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很快輪到了代顏。

她的煉丹天賦,是七級,可她的武修天賦,比歐葉和夏芷柔都要高,直接達到了七級!

代顏注視著測試結果,臉上並沒表現出有多開心。

她依舊輕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下,代顏怕是要成為南洲四美之首了......”有新生感歎。

“還不一定呢,雲汐還沒測試呢!”

“......”

眾新生說著,就向隊尾的雲汐看去。

察覺到眾人的視線,雲汐不適地低下了頭,眉頭微蹙。

她並不關心什麽南洲四美,也不想與別人作比較。

她討厭這樣。

因為弟弟,就是在這樣嘈雜又紛擾的環境消失不見......

雲汐呼吸急促了起來,心中開始慌亂。

“雲汐,給你一個東西!”

就在這時,一道極為清脆悅耳又好聽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是傳音!

雲汐辨出音色後,轉身回頭向隊伍後麵看去。

她的視線,與排在隊伍倒數第二的阮羲和相撞,阮羲和對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隨後抬手,向她拋來一個小盒子。

雲汐下意識接住,同時又一道傳音響起,“戴上這個,你或許能好點。”

雲汐回身打開小盒子,發現裏麵裝著兩個淡黃色的耳飾。

她拿出來,將耳飾掛在了耳朵上。

一瞬間,外界嘈雜的聲音和被注視的粘膩感覺通通消失不見,自己的心好像也慢慢靜了下來。

雲汐握了握盒子,將它用一塊黃色的紗布包了起來,隨後放入自己的隨身空間。

看雲汐戴上耳飾,阮羲和這才舒了一口氣。

當她從公子珩口中得知雲汐為了她,打傷歐葉時,她就知道,雲汐並不像表麵看上去,是一個冷心冷血之人。

相反,她最有情有義。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青雲國已經降為了二等國家,在此基礎上,雲汐願意為了她一個毫無背景的人,向歐葉發起挑戰,實在難得。

“我的天!多少級?八級?”有新生驚呼。

一道驚呼,打斷了阮羲和的思緒。

她偏頭往前麵看了看,發現測試的隊伍,已經輪到了鏡斂,而鏡斂的符籙天賦,被測出來是八級。

是新生中的第一個八級天賦。

阮羲和多看了鏡斂兩眼,總覺得他的天賦不像感靈石檢測出來的這麽簡單。

難不成,他身上也有什麽可以壓製天賦的東西?

鏡斂微微側頭,與她的眸子對上,然後又不著痕跡地移開。

“呼~籲~”

一道流裏流氣的口哨聲響起,花嶼的聲音插了進來。

“還算可以。”

“總要有些挑戰,不然本皇子贏得太簡單,就不好看了。”

即墨千屹看不下去了。

他雙臂交與胸前,似乎是在為花嶼考慮一般,歪著頭嘟囔了一句:“你話說得這麽滿,要是輸了可怎麽辦?”

“小千屹說得沒錯!”

公子珩舉手表示讚同,隨後他把惡魔大手伸向前方,捏了捏即墨千屹略微帶些圓潤的臉頰。

“你別動我臉!”即墨千屹狠狠皺眉,眉心的一點朱紅也隨之更加的殷紅,“公子珩,我宣布從現在開始,接下來的一個月,你都別想在我這拿到丹藥了!”

公子珩聞言立即收手,雙手呈投降狀給他道歉。

阮羲和盯著即墨千屹因為生氣而泛紅的圓嘟嘟臉頰,手也莫名開始有點癢了。

“咳咳...”她輕咳一聲,告誡自己不能這樣。

前方,封心已經測試完了。

雖然他武修天賦不過五級,但他高達八級的馭獸天賦和七級的精神力,讓全場新生倒吸一口冷氣,為之震驚。

上官杵也激動地咽了咽口水。

八級的天賦力,今年竟然出了兩個......

要知道,往年就算七級的天賦力,也十分稀少,不過隻有兩三人而已!

花嶼就在這種沉默的氛圍中,頗為自信地走上前去。

他頗為不羈的一拳轟向測試碑,然後沒等修為有所顯示,就已經來到了感靈石前,將手搭了上去。

又是一陣刺眼的光芒閃出,光束填滿了光柱,引得負責記錄的導師差點沒捏住筆。

“花嶼......修為靈皇二階。”

“武修七級、符籙一級、煉丹一級、煉器一級、陣法一級、精神力七級、馭獸天賦......九級!”

全場再次死一般的沉默,沉默過後,是不可置信的吸氣聲。

“花......花嶼?馭獸天賦九級?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甚至他的精神力和武修天賦,都是七級!”

“不是說花嶼生性風流浪**,除了會逛青樓和喝酒,一無是處嗎?難道他之前一直都在藏拙?”有新生疑惑。

“有可能......”

封心睨了一眼花嶼,眼中是濃濃的疑惑與不解。

他的馭獸天賦,也是因為靠了那個東西.......才到達八級,可沒想到這泠月國的十一皇子花嶼,馭獸天賦竟能和他平分秋色!

封心垂眸,眼中劃過一抹暗色。

聽到眾人的抽氣聲,花嶼挑了挑眉,語氣頗為欠揍。

“哎呀,本皇子沒有打擊到你們的自信心吧?”

“不過,打擊到了也沒辦法,誰讓本皇子天生就這麽厲害呢?”

花嶼一邊笑著離開感靈石,一邊指尖纏繞住腦側垂下來的辮子,細細玩弄。

若是別人做這個動作,可能不是猥瑣就是做作,可花嶼做這個動作,平添一份神秘的魅惑之感。

站到一旁後,他勾唇一笑,頓時引得眾多女弟子麵露羞澀。

突然,花嶼似有所感地抬頭,他衝阮羲和挑釁地聳了聳眉,然後用極為曖昧的語氣開口道。

“阮阮,加油哦,我在這等你~”

果不其然,他說完後,有部分新生看向阮羲和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

阮羲和捏了捏拳,回給花嶼一個死亡微笑。

看來,燒光他頭發還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