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輪比試完,剩下十名豪傑。

除去四大門派每派一人之外,還有破雲,薑楓禮,年童彭康連,以及兩名男子一名女子。

一名男子姓莫,正值壯年,人高馬大樣貌頗為威猛,不過和人說話總帶著豪爽的笑容,與人也算好相處。

另外一名男子已是年事已高之人,姓甘。破雲倒是不敢小窺此人。此老是除了四大門派以及薑楓禮以外,唯一讓破雲引起注意的人。

而最後的一位妙齡女子卻讓破雲感到有些惡心。

女子窈窕容貌姣好,姓紅。此紅姓女子一雙媚眼,渾身柔若無骨,一直不停的向陽化水及薑楓禮等容貌俊俏之人大拋媚眼。陽化水和薑楓禮心中發苦,對紅姓女子的媚眼隻做不見。倒是雷殃門的何一和年童彭康連,如聞到臭肉的蒼蠅,圍著紅姓女子團團轉。紅姓女子還真是來者不拒,夾在二人之間親親我我。弄得何一與彭康連怒目對視,互吃幹醋。

破雲斜眼看著這幾人的醜態,心中厭惡之情大增,若不是等著大會結束聽以後的安排早抽身回走了。

大會終於在鐵背蒼龍的最後宣布下結束了。看著熙攘散去的眾豪,陽化水向其他九人拱手道,“就請大家去在下的住所一聚吧,也好商量商量此行尋找血魄的安排。”

雖然十人都是比試的勝出者,但陽化水無疑是眾人的領頭首領。熾陽門在江湖中絕對霸主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讓陽化水帶頭,眾人也沒什麽好異議的。

一行人隨陽化水來到陽化水休息的住所。

屋子很幹淨。陽化水引領眾人坐到屋子中央的圓桌旁,見下人為端上水果糕點,便揮手讓手下退的一幹二淨。偌大的屋子,就隻剩下這一桌子的人了。

陽化水含笑為眾人斟上香茗,舉杯道,“今日眾位終於通過比試,能夠安心的去尋找至寶血魄,實在是可喜可賀。在下就以茶代酒敬眾位一杯。祝眾位進寶山滿載而歸!”說完一飲而飲杯中茶。

眾人紛紛舉杯,就連一直和紅姓媚女親親我我的何一,也舉杯一飲而盡。

陽化水一臉笑容道,“大家可以說是自己人了,如何尋寶,何時尋寶不如大家一起說說,看有什麽好主意沒有。”

一陣沉沉默後,王自庸沉聲道,“以我之見,尋寶之事要謹慎為之。做下萬全之策再行動,都已經耽擱這麽多日,也不急於一日兩日了。倒是不能莽撞,讓血魄跑了。”

年童彭康連的江湖地位到底不如雷殃門,紅姓媚女已經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而專心致誌的和何一談情說笑了。彭康連心頭火起,卻又不好發作,聽聞王自庸如此一說,陰陽怪氣的說道,“都已經選出最後的人選了,還等個什麽勁。趕緊進山捉了血魄得了,免得夜長夢多。”

莫姓男子點頭道,“彭兄說的有道理。既然決定去了,就應該趁早下手,以免遲則生變。”

陽化水微笑點點頭,看向曼曼姑娘道,“不知曼曼姑娘如何想?”

曼曼姑娘淡淡道,“曼曼以陽兄為馬首是瞻。陽兄的決定就是曼曼的決定。”

“曼曼姑娘客氣了。”陽化水看向一臉猥瑣之意的何一,不由眉頭一皺,聲調微顯不快,“不知何兄有何想法?”

何一正和紅姓女子談的心花怒放,被陽化水這麽一打斷大為不耐,皺著眉頭不耐煩道,“陽兄拿主意即可,反正何某此次來隻是湊湊熱鬧而已。再說現在何某的心思可不在血魄的身上了。”說著竟然在紅姓女子的俏臉上掐了一把。

紅姓女子嚶嚀一聲,兩人吃吃的笑開來,對眾人毫不在意。

陽化水心中有氣臉露不快,深吸口氣展演對薑楓禮道,“不知薑兄如何想?”

薑楓禮微笑道,“小弟也是以為應安排安排在進山尋寶。莽莽撞撞的,別到頭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陽化水點點頭看向破雲道,“石兄如何想?”

