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前路荊棘
聽到歐陽雄的話，張濤連忙聚精會神，“破竅士分為初窺，非凡，騰雲，超然四個境界。”
張濤點點頭，將其銘記於心，“初窺就是剛剛學會螺旋勁氣，跨入先天高手，成為正式的破竅士，如此一來可以破除一個竅穴。”歐陽雄繼續說道。
“非凡可以破除兩個竅穴，騰雲可以破除三個，至於超然的境界甚至可以讓人成為聖者，破除四個，甚至是五個竅穴！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三大長老而已。”歐陽雄頗為恭敬的說道。
“三大長老。”張濤看到歐陽雄的恭敬，深深的將之記在心中，不敢有絲毫忘懷。
“雖然到後麵破竅的數量越多，地位越高，但是破竅的成功率卻越來越少，而且破竅失敗所帶來的後果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說道這裏，歐陽雄顯得有些臉色凝重。
“後果？破竅失敗還有什麽後果嗎？”張濤一愣，若是已經開竅成功，還有什麽後果？
“當然有，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當然也沒有絕對的公平，破竅士原本就是打破自然禁忌的職業，若是你身為天士尊者，破竅失敗，那麽你立刻就會退化為先天高手，就算你是聖者，隻要失敗，也是如此。”歐陽雄鄭重的說道。
張濤一驚，難怪有這麽多破竅士，天士高級卻不是很多，原來許多靠破竅士成為天士的武師根本是進退兩難。
“破竅士可以將螺旋勁氣和屬性真氣融合在一起，當你提升到後麵甚至可以遠程攻擊，所以你也不要小看破竅士，以為我們不是武師就沒有立足之地。”歐陽雄傲然的說道。
張濤暗暗點頭，看起來這一次是來對了，若是可以學到破竅士所有的攻擊方式，那麽自己的實力必然可以再度提升。
“你先去見見三大長老吧，至於你居住之地需要自己修建，石材木材都是就地取材。”歐陽雄說道。
“多謝兩位。”張濤再度抱歉，雷洪淡淡點頭，歐陽雄則是微微一笑。
三大長老居住的地方是最高的山頂，不過破竅嶺原本就隻是普通的山丘，所以就算山頂也不過百米高度。
輕而易舉的走上去，走進一座庭院之中，張濤發現裏麵似乎沒有一個人存在，但是很快定睛一看，三個老者猶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院落之中，好似已經成為風化的頑石，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不過看他們偶爾起伏的胸口，張濤知道，他們必然是活著的，“小子張濤，拜見三大長老。”張濤的聲音讓三個老者睜開了雙目，這一瞬間張濤似乎感覺到自己看到了廣闊的平原，雖然可以看到遠處的絲絲邊際，但是自己卻根本無力跨越。
雖然不似九天一少無邊無際猶如洪荒宇宙，卻也讓張濤小心謹慎，這三個老者都是高手，“你就是張濤？果然英雄出少年。”中間慈眉善目，白色眉毛都長長的吊著，看似猶如被歲月淘汰的失敗者，但是他的雙目卻沒有絲毫死氣，反而蓬勃朝氣，張濤知道，這個老者的壽元還很長。
“長老謬讚，小子愧不敢當。”在長者麵前，張濤不敢有絲毫放肆，一副畢恭畢敬的摸樣。
“滿而不溢，如此甚好，你可以叫我大長老，他們分別是二長老和三長老。”大長老淡淡的說道。
二長老頭發花白，中間還有些許黑色，眉毛也是黑色，看上去較為年輕，三長老和大長老一樣都是垂暮之人，仿若村中老者，德高望重。
張濤一一問候，大長老再度開口，“我似乎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意味，不過卻想不起來，你願意加入破竅嶺嗎？”
“我願意。”張濤毫不猶豫，既然破竅嶺滿是好處，不過付出靈石而已，張濤沒有拒絕的理由。
“很好，半月之後，五十歲以下的破竅士會有一場比賽，觀你骨骼眼神，應該沒有超過五十歲，你足以有資格參加這一次的比試。”大長老淡淡的說道。
張濤恭敬無比。一眼可以看出自己年紀，這是多麽深厚的功力？多麽廣博的閱曆？要知道武師修行，年紀根本難以分辨，如同九天一少，數千年一晃即過，依然是二十來歲，根本沒有絲毫痕跡。
“敢問大長老破竅士如何比賽？”難道都要找人來破竅實驗嗎？要知道破竅對武師也是有巨大傷害的，誰願意來當白老鼠啊？
“到時候你自然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當天會有：萬炎閣，萬寶齋，嫣花穀，霧仙宮前來觀禮，若是你有好的表現，對你日後也是有極大好處的，得到第一名還可以得到額外的驚喜。”大長老說道。
“額外驚喜？不知道是什麽？”張濤心中一動，不過沒想到萬寶齋也會來觀禮，至於其他三個門派，自然是三宮三閣三穀之一了。
“我聽聞你不願說出你師傅名號，不知你是否可在境外內陸？”大長老看似聊家常一樣隨意的提起。
