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對我負責
那一場遊戲,冉小莫勝了,原因再簡單不過,她隻要砸一次,那倆父子就會停下來檢查一遍機器,時間久了,自己的地鼠都跑掉了。
白楚說,“以後,我們還是玩一些安全的遊戲,這種,太貴了些。”
“不是啊,我見你才投了三塊錢。”冉小莫手裏舉著大大的白色棉花糖,舔一口,回應道。
“那不便宜的,你的一錘子,就能砸光三萬塊。”白楚拽著吃的正高興的白寶貝,很認真的回答。
他們就非要認為冉小莫能砸壞了那機器,冉小莫覺得很是頭疼,她也是一屆弱質女流,怎麽就把自己想的那麽有力氣呢?
溜冰場啊,溜冰場,險些讓冉小莫暈倒。換上了四個輪子的鞋子,她連站起來都成了問題。
白楚扶著她起身,腳下一滑,竟然完完整整的投進了白楚的懷裏,她連忙一隻手撐住白楚的胸膛,借著力量站起身,腳下那輪子卻不聽話,剛剛站穩,一個不穩,重新跌回到白楚的懷抱。
白寶貝穿著他的小小溜冰鞋,站在一旁,張圓了眼睛,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驚訝的盯著眼前上演著曖昧無限的兩個人。
冉小莫真是惱火的要死了,她的臉頰都紅起來了,因為,因為,她那不爭氣的沒營養的長頭發竟然勾住了白楚先生衣服上的扣子,腳下還不穩,頭發又被固定在白楚的懷裏,這姿勢,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白楚,你是故意占我便宜的。”冉小莫終於將腳下的輪子固定住,可是真個個人還在他的懷中,她憤怒的大吼,這一定是一個計謀。她現在總算想明白了,白楚就是想要占自己便宜的。
“得了吧,你哪裏有便宜叫我占呀。”白楚的音調不高不低,說的很是漫不經心,就好像在菜市場裏頭指著一條死魚,對著老板說,“死魚是不值錢的。”
冉小莫用力的拽著頭發,撕扯著頭皮的疼痛啊,那頭發竟然死死的纏在人家的紐扣上,冉小莫埋怨啊,這頭發是愛上了那扣子了嗎?
剛剛固定住的輪子因為自己上半身的動作,又不爭氣的晃動了起來。
“啊!白楚,你要對我負責。”冉小莫大吼著,第一次被男人抱著的呀。
“……”
“…….”白寶貝卻捂住了眼睛,真不知道這孩子的心裏又想到什麽了,他到底是覺得什麽地方無法接受了呢?
白楚一把將冉小莫打橫抱起,那頭發還在扣子上麵纏著,這動作,也著實是困難了些。冉小莫被打橫抱起了,腦袋還在白楚的懷裏,這動作不但是困難,而且還很曖昧。
白楚將她放在了長椅上,將腿平放好,讓冉小莫的頭不至於懸空,枕在白楚的腿上,他澤彎著身子,一根一根的將那纏繞在扣子上的長發解開
。
冉小莫怔怔的張圓了眼睛,盯著認真給自己解頭發的白楚,他的睫毛可真長,從前,冉小莫真沒這麽近距離的看過,也不知道,原來,他這麽好看。白楚今年有多少歲了呢?二十七歲了吧?
這麽大的年紀,皮膚還那麽的好。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長長的睫毛,認真起來樣子可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冉小莫盯的發了呆,久久的,久久的看著他的臉。突然,一張照片的模樣就出現在腦海裏了。男人躺在潔白的大**,笑容滿麵,他的臂彎裏,是溫柔的女子,一樣滿意的笑容在臉上漾開,幸福充滿了整個房間,這一切,真美好。
冉小莫愣了愣神,照片裏的男子那麽的好看,就是白楚呢,那麽女人呢?應該是白寶貝的媽媽吧?那麽,現在,她在哪裏?她怎麽舍得丟下白楚呢?
“看夠了沒有?”白楚的嘴唇微微的動著,聲音自冉小莫的頭頂傳來,將她從思考中拉回到了現實裏。一驚,才發現,自己正舒舒服服的枕著白楚的退,頭發早都已經解開。
“騰”的從椅子上坐起來,才發現白寶貝竟然一直站在對麵盯著自己,他微笑著,眼神藏著一絲喜悅,他說,“爸爸,你們結婚吧。”
“……”
“結什麽婚?快點進去玩吧。”白楚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他的臉上表情總是很少很少的。
冉小莫蹲下身子,將那鞋子脫去,“不玩了,回家吧,今天我突然好累。”
有些事情,她想要弄明白,有些秘密就好像是一個亂七八糟纏繞在一起的線,如果你有幸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線頭,那麽久會想盡辦法的想要將它完完整整的拉開了。
就如同,此刻,冉小莫對白寶貝的那個媽媽,那個叫做季然依的女人,充滿了好奇。那個鎖在白楚房間櫃子裏麵的筆記本應該就是個線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