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虐妃,五度言情
“婧兒!”夏桀大驚失色,大步流星的衝過去,剛走幾步,卻硬生生的頓住,再也無法靠前一步!
她的眼睛內,慢慢的,慢慢的湧出太多太多的恨意,那恨意恨不得將他生生淩遲,驚的他震愕當場,俊美的容顏一片灰白。
她、她終於想起來了嗎……什麽都想起來了,是不是?
縱然安語婧的臉頰此刻滿是淚水,也隱藏不了她強大的恨意,眸光冰冷,無情的冷笑,“滾!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嗓子因為剛才的嘶吼聲,隱隱的變得幹澀而沙啞。
夏桀心中劇痛,雙手緊緊攥緊成拳頭,眼底有著濃濃的悔恨,還有隱忍。
後麵的林柔柔走上前,心中不甘,說,“安語婧,你不要不識好歹,王爺他不過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隨口問一句!”
“昔日的情分?”安語婧擦幹眼淚,堅定的站起來,神情高傲而不屑,“我安語婧與高貴的桀王,從來就沒有什麽往日的情分!”
夏桀身體一僵,林柔柔同樣錯愕,卻很快的回神,眼底掠過類似於歡喜的情緒,卻被安語婧清晰的看在眼底。
“柔王妃若是擔心,不妨把王爺看緊了,以免寢食難安!”
類似於嘲諷的話語,令林柔柔不禁變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模樣異常的滑稽。
戲台上的人,不知道何時退了去,偌大的宮殿內,唯有一群嬪妃更像是看好戲的麵對著眼前的三個人。
這一點,夏桀明白,安語婧更是清楚!但是,她的戲碼早已經看夠了,她的人生不需要再為自己添上另外一筆!
安語婧邁開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與夏桀擦肩而過,神情冷漠的好比從未認識他一樣的疏離。
“太後娘娘。”安語婧頓住腳步,剛哭過的眼睛依舊紅腫,卻看不到半點的畏懼,“臣妾覺得身子不舒服,懇請太後娘娘恩準臣妾先行離開!”末了,低下頭,行了禮,無聲的請求。
西流太後鳳眸微眯,視線來回的掃向殿前的三人,問,“安妃沒有什麽要說的?”
安語婧冷笑一聲,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她依舊要讓自己變得這麽狼狽不堪嗎?依舊不肯放過自己嗎?
安語婧不是傻子,這一場戲碼明顯的就是為自己設定的,為了不讓她嫁入皇宮,太後可真是煞費苦心啊,也不知道皇帝那裏又是個什麽情況。
剛想著要怎麽開口的那會……殿內意外聽到一聲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
一身明黃的夏堯大步走進來,目光環視著眾人,最後定格在安語婧的身上,隨後看著自己的母後,故作輕鬆的,“給母後請安!”
“免了!”西流太後懶散的倚靠在鳳座上,夏堯注意到夏桀等人的臉色,周邊的氣氛,心中已有了打算,“今兒個是怎麽了?大家都在,甚是難得!”
“沒什麽事,隻是宮中有了新劇,哀家便讓人一同來聽罷了。”
“是這樣啊,倒是好事!”說著,看著從進來以後便沒有看過他一眼的安語婧,微微的蹙眉。
“皇上,你來得正好,安語婧剛好有事情要跟你說!”恰時,太後再次開口,及時打斷了夏堯開口的機會。
被突然間點名的安語婧,眸光內掠過一絲極冷的嘲諷,不動聲色的抬眸,看著走過來的夏堯,神情倔強而冷漠,宛如一個陌生人。
夏堯看清安語婧的表情,心裏一驚,她……怎麽會……
“安氏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語婧彎腰,行禮道,沒有看得清她此刻的表情,她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道如同芒刺的目光淩厲的掃過來。
夏堯麵色灰白,雙手攥緊,勉強一笑,“婧兒,你已經是安妃,應該要在自稱‘臣妾’才是。”
“稟告皇上,安氏何德何能,不敢高攀,還請皇上收回旨意!”
“婧兒……”
“太後,安氏乏了,懇請太後允許先行離開!”她不想多做掙紮,至少現在這一秒,她不想!
“罷了,哀家累了,你們跪安吧!”看到了想要的結果,太後不再多留,大手一揮,眾人各自散了去。
出了福壽殿,安語婧健步如飛的穿梭在院子裏,砰的一聲巨響,推開西鳳殿的大門,碧綠驚嚇,忙迎上來,“主子,您……”
說到這,再也無法說下去。
因為那不是她認識的主子,她的眼神太冰冷,臉色太無情,好像所有的人對她來說都是一個無用之人。
安語婧麵無表情的收回視線,打開櫃子,整理自己帶來的衣物,碧綠回神驚慌道,主子,您這是要去哪裏?
