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壹 初入王府 007 生命垂危

雲竹嚇得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身子簌簌發抖,驚慌的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大晚上的火氣還這麽大,難不成是中途被人打斷了好事?”

倏地,夜色中飄過來一道柔和清婉的嗓音,似黃鶯出穀的鳴叫聲,甚是悅耳。隻是,她說出來的話飽含深意,聽得在場的人麵色尷尬不已。

夏桀側頭,雙眼微眯,盯著門口那個嬌豔清麗的妙齡少女,語氣不悅,“公孫若蘭,有時候本王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女子?”

言下之意,就是說話太直白了,而且是不分場合。

“如你所見,如假包換。”公孫若蘭絲毫不畏懼他的怒火,衝人頑皮一笑。“再說了,我是不是女子,你不是最清楚嗎?”

說完,也不管那人是什麽表情,走向床沿時,神色一愣,忙拉過安語婧的手號脈,又看了看她臉上的傷,搖了搖頭,看的雲竹心驚肉跳的,都要哭了。

公孫若蘭側目,看著夏桀不滿的道,“我說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點,一個好好的美人被你折磨成這個樣子?”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的人聽到,夏桀的臉黑了一片,眾人感覺到四周的溫度急速降了太多,備受壓抑。

“公孫小姐,王妃的傷不是王爺弄的。”寒星麵無表情的出了聲,適當的解決了眾人的為難。

“啊。”公孫若蘭有些傻眼,尷尬的一笑,“額,抱歉,我錯怪你了。”

語氣調皮,微垂下眉,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夏桀剛才還有怒火的,看到她這樣,什麽都沒有了,隻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雲竹無語了,當下急色道,“大…公孫小姐,我家王妃的病究竟嚴不嚴重?”

“還剩下半條命,你說嚴重不嚴重?”公孫若蘭隨口說了兩個字,眾人變了臉色。“不過你們放心,有我在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話落,眾人鬆了一口氣,雲竹更是大膽的送了她一雙衛生球,看的公孫若蘭瞪大了眼睛。心想著,這個丫頭不錯,她甚是喜歡。

“繼續冷敷,讓熱度降下來。臉上嘛?”公孫若蘭端詳了一下,道,“再抹一次膏藥。這位大夫,您覺得對嗎?”

公孫若蘭臉帶笑意的,問下身邊的同行。

那大夫滿意的點頭,“沒錯,一點都沒有錯。”說道這裏,他停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公孫若蘭體貼的很,道,“有話直說無妨。”

大夫道,“剛才老夫在替王妃診脈的時候,發現王妃的身子很虛弱,有貧血的症狀,平日內怕是沒有多注意,往後要多多調養才好。不然,以後極有可能會落在病根,甚至是影響生育。”

夏桀冷眸一凜,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公孫若蘭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再後來,各就各位,寒星下去熬藥,寒月則是打了一盆又一盆的冰水,雲竹則是不停的負責幫忙抿毛巾冷敷,還要兼顧著幫忙擦發燒引起的冷汗。公孫若蘭則是拿過膏藥,小心的擦在安語婧浮腫的臉上,均勻的塗抹。就這樣反複的忙碌,折騰了好幾個時辰,所有的人都累得流露出淡淡的疲倦之意。

隻是,在喂藥的時候,眾人是犯難了。因為喂下去的藥,她根本就沒有吞下去,全部給流了出來,這樣的發現讓人很無奈。

“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喝下去,她不喝藥的話,藥效根本就發出不出來。”大夫在一邊憂心忡忡的說,雲竹急的慌了,在床邊哽咽的懇求道,“王妃……求求您把藥喝下去啊……算雲竹求求您了……王妃………”

可是,安語婧根本就沒有反應,若不是鼻尖還有微弱的呼吸,看模樣活似個沒有生氣的女人。

夏桀耐心用完,大聲怒喝道,“你聽清楚了,你要再不喝,本王現在就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活活的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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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看都不看她一眼,憤怒的拂袖離開,走到外麵,陰沉的問,“說。”

“王爺,剛王妃的婢女來報,說王妃自上午就一直昏睡不醒,傍晚時分更是開始發燒,吃了大夫的藥一直不見起效,如今更是高燒不退,吃什麽吐什麽,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狀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寒星的聲音多了幾分緊繃,說起來這都是他疏忽了,要是他之後又去那裏看了情況,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話落,夏桀倏然抬起頭,目光銳利如刀,表情森冷,沉聲道,“你去公孫家一趟。”

冷漠的說完,人已經大步離開,寒星連忙跟了上去。

於此同時,紫雲閣那邊。

“王妃,您不要嚇我啊………您快醒醒啊……”

床榻邊,雲竹驚慌的跪在那裏,目光紅腫的看著床榻上麵色緋紅,昏迷不醒,不停冒著冷汗的安語婧。

“王妃……您撐著點…很快就會有人來了的……王妃……”

說道這裏,雲竹早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淚流滿麵了,隻能無助的看著安語婧,心裏期盼著人能夠很快的到來。

“大夫,您快一點,快點……”

雲竹倏然轉過頭,刷的一下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奔向寒月身邊的人,焦急的哀求道,“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王妃,求求您了……”

“先別說這麽多,讓老夫先看看情況。”大夫扶起她,雲竹如夢清醒,急忙的擦了擦眼淚,讓開道,哽咽的道,“大夫,這邊。”

大夫坐在床邊,探到安語婧那燙的過於嚇人的溫度,變了臉色,又依次翻開她的雙眼,號了號脈,忙道,“快去準備冰水過來,病人若是再這麽燒下去性命不保啊。”

“就算她性命不保,你也得給她保住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原來是夏桀已到了門口。

雲竹慌張的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夏桀看都不看她一眼,盯著眼前的大夫,不怒而威的道,“她的命,留不住也要留住。”

言語中無形中帶有幾分壓力,嚇得大夫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心知其中利害,忙點頭應允道,“是,小的定當全力以赴,確保王妃安危。”

夏桀居高臨下的望著傷的已看不清原貌的女人,深藍的眼眸內掠過一絲陰霾,麵色陰晴不定。

片刻工夫,寒月端來一盆子冰水,雲竹急忙奔過去,弄濕了毛巾,避開了安語婧臉上那紅腫的厲害的雙頰,冷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

昏迷中的安語婧本能的蹙了下眉,模糊的呢噥一聲,聽不清楚。

“王妃,您醒了嗎?王妃……”雲竹緊張的喊道,“姑娘,王妃尚在昏迷發燒中,聽不到你的話。”大夫好心的提醒,說,“眼下,我隻能夠幫她開一些降熱的藥,你熬了以後喂她喝下。”

“可是,王妃根本就是喝不下去,之前喂的藥全部給吐了出來。”雲竹哽咽的開口,模樣無助極了。

夏桀蹙眉,眸光一冷,眼底迸射出寒冽的怒氣,斥道,“你個賤婢,你究竟是怎麽伺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