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走到老者近前,圍繞著走上兩圈,不住上下打量起來。
“少主,你對他做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秦峰攤了攤手:“剛剛他要對你做的,我隻是還給了他。”
老鄧無比驚奇秦峰的成長速度,原本以為必死無疑,卻讓秦峰逃出生天,還進行了反殺。
老鄧將手掌靠近秦峰胸口,卻驚奇的發現,秦峰並沒有任何長進,依然是一品的實力。
“奇怪?還是一品,怎麽能控製武真光束的?”
秦峰看向自己手心,隨即緩緩變換手勢,一束光束隨之遊**、飄動起來。
“我身體承受不了太多真氣。但我可以控製存在於體外的真氣。”
秦峰在情急之下,吸收掉老者打來的真氣,卻因為身體受限,已然瀕臨死亡。此危難時刻才發現,如若是施放在體外的真氣,可以操控自如。
秦峰發現,不光可以吸收對手真氣,還可以控製對方真氣,為自己所用。
老鄧無比錯愕,竟然還可以這樣玩?一輩子的修煉,都是在提升自身,卻不料還有此等辦法。
“前輩,咱們走吧,趕往臨州城。”
老鄧卻擺了擺手,轉而再次看向老揚,查看一番。
“老家夥,你是作繭自縛啊。可惜你這一身修為。”老鄧流露出惋惜之情,隨後一臉嚴肅問道:“崇凡三年,你是否去過雲**山?”
老者瞥了一眼老鄧,卻不說話。
“哼,好吧。”老鄧伸手微微晃動,憑空生成六個火球,圍繞在老者周圍,緩緩向老者靠近。
“少主,咱們走吧。”老鄧拉起秦峰便走:“免得一會濺你一身血肉。”
老者聞言,不住看向靠近的火球,掙紮著想要離開,卻移動不了分毫。
“好,我說,我說。我去過雲**山。”
“哦?”老鄧轉過身無比迫切望向老者:“你去做什麽?”
“邢斷崖,是他找我去比武。”
老鄧瞬間暴跳如雷,抓起老者衣領,眼中滿是難消怒火:“你們幹的好事!”
“當時我不曾想是這樣的結果。”老者顯得有一絲懊悔:“我與邢斷崖都是毗天境,斷然不會是因為我們比武打開的三界之門啊。”
“還有誰去了雲**山?”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老者微微低下頭:“那天出了事,我便停了手,倉皇離開雲**山。後來得知武帝的事,我十分懊悔。這麽多年來,我便不問世事,隱居在江南山林之中。”
“呸!”老鄧並不買賬:“隱居你還要截殺秦峰?”
“哼,人總要活著嘛,吳王這些年待我不薄,總要為他出一份力。”老者看向秦峰方向,表情卻無比釋然:“本以為能輕鬆殺了這娃娃,卻不料是這樣的結果。”
老鄧右手用力一揮,火球碎裂開來,消失不見。
“少主,咱們走吧。”
秦峰跟在老鄧身後,向林子外麵走去,回頭望向跪坐在地的老者,幽幽問道:“那他呢?”
“自生自滅。”
兩人喚出越影之翼,飛躍在空中。
“他叫楊什麽?”秦峰飛在空中大聲詢問起老鄧來,現在飛行越來越隨心所欲。
“不,他不姓楊。”老鄧滿不在意說道:“他叫百裏揚。”
“百裏?莫不是與百裏師有關係?”
“誰是百裏師?”
“……”秦峰無語,深深的無力感:“京都皇宮侍衛統領,還帶兵去北鄴,偷襲虎牙關啊。”
“哦。”老鄧不屑的笑了笑:“後生娃娃,記不住。”
“……”
兩人飛到臨州城上空,秦峰沒有急於降落,而是沿江飛行,查看起情況來。
與秦峰謀劃安排一致,沿江一帶,北鄴大軍已經到達,嚴陣以待。
秦峰降落在臨州城外,來到中軍大帳之中。
大帳之中,武晉與將領們正在議事。
“做好準備,入城接收臨州城。”
秦峰大步流星,邊說邊拿起桌案上水壺,大口大口喝起水來。
“哼,你當你是誰?”武晉冷笑起來:“你當江南守軍都是像你一樣的廢物?”
