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棘手問題
“現場沒有留下活口！”趙立對此卻有不同的意見：“雖然我們的計劃倉促了一些，但是，實戰效果達到了，你沒看到那些家夥們回來的時候那種興奮嗎？相信我，再來幾次，那些家夥真地會變成精銳地戰士！”
“還要再來？”克芮絲汀有點著急，杏眼圓睜：“我看，最興奮的就是你吧！動動你地腦子想一想，毒販裏麵，有八級高手嗎？”
趙立適時的閉嘴，被說中了心事，的確是很有些難堪。確實，趙立也是相當興奮的一個，尤其是當他親手扭斷了那個八級高手的脖子之後。
以前在監獄的時候，包括和這裏的這些兵痞們訓練，趙立也用的是擒拿手法，從來都是摘脫關節，製服敵人使之失去戰鬥能力，卻從來沒有下過殺手。
可以說以前的手法是因為職業需要，畢竟監獄管理人員最主要的責任還是要管理囚犯，製服犯人而不是殺死他們。但問題是，即便是用步槍擊斃一個人之後，同樣是殺人，趙立卻沒有那種親手扭斷敵人脖子的快感。
這是為什麽？連趙立自己都不清楚。難道自己是一個嗜殺的人？可為什麽用槍殺就沒有那種感覺？但不管怎麽說，第一次殺人後居然隻有興奮，而沒有那種恐懼感，看來自己的確是適合當一個軍人。
趙立不接口，克芮絲汀也沒有更多發作的理由。看著趙立低頭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話有些重，馬上換成了另一副表情：“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以後不要這麽危險，好不好？”
那種楚楚可憐的情景，讓抬起頭看到的趙立幾乎忍不住脫口答應。還好，旁邊的李夢蝶冷哼了一聲，趙立才從克芮絲汀的溫柔陣勢中闖出來。克芮絲汀的算盤打空，狠狠的盯了李夢蝶一眼，李夢蝶卻毫無反應。
“這些是什麽？”既然無法說服趙立，克芮絲汀隻能把注意力集中到大箱子上。
金屬箱子帶著鎖，裏麵的東西裝的嚴實，從外麵沒有絲毫的晃動感覺。沒有人打開過箱子，現在那些兵痞們，至少已經做到了令行禁止這一點。
“不知道，打開看看！”趙立也不知道，指揮者李夢蝶。
“哢嚓”，金屬的鎖頭應手而裂，李夢蝶隨後將鎖頭丟開。然後打開了箱子。看到裏麵東西的第一眼，就似乎被麻痹光線射中。再也無法動彈。
克芮絲汀上前一步，繞開被李夢蝶擋住的視線，看到裏麵的東西，也如同被趙立點中了全身所有的肌肉，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
“……”趙立的方向。視線沒有被擋，現在也是一副目瞪口呆地樣子，呆立在原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立才回過神來，兩女卻都依然看著箱子裏的東西。輕輕的咳嗽一聲，將迷醉的兩女喚醒過來。克芮絲汀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再上前一步。伸手摸到了裏麵的東西。由衷地讚歎：“這是真的嗎？”
“真的！”李夢蝶也拿起一件，仔細的看了看，回答了兩個字，再也不說話。
“那個箱子呢？”趙立馬上想到了另外的一個箱子。
李夢蝶不假思索的竄到另外一邊，隨手擰掉了金屬鎖頭，飛快的掀開。
紫晶石，兩隻箱子裏，裝地都是慢慢地紫晶石。合起來超過一個立方米的體積，全部都是碼的整整齊齊的紫晶石。初步的估計，按照重量來算，這兩箱子紫晶石，價值絕對超過了十億。從來沒有想過，衡量價值的的時候可以用重量來計算。
現代的社會當中。除了金銀等貴金屬。紫晶石是唯一的一種可以直接用來交易地保值品。每一千克的紫晶石，都可以等值交換一百萬的現金。
趙立從來沒有見過紫晶石。這次是頭一回。淡紫色的光芒，差點讓趙立晃花眼。這哪裏是一堆紫晶石？簡直就是一堆的鈔票。
班韻嬋貪汙地鈔票，遠遠地比這個要多，但是，在趙立的概念裏，那也隻不過是一個足以讓匯豐銀行倒閉地數字。一個數字而已，遠遠不如如此眾多的紫晶石幻化的鈔票擺在一起的震撼。聽別人說的，總是不如握在自己手中的。
