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破產背後

隻可惜。監獄裏麵的訓練設施就隻有那麽點,在這裏也隻能進行部分項目地訓練。但即便如此,趙立還是被這些人操練的有模有樣。

即便趙立可以隨意的使用真氣,但每次趙立都被這些人操練的死去活來。似乎不把趙立放倒,那些人決不罷休。

這也成了其中的一部分人互相較量地手段。大家很少打嘴仗。有了爭執。解決地辦法就是看誰的訓練方法能夠讓趙立更快地倒下筋疲力盡。每次趙立的表現讓其中的某一個或者某一部分人輸了,就會招致更加嚴格的訓練和更加高的標準。

似乎趙立在這一段時期的生活就是這樣的規律。如同一個特種戰士一樣。很可惜,槍械和其他不少項目隻是有個理論認識,比如飛行訓練。飛行器的型號模塊腦子裏記憶了一堆,卻沒有一個可以實際操作的。

槍械也一樣,桑德斯那個家夥的確是名不虛傳,雖然在搏擊上打不過趙立,但在槍械的認識和操作上,十個趙立加起來也不如他一個。趙立從始至終就隻接觸過一種製式的槍械,很多特種槍械,最多就是知道名字,但是卻沒有見過具體的模樣。

有了桑德斯這個家夥,趙立算是大開了眼界,似乎所有的槍械設計圖都在他的腦子裏裝著,隨手拿跟樹枝找塊地麵就能給趙立畫出一套詳細的圖紙。從特種戰士使用的短槍,到近距離的衝鋒槍,遠距離的突擊步槍以及狙擊槍,各種各樣的型號應有盡有。

最麻煩的是,這些還必須全部詳盡的記在腦子裏,備不住桑德斯和那些家夥就會在什麽時候突然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考題讓趙立回答,答不出來,就是一通讓人難以忍受的體能特訓。

趙立總算是知道這些家夥即便真氣被封印,依然還是那麽強悍的肉體力量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了。這種操練方法,就算是想表現的瘦弱一些,也不太可能啊。

等到趙立已經適應了這種強度的體能訓練之後,身上的肌肉也看起來有了些模樣的時候,似乎這些無聊的罪犯們又想到了什麽新地手段,開始了另一種方式的操練。

這些內容,讓初開始接觸的趙立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這個階段。那些家夥們教授地全部都是殺人的技巧。人體什麽地方最脆弱,什麽地方最容易一擊致命,簡直就是把一個人活生生的解剖開來擺放在趙立麵前。

最離譜的還是漢斯教授。聽到這個訓練內容,大感興趣,親自上手,給趙立畫了一整套詳細的人體解剖圖。讓趙立的感覺,這個所為的生化專家,根本就是一個職業的外科醫生,畫出來的圖,絕對是專業地醫用結構圖。

“沒錯,這就是醫用結構圖!”漢斯教授絲毫沒有隱瞞:“我的最強項就是人體基因工程。什麽地方什麽模樣,再清楚不過。你這套訓練用不上,否則我可以給你把某些部位的局部DNA排列圖譜詳細的畫出來,讓你參考。”

聽到這些,趙立老老實實的開始背誦眼前的這些結構圖,生怕一個惹教授不開心,非要讓自己把那二十萬個遺傳基因一段的基因排列背下來。

似乎這裏地人都是瘋子。否則的話,怎麽可能記得這麽多的東西?不過,如果說記憶這些固定的排列算是瘋子的話,那康洪元在某些方麵的表現,就足以讓人把他歸入超人的範疇。

“現在的稅務總長?哦,湯姆斯啊,他是XX年生人,籍貫是歐洲區XX市,從小在當地上學,大學在伯明翰大學深造。哲學專業,XX年畢業,XX年就讀博士,XX年在某地出任某個職位,XX年加入XX黨,此後暫露頭角,然後在XX年出任某職位……”隨便問起康洪元某個政壇上的家夥,康老頭就能把這個人的履曆基本上如同戶籍檔案一遍背誦出來,具體是哪個派係,他在什麽階段大概幹出些什麽政績。靠在哪個派係,全部能夠說地一清二楚。趙立不相信,特別找了一個自己熟悉的當時在自己家鄉擔任地方行政主管的家夥,結果康洪元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把那個家夥的履曆背誦了一遍。甚至還特意指出。在他擔任地方行政主管的時候,做了那些得人心的事情。還有那些事情做的不夠圓滑,導致了什麽樣的後果等等,一一道來。

