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蛇嘶吼不斷,麵對滄月神龍鬥氣不守反攻。焱蛇化為影子直挺挺的沒有任何招式撞來,想利用強橫的身體攻擊滄月,果然不愧是有銅皮鐵骨一說。

滄月如同一位戰神般偉岸,高漲的鬥氣焰更是憑空添了股強悍的氣勢。化掌為刀,臨空側揮出去,金黃色的神龍鬥氣如同奔流般噴薄而出,去勢凶猛之極。“崩”焱蛇堅硬的頭顱似乎是不破之物,生生的頂住了鬥氣轟擊,磅礴的能量隻能夠使它的來勢略作停頓。破開鬥氣後如無事人一般再次撞來。

“神龍卷。”滄月大喝,澎湃的神龍鬥氣頓時如駭浪般洶湧而出,席卷一方。焱蛇無視洶湧的神龍鬥氣,依舊橫衝直撞。“蓬”焱蛇撞擊神龍卷,如卷風般的神龍卷竟被焱蛇強橫的蠻力與鋼鐵般的身體生生絞碎,瓦解。鬥氣四濺開去。滄月**裸的暴露在焱蛇身前。

“咻”猶如一條巨大的軟鞭摻夾萬鈞之力掃出,“崩”滄月反應迅速急忙用雙臂格擋,頓覺得狂暴的力量湧來,勢不可擋。雙臂頓時陷進麻痹刺痛中。身形倒飛出去,血氣翻湧不已,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狂狼眼疾,立即展開身形接住倒飛的滄月並禦去殘留的衝力。

“沒事吧?”

滄月搖頭,“焱蛇的力量果然不是蓋得,八成神龍鬥氣配合神龍卷都無法傷到它。肉體強悍度在神獸中也是罕見的了。”禁岩手持過千斤的狼牙棒對著焱蛇同步就是凶猛的一棒下去。大有掃開一切阻隔之勢。焱蛇對自己的頭顱堅硬度非常自信,任何攻擊它都敢用頭顱去抵擋。可是對力大無窮的禁岩十分忌憚。禁岩一棒就可以使它暈眩一會兒,可見禁岩蠻力是多麽恐怖。

“崩”禁岩倒退開去,絢麗的鬥氣如同火星般消散。焱蛇搖頭晃腦傾身而上。“旋風橫掃”狼牙棒如同旋風般擊出,引動空氣中的氣流變化,同時空氣發出聲響雷鳴。“崩崩崩……”數聲異常沉悶的響聲**開,焱蛇身形不由為之一頓。

“頭顱硬,我讓它變軟。棒壓天下。”狼牙棒澎湃著洶湧鬥氣,沉穩厚重的氣息從上麵傳來。壓抑難受,狼牙棒好像化身為一座山嶽了。霎時,狂風大作,隱隱間有雷鳴之聲響徹。

剛才用頭顱硬受禁岩的攻擊,現在焱蛇有些昏眩。即使它的頭顱再怎麽堅硬也還是肉體凡胎,硬受那種狂猛地攻擊怎麽可能沒事。可是聽到禁岩囂狂的話語它怒從心起。作為神獸,那股永不屈服的精神讓它要再硬抗攻擊。

“轟”強大的聲響**開,焱蛇整個軀體震動顫栗,好像十分難受痛苦。禁岩更是直接被反衝力帶飛出去。戰場一片狼藉。

一縷鮮血順著焱蛇的額部滑落,流進它的眼瞳中。“血?”焱蛇疑惑的發出一個聲音。多少年來它的額頭從未受到過任何傷害,現在,受傷了?

“嘶……”焱蛇憤怒的仰天嘶吼,雙瞳因為被鮮血浸濕化為妖異的血紅。讓人心底發寒的嘶吼回**在沙漠中。若說斷尾之痛讓它憤怒,現在額上的創傷則讓它暴怒。

“嗖”以更快的身形撞向禁岩,這是第一個讓它額部受傷的人類。禁岩戰意勃勃,對著焱蛇的腦袋又是狂猛地一棒。焱蛇撞擊的力量比之火車也差不了多少,禁岩居然打算硬撼。一是為了挑戰更強大的力量,激發自己的潛力。而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比它弱。

“砰”讓人心髒震動的悶響傳開,禁岩虎**裂,血液噴飛。焱蛇額上的傷口更為巨大。“嘶”嘶鳴一聲,焱蛇再次衝來,它好像不要命了,形同憤怒的莽夫。

“這焱蛇的隻會不會這麽低下吧?”培順望著橫衝直撞的焱蛇自語。神獸都有著極高的智慧。“為什麽這麽說?”誌鄉不解。

“看到它的攻擊了嗎?”