張濤說道，“回大長老，我師傅已經周遊大陸不見蹤跡，我已經有好幾年未曾看到了。”
“有你這樣優秀的徒弟，你師傅省心也算正常。你去建造你的住處吧。記得半月後的比試最好還是參加，因為若是你有幸得到第一名，相信獎勵對你是很有用處的。”大長老淡淡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但是大長老的話無疑是成功的挑起了張濤的興趣，躬身行禮之後，張濤往山下走去。
不過雖然有百戶人家，但是周圍卻沒有人聲，似乎大家都在閉關修煉，而且也很少看到人出來走動，仿若死山一樣，靜得有些可怕。和張濤想象之中的門派景象大不相同。
不過如此也好，至少張濤落得清閑，忽然間一股壓力從天而降，張濤一驚，連忙閃開一旁，卻聽到一個好似熟悉的聲音響起，“轟雷！”
“是雷洪？”張濤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此時卻不容多想，也是一拳對轟而出。
幾乎短短的刹那，張濤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麻痹感覺蔓延全身，忍不住瑟瑟發抖，“雷電屬性真氣？”張濤腦中閃過一個想法。
第一個讓自己見識雷電威力的自然就是晨星閣的晨穆，不過他靠的是異獸，但是雷洪靠的卻是本身的力量。
“破！”兩個人同時運行螺旋真氣，這一刻是如此的心照不宣，雖然對方出手偷襲，但是張濤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沒有殺意。
嘭。猶如氣球炸裂，兩個人都退後幾步，張濤的全身都在發麻，猶如針刺，“雷洪兄，這是何意？”
“好奇異的寒冰之力。”反觀雷洪，臉色微微發青，這並非簡單的寒冰之力，還有鬼帝的陰寒之力。
“想必你也知道半月後的破竅比賽了吧？”雷洪直接問道。
“是又如何？”張濤皺眉，看起來這場比賽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複雜。
“若是的話，你自然是我們雷洪兄的敵人了，這場比賽雷洪兄可是準備了好久，勢在必得呢，他自然是要來試探試探小兄弟你的本事了。”忽然間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此人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眉毛卻是詭異的白色，而且雖是男子，卻顯得有些陰柔，特別是他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白狼。”雷洪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讓張濤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你叫張濤吧？我叫白狼，我也是寒冰屬性的破竅士，我們都是同屬一脈，應該好好親近才是。”白狼不理會雷洪，隻是笑吟吟的說道。
張濤一笑，“日後也要請白狼兄多多指教了。”表麵上張濤在笑，實際上對這個白狼卻有些反感，雖然說不上是為什麽。
“好了，張兄，你可要小心雷洪哦。”說完，白狼轉身離開，“第一的獎勵對於我們來說是公開的秘密，你不是問我們破竅士除了屬性真氣和螺旋勁氣還有什麽攻擊方式嗎？”雷洪一點也不理會白狼的話，反而繼續說道。
張濤皺眉，“不錯。”
“第一名就是品級招數，乃是當初第一個破竅士創下的招數，對於我們破竅嶺來說，唯有三大長老還有極少數的弟子才會，其他人都是聽過傳聞，不過我們卻見識過這樣招數的威力，所以我勢在必得。”雷洪的眼中滿是灼熱，看起來他是真的很想要得到第一。
不過聽聞他的話，張濤也來了興致，“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會知道的，這隻是為了偷襲你而對你的道歉而已，若是你要參加，那麽半月後賽場上見吧。”說完，雷洪轉身離開。
看到他冷冰冰的摸樣，不僅不讓張濤厭惡，反而讓張濤微微一笑，因為曾經一個生死兄弟不也是如此性格嗎？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就在張濤剛剛離開的時候，地麵忽然變得凹凸不平，半截腦袋露了出來，“桀桀，這次比試越來越有趣了。”說完，半截腦袋消失在地麵，好似從未出現過。
隨便找到一處無人之處，張濤來到了山腳之下，果然下麵石材木材應有盡有，還有一條泉水甜冽，清澈見底的小溪。
小溪對麵，居然隱約可見一些小獸遊走，或許自己可以打獵果腹，笑看星空，這裏被大能開辟出來倒也是一處桃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