聽完之後,趙立也隻能豎起大拇指,表現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讓老頭登時趾高氣揚起來,拍著趙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育:“年輕人,想要在政界混一個好的出身,不掌握這些,是絕不可能的。這些還隻是死的東西,你還需要學會根據他的性格來分析在遇上某些突發事件以後他會有什麽樣地表現。還需要能夠判斷出他地某些行為是自發的還是身邊地智囊團的主意。這些,都是學問啊!”

服,佩服,佩服的五體投地,趙立隻能以最崇敬的眼神來表達自己最衷心的佩服。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研究人研究到這個份上,也是天上地下的極品了。怪不得人家是有資格住這裏的高人,不服不行。

飽受打擊的時候,趙立總會到班韻嬋那邊好好的調整一下。每天被一群人不是殺人滅口就是毀屍滅跡的熏陶,趙立沒有當場把這些家夥們正法已經是很給麵子的事情了。真不知道是什麽人訓練出這些家夥的?

班韻嬋總是能讓趙立迅速的冷靜下來,甚至連一句話都不用說,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感覺到,班韻嬋其實已經讀懂了他的內心彷徨。這種心心相印的感覺讓趙立很是愜意,隻有在這裏,才能讓趙立感覺到,自己麵對的不是一群瘋子。

“班姐,你到底是怎麽把那一大筆錢轉出來的?有什麽特殊的手法嗎?”趙立在班韻嬋這裏很隨便,班韻嬋也不會在意他的這些表現,每次總是微笑著應對。

“怎麽,想要學一些金融操作手法了?”班韻嬋已經不再說趙立好奇什麽的,每次趙立總是和他聊天,而且看起來這個小弟弟最近似乎成長的很快,已經不是那個青澀的小夥子了。

“嗯,藝多不壓身啊,多知道點總沒有壞處,至少別人這麽對付我的時候。我能有所防備!”隨後說出來的話,卻已經開始考慮自己將來可能會受到的威脅。這也說明,趙立在那些人的摧殘下。已經開始學習慢慢地保護自己。

“想知道嗎?很長的故事哦!”班韻嬋難得的表現出一點俏皮地模樣,本來她的年紀就隻比趙立大幾歲,這時候似乎又恢複了一個少女的活潑。

“啊,太好了!”趙立聽到之後,開心的差點跳起來:“終於有正當的理由躲開那些變態的家夥了。”親自殷勤的給班韻嬋倒好水,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她對麵,等著她開口。

似乎在幾年前的某一天,一個女子應聘匯豐銀行地前台服務人員。這個要求不高而且報酬也不高的職位很容易就到了女子手中。

在女子擔任前台谘詢的期間,幾乎進入這個支行網點的所有客人。都感覺到這裏的服務氣氛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要有人進來,就會有一個女孩子迎上前來,很是熱情但又不過分的詢問需要什麽樣地服務,並會馬上指導應該如何辦理。女孩子的態度十分的讓人感覺舒服,就算是需要排隊等待也不會讓人感覺煩躁。所以,很快,女孩子就獲得了包括銀行保安在內的網點工作人員上上下下的讚譽。

努力工作總是會有回報的。女孩子很快就獲得了提升,開始進入櫃台服務部門。當然,同樣的理由,同樣的原因,女孩子不但在工作上一絲不苟,而且在待人接物上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舒服,同事關係相處的一塌糊塗,就算是那些互相看不慣的家夥,在女孩子麵前也總是一副笑臉,誰也不願意在她麵前表露出有什麽不夠風度地地方。

