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虐妃,五度言情
不是因為這事情而動怒,而隻是因為為何那麽多人,偏偏會是你……
安語婧帶著小純然回攬月苑,不經意的往寒月瞄了一眼,寒月示意,隨著人一起離開了。
原地,林柔柔目送她消失,雙手鉗入掌心,冷冷的下令,“你馬上去查,這是怎麽一回事?”
“是,王妃。”素兒悄悄離開,林柔柔站在那,目光陰暗無比,“安語婧,你怎麽不死在外麵,這樣也省的人動手了。”
沒關係,咱們慢慢來,會有你好受的。
話說,安語婧一路走在攬月苑的路上,安撫著小純然的心思,寒月在後麵跟著。
行至假山處,安語婧倏然停住腳步,作狀是在跟小純然說話,實際上吐出來的字是“寒月,你可看清後麵的人是誰?”
“回王妃,是果妃身邊的丫鬟。”寒月冷靜的說,她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果妃?安語婧的眸子遽然一縮,心中因為猜想,壓抑的說不出話來。
是她?可能嗎?
“派人給我盯著她。”不管有沒有可能,她都要查清楚,是誰如此的……
寒月是聰明人,“屬下遵命。”
小純然仰起頭,睜著一雙晶瑩的眼睛,光彩奪目。安語婧摸摸她的腦袋瓜子,隨後牽住她軟軟的小手,“來,咱們走吧。”
“好。”小純然乖巧的點頭。
推開房門,並沒有看到彩蝶,安語婧心裏一陣緊張,側目問向寒月,“我的婢女在哪裏?”
她那樣的離開,以夏桀的脾氣,怕是不會好受,希望別出什麽事情才好啊。
安語婧如此想象著,心裏卻是忐忑不安,
“回王妃,屬下這就去打探消息。”寒月道,“王妃,您先休息一會,屬下讓廚房送熱水過來,您先沐浴更衣。”
安語婧抬眸,目光注視著眼前的寒月,她想,眼前的這個人,是值得自己相信的。
於是,輕聲道,“去吧。”
寒月離開以後,安語婧抱著依賴在懷中的小純然,輕聲的安慰著。
這一次次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也真的是太難為她了。
哎……安語婧不知道說什麽,唯有將人擁抱在懷裏,化去彼此心裏的不安。
很快的,下人送了熱水過來,安語婧暫時壓抑住心底的東西,褪去了一身的疲憊,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整個人的精神好多了。
砰的一聲巨響,攬月苑的房門被踢開,懷裏的小純然嚇了一跳,安語婧急忙安撫,隨即冷漠的看向過來的人。
門口,那一身玄衣,神情急促,渾身上下彌散著一股強大存在感的人,可不就是王府的主人,夏桀嗎?
安語婧冷漠的收回目光,忽視身上那不容忽視的目光,溫柔的對她說,“小純然,姐姐餓了,幫姐姐去趟廚房,讓他們備些吃的過來,好嗎?”
小純然眨了眨眼睛,看看安語婧,又看看沉默的夏桀,遮住眼底的難過情緒,說“好。”經過門口的時候,小純然小聲的喊了一句,“桀哥哥”
夏桀看著小純然,柔聲說,“乖,去吧。”
小純然點點頭,隨即又看了他們一眼,這才離開。
等腳步聲不再時,夏桀將門關上,隨機,轉過身看向眼前的女人。
從一進門,夏桀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安語婧的身上,可是她除了入門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以外,其他的時候根本就徹底的將他忽視了。
原本焦急而迫切的心,在看到她如此冷漠的這一刻,點點冷卻,絲絲寸斷,胸口處壓抑住不滿的情緒。
夏桀來到桌前,坐下來,冷聲問,“你去哪裏了?”
安語婧撥弄著自己的衣服,無情的問,“你不是很清楚嗎?”
夏桀蹙眉,不悅極了,卻硬生生的壓下來,“安語婧,那些抓你的人是誰?你又是怎麽回來的?”
“你現在是在盤問我嗎?”安語婧皮笑肉不笑,嘲諷的說“別我一回來,就端起你王爺的架子,我不吃這一套。”
“安語婧!”冷的讓人感覺不到半點溫度的聲音,夏桀的俊臉黑了下來,不悅的說“你別太過分!我這是在關心你。”
“關心我?”安語婧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嘲諷的說“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在百忙中記起了我?”隻是你的關心會不會來的太遲了?”
“你什麽意思?”夏桀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帶有絲絲的警告,“說清楚!”