“有問題?”

“不錯。如果你是神獸,你會這樣莽撞嗎?這跟本與莽夫無異。”培順指著胡衝亂撞的焱蛇不屑道。“難道說……它在擾亂眾人的視覺?”誌鄉驚愕道。

禁岩與焱蛇猶如天外隕石般碰撞不斷,不要命的廝殺。焱蛇早已經血流滿麵,配合著猩紅的蛇息與猙獰的蛇頭,極為嚇人。禁岩手上青筋暴起,虎口更是崩裂開來,血水汩汩流出,狼牙棒的上端都被血水浸濕了。

“再來。”一次次的碰撞激起了禁岩的血性,持著狼牙棒衝去,欲再度與之硬拚。焱蛇也是嘶吼一聲撞去,看來它也不甘落敗,血紅色的眼眸深處流出異樣的神色。“喝”狼牙棒由上劈下,破開阻隔,氣勢如虹。

焱蛇本是蛇頭迎上狼牙棒,可在狼牙棒快要接觸到它的瞬間,突兀的,焱蛇整個身軀向旁邊偏離並迅速回卷起來。動作絕快。禁岩錯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糟了。”眾人心驚,狂狼迅速帶上鋼五爪衝向焱蛇,滄月也在同一時間奔出。焱蛇終於使出了天生的絕技,纏。

在與焱蛇戰鬥的過程中禁岩一直不明白為何屢屢與他硬碰的焱蛇會突然間改變戰術。“崩”龐大富有彈性的蛇身猛然收縮。禁岩被結結實實的纏住。蛇的纏力有多大,沒有人可以說得清楚。但誰都知道蛇可以利用纏力絞殺動物。

突然間受到強大的外力壓迫,禁

岩血氣翻湧不禁一口血液吐出。焱蛇迅速會卷身體,更強大的壓迫力傳來。四麵八方擠壓而來的力量就像是四座大山同時壓迫而來。禁岩感覺體內的骨頭似乎都化為粉末與內髒糾結在一起了。狼牙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掉落在地上,剛毅的臉龐如豬肝般漲紅。好像血液隨時會破開皮膚湧出來。

焱蛇繼續收縮身體,好像要將禁岩活活纏死。粗壯的身體繃得老緊。“啊……”禁岩感覺纏在身上的不是蛇,而是一座座大山,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力。“嘿嘿……”焱蛇發出森然笑聲,“是不是很難過呀?我要讓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哈哈哈……”囂狂的笑聲回**在沙漠。禁岩此時沒有餘力回應。“這次真的太大意了。啊……”禁岩埋怨自己的大意,全力運轉鬥氣抵抗焱蛇帶來的壓力。可是焱蛇的身體緊繃中帶有波動,完全將禁岩發出來的禦開,讓力量沒有著力點。焱蛇的皮膚如同橡皮般擁有極強的延伸性能,任憑禁岩如何掙紮就是不能夠破開重圍。

從外麵看,禁岩的身體盤卷著,時不時扭曲變形,似乎裏麵有一個凶獸在盡情的撕扯掙紮。

“盡管掙紮吧!你會在痛苦中死去的。”焱蛇森然的聲音響起,身體崩的更緊了。“啊……”禁岩感覺身上的骨頭好像要融化了。焱蛇的纏力不是禁岩可以抵擋的。

“果然有陰謀,現在怎麽辦?”培順焦急道。使用禁咒攻擊,恐怕連禁岩也會隨之消逝。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殺人。“滄月與狂狼的武器可以對付焱蛇的,我們看情況而動。”在這時候誌鄉表現得比培順要冷靜的多。

狂狼與滄月的兵器都不是凡品,要對付焱蛇不是難事。但是要趕在禁岩身亡之前將焱蛇斬殺才行。“咻”一顆凝結的鬥氣彈砸去。“崩”焱蛇用堅硬無匹頭顱抵擋,身形為之一振。“嘶……”一大團盎然黑霧從焱蛇口中噴射而出,籠罩四方。居然是劇毒無比的毒霧凝結成一道防線。阻止狂狼與滄月前來營救禁岩。

“該死。”狂狼煩躁怒罵,禁岩的情況岌岌可危,也許在下一秒可能會死於非命。滄月也是焦急。“啊……”這時候再次傳來了禁岩淒厲的慘叫聲,聲音沙啞與低沉了許多,顯然禁岩的情況更糟糕了。眾人心急如焚。