“我不是你的主子!”安語婧說完一句話,將行李一背就要離開,意外的碰上來的夏堯。
夏堯看清她手中的包袱,俊臉微變,“婧兒,你這是要去哪裏?”
“出宮!”安語婧的語氣不帶半點情緒,夏堯不顧天子身份抓住她的雙手,不無痛苦的說,難道這裏沒有你留戀的人或事嗎?
“沒有!”簡單的不能夠再簡單的事情。
“難道,你一恢複了記憶就要離開我,回到他的身邊去?”
“皇上多慮了,宮中不是我要呆的地方,再呆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再活下來。”
“婧兒,朕知道你對母後有怨氣,但是朕保證以後不會再……”
“皇上,我記得這一句話你不知說過一次!”安語婧看著希冀中的夏堯,目光甚是嘲諷,不知道是對他,還是對自己。
“婧兒,請你再相信朕一回……”
“皇上,世上那麽多的女子,你何必對我如此?”安語婧目光變得憂鬱,態度依舊決然,“過去的事情全部都忘了吧。”
“婧兒,你別走!隻要你留下來,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究竟要怎樣,你才會留下來。”
安語婧的腳步一頓,柔散的發絲,遮住她眸光中的情緒,許久她轉過身,平靜的問,“你說什麽都可以答應?”
“對,隻要你留下來,朕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好。”安語婧笑了,眼底一片寒光一字一句的說,“我要做皇後,我要擁有無上的權利!”
最後,安語婧終究是留了下來,依舊住在西鳳殿,依舊足不出戶,但是那裏卻成了皇宮中的禁地,沒有皇帝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可以入內,更別提將人帶走。就連當今的太後也在禁止的名單內。
“皇帝,你真的想清楚了?”福壽殿,太後坐在軟榻上,眸光炯炯有神,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如今,她已經什麽都想起來了,留在身邊隻會是一種無形的威脅。”
“母後”夏堯打斷她的話,說,“朕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
“皇上…西流太後非常驚訝,他的態度何時變得如此。於是,她將這一切全部在安語婧的頭上,恨不得將人直接給滅了。”母後,如果你真的愛孩兒的話,就不要再插手朕的任何私事,更不要再去想辦法對付婧兒。”
“哀家不明白,她到底哪裏好?值得你這麽……世間優秀的女子那麽多,為何你偏偏就看上她了?”
夏堯淡淡的笑了,俊朗的容顏帶有不加掩飾的溫柔,“母後,您明知道,不是嗎?”
西流太後怒火中燒,斥責道,“早知道她會成為禍害,哀家當年就不該放過她,現在也不會被她迷得這般神誌不清!”
聽出太後語氣中的殺機,夏堯同樣冷下臉來,“若是讓朕再發現您對她有絲毫的不軌,朕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母後不要怪朕不顧母子之情。”
“皇上,這就是你跟哀家應該說話的態度?”這明顯的威脅,讓太後氣的要眼前一片發黑,胸口發悶,沉重的踹不過氣來。
“好啊,如今你是皇帝,自然說什麽就是什麽?可憐哀家孤身一人,說話竟沒有半點用”
夏堯的臉上有些不忍,雙手攥緊,沉聲道,“母後,這些年朕非常的感激您,但是這並不代表朕什麽都要聽您的!朕有想要珍惜的人,想要與她一起的心情,從未變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是以後!”
一番感人肺腑之言的話語,令太後的臉色緩和不少,語氣也柔和下來,“皇上,你也知道她已經不是幹淨的身子,你還想要讓她入宮,擁立這樣的女人做皇後,豈不是成為朝中大臣的笑話!這件事情,哀家絕對不會讓它發生!”
,“母後,當年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婧兒早已經成為朕的皇後,更加不會嫁給夏桀。如今,你再反過來追究有何意義?無論如何,婧兒一定會成為皇後!朕唯一的皇後!”
他答應過婧兒,所有的問題他都會一次性的解決幹淨!
“放肆!”眼看,軟的不行,安語婧砰的一聲巨響,太後再次被激怒,彈跳起來,喝道,“皇帝,哀家還沒有死!等哀家去見了先皇,你再來一意孤行!”
說完,憤然拂袖,殿內的氣氛冰降至零度以下.
“母後,這件事情,朕心中有數!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夏堯的態度非常非常的堅決,“選後當日,朕會帶婧兒一同來接您!”
“不必,哀家不會參加!”
夏堯看著自己的母後,忽視心底的痛,瞥了一旁的人,“小福子,好生伺候太後,朕還有事先走一步。”
“恭送皇上!”小福子還沒有從剛才那種緊張而恐懼的氣氛中回神,回話的聲音中不難聽出微微的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