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白楚重傷

從前,冉小莫都覺得,愛情是個挺虛無縹緲的東西,是五行的。這種東西隻有在事情中才能體現的出來,隻有兩個人一起經曆了什麽了,才能顯示出愛情的存在。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了解白楚,走不近白楚,也確實了,有過這麽多事情的白楚,她如何能走得近?沒有和白楚有過任何經曆的她,憑什麽要白楚付出心呢?

日記本的最後一頁,那女子公整的寫著,“我親愛的白楚,願你一生平安,此生幸福,然依能夠留給你的不過隻是一個兒子。願你視他如寶貝,願他侍奉你到終老。然依無言留在你的身邊,願你,珍重。”

願你,珍重!

偉大的愛情,其實不一定要有多讓人震撼的背景的,這樣一段平凡人的感情,已經足夠。

心情如同被壓上了千萬塊石頭一般的沉重,又像是讓人扔在了拔涼的冰水裏麵,說不出的難熬,呼吸都覺得發堵。?

冉小莫將日記本向後翻去,另外的一種字體,在日記本上寫著,“”最初相識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句話,如今,仍然是這麽一句話。這是白楚的留言吧,這是白楚能夠說出的最後的話語吧?

突然覺得心裏空牢牢的。冉小莫早知道,自己是有個情敵的,她輕視這樣的敵人,甚至藐視,無視,因為她已經離去,對自己構不成任何的危險,但是,她錯了。季然依才不是一個普通的敵人,她的威脅很大,她讓一個男人的心,死了!

冉小莫還沒來的及修理什麽筆記本,也沒來得及將這個壞了的筆記本藏好,電話就響了,“xx醫院,重症監護室。”

冉小莫獨個兒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這次,也是有司機過來接應的,是大春安排了的,仍然是那個吳師傅。

一路上,冉小莫都在追問,“白楚怎麽樣?是不是很嚴重?是誰將他打傷的?到醫院多久了?”

無數個問題,吳師傅全部都用一句話回答,“冉小姐,您不要擔心,到了,您就知道了。”

是了,到了,就知道了。、

冉小莫隔著一道大大的玻璃的窗子朝著裏麵看去,白楚的全身都插著管子,她不會描述,說不清楚現在白楚是有多餐,她不會用數字來表示問題,她隻能說,那是一身的管子。

白楚安靜的躺在裏頭,正如自己第一次見到的一樣,眼睛上,鼻子上,嘴角處,到處都是血淋淋的樣子,這一次全部都是青色的紫色的。他難得的安靜,躺在**,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嫂子,您先坐下等。大哥,一定會沒事的。”大春站在冉小莫的身側勸說著。

“是誰幹的?”冉小莫卻出奇的冷靜了,也許是被季然依感染了,她好像瞬間長大了不少。既然被叫做嫂子,她就不能隻安心的做個什麽也不懂的冉小姐。

“嫂子,大哥不許您過問,您還是耐心的等吧。”

“你想讓他這麽平白無故的被人打?你就不想為他報仇?他如果醒不了,你會不會跑去為他報仇?”冉小莫回過臉,眼神是出奇的冷漠,出奇的安定,沒有波瀾,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她隻是安靜的問一句,“如果你是我,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是周皓,他在路上埋伏,大哥的車出事了。”大春沒有說其他,他是被冉小莫說動了的,他也是可以理解了的。

“好。”冉小莫點點頭,周皓,又是周皓。“光叔怎麽說?”

“這一次他什麽也沒說,大概,是因為,”大春抬抬腦袋,繼續說著,“也許,是因為大哥堅持要和你在一起,他放棄大哥了。”

放棄了,隻是因為他覺得白楚翅膀硬了,對自己有威脅了,可以不聽他的了,所以,他就不再管他的安慰了?幫派,果真就是幫派,沒有人情味的地方,拿著血肉拚殺,最後都換不回來一個信任的地方。

她漸漸的心疼白楚了,人前,他光輝亮麗,他霸道帥氣,他無所不能,他敢打敢殺,人後,他要擔心著生死,擔心著家人,擔心著,不知道哪一天,一個不防備,自己就會死掉。

一個連生命都不敢保證的工作,就是幫派中的生涯。

冉小莫看了眼躺在**的白楚,她能做什麽?她知道了這一切都是誰做的,然後呢?她還能做些什麽?

什麽也幹不成,就隻能幹瞅著。第一次恨自己什麽也不懂,第一次嫌棄自己,除了王奕磊,錢月林,再也沒有別的朋友。

她不能這樣,永遠也不長大,做白楚的女人,她不能永遠享受,即使白楚不願意,她也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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