“是毒霧,焱蛇可真會算計。”培順恨道。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焱蛇使用毒霧攻擊,沒想到它一早就算計好了這一點。神獸的智慧不比人類差,由此可見。“有辦法嗎?”培順焦急望向誌鄉。禁岩的生命危在旦夕,能不急嗎?誌鄉滿臉愁容,“距離太遠了,精華能量恐怕起不了作用。”誌鄉也是無奈。高級魔法中含有的淨化能量根本沒有辦法抵達這麽遙遠的距離。能量在衝去的過程中也會消耗掉部分的。焱蛇與誌鄉距離足有五裏遠。顯然,焱蛇連誌鄉這位光係魔法師也算計進去了。

若是使用禁咒唯恐傷到禁岩。畢竟禁咒的威力太強大了,難以控製。焦慮,現在每過一秒鍾禁岩的危險就會增加一分。焱蛇的毒霧即使是狂狼等人也不敢輕易接觸。單是看化為黑色的黃沙就可以知道這毒霧的毒性有多強,而且還帶有強烈的腐蝕性。

“有了。”忽然,滄月想起了光明神劍曾經吸收過大量淨化能量。咬牙拚了,為了兄弟不惜鋌而走險。同時心中祈禱,“希望這次你依舊可以顯靈。”

“讓開。”滄月推開狂狼,光明神劍散發著神聖的氣息掃向毒霧。沒有任何征兆,一道絢麗的淨化能量如怒海翻湧般卷進毒霧中。毒霧遇到淨化能量就如同冰雪遇到強烈的驕陽般紛紛消融冰釋,不過一秒的時間,寬達數米的毒霧煙消雲散,被徹底淨化。光明神劍發出清吟聲,似乎在向滄月炫耀。滄月顧及禁岩的安危,沒有心情顧及其它。

“嗖”在毒霧消失的刹那狂狼強勢出擊,猶如箭駑般衝去。“咻”一顆火球噴發而出,焱蛇試圖用火球阻止狂狼的步伐。“崩”狂狼無視火球的威脅。左爪朝火球側拍過去,生生將火球擊飛。滄月緊隨在狂狼背後。

“嘶”墨黑的毒霧再次噴湧而出。“不怕火球難道毒霧你也不怕?”大量的毒霧瀉出,縈繞一方。與狂狼滄月戰鬥,焱蛇不免放鬆了對禁岩的壓迫,這使得禁岩有了一絲緩衝的機會。

“砰”一道磅礴的淨化能量將毒霧歸於虛無。滄月持光明神劍急奔而去。焱蛇注意到了狂狼與滄月的武器,上麵都蘊含著磅礴的能量,讓焱蛇陣陣驚懼。“死。”鋼五爪劃破長空襲去,迸發出一道絢麗的光芒轟向焱蛇腹部。能量驚人。焱蛇纏著禁岩,根本抽不出身來,感應到鋼五爪上麵帶著的強力電流絕對可以將它擊為黑炭。臨死時焱蛇反而放開了。

“死也要拉你墊背。”明知必死,焱蛇凶性大發,張開血盆大口森然的獠牙清晰可見,獠牙上的毒液絕對是致命的。即使是狂狼的肉體強橫,若被毒液侵近體內,也是凶多吉少。

狂狼目光幽冷,不顧焱蛇的進攻路線不變劈向焱蛇盤卷著的蛇身。因為他知道焱蛇的攻擊絕對上不到他。“哧……”鋼五爪輕易破開焱蛇強悍的肉體,狂暴的雷魔力瞬間將它的身體擊為焦炭。同時,焱蛇的頭顱張著森然獠牙殺至,狂狼剛攻擊

完畢,沒有餘力回身抵擋。眼看就要傷在焱蛇口下。

突兀的,一道白芒閃過,“蓬”焱蛇頭顱超一側飛奔而去,血紅色的眼瞳中充滿不甘。滄月甩著光明神劍,焱蛇堅硬的肉體在光明神劍下猶如一層薄紙,一捅即破。禁岩出現在滄月狂狼麵前,雙臂骨絡完全粉碎,肋骨崩斷大半,內髒等地方受創頗重。

“噗”禁岩吐出一口鮮血,看到狂狼與滄月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身形倒向地下。狂狼化為殘影接住禁岩。“禁岩……”這時候誌鄉與培順匆忙趕到,誌鄉直接念動咒語,“偉大的光明神呀!您的子民需要您無私的幫助,請降下您的神威吧!禁咒,光愈。”一團潔白散發著柔和氣息的光芒射在禁岩身上,磅礴的光係魔力讓人驚駭。

