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六節 海盜 2
孫二炮看著那些人背影,冷冷的道:“野驢,有什麽可想的,我覺得咱倆用兩根手指就可以幹掉他們。”陳陽微微愕然,隨後苦笑著道:“悍馬,你***腦子真有問題,難道你準備豎起兩根手指衝上去?”
孫二炮拿出了防磁的潛水刀:“有這個足夠了。”
“白癡!”陳陽翻了個白眼,隨後冷靜的道:“不急動手,先看看他們來島上做什麽,太奇怪了,他們為什麽會來到這個巴掌大的小島,走,跟過去,小心點,別被他們發現。”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十分鍾後。陳陽和孫二炮蹲了下來,在他們的前方不遠,兩名全副武裝的敵人正在警戒。而在他們的身後,幾個人正在土裏挖掘著什麽。時間不大,一個黑瘦的武裝分子興奮的怪叫了起來,歡呼著從地裏拖出了一個箱子,這一下武裝分子們熱鬧了,嘻嘻哈哈的談笑了起來,但他們說的話,陳陽和孫二炮聽不懂。
看似頭目的人,指了指箱子,兩個武裝份子迅速抬起了箱子向海邊走去。陳陽不由得對孫二炮努了努嘴,悄悄的跟了過去。一邊跟蹤,陳陽的腦子一邊轉了起來,武裝分子抬的箱子不大,但非常明顯的是這個箱子的份量一定不輕,裏麵裝的什麽?
越來越接近海邊了,陳陽指了指右邊的人,又指了指孫二炮,隨後在脖子後麵輕輕的砸了砸。孫二炮瞪大了眼睛點頭。對於擅長格鬥的陳陽和孫二炮來說,想將一個毫無防備的人打暈實在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躡手躡腳的悄悄靠近,當距離這兩個人隻有幾步遠的時候,二人同時發力,猛的竄過去,手起掌落兩名武裝份子同時倒地。
迅速的將兩名武裝份子拖進草叢,陳陽對孫二炮道:“悍馬,警戒。”孫二炮點了點頭,擺弄著手中的aN94隱藏了起來。而陳陽的目光則盯在了地上的箱子上,這是一個有些類似彈藥箱的長方體鐵箱,箱體上有些斑駁的鏽跡,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打開,陳陽愣住了。
箱子裏是一個不鏽鋼長筒,在中部的位置,不鏽鋼下露出了玻璃,在玻璃裏麵是無色的**。小心的將這個長筒翻動了一下,上麵赫然印著GB-2cH-F-3。陳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雖然他看不懂這串字符真正的意思,但看到那無色的**和GB這兩個英文,他還是馬上猜到了這是什麽東西。
沙林,學名甲氟膦酸異丙酯,是二戰期間德國納粹研發的一種劇毒致命神經性毒氣,可以麻痹人的中樞神經,它可以通過呼吸道或皮膚黏膜侵入人體,殺傷力極強,一旦散發出來,可以使1.2公裏範圍內的人死亡。它分液態和氣態兩種形式,一滴針眼大小的沙林毒氣**就能導致一名成人很快死亡。中毒後表現為瞳孔縮小、呼吸困難、支氣管**和劇烈抽搐等,主要會癱瘓呼係功能,縮瞳,腸胃**劇痛,分泌眼淚汗水跟唾液的管道也會大量排放,會非常痛苦的死亡,而且立即發作發作到死亡劑量足夠的話是2分鍾左右。
而在美軍中,沙林的代號就是GB,加上無色的**,以及這夥武裝份子專門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島,陳陽已經可以確定了。將箱子隱藏好,陳陽湊到了孫二炮身邊。孫二炮道:“野驢,那箱子裏裝的什麽?”
