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佟小天的死

沈弈突然說:“淩博,一個人也挺難過的,要不要……找一個適合自己的,度過人生的下半輩子?”

聽到這話,傅淩博猛一下子抬頭看著沈弈,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朝他旁邊的女人撇了一眼,倏爾笑道:“嗬,還沒想過這事呢?”

佟妍也盯著他,其實真的也好想,好想他能找一個適合自己的,慢慢地跟他度過餘生。

沈弈說:“留意一下吧,要是真有適合自己的那一個,那就考慮考慮!”

麵對佟妍,傅淩博也隻能點頭應道,“會的,要是真有那麽一個,我會跟你們講的。”

三人吃過晚飯了後,傅淩博去沈家看了一眼孩子,當天晚上就離開回了南三省。

也是當天晚上,他一個人宿住軍區,接到了榮碩久違的電話。

“博!”

“嗯!”傅淩博躺在**,一心二用,一邊想著今天那個女人,一邊聽著電話裏好朋友的聲音。

“博,你知道你身邊那個杜狄,他現在在哪兒嗎?”

聽到這話,傅淩博蹙起了眉,不解問:“你找他做什麽?”

“不是我找他做什麽,是我在無意間聽到一件事。”

“什麽事?”

“佟小天的事!”

聽到佟小天三個字,傅淩博的神經猛地抽緊,倏地坐起身來握緊電話問:“到底什麽情況?”

“一年前,也就是佟妍跟沈弈結婚那天,佟小天他……”猶豫會兒,榮碩說:“哎呀,電話裏說不明白,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軍區!”

半小時後,榮碩驅車趕來了軍區,倆人在軍區家屬院的公寓裏。

榮碩取出電話,開了錄音,那是他之前在一家酒店的洗手間聽到的,兩個男人的對話。

“那個孩子,好像是江東軍區,沈司令家的孫子。”

“嗷,我記起來了,不對啊,那段時間,電視上不是播報,說沈司令家那個小孫子被車碾死了嗎?”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被碾死的那個,其實是我大舅家的小華,得到了先天性心髒病,沒錢醫治,所以做了一個替身。”

“那你的意思,在電視上出現的,被碾死的那個,其實隻是一個替身?”

“嗯!”

錄音結束,榮碩拿起電話說:“雖然沒頭,但是前麵的話我還是記得幾句的,因為覺得可疑,所以我錄了下來。”

“淩博,是杜狄花錢綁架了小天,小天被賣去了越南,那個穿著小天衣服死去的孩子,隻是一個替身。”

聽完榮碩的話,和聽到電話裏的那幾句錄音,傅淩博的表情很平易近人,但內心深處去早已波濤洶湧。

怎麽會?他不相信,突然紅了眼眶,猛地抓著榮碩問:“你在哪兒錄的,說話的這兩個現在在哪兒?”

榮碩安慰他,“你先別著急,我當時錄下來後,走出酒店我就讓人盯著他們兩個了,隻要你一句話,我馬上抓過來,一問一清二楚。”

傅淩博很是急迫,“去,馬上把那兩個人帶來!”

“嗯!”榮碩應了,繼而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那兩個人還在嗎?嗯,馬上給我抓住,送到酒店去,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榮碩說:“博,ok了!”

傅淩博半點兒猶豫都沒有,起身拿著外套就跟榮碩離開。

去酒店的一路上,他內心深處有著一種叫死後重生的感覺在蔓延,心底很激動,不管榮碩說的是真的假的,他都感覺很意外,很渴望成為事實。

要說是杜狄綁架了孩子,他一點兒也不覺得不是真的,因為那廝本來城府就深,再加上他跟唐宛如的事,他完全可以相信榮碩說的是事實。

況且,電話裏的錄音,全世界有幾個江東沈司令,而他們說的那些話,也全都附和小天死時的情景。

一定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傅淩博強迫自己相信那一定是真的,因為他太渴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死後重生了。

倆人迫不及待趕來酒店後,之前在電話裏對話的那兩個人,也剛好被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綁著推進酒店一間套房。

傅淩博跟榮碩趕過來,那兩個人被捆綁著,嘴裏塞著布塊,看著周圍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倆人嚇得直顫抖。

“取了他嘴裏的東西。”榮碩吩咐,一個保鏢上前,拿掉那兩個人口中的東西,接著兩個人跪趴到榮碩腳下,哭天喊地。

“大爺,你們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們,隻是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家裏有老有小,還……”

“閉嘴!”榮碩嗬斥,一腳將那兩個人踢開,居高臨下猶如尊王一般霸氣,“老子問你們話,知道的就說,要敢知情不報,老子立馬將你們碎屍萬段。”

“是是是,大爺您問,隻要是我們知道的,什麽我們都說。”

“嗯,這個人,你們認識嗎?”榮碩將佟小天的照片遞給兩個人看,其中一個人看了,頓時一臉慘白,還沒反應過來,榮碩一腳踢過去,正好踢在那人的重要部位。

“老子問你們話,認識嗎?”

其中一個搖頭說:“不……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

被踢的那個人猶豫了下,吞吞吐吐的說:“我認識!”

榮碩冷笑一聲,走上前問:“他是誰?”

“是……是沈司令家的小孫子。”

“所以?”

“……”那人看著榮碩滿是殺氣的眼神,還有周圍個個身強體壯的保鏢,嚇得尿都流出來了,一激動,什麽話都延綿不絕的吐了出來。

“大爺饒命啊,饒命啊大爺,我也是拿錢替別人辦事,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從實招來!”

榮碩扔下四個字,轉身看了一眼傅淩博,傅淩博突然變得出奇的冷靜,榮碩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別急,聽完再做決定。”

他了解這個男人,表麵什麽反應都沒有,其實內心早已波濤洶湧,何況那還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會不著急嗎?

隻是他善於隱藏,偽裝,不了解他的人,自然就認為這男人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