隻見禁岩身上的傷勢逐漸愈合,粉碎的雙臂、斷開的肋骨與重傷的內髒都在愈合著。誌鄉額上已經泛起汗水,顯然很是吃力。良久,光芒逐漸暗淡下來,誌鄉近乎虛脫。

“禁岩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骨絡與內髒的創傷幾乎痊愈了。但是他受創太嚴重,傷到了元氣,現在還很虛弱。”全力使用光係治療魔法,對誌鄉來說也是一重挑戰,治療魔法遠比攻擊魔法要消耗體力。正所謂,破壞容易挽救難。一個人死去很是容易,但要挽救回來卻是困難重重。魔法也是如此,攻擊容易治療難。

禁岩虛弱的幹咳幾聲,苦笑道:“這次托大了,沒想到焱蛇的心機如此深沉。原以為獸類的智慧簡單,沒想到被擺了一道。”禁岩不大看得起獸類,即使它們擁有不凡的智慧與超絕的力量。神獸擁有的禁岩都擁有,完全的獸類禁岩可不認為它們可以靈活的運用智慧。畢竟獸性難改嘛。也許經曆這次後禁岩會對神獸改觀吧。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泛白,疾風團終於完成了他們第四個任務。

七天匆忙過去疾風團結交任務時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

“第四個SS級傭兵團就是疾風團。”

“連續完成了四項艱難的任務,尤其是光明審判,那可是神器呀!”

“其它的任務也非同小可,死亡平原,野獸之森,炎日沙漠,這可是大陸的三大凶地呀!”

“更重要的是疾風團的人員不曾增加也不曾減少,依舊是原來的人數。”……各種各樣的說法眾說紛紛,更有強大的傭兵團慕名而來,願意並進疾風團,都被禁岩謝絕了。

“現在還不是招收成員的時候。”禁岩對眾人道。有了新的成員後,他們完成任務的難度將會增加,新的成員相當於累贅。

雷城中,光明教會的神鬥氣強者索尼監視著藍家的一舉一動,除了藍天與一些下人外,藍家根本沒有其他人出入。

“教皇讓我監視藍家有什麽意義?”百般無聊之際索尼不滿的抱怨。

雷城的街道上,疾風團正在談笑間漫步行走。“滄月,聽說藍家以前是很輝煌的,非常受風韻王的重視,是這樣嗎?”培順歪著頭問。滄月笑著搖頭,“這些事情我並不清楚,從我懂事以來隻知道不斷的修煉突破,其它的一概不管。”自由修煉家傳鬥氣神龍鬥氣,憑著卓越的天資與驚人的領悟能力,再無師教導的情況下生生破進聖鬥氣上位極限,真的是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雷城比之其它四座城池也是相差不遠,原以為作為國都會比較繁榮,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俊樹不屑搖頭。

“其實三大帝國的五大城池都相當的繁榮,隻是人口密集度高,而且貴族與大家族都在大城中有著廣乏的生意路線,三大帝國投資建立五座大城相當於帝國的全部實力了。那些小城一年下來稅收不了多少。”誌鄉淡淡道。他似乎對三大帝國的事情很清楚。眾人也沒有懷疑什麽,因為他們都知道誌鄉的身世不凡。

“聽說了嗎。邪惡龍騎士出手滅掉了光明教會的兩隊神鬥氣強者了。”

“據說那是單方麵的屠殺呀!光明教會的神鬥氣強者如風吹麥倒般被無情的收割生命。”

“邪惡龍騎士的實力太過於驚人了,連傳說中大魔導師的禁咒都可以硬抗,實力強橫無匹。傳說,大魔導師是被一招斃命的,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那可是大魔導師呀!”街道上談論最多的就是炎月與光明教會的戰爭。

“他又與光明教會交手了,這次好像是神鬥氣強者。”俊樹肅穆道。

“他好像可以硬抗禁咒,這太瘋狂了。”誌鄉歎道,為炎月強橫的實力吃驚。魔法師餓魔法可以秒殺同級武修者的傳說已經深深烙進了他的心中。現在炎月推翻了這一觀點,豈止是瘋狂。

“炎月,現在你在哪裏?”滄月藍瞳凝注,心中默問。快步朝藍府走去。他急需弄明白這一切的來龍去脈。禁岩等人對視一眼快步跟上。

一處深山的洞穴中。肖雨石與莫問躺在石板上,維拉坐在地上。身上纏著繃帶,明顯是受傷了。山洞外,幾頭超神獸在守護著。炎月獨自一人矗立在空中,神情黯然。責備自己太過於輕敵讓肖雨石與莫問陷進險境。最後雖然不至於喪命,但也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矗立在空中不由回想起當日的情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