“我敢肯定，就算我的奪魄勾魂修行到最高的等級，也不如這些東西**人！”克芮絲汀眼光中仿佛冒出了小星星，手摸著箱子，一副不舍的樣子。
即便是冷麵美女李夢蝶，表現似乎也比克芮絲汀好不了多少。雖然什麽話也沒有說，但是潮紅的臉色和幾乎停止的呼吸已經說明了問題。
趙立表現好點，畢竟曾經見識過老監獄長那樣的一頓“樸實”的午餐，麵對這些的**，表現要遠比兩個沒有見過這種世麵的美女好很多。
不過，趙立也隻是發出一聲“哇哦”，就再也沒有下文。腦子裏如同瘋狂一樣，隻有一個念頭：“發財了，發財了！”
這樣詭異靜謐的場麵，持續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鍾，這才停止。大家互相看了看，都隻看到對方發紅的麵孔和劇烈的粗氣。
“這有多少？”克芮絲汀的目光中仿佛要冒出火來，很不能用眼睛把這些淡紫色的晶石全部都吸進去。
“不知道，肯定上億了！”趙立已經平靜了許多，如實的回答。
“怎麽處理？”李夢蝶還是那樣的話不多，但一語正中要害。
“不知道！”趙立腦子裏一片空白，還沒有來得及想過如何處理的問題。會議室中呆了整整的一個下午，誰都沒有出來。
“還有誰知道這裏麵是晶石？”克芮絲汀呆坐了半天，看著眼前的紅紅綠綠的顏色，目光裏幾乎沒有別的東西。等到恢複睿智的頭腦時，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問題。
“隻有我們三個！”趙立看了看左右兩個風格迥異的美女，很肯定的回答：“不過那些精英戰鬥都看到過這兩個箱子。”
“東西是你們弄回來的，你們什麽打算？”克芮絲汀看著那兩堆巨額晶石，似乎是咬牙切齒才說出來這番話。
“你處理！”李夢蝶丟下一句，隨後好像不想管這事一樣，退後了幾步，把問題留給了趙立。但後退的時候，似乎也是脫下了千斤重擔一般，如釋重負的模樣十分的明顯。
看到李夢蝶的模樣，似乎趙立也理解了為什麽那三個人身為八級高手。居然為毒販效力的理由。這樣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地。
趙立看著兩女似乎無法抵擋那種**。先後退出了會議室，自己坐在地上，呆呆的想了半天，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身上地傷勢剛剛才好轉。
“沒關係，放在這裏。什麽時候都可以處理！”想了半天沒有頭緒，趙立自我安慰著。現在才想起自己背後被人打了一拳，經過了克芮絲汀治療之後還隱隱作痛。
擁有了這一切，趙立才想起後怕，這次自己真的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運氣好到了極點。否則的話，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
“嚴格來說。這次行動十分的失敗！”麵對康洪元。趙立似乎沒有像在兩女麵前那樣的拘束。而且，這個事情對康老頭也沒什麽可保密地，畢竟情報就是他提供的。
“說說看。”康老頭可沒有趙立這麽悲觀：“其實你也不用這麽想，失敗不可怕，隻要你懂得總結。”
“雖然說預期目標全部達成，但是……”趙立正在組織措辭，康老頭已經一臉不以為然的扭轉過頭來：“死了幾個？”
“全部！你是說我們？”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才發現康洪元問的並不是敵人：“我們一個都沒有死，基本上突然襲擊。除了幾個輕傷之外，其他人都很好。”
“敵人全殲，自己差不多毫發無傷，戰鬥目標完成，這樣的行動還叫失敗。我想不出來什麽樣的行動才叫成功！”康洪元一聳肩頭。剛剛趙立說失敗地時候，康洪元差點以為真地失敗了。如果被人追查到是軍營做的。那麽康老頭也就不得不早點打算換一個更安全的地方了。虛驚一場！
“情報並不準確。”趙立看著康老頭的眼睛，逼視著：“情報上沒有說會有自動機槍，也沒有說會出現八級高手，更沒有說他們要交易的是什麽東西。我想，你應該為此做出些什麽解釋吧！”一想到差點就栽在這份不怎麽準確的情報上，趙立就忍不住會生氣。