破雲微微一笑,“在下閱曆淺薄,也以陽兄馬首是瞻好了。”

陽化水微笑轉頭看向姓甘的老者,目視詢問。

老者從腰間掏出一柄旱煙袋,自顧自的抽起旱煙,自言自語道,“老頭子隻是想見識見識血魄是什麽東西罷了,拿主意的事情老頭子可不會。”

陽化水環顧四周,幹脆沒有問紅姓媚女的意見,朝眾人道,“小弟也是覺得大家不該著急一時。一來幾日大家為了比試,精神上身體上都已經不是巔峰的狀態。二來,我看大家還要製定一下捉血魄的計劃。此物滑不留手,如若跑掉,再捉難比登天。”

年童彭康連和莫姓男子雖然不願,但也不好於陽化水爭執,都點頭表示同意。

陽化水滿意的微微一笑,環顧四周舉杯道,“那好。大家就先休息兩天。兩天之後我們進山捉拿血魄。這兩日我先想想捉拿血魄的對策。預祝我們手到擒來。來,幹!”說完把茶水一飲而盡。

眾人均舉杯附和一飲而盡。

忽然年童彭康連陰著臉道,“血魄再大,也不夠十個人分的。若然真的捉到了血魄,如何個分法?”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陽化水。

陽化水一怔,隨即笑道,“彭兄不必多慮。若然真的捉到了血魄,我們定會按功行賞,不會讓大家吃虧的。”

年童陰陽怪氣道,“隻怕各人的路都已經鋪好了,就是想出力怕是也不行啊。”

年童的這句話說的很露骨了,到時候給你一個旁邊溜劃的差事,就是你想出力都沒地方出去。最後東西是人家的,自己白忙活一通什麽也撈不到。

眾人聽聞年童此話均是臉色一變。

陽化水臉色一沉,沉聲道,“我四大門派必會秉公處理,更不會自己徇私。血魄雖珍貴,我等卻還瞧不入眼。不用擔心我等私吞。”

年童陰陰一笑,不再說話。

“既然這樣,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準備一下,兩天後我們出發。”陽化水經年童這麽一鬧十分不快,甩出這麽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破雲心中好笑,還沒有看見血魄就要打起來了,這要是真捉到了,還不搶瘋了。起身與眾人告個辭,轉身回停身之處了。

剛走出陽化水住所沒多遠,就聽後麵有人喊,“石兄。石兄慢走。”

破雲回頭一看,隻見薑楓禮正從後麵追了上來。

破雲含笑道,“原來是薑兄。不知薑兄有何指教?”

薑楓禮微笑道,“怎麽,沒有事情就不能聊聊?石兄有些拒人千裏之外啊。”

破雲笑道,“是在下莽撞了。在下性喜安靜獨處慣了,薑兄莫怪。”

薑楓禮微微一笑道,“小弟說笑而已,怎會見怪石兄。”

破雲報以微笑。

“石兄與我朋友重名,小弟心中好奇便起了相交知心。若然魯莽還望石兄莫怪。”薑楓禮話鋒一轉,“石兄是哪裏人士?”

破雲笑道,“怎麽,薑兄還在和懷疑在下與貴友有關係啊。”

薑楓禮嘻嘻笑道,“重名本已難遇,見石兄神態也與我友有幾分相似,不由讓小弟想起了易容一事。”

“易容?!”破雲啞然失笑,“易容會把自己弄的這麽醜嗎。”說著無奈的指了指臉。

薑楓禮轉顏笑道,“小弟唐突。隻是小弟好奇而已,石兄莫怪。”

破雲微笑道,“見薑兄如此把我當成貴友,想來與我同名的貴友十分了得吧。”

薑楓禮神色一黯,“說來慚愧,我這至友與小弟至友一麵之緣。雖然隻有一麵,卻讓小弟神往不已。聽的石兄與他同名,是以驚訝好奇的很。”

“薑兄倒是性情中人。”破雲試探問道,“薑兄與熾陽門的陽化水也很熟稔吧。”

薑楓禮一笑,道,“陽化水與我相識頗為有趣。”

“哦?”破雲一副靜聽之態。

“大概在三年前,我去王屋山辦事。路中遇到遇到一夥強盜正在*一趟押鏢之人。結果我過去就是一通痛揍,把強盜打的落花流水。強盜首領見勢不妙扭頭就跑,而我當時正被幾名強盜纏住不得分身,眼見強盜首領便跑掉了。忽然強盜首領的褲子掉了,他正著急疾奔,這一下摔了個結實。之後就撿陽化水陽兄從天而降,把強盜首領捉了回來。”

薑楓禮一臉回憶道,“原來是陽兄的一手飛刀把強盜首領的腰帶斬斷,虧他還是強盜首領,都沒有發覺,結果摔得鼻青臉腫的。”薑楓禮臉上浮上一絲微笑,想來當時十分有趣。

破雲微笑著點頭,心中卻暗暗戒備,陽化水的暗器也如此了得,比武之時卻沒有發現。

薑楓禮搖頭笑道,“就這樣,我與陽兄便結交起來。”

破雲笑道,“這就叫做無巧不成書吧。”

薑楓禮笑道,“是啊。巧得很啊。”改變話題問道,“石兄對此次血魄之行有何看法?”

破雲微笑道,“沒什麽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薑楓禮忽然臉色鄭重道,“石兄一定要注意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