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她撞牆自殺
佟妍話音剛落,整個人瞬間又被傅淩博一把扯開,他滿身怒火的捏著佟妍的手腕,指著沙發上的男人說:“他都不愛你了,你還關心他,佟妍,別忘了老子才是你的男人。”
佟妍直感覺全身一僵,麻木得連疼痛感都忘卻了。
盯著沙發上痛苦的石延楓,她臉上浮現出來的心痛感,著實刺傷了傅淩博的眼。
他心中一橫,拽著她就轉身上樓,佟妍完全沒有自製能力,被他像拖一條狗一樣的拖著,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狠狠的將她扔進房間,並且怒視威脅,“給我待著,要再敢出來試試。”
說完,啪的一聲關上門,轉身就下樓,邊下樓他一邊打電話給杜狄,不到半個小時,杜狄開著車來到了他的別墅。
杜狄進別墅的時候,傅淩博跟石延楓還坐在沙發上,倆人四目相對,氣氛詭譎又陰森。
杜狄走過來看了額頭上大汗淋漓的石延楓一眼,最後選擇坐在傅淩博身旁問,“怎麽回事?”
“把他送去醫院。”
“不必了!”石延楓捏住疼痛難耐的左手,起身對傅淩博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淩博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就你說的那些話,還有你的行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說完,他步履闌珊的朝別墅外走去。
看著那男人顫抖倔強的背影,杜狄八卦打聽,“這不會就是石延楓吧?他的手怎麽了?”
盯著石延楓的背影,傅淩博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卻是剛才自己的瘋狂行為。
他沒有刺激到石延楓,到先傷害了佟妍,想到佟妍絕望的蹲在他旁邊說的那些話,他胸口裏就像壓了塊巨石,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怎麽會這樣?那些話,原本他不可能說出口的,而且,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佟妍,為什麽一開口毫不猶豫的就說了出來。
他全聽見了,他還當著她的麵,怒罵她連條狗都不如。
想到這裏,傅淩博怒火中燒,一咬牙,一拳頭狠狠的砸落在眼前的茶幾上,華麗的大理石亮板,險些被他一拳打破。
杜狄嚇了一跳,忙站到旁邊問:“博,你沒事吧?”
“滾,滾!”他突然間失控的大叫出來,撲上前將茶幾上的所有東西都掀翻在地,覺得不解氣,他過去抱著花瓶就砸, 見什麽砸什麽,整個人就像瘋了一般。
杜狄被他的行為嚇到了,見不遠處躲著保姆,他上前揪著保姆問:“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保姆怯怯的回答,“剛才……先生好像說了太太的壞話,太太很生氣,那個石先生想維護太太,先生就打了那位石先生,現在太太還被先生給關在了房間裏。”
聽到這話,杜狄轉身就想上樓去看佟妍,豈料,人才走到半樓,傅淩博淩厲刺骨的聲音喊住他,“站住!”
杜狄停住腳步,回身:“博,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嫂子她是無辜的,你為什麽要關著她?”
“這關你什麽事,回去!”
“博……”
“老子讓你回去。”
傅淩博的語氣很強硬,杜狄拗不過他,灰溜溜的轉身下樓來。
驀然間,空曠的別墅裏重重的傳來一聲東西撞牆的聲音,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樓下的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傅淩博不以為然,杜狄眸光一怔,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不管傅淩博的阻攔,拔腿就衝上樓去。
推開房間門,在看到躺在地上滿頭鮮血的佟妍時,他嚇了一跳,忙上前抱過她緊張的搖晃著喊,“嫂子,嫂子……”
叫了兩聲她沒應,杜狄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就下樓。
來到客廳的時候傅淩博攔住他,“別惹我發火。”
杜狄看著一臉冷若冰霜的傅淩博,恨恨的咬牙吼道,“人都撞牆自殺了,你還發什麽暴君脾氣啊。”
聽到這話,傅淩博的視線才落在佟妍身上,她的額頭,明顯撞出了一個大洞,鮮血像開封的趵突泉,洶湧而出,染滿了她的整個腦袋。
下意識的,他警惕起來,從杜狄懷中抱過她放在地上喊,“佟妍,佟妍……”
好半天,佟妍這才模模糊糊的睜開雙眼,眼簾裏層層疊疊的**漾著傅淩博的麵孔,她不想看見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她掙紮著推開他,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跟他有半點接觸。
他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她,也隻不過是條卑微下賤的狗。
這句話她刻苦銘心,她會記著的,一輩子都會記著的。
傅淩博不肯鬆手,捧著他滿是鮮血的臉頰說:“佟妍,佟妍你看著我,你還好嗎?”
她在心裏嘲笑,這樣的傅淩博,還想像上一次那樣嗎?
不可能了,永遠都不可能了。
縱然自己還沒死,縱然自己還有好多話想說,可是她都不會再跟這個男人多說一個字,永遠不會。
於是為了逃避他,她假裝暈了過去。
“博你夠了,快送去醫院啊!”見傅淩博手中的人早已暈厥,杜狄大叫著提醒。
反應過來,傅淩博抱著她就朝別墅外趕。
醫院
急救室門外,傅淩博跟杜狄坐在椅子上,目光時不時的盯著急救室的門看,心裏變得忐忑不安。
更為難受的是傅淩博,他雙手抱頭埋在膝蓋裏,腦海裏不斷的回想著上一刻他對佟妍說的那番話。
為什麽?
那些都不是他真心要說出來的,他隻是想刺激一下石延楓,隻是這樣而已,但他並沒想到佟妍會聽到他說的那番話。
更沒想到自己也會在一怒之下將她罵得那麽難聽。
他不想把事情搞得那麽複雜,隻是想報複一下石延楓,完事後他還可以跟佟妍平平淡淡的一起生活,育兒女。
她居然撞牆自殺?
一想到佟妍的行為,傅淩博心底就無法控製的踴躍出好多恐懼。
擔心她真的會死掉,擔心她真的會永遠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他現在恨不得撕爛自己的那張嘴,明明不是那樣的,他卻偏偏要那樣說。
要是等她醒過來,他怎麽跟她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