“什麽意思?你明知顧問!”安語婧氣憤的看著他,恨不得將他永遠都放任在心門之外。
可是,她還做不到,還沒能做到。因為她的心還會疼,還會難過,還會因為他的狠心而難過。
夏桀察覺到她的目光,“安語婧,你說清楚!”
“說清楚就說清楚,你以為我會怕你不成?”安語婧怒了,譏笑的看著夏桀,壓抑心底的酸澀,“我被人莫名奇妙的給擄走時,你在哪裏?我在等待你來救我的時候,你可有來救我?你嫌我是包袱,是不是?嫌我刺眼是不是?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算了?”
一口氣的吼完,安語婧呼吸急促,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麵色陰晴不定的人,冷哼一聲,直接甩頭,不理人。
“你在怨我?”雖然從一開始嗎,他就預料到,她一定會對他心存怨恨,但是親耳聽到她這麽說明,夏桀很難說服自己,不去在意,不去在乎。
夏桀壓抑住心底的苦澀,臉色陰沉,冷冷一笑,“我有讓你出門了嗎?我告訴過你,沒有我的允許,你別妄想出門。可是你是怎麽的?不僅喬裝打扮,而且打昏了婢女,偷偷溜出府。若不是你任性,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夏桀,你混蛋!!”如今是怎麽?他是將這一切的不是,全部推在她的身上嗎?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一瞬間,安語婧對他冷笑道“要不是你隱瞞了我爹爹身陷囹圇的事情,我怎麽會因為擔心家裏的情況,而選擇偷跑出府?若不是這樣,我怎麽會被人給擄走,失蹤?”這一切,都是他。
混蛋,混蛋,真是大混蛋。
原以為夏桀會大發雷霆,誰知他隻是眸光一寒,沉聲質問道,“誰?是誰告訴你的?你怎麽會知道……”
這些事情,除了朝堂上的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清楚。
看來,他的王府太久沒有整頓了,以至於有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把戲。
“你給我閉嘴!”夏桀陰晴不定的說,“什麽都不清楚,最好是給我閉嘴。”
“夏桀,人不能太自私,你憑什麽讓我閉嘴!你讓我閉嘴,我偏不。”安語婧最看不慣的就是他此刻的樣子,感覺自己有多麽的高高在上,別人就必須要聽他的,才是對的,
可是,她安語婧不是別人,不是以往的任何一個人,她有她自己的情緒,也有自己的個性。
所以,聽到夏桀如此強勢的命令時,她不會服從,心裏的怒火跟排斥,會越來越旺盛,直接用最激勵的語言來發泄出來,“我說過了,別拿你王爺的架子來命令我,我從來就不怕你。”
“還有,我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將我蒙在鼓裏?”
她最恨的就是這一點了。
他們之間不是夫妻嗎?夫妻之間,不是說會坦誠相對的嗎?可是,他不但沒有坦誠,反而還要刻意的隱藏,甚至是幫凶。
隻要一想到,她爹爹打入天牢,正在受苦,她娘親他們在家裏擔驚受怕,又苦於聯係不到人時,她的心就抽痛的厲害。
為人子女,不能夠時刻陪在身邊,還要令家裏人的擔憂,她真的是太不孝了。
夏桀不明白她心裏的痛苦,陰惻惻的笑了,“告訴你?告訴你有什麽用?還是說,你有這個本事,將你父親救出來。”
“安語婧,你不要自以為是,也不要任性。”對於她的指責,夏桀頭疼不已,可是想起她剛回來,心裏又不忍,卻又拉不下臉來。
於是,任由自己冷著一張俊臉,寒霜道,“你在發脾氣之前,最好是想想你父親他幹了什麽事情?若不是他保護不力,雲國使者怎麽會死?若不是雲國使者死了,他會被打入天牢嗎?”
“這不是普通的事情,這件事情關係到兩國之間的和平,一個處理不好,隨時都被打戰的?你究竟懂不懂?”
“我不懂,我隻知道,我的爹爹在受苦,我的娘親在難過。”
雖然,心裏清楚的明白,他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可是,她卻不想聽他說什麽。
換了任何一個人,她都能夠可以接受,可是為何,偏偏處理這件事情的人會是他?
再怎麽說,她爹不是他的嶽丈大人嗎?他不幫忙求情也就罷了,竟然還說出這麽一席話出來。
“姐姐,你們是在吵架嗎?”忽然間插、進來的聲音,讓兩個人同時一愣。
同時轉過頭,循聲望去,看到門口的小純然,隨即異口同聲說“沒有。”
安語婧和夏桀彼此看了一眼,隨即紛紛收回目光。
“姐姐,你不要跟桀哥哥吵。你不在的時候,桀哥哥很著急,一直在外麵找你。昨晚上,很晚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