“正常啊！”康老頭絲毫不在意趙立逼視的目光，反倒像是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十分享受：“我的情報員又不是神仙，連他們出動哪些人都能調查清楚。”
“可是，我們差點為此付出代價！”趙立聲音有些大，拳頭也落在了桌麵上，發出重重地聲音：“如果不是我恰好帶著李少校，臨時改變行動方案，估計現在軍營早已經被鏟平了！”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這次行動，果然是失敗！”康洪元一點都不怕趙立的態度：“指揮官拿到情報以後，根本不知道進行深入分析，甚至連一個完整的應急計劃都沒有，差點搭進去人手，失敗到了極點！”
“那些戰士們要指揮官有什麽用？嗯？”康洪元頂著趙立的目光，狠狠地回瞪回去：“拿到情報，什麽都不準備，也不會分析可能會發生什麽樣地意外，計劃倉促，這是拿你的人當賭注，賭資就是他們地命！”
“這裏是什麽地方？金五星！販毒分子的大本營，互相交易的雙方出現高手，這還用情報裏特別指明？哪次交易不會涉及大量的毒品和現金？哪次交易不會有高手出馬坐鎮？真以為憑著你手上的幾個臭魚爛蝦，就能橫掃金五星了？做夢！”不知道怎的，康洪元也聲音大了起來，和趙立針鋒相對。
趙立的聲音低了下來。本來他就是在檢討自己在這次行動中的失職，本來想指責情報的不準確，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己的問題。
“我明白了，我想我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趙立自己的口氣平穩了下來，抬起頭，直麵康洪元的瞪視。
“你應該感到幸運！”康洪元坐了回去，語聲放的柔和：“你沒有用你士兵的生命作為代價來學會這些。實際上，我並不看好你這次行動，提供給你情報，也隻是想讓你在這種小型的交易活動中積累一些經驗。”
“小型交易？”趙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也算小型交易，那什麽樣的規模算是大型的？”
“說說看，收獲了什麽？”康洪元才不會理會趙立這種大驚小怪，很舒服的抽出一支雪茄，慢悠悠的點上，這才問趙立。
“你還有這個愛好？”趙立沒見過康洪元抽煙，陡然看到他抽雪茄，很是驚訝。
“被那個老家夥影響的，那會看他抽起來很舒服的樣子，忍不住學了學，結果就放不下了。”康洪元口中的老家夥，明顯就是指老監獄長。吧嗒吧嗒抽了兩口，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不要轉移話題。”
實際上，趙立來找康洪元，根本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給出個主意，那兩個箱子的紫晶石該如何處理。
“一點點軍火，以及……”遲疑了一下，還是有些猶豫，這個老家夥會不會在得知有這麽大的一筆錢之後，要過來當政治獻金？
“以及什麽？不管是作為男人還是作為軍人，都不要有這種婆婆媽媽的表現！”康洪元對軍火毫無興趣，隻關心趙立遲遲不肯說的那部分。
“差不多二十億的紫晶石！”趙立下定了決心，爽快的說了出來。
“呼！”康洪元那邊似乎長長的出了口氣：“紫晶石好，紫晶石好，隻要不是毒品，就***一切都好。”似乎在康老頭眼中，這麽多錢根本就不算什麽，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
趙立沒有明白康洪元在說什麽，不過，康洪元馬上轉過頭來：“記住，不管什麽時候，你都要保持你原來的口氣。你是政府軍的長官，職責是掃清毒品，而不是控製毒品，明白嗎？”
這和趙立之前對老賴說的基本上意思相同，趙立很明白其中的問題，點了點頭：“那些紫晶石怎麽處理？在這裏花銷，很容易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