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猜測的時候,女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臉上又帶了幾分不忿:“不過這靈道組也不全部都是好的,其中就有些人不是個東西。”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見女子這樣,我忍不住出言譏諷,誰知女子直接上前同我理論了起來。

“什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可是事實。”

說著女子將她千辛萬苦找到靈道組的地址並想要求助,卻被開出高價來羞辱,還被誅字隊的一個隊員楷豆腐,要求陪睡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那麽胖竟然還敢對我下手,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肯定把他手砍了。”

女子說著抱著胳膊,眼裏滿是嫌惡。

我見她這樣不像是在撒謊,心中對靈道組的印象差了幾分。

連自己手下的隊員都管不好,這樣的隊伍肯定是沒有前途的。

不過有一說一,眼前這女子身材確實十分火爆,再配上那姣好的麵龐,確實能迷倒一大片人。

“你在看什麽?”

正當我亂想的時候,身旁的林曉曉猛的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我連忙呼痛,卻對上了女子戲謔的目光。

“被掐了,吃醋了,看來跟在你身邊的是隻女鬼。”

聞言我便明白女子早就看到了我在看她,隻是沒說而已,不過她確實也很聰明,竟然能根據這些細節判斷出了林曉曉的性別。

“好了,不同你多說了,看你像是沒有手機的樣子,我也沒有現金,要不你就從我屋子裏搬些東西抵了這錢吧。”

聞言我環顧了四周,眼裏看到的都是些不值錢的花瓶這類,大件的東西我又拿不走,很明顯女子這是想賴賬。

我怎麽可能讓她得逞,想了下,我輕聲道:“就不用搬東西了,就讓我在這屋子裏住幾晚,房費就算作五百塊錢,你覺得怎麽樣?”

外邊的旅館貴的一批,我提的這個要求算是占了便宜。

那女子倒也沒有拒絕,隻是拿我打趣:“我自然沒有意見,隻要你身邊那隻女鬼不要吃醋就好。”

說曹操曹操到,女子話音剛落,林曉曉就又重重的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不準你在這裏睡。”

看著她故意裝作凶巴巴的模樣,我連忙揉了揉她的臉裝可憐道:“曉曉,別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我這不是沒地方住才提出這個要求的嗎?你不會想看我露宿街頭吧。”

林曉曉平時最為在乎我,我知道她定然不會再鬧脾氣的。

果不其然,林曉曉哼了幾聲,到底還是同意我睡在了這裏。

在女子家匆匆忙忙的吃了一頓晚飯,很快便到了傍晚,女子家隻有一間臥室,我自然隻能睡到沙發上。

許是之前在深山裏待久了,如今睡到沙發上,我都覺得舒服,沒過一會兒,我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嘶。”

正當我睡的正熟時,我突然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給生生打醒了。

我睜開眼正要罵人,卻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了一個我怎麽也想不到的人。

“師父,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當初我讓你好好在山裏待著,避免接觸人氣,你倒好竟然直接跑到了都市裏,你可真是不怕死。”

陸懷興臉上出現一抹慍怒,我聽著他的話,心裏也有了幾分生氣。

“當時明明是你將我丟了下來,你什麽時候囑咐過我?”

說著我的腦海裏又出現了當日孤立無援的場景,我的心裏又有了幾分委屈。

“我怎麽沒告訴你?當時你沒醒我不都在紙上寫了下來?”

陸懷興說著臉上越發慍怒,我聽了又回憶起來,可並沒有見過什麽紙啊?

想著我突然想到了被我扔掉的那一遝人民幣,難不成陸懷興說的紙指的是那些百元大鈔?

“你不會是在錢上寫的吧?”

我試探性的問道,陸懷興果然點了點頭:“為師當時身上隻有那些,自然是在錢上寫的,再說了這些乃是俗物,與紙又沒有差別。”

陸懷興不愧是陸懷興,我辛辛苦苦隻賺了五百塊錢,沒想到他直接將一遝錢當成廢紙,真是太有錢了,我在心裏感慨到,但麵上卻仍舊不認輸。

“就算是這樣,那這幾個月來你去哪了?怎麽沒有來找我?還讓我一個人在深山裏對付那些精怪。”

“為師不是給你寫明了嗎?最近你體內惡龍氣息不穩,需要潛心修煉,我自然是出去為你尋找合適的曆練地點了。”

“你肯定在騙我,既然是這樣,你當時為什麽要和我說我們師徒緣盡?”我硬著嘴仍舊不信,可陸懷興像是對這件事情沒有印象一般。

“我何時說過。”

見陸懷興這副迷茫的樣子,我張了張嘴卻不想再和他同這件事情糾纏,既然他說沒有那我便當作沒有吧。

其實所有的埋怨在我看到陸懷興時全都消耗殆盡,我一把抱住他,流著淚道:“師父,你可算回來找我了。”

自從被惡龍附身,我便跟在了陸懷興的身邊,心裏早已經將他當成了唯一的依靠。

就在此時,陸懷興臉上神情突然變了幾分,他一把從我懷裏拿出了那根銀簪往地上一甩,林曉曉的身子便從銀簪上被甩了下來。

“啊,老公,你……”

林曉曉正要生氣,但她看到陸懷興時卻生生將話咽了下去,很明顯,她怕陸懷興。

也是,陸懷興殺了不知道多少隻鬼,林曉曉怕他也是正常的。

相比之下,我的心裏也有些害怕,之前我還想過若是陸懷興發現我與鬼魂結婚會怎麽做,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撞上了。

“為師不逼你,你自己說。”

陸懷興沉著臉坐在了一旁,我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連忙一五一十的將之前在山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聽到我和林曉曉竟然訂了陰婚還締結了婚約之後,陸懷興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他指著我破口大罵道:“我先前罵你不怕死,如今看來你倒是真的不怕死,連陰婚你都敢結,還敢和她締結契約,我看你不如直接讓惡龍吞了你,自己自我了斷來的來的幹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