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時,時間流逝的總是格外的快,眨眼間又是一天,我伸了個懶腰除去了疲乏的身子,而這時我的房門“咚咚咚”的響了起來。

“誰啊?”

這荒郊野嶺怎麽會有人來?因此我答應著手上卻已經結好了一個法陣。

謹慎的打開門,映入眼前的卻是一個穿著紅馬甲,帶著媒婆帽,嘴角上長著一顆大痣的媒婆。

許是因為看見了我手上的法陣,她抱著頭臉上滿是驚恐。

“別殺我,別殺我,我也是被人逼著來說親的。”

見她沒有惡意,我的心裏倒有幾分不好意思,熄了法陣,我撓撓頭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濫殺無辜的。”

雖然我這麽說,但鬼媒婆的腿仍舊在顫抖,她哆哆嗦嗦的說道。

“有人說要把女兒嫁給你,讓我過來帶個話,上門提親。”

“話帶到了,我走了。”

鬼媒婆說這兩句話時氣都沒有喘一下,等我反應過來時她早就化作一縷青煙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

我心裏想到,腦海裏卻浮現了昨晚那幾隻女鬼掛紅燈籠的場景,難不成鬼媒婆的意思是有女鬼看上了我?

就在此時,突然有幾隻小鬼抬著一頂紅轎子停在了我的門口,隨後一隻纖細的手撩開了轎子的紅簾子走了出來。

隻見她身著一身紅色嫁衣,大紅頭紗被挽在精致的發髻上麵,小巧的鵝蛋臉精致的五官,一雙哭腫的雙眼更為其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氣質。

“嗚嗚嗚,你還我相公。”

正在我打量之際,那女鬼又接著哭泣了起來,她用玉手指著我,哭聲卻與我夢裏夢見的那道哭聲重疊在了一起。

“原來在我夢裏哭的是你,煩死我了。”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隻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那女鬼哭的卻越發厲害了,她一邊哭一邊指責道。

“生平我都沒有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人,打死了人家的相公,在夢裏竟然又要打死我,如今我找上門來,你居然又對我出言不遜,我……嗚嗚嗚。”

這女鬼哭的我越發心煩,不過從她的哭訴中我大概知道了我昨天打死的那隻惡鬼應該便是來接她過門的相公。

有一說一,這樣的女子嫁給那惡鬼倒是十分不般配,不過鬼既然是我打死的,我自然也不會推卸責任。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找來另一隻好看的鬼和你成親的,你快別哭了。”

我說到這,那女鬼反而哭的更慘了,從小到大我都沒經曆過這種場麵,一時之間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你快別哭了,你想讓我怎麽樣,你盡管提。”

抱著自己的頭,我的心裏不禁有些奔潰,就在此時,一陣青煙在我麵前化成了一位中年男子,他用手指著我的鼻子:“這可是你說的。”

“大叔,你是誰啊?”

我看著眼前出現的這隻男鬼沒好氣的問道,這時那隻女鬼用手帕擦幹了自己的淚滴,她走上前來,嬌嬌柔柔的說道。

“這是我爸爸,我的名字叫林曉曉。”

曉曉?倒是個好名字,我在心裏想到。

這時,那隻男鬼又開了口。

“方才可是你自己說讓我們盡管提要求的,我要你娶我的女兒。”

“不可能。”

我想都沒想徑直拒絕了,我是個人怎麽可能和鬼在一起呢?

“小兄弟,是你先打死別人的新郎在先,為了賠償你自然得替代這個新郎的位置,難不成你想逃避責任嗎?”

“我告訴你,毛主席說了我們要仁愛,要勇於承擔責任,你這樣是要被人譴責的……”

男鬼嘴裏嘟嘟囔囔個不停,社會的各種美德都被他說了一遍,簡直煩死了。

我想著徑直捏訣想要將他的口封住,卻沒想到那個法陣到了他跟前時竟然慢慢變成透明最後直接煙消雲散。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多大的本事呢?”

男鬼笑的前仰後合,我不信邪,又施展了幾次法陣,可每每到了他的跟前便直接消散開了,他的身邊仿佛有一陣無形的磁場阻隔著我。

我每試一次,男鬼笑的便越發猖狂,就連之前一直哭哭啼啼的林曉曉見到我這副憋屈的模樣竟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下我的麵子實在掛不住了,停下結陣的手法,我看向他道。

“你別笑了,這隻是個意外。”

男鬼倒是十分配合,他左手一劃便飄到了我麵前,隨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隨意使了個法術,我原本亂糟糟的頭發瞬間變了一個發型,就連身上破舊的衣服都變成了整結筆挺的西服。

“這樣看上去果然人模人樣多了,與我女兒十分相配。”

男鬼眼裏露出滿意的神色,而我卻覺得被他羞辱了一番,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我就要脫了這套西裝,卻發現那件襯衫居然和西裝是連為一體的,我的動作頓了一下。

“脫啊。”

男鬼的眼裏滿是挑釁,我聽了這話心中更覺生氣,想都沒想,我徑直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我精壯的身子,隨著我呼吸的起伏,我身上的肌肉也隨之調動,充滿了美感。

“曉曉,別看。”

隻聽得男鬼斥責了一聲,我身上又憑空多了一件衣服,而林曉曉的臉上升起了一抹紅暈,眉眼中盡是羞澀。

見狀,我知道這算是我贏了,挑釁的看了眼那男鬼,我欠扁的說道。

“有本事你別給我變衣服出來啊?”

“好,算我輸了,但你得承認你法術十分垃圾。”

男鬼拿話激我,我很快變上了套。

“你別在這裏逼逼賴賴,有本事我們比劃一場?”

“比?我憑什麽要和你比?”

男鬼不屑一顧的態度卻反而更激起了我的勝負欲,我上前一步問道。

“說吧,你要怎麽才願意和我比一場?”

“那這樣吧,我們來賭一把,要是我贏了你就娶了曉曉,要是我輸了,你就不用娶,怎麽樣?你敢不敢和我賭?”

男鬼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幹脆利落的答應了下來。

“好,賭就賭,我還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