當然。升職是在所難免的,如果這樣的人還不提拔,那麽匯豐銀行早就該倒閉了。雖然趙立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腹誹。就是因為提拔了這個女孩子,所以匯豐銀行原本不該倒閉的,現在卻倒閉了。

很快,女孩子到了支行的義務部門,謹慎而又讓人如沐春風一樣的態度,讓包括客戶在內的支行上下一致稱讚不已,沒有多長的時間。女孩子就因為業績卓著,和同事關係融洽,而被提升到分行。

分行內女孩子的表現依舊同樣的優秀但不惹眼,所有和她共事過地人都為她折服,就連最善於嫉妒的那個分行副行長。也在她一次又一次不懈的努力下破解堅冰。對她讚許有加。整個分行的業務,因為有女孩的原因。幾乎上升了一倍多,成為地區最優秀地工作人員。

優秀地人員一定要提拔,否則對不起人家的辛苦工作。於是總行信用卡部缺少一個重要地工作人員,女孩子不出所料的被推薦並被接收。

在總行工作的日子裏,女孩子同樣的優秀,同樣的和同事十分的融洽,至今還是單身貴族的高管也不由得為女孩子恬靜內斂不張揚的氣質所吸引,開始慢慢的接近女孩。不過,女孩從來沒有給過他什麽具體的保證,隻是在盡可能的配合他把所有的工作做好,既不過分靠近,也沒有刻意的疏遠。對待其他的同事,女孩子一視同仁,同樣的態度,同樣的手法獲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半年的時間,信用卡部就因為業績出色導致空缺出一個副經理。女孩子當仁不讓,眾望所歸的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權限大了,業務能力也越發的強,很快,信用卡部就因為業績更加出色,原卡部經理升職成為銀行副總,信用卡部的經理位置就落在了女孩子頭上。

優秀的人才到哪裏都是優秀,在被賦予更多的權限之後,匯豐銀行的整體競爭力似乎在短短的幾個月內上升了一個台階。

於是,再次提拔就不可避免,女孩子成為了分管信用卡部和貸款業務部的副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更大的舞台給了女孩子更大的表現機會。

終於,機會來臨,一個季末年終的時節,在所有部門開始盤帳的時候,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直到兩個月之後,匯豐銀行的內部人員才發現。有一筆足夠讓所有股東跳樓地款項,已經在幾個月前被轉走,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後。就是消息走漏,客戶恐慌性擠兌,然後破產。但是不管怎麽樣似乎人們對於那個失蹤的女孩子,一直還是讚譽有加。盡管自己工作地銀行已經破產,但和女孩子共事過的人,提起女孩子還是念念不忘。

“就這樣?然後呢?”趙立好像一個等著聽睡前小故事的乖孩子,老老實實的聽了一個下午,末了還要加上一句經典的“後來呢?”。

“後來沒有了,你自己猜吧!”班韻嬋卻不再說這些。看來,那後麵就是她保命的本錢,就算是趙立,她也不會輕易的透露的。

“後來?想知道嗎?”老監獄長的辦公室,聽著趙立說出這些,監獄長反問了一句。

當然想知道,否則也不會來問了。趙立使勁地點了點頭。他已經有了得知一部分事實的權限,所以,沒有人會追究他的責任。

“後來,在匯豐銀行破產之後,有十七個原本在信用卡部和貸款部工作的男性工作人員,分別在十七個城市投案自首,都宣稱那筆錢是他們轉走的。而且在投案自首之前,他們甚至把自己的家小全部都殺光,然後神色如常的投案自首。自首之後,承認了貪汙和殺人地罪行之後。就安靜從容的自殺,所有人都一樣。”

“聽了這個結果,你有什麽看法?”老監獄長看著聽得驚呆了的趙立,提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