“住手!”這一聲猶如天籟,在芮甜笑萬念俱灰的時候傳入她的耳中,如此的動聽。聲音的主人,在芮甜笑看來,該是比天使還要美好。

趴在她身上還沒有展開手腳的男人們,意猶未盡的看向門口的來人。知道他是剛才在包間裏兩個大少其中一人的助理,這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皇都’訓練出來的人手,紀律嚴明,倒沒有過多的廢話,就從芮甜笑的身上起身,退了開去。

芮甜笑迅速的抓過一旁已經被撕扯得無法蔽體的‘皇都’製服。

‘皇都’的製服原本料子說是能省則省,胸口處隻要低下就能夠看得到裏麵的春光無限,而短裙也就隻能夠包裹住她渾圓挺翹的小屁屁,稍稍的抬一抬腿就能夠將裏麵的春色展露無疑。後背是鏤空的設計,能夠看到潔白無瑕,如嬰兒般嬌嫩的大片光裸肌膚。

就是要利用這樣的視覺**,叫男人們血脈噴張。

而此刻芮甜笑蓋著身子的衣服,就連前胸後臀都遮蔽不住,她還要去查看一旁躺在地上的莫如。

袁流野站在門口,垂眼看著這個在地上頭發散亂,衣不蔽體,妝容暈散,堪稱醜陋無比的女人。縱使這般狼狽,她的那一雙眸子,在昏暗的酒吧中,還是如此明亮,就像是雪夜裏的星辰,曠野中的流螢。

給人希望,亮的經久不衰。與花彭澤一樣,他從芮甜笑進來的第一眼就已經認出了她來。

畢竟袁流野已經做了花彭澤的助理這麽久,芮甜笑與花彭澤還算是鄰居,住在同一個軍區大院裏頭,花彭澤接管公司後,就很少回去看爺爺奶奶,見著芮甜笑的次數也少了。

可芮家大小姐與陸家少爺私奔的事情,在軍區大院也算是傳唱了一時,成為人們茶餘飯後閑聊的談資。

陸家是垮了,沒有想到這個看似

不言不語柔弱的女孩,竟然願意放下大小姐的身份,跟著他來這裏受苦,竟然淪落到了來夜總會做小姐的地步,真的就袁流野有些意想不到。

抬步來到芮甜笑的身旁,花少應該是顧著小時候的情誼,才讓自己過來的,他早就料到,得罪了他們,她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脫下了自己銀灰色的西裝,蓋在了芮甜笑的身上。

芮甜笑在看清楚袁流野的那一刻,就知道,花彭澤一早就已經認出他來了。剛才的出手相救,還有現在,她是該感謝他的吧。

伸手抓了抓袁流野的外套,上麵還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涼的煙草味,抬頭看著他的眼,幽幽的說了句:“謝謝!”很輕,不過袁流野還是聽到了。

他挑了挑眉,看著這個跪趴在地上,努力的想要將醉的不醒人事的另一個女人扶起來的她,真是倔強,老板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個時候她明明可以出聲要求他的幫助,可是她寧願自己用瘦弱的身軀,去將地上的女人攙扶起,也不願意求助於他。

“你就不怕你的朋友酒精中毒不及時就醫傻了嗎?還在這裏逞強?”袁流野其實話不多,可在看到芮甜笑如此倔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說出口。

男人總是喜歡作為一個強者,看到弱者向他們尋求幫助,而不是被晾到一邊,袁流野此刻也是同樣的心情。

芮甜笑再一次抬頭,眼中焦急的眸子暗了下去,盯著袁流野看了許久,很認真的看著,看的袁流野都會以為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

好久,她才像是下定了決心,用沙啞的嗓音說著:“幫我送她去醫院。”

其實芮甜笑根本就不是倔強,堅持什麽。都已經淪落到了現在的地步,不要說是尊嚴,剛才就連最後的身體都保不住了,她還能夠堅持什麽。

不找他

幫忙,是因為擔心他不願意與她們這麽身份低賤的人有交集,不願意尋求他的幫助,是因為害怕會受到奚落,僅此而已。

袁流野斜睨了眼身後帶進來的保鏢,馬上就有人朝著莫如走了過去。

“你們輕一點,小心傷到她,她很難受。”芮甜笑看著那些保鏢粗手粗腳,一點輕重都不知的動作,緊張的說著,就好像莫如在他們的手中,會被摔碎了一般。

“老板要見你。”袁流野這才將來這的最主要目的說了出來。

芮甜笑掙紮著從地上站起的身子,在半空中怔楞了好一會兒,她不想要見到花彭澤。其實該說她不想要見到的是皇城認識她的所有人。

她厭惡那個地方,連帶著也不喜歡那裏的一切,包括花彭澤。

“如果你還想經曆剛才那一切的話可以不見。”袁流野跟在花彭澤的身邊,如何抓住敵人的弱點,如何利用人的恐懼達到自己的目的,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們麵上都是謙謙君子,看似最易商量,實則,在你與他談笑風生的時候,你已經陷入他所布下的天羅地網中,他們這樣的人,總是能夠用最和煦的笑意,殺人於無形。

芮甜笑知道,要是花彭澤相見自己,肯定能有辦法的,剛才的絕望,她不想再體會,擔心的看了眼被保鏢們駕著朝外麵走去的莫如,她擔心的是莫如。

這個時候,她應該要陪在莫如的身邊,而不是將她丟給那一群保鏢,那些人,就在之前,還那樣殘忍的逼迫她喝下一瓶又一瓶辛辣的酒液呢。

袁流野知道她在擔心的是什麽,“我跟你保證她不會有事,老板想見你也隻是想問個好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聽得他的話,芮甜笑的視線從莫如的身上移開,扭頭看向麵前袁流野,她除了點頭,好像別無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