“神經毒氣,別問了,現在的情況變的更複雜了,別管這些了,咱們兩個想辦法摸上船去看看,如果真的像劉福貴所說的那樣,我會讓他們都死在這裏。”陳陽的眼神有些冷:“別愣著,馬上走。”
來到海邊,兩人下了水,無聲無息的靠近了滿倉號,從船尾悄悄的爬了上去。甲板上,一高一矮兩個全副武裝的人正在激烈的爭吵,看的出來,他們應該是起了爭執。在他們身前不遠,有5名船員打扮的人正跪在那裏。
爭吵變的更加激烈,高個子武裝份子一伸手,從口袋裏掏一疊花花綠綠的票子放在了甲板上,用一個彈匣壓住,隨後,矮個子武裝分子也同樣從口袋裏拿出了票子。陳陽不由得有些疑惑,就在這時,先前拿出票子的那名高個子武裝分子走到了跪倒的船員身前,將一名看起來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船員拉了起來,隨後用一支紅色的記號筆,在這名船員的胸前畫了一個O。
在驚恐的目光中將這名船員綁在了船頭,兩名武裝分子站在了距離綁好的船員大約十米左右的位置,每人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看到這裏,陳陽的心裏湧出了強烈的殺機。
事情很明顯,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從他們的動作上完全可以猜測出他們是要準備用那名船員做靶子練飛刀!陳陽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甲板上的兩個人,尋找機會準備雷霆一擊。就在這時,孫二炮悄悄的拍了拍陳陽,指著甲板上的一條晃動的人影示意。陳陽不由得額冒冷汗,自己太過大意了,很明顯,在這艘漁船的頂部至少還有一名敵人,而且從影子上來看,這人正端著槍看熱鬧,假如陳陽剛才衝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指了指頭頂,陳陽對孫二炮做了個手勢,孫二炮點頭,隨後悄悄的摸向了上麵。轉回頭來,陳陽看著其餘幾名跪在甲板上的船員,心裏有些不舒服,麻木,在其餘的船員眼裏除了恐懼,竟然找不到一絲的憤怒。
這讓陳陽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麽這些船員能夠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夥伴被人綁在船頭當靶子都不出聲?難道一起在大海上生活的人就不是朋友嗎?為什麽不反抗?即使對方有槍又怎麽樣,等下去是死,為什麽不拚?難道乖乖的做玩偶就可以活下來嗎?嗖,寒光一閃,一把匕首正中綁在船頭的船員胸前,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四濺,船員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和掙紮,匕首晃晃悠悠的在船員的胸前抖動著,而這時,鮮紅的血才一點點滲透出來。
小個子武裝分子得意的大聲說著什麽,另外一人不甘示弱,揮手也是一道寒光,噗!這名船員的胸前又一次中刀,隻是這次稍微有些不同,不知道是因為這人投擲的方法不對,還是因為船員抖動的過於厲害,這把刀隻在船員的胸前停頓了半秒,隨後就落了下來。
小個子一見狂笑了起來,看情形應該是在恥笑高個子,將高個子手裏花花綠綠的票子收走,小個子笑眯眯的點數。而這個高個子的武裝分子黑著臉走向了船頭,彎腰從甲板上揀起自己的刀,高個子的眼裏閃過一道戾芒,噗!揮手將刀插在綁在船頭的船員肩頭,高個子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船員的慘叫聲變的尖銳刺耳。高個子似乎還不解氣,大聲的咒罵著,一邊用手裏的刀不停的在船員的身上割。殘忍!陳陽看不下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發出的那種撕心裂肺的慘叫就足以讓人不忍,更何況這高個子武裝分子,竟然還將一片片割下來的肉在手中玩捏,甚至將一片肉塞進被綁船員的嘴裏來阻止他發出聲音!
而在船頂上的那名武裝份子,和正在點票子的人不停的叫好。
一名跪在甲板上的老船員看不下去了,哭道:“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我給你們磕頭了,放過他吧,他家裏還有兩個正在上學的孩子,還有老娘要養,你放過他吧,再折騰下去他就要死了,我給你們磕頭,我給你們磕頭……”這名老船員跪在甲板上將頭撞的怦怦響。
高個子回過頭來,笑嘻嘻的看了看磕頭的老船員,猛的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老船員的臉上,等老船員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滿臉是血,可他連擦都不擦,又跪在了那裏,哭道:“我給你磕頭,放過他吧!他真的不行了,你們行行好……”
陳陽的眼睛已經紅了,假如這幾個人將船員殺了,陳陽會生氣,會憤怒,但卻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窩囊,磕頭?求饒?這股窩囊的怒火已經快要將他的胸膛撐破了,就在這時,甲板上那條人影晃動了一下,隨後消失不見。
緊跟著一聲怒吼,孫二炮那仿佛小山似的身子從上麵蹦了下來,剛一落地就將那個小個子武裝份子狠狠的抓在了手裏。
而陳陽早以衝向了船頭,高個子扭過頭來,看著衝過來的陳陽,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後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迎了上來,嘭!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攻擊,陳陽飛起一腳將高個子手中的刀子踢飛,隨後騰身而起,一記異常凶狠的膝撞狠狠的撞在了高個子的臉上。不等高個子倒地,陳陽伸手抓住了他的頭發,用力往懷裏一帶,接連幾記膝撞,隨後,在跪倒的船員的驚呼中,一腳踹在了高個子的腿上,哢嚓一聲,高個子的腿斷了。
緊接著又是兩腳,高個子的慘號著跪倒在地,而這時陳陽冷冷的看著跪倒在麵前的高個子,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戾氣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就仿佛一個來自地獄的煞星,氣溫都隨之下降。
冷冷的撇了一眼跪倒在一旁的幾位船員,陳陽冷冷的道:“人無論到什麽時候,都隻能靠自己,磕頭求饒是沒有用的!”說罷,陳陽的眼裏寒芒一閃,聚集著全身力氣的右腿狠狠的掄了過去,嘭!即使是碗口粗的小樹、十來公分厚石板都能踢斷的一腿正中高個子的太陽穴,血花夾雜著腦漿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