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那麽近。”

沈蘇的呼吸有些微喘,臉色紅潤。他和她靠得那樣近,她又不是植物人,哪裏可能感覺不到,禁不住往裏麵縮了縮身子,提醒他道。

偏生杜君城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甚至還往她的身邊靠了靠,沈蘇受不了,轉過身來,卻不想正碰到了他的嘴角。

她有些局促的想要抽身,杜君城多精明的一個人啊,直接打蛇隨棍上。一手麻利的摁住了沈蘇的肩膀,狠狠的親了上去。

沈蘇自然也是想的。不過比起杜君城的沒臉沒皮,還是要矜持許多。杜君城伸著舌在沈蘇的嘴巴裏肆虐,看沈蘇因為害怕童童醒了,明明想要又要故意忍著,半是羞澀半是放不開的樣子,反倒覺得愈發刺激起來。

看沈蘇不可避免的沉溺在他的這一個深吻裏,杜君城作為一個男人,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但是他的身體還沒有滿足。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更何況,他心裏又想著這個女人。

這時候可真算得上是天雷勾動地火了。

沈蘇終於還是忍不住嚶嚀出聲,杜君城悶笑一聲:“小點聲兒,別吵醒了童童。”

這個惡劣的男人,他肯定是故意的!

沈蘇的臉紅的幾乎可以燃燒起來,杜君城還算是有點兒良心,一手攬著她的腰,讓她絲毫無法擺脫他,另一手護著她的肚子。

她還倚在他的懷裏,他還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兩個人都出了許多汗,身上黏膩膩的。本來就是夏天,這下更是不舒服的很了。

等到喘息稍稍平穩,沈蘇悶著聲音,嗓音帶著她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的嬌媚:“你出去。”

他嗤嗤笑了兩聲,雖說有些不情願,但總還是得逞了一會,在她的身體裏又動了動,她翻

過身子,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兩口,他這才作罷。

杜君城不聲不響的穿了衣服,從**起來。沈蘇以為他這是要走,剛才的一番活動,她的身體還痛著。也說不出什麽挽留的話,自己一個人在那裏生悶氣。

卻不想,他沒有開門。黑暗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原來是他抹黑用盆子接了水,端到了床邊,伏在她的耳邊跟她講:“我幫你擦下身子?”

沈蘇為自己心裏那點兒齷齪的小心思感到不好意思,又覺得這事兒完全不能怪自己。之前的杜君城,哪裏有過這樣的貼心?

又或者說,曾經有過,不過都被她視而不見了?

杜君城扶著她從**坐了起來,他像是最溫柔的情人,用毛巾慢慢的擦著她的胳膊,又一點點兒往她的肚子上移去。雖說做了兩個孩子的媽,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沈蘇還是覺得兩個人之間這樣的動作,實在是親昵的,讓人噴鼻血啊。

而且,杜君城又不是什麽老實的人,大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她的某些地方總是停留很長一段時間,弄得她呼吸急促,他又似乎事不關己的將手拿開。要殺要剮不過是一刀,杜君城這分明就是溫柔的折磨了。

沈蘇受不了折磨,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享受這男人不懷好心的侍候比較好,摁住了他在自己作亂的手:“我自己來。”

“那怎麽可以?讓為夫給你效勞一次。”

杜君城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輕鬆愜意,像是很沉浸在這個遊戲裏。

跟沈蘇擦完身子,他又去衝了一會兒涼水,回來的時候,慢慢的上了床,照舊貼在她的身後。

“小白鵝,知道你害羞。等到你願意了,咱們就換大房子,讓兒子女兒他們一人一間房,咱倆天天在房間裏做能令你快樂的事兒

,你說好不好?”

這話裏聽著就有一股子情色的味道,人家杜君城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像是在說,你看今天的天氣多麽好啊。

沈蘇聽著,心裏卻是一股子的溫暖,嘴巴上偏還要別扭著:“明明就是你快樂了,怎麽說的倒像是我在強迫你似的?”

“怎麽是你在強迫我呢?我是你老公,是你男人,但凡你願意,我就得為你鞍前馬後。”

杜君城不說情話則以,說起情話來,簡直斷了詩人的活路。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讚美的,沈蘇嘴裏別扭著,心卻在杜君城的這一句句甜言蜜語裏,完全找不到北了。

“你臉皮總是那麽厚,反正我怎麽都說不過你。”

“小白鵝,不是臉皮厚,我說的是真心話。你說如果咱倆好好的在一起,多好啊。”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這四年,如果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從來都沒有分開過。現在究竟是會快樂多一些,還是煩惱多一些。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如果的事兒,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可是人一旦陷入了某種癡迷裏,總是會對已經發生了的做假設。

不管怎麽樣,至少她還在他的身邊,他還能在這樣的夜裏,將她抱在懷裏。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杜君城已經不在了。沈蘇回想起昨天夜裏那另一臉紅的一幕幕,洗臉的時候,看著鏡子裏麵帶桃花的自己,扯了扯嘴角。

童童一醒來就喊著要爸爸,沈蘇哄好了童童,急急忙忙的去了公司。

剛從城中村裏麵出來,馬路上駛過來一輛黑色的奔馳。夏日早上的陽光照在車上,車窗慢慢落了下來,看清坐在後麵的人,沈蘇的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小蘇蘇。”那人喊她,帶著記憶裏的親切與慈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