“放肆,我是北鄴軍主帥。”
“哈哈,笑話,北鄴王已經撤了你的主帥之權。”
秦峰一怔,竟然把這個忘了,為了讓吳博修消除戒心,讓秦烈下了王命。
“給我一套將領鎧甲,我要入城。”
人靠衣裝馬靠鞍,秦峰穿著一身短打衣服,並沒有氣勢十足的蟒袍。
“你隻是個校尉,當穿皮質甲胄。”
秦峰瞪向武晉,心中萬般著急,卻沒有半點辦法。兵貴神速啊,本就在林中被百裏揚耽誤了時間,若是吳博修的消息來到臨州城,那一切都晚了。
秦峰正在為難之際,武晉將一道軍令扔在桌案之上。
秦峰不明所以,快速打開看了起來。
“若秦峰返回北鄴,北鄴各軍將領,聽命與秦峰行事。”
秦峰看完軍令,怒視著武晉:“這一點也不好笑。”
武晉卻一臉無所謂樣子:“快安排吧,要如何打?”
武晉雖看不上秦峰的做派,但對他的指揮能力已經認可。
江南大軍水陸進入北鄴境內,北鄴軍本就憋著一肚子氣,此時士氣高漲,準備與江南軍好好打上一場。
“不打。”秦峰卻很是堅定:“咱們是偷。”
“偷?”武晉極為不屑:“你當江南守軍都是吃幹飯的?”
武晉深知,臨州城四通八達,雖是難於守城,但有沿江四城呼應,江南水師更是獨步天下。
沒有奇謀良策,斷然不可能輕易攻下,更何況要偷襲?
秦峰卻不以為意,快速安排起來一切。
武晉得知秦峰謀劃,方才不那麽擔心:“你若是出了紕漏,定然被守軍碎屍萬段,我可救不下你。”
秦峰拍了拍胸口,十分篤定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秦峰隨後換上一身銀色鎧甲,騎在戰馬之上,帶著一隊騎兵,氣勢十足緩步走向臨州城。
臨州城守軍已經得知北鄴大軍壓境,城門已經全部關閉,提防著北鄴軍攻城。
見到秦峰緩步走來,守軍將領登上城頭:“止步!你們已經越界,倘若再向前一步,便亂箭齊發。”
秦峰卻不停下,繼續緩緩向前,身後騎兵大聲高呼:“我們有吳王王命文書,速速開啟城門。”
守將警覺看向周圍,除了秦峰一隊騎兵,並未發現大批伏兵,而且看秦峰氣定神閑,並不像有詐。
臨州城吊橋緩緩放下,重重落在地麵,搭在護城河之上,激起陣陣塵土。
秦峰依然緩步向前,慢慢進入臨州城內。
守將已經在城門內等候,怒視著秦峰,一句話也不說。
“北鄴,秦峰。北鄴軍主帥。”
秦峰揮了揮手,身後一名騎兵上前,將吳博修親筆手書交至守將之手。
守將看過之後,臉色幾度變化,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如此,將沿江五城全部交由北鄴軍?
仔細看過之後,確實是吳王親筆,並有蓋有王印啊。
“事關重大,容我派人確認後再做安排。”守將緊咬牙關,在牙縫之中擠出一句來。
守軍將士們更是憤憤不平,看向秦峰的眼神如刀劍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了秦峰。
“不急,我們先在臨州城中住下。”秦峰懶洋洋說道:“還請將軍盡快安排,畢竟我還要趕回鄴城。”
秦峰說完,令手下收回文書,緩緩向著城中走去。
“昌州城加急軍令!昌州城加急軍令!……”
正在此時,一騎傳令兵快速衝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