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陽剛開始就沒有將張淩重放在眼裏。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藏在對方身後的邪修。
“沒想到剿滅整個形易宗,還是沒能將邪修根除。”
“這次一定要斬盡殺絕!”
本來他是沒有怎麽把邪修放在眼裏,形易宗老祖的境界在那裏擺著。
提升實力的同時也在遭受痛苦折磨。
而且,這種修行方式有著極大的弊病,就是踏入金丹時自身沒有屬性。
掌控不了天地之力,戰鬥力自然會下降大半。
但現在從皇城發生的慘狀來看,邪修產生的惡劣影響比他想象中還要深遠。
對於他這種境界的修者來說,這種敵人不足掛齒。
可是對於散修和宗門子弟來說,簡直就是天塹災難。
就連高高在上,見慣各種寶物和丹藥的東皇都會迷失,何況其他修者?
如果放任這件事情不管,對方的欲望會無窮無盡,遲早危害到南域。
現在,楚陽已經將東域和南域看成自己的地盤,希望能夠汲取氣運。
對方擾亂秩序,極大影響他的修行,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半空中,楚陽佯裝跟張淩重正麵對峙,其實感知力已經迅速擴散。
不動聲色的朝著四周蔓延,快速尋找藏在暗處的邪修所在。
就在皇城不遠處,一座山巒之上,妖異身影內心忐忑不安。
“該死,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上次在皇宮道泉遇到時還沒有現在這麽強大!”
“這種提升速度,簡直就是怪物!”
它忍不住咬牙切齒道。
本來是想利用東皇覆滅皇城,然後他再趁機吸收靈氣以及其他好處。
在極短時間內,它從虛無之體逐漸擁有肉身,還提升到金丹層次。
哪怕沒有張淩重提升的速度那麽快,對於它來說已經非常滿足。
畢竟它的根基是非常紮實的,還沒有任何副作用。
事實上,就連張淩重自身都不知道,他吞噬都是殘渣。
精純的部分早就被妖異身影用魔功自帶的掠奪屬性吞噬。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從戰鬥力上判斷,它遠遠大於張淩重。
所以,它在看到楚陽出現刹那,就想跟張淩重聯手,重創對方。
猶豫之際,從對方身上的氣息清晰感覺到境界發生天翻地覆變化。
根本就不像是尋常的金丹修者,隱隱有返璞歸真的感覺!
而且,楚陽身旁的那隻大鵬鳥渾身妖氣四溢,光芒璀璨。
再加上眼看著張淩重直接被大鵬擊退,內心更是無比震驚。
這麽恐怖的攻擊,真的是坐騎能施展出來的?
相對於張淩重頭腦昏沉,它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妖異身影向來陰險狡詐,怎麽可能看不清局麵?
不過由於距離的緣故,它並沒有使用感知去探查情況。
哪怕不能確實大鵬的真實實力,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這個境界絕對在它之上,甚至有可能已經達到金丹巔峰。
絕對不是張淩重這種強行提升實力能相比的。
“真是奇怪,妖族一向眼高於頂,為什麽會臣服楚陽?”
“還有,疑似金丹巔峰的實力,為什麽會甘心當個坐騎呢?”
“難道,我這次真的要失敗了不成?”
妖異身影思來想去,內心非常沉重。
它非常擅長藏匿,這才待在皇宮當中這麽多年都沒人發現。
但是並不代表它喜歡躲躲藏藏。
要是曾經剛從秘境逃出來的它,還能以弱小為理由繼續躲藏。
但是現在不同,它的境界已經突破金丹,完全能稱霸一方。
怎麽甘心就這麽放棄?
要知道,東域這麽多城池,不僅僅隻有皇城可以吞噬。
還有很多佳肴在等著它。
就在這時,妖異身影突然感覺到不太對勁。
不僅是皇城內部,就連皇城附近的山巒都全部被一股恐怖力量掃描。
其中也包括它所處的山峰,甚至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不好!”
“這個陰險的楚陽,居然能猜到我的存在。”
“並且第一時間探查皇城之外,並沒有在皇宮當中尋找!”
說到這裏,它臉色大變,頓時幻化幾個分身,陸續朝著四周奔逃。
盡管剛才嘴上說著不甘心,但是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
就是由於這份謹慎,才讓它一直苟活至今。
不但給形易宗留下爐鼎功法,還在風雲宗老祖的丹藥中下了毒霧。
“想跑?
哪裏跑!”
楚陽猛然睜開雙眼,瞳孔當中精光閃爍。
立即鎖定皇城之外的目標,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化作一束光芒,追逐而去。
完全沒有將麵前的張淩重當一回事,仿佛視若無物。
“楚陽,我才是你的對手!”
“你怎麽能無視我堂堂東皇?”
張淩重見此情形,頓時惱羞成怒,渾身煞氣四散而開。
裹挾威勢朝著楚陽殺去,臉龐猙獰扭曲,仿佛要將楚陽碎屍萬段。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極大出乎張淩重意料。
隻見楚陽微微擺手,如同拍打蚊子般湧現一股星光。
隨著轟隆一聲,這縷星光仿佛攜帶萬鈞之力,重重砸在張淩重身上。
照麵之間,他就再次被砸飛出去。
胸膛被貫穿的同時,還不由噴出大口鮮血。
楚陽的力屬性乃是融合而來,遠非雷鵬的雷霆屬性可比。
哪怕是輕輕一擊,也能造成極大創傷。
最重要的是,張淩重很快發現,他的傷口在這種攻擊下無法愈合。
這種力屬性蘊藏的暗勁直接將體內煞氣全部擊潰,剛剛愈合又炸裂開來。
傷口的再次撕裂,也讓他遭受到二次創傷。
“這不可能!”
張淩重見此情形,臉色大變,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一身煞氣是他保命的關鍵,無論遭受什麽攻擊都會瞬間愈合。
所以,他才會這麽膨脹,目中無人。
就連中州大地的強者都不放在眼裏,由於煞氣的特殊性。
能夠極大增加他戰鬥的持久能力,但在楚陽麵前,卻沒有絲毫作用。
仿佛天生克製,一股苦悶之意油然而生。
更關鍵的是,這股力道就像沒有窮盡,在他經脈和丹田中橫衝直撞。
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