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幸福

前一刻,才在漫天飛舞的櫻花下浪漫求婚。

下一秒,卻蛻變成了殘暴粗魯的惡魔!

湘以沫忘了,這是一個多麽危險的男人。他,見慣了鮮血、死亡、殺戮,骨子裏陰冷嗜血。有時候凶殘如虎豹豺狼,要人性命好不留情。有時候精明狡猾如狐狸,冰鷙的深眸永遠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一旦動了真感情,但將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在極強的占有欲之下,讓他的眼睛中容不下一粒塵埃。

之前,玩換女伴遊戲的時候,湘以沫用飛鏢選中了楚展靳共度春宵,他卻沒有如此暴怒,因為那是,南宮寒還沒有認定她。一旦,湘以沫的身上有了南宮寒女人的標簽,就要對他絕對忠誠,這是他的權威,絕不容許挑戰。

這身晚禮服,非常貼身,湘以沫裏麵不著一縷,衣服就這樣被他撕去,湘以沫又羞又惱,水眸中閃爍著幽忿的怒火,“你究竟想怎樣!侮辱我,令我難堪,就能讓你感到快樂嗎?”

他沉默不語,陰冷的淡笑夾雜了一絲輕蔑,在他薄涼的嘴角上綻放。霍然俯身,壓住她,鉗住她的雙手,汲吻著她的香甜玉肌。

淩亂的吻燙燒著她每一寸肌膚,湘以沫搖著頭,精致的盤發散落下來,一朵朵小花簪散落在榻榻米上,細碎的鑽石反射著幽光,如悲傷的淚滴,揪人心痛。

烏黑的發絲散落下來,鋪呈開來,如墨汁,狂亂地潑灑了出來。

湘以沫狼狽不已,眼睛蓄滿了淚水,嗚咽道,“不要這樣,寶寶……會傷到寶寶……”

這個聲音刺穿了南宮寒的心髒,他全身驀地一震,似乎將他的理智喚醒了一般,他抬起頭,吻去她眼角逸出的淚水,命令道,“喊我的名字!”

“南宮寒!”湘以沫怕他接下來的舉動,隻能屈服他。

他劍眉一擰,緩緩沉入她的身體。

“你……”湘以沫大口喘著氣。

濕熱的舌舔吻著她的耳朵,粗啞的聲音顯得沉磁性感,威脅道:“繼續喊,不要停!我會小心!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衝動起來,會做出什麽事!”

她若執意反抗,隻會激發他的獸性,他想要的就是她的妥協和屈服,她認了!

“南宮寒!南宮寒!南宮寒……”哽咽的聲音似乎被氤氳的空氣潤濕了一般,帶著苦澀的味道,在曖昧的空氣中漸漸彌散開來……

“記住,這才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接下來,南宮寒的動作異常的溫柔,換做平時,可能湘以沫會有所感動,可是現在,她除了覺得冷,還是冷。

原來,這個男人征服女人,就是用這種方式。

湘以沫如僵屍一般,一動不動,任由南宮寒索取,空洞的眼神渙散,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嘴裏麻木地喊著他的名字。

聽著她輕柔的嗓子,南宮寒更加動容了,如觸碰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般小心翼翼,深怕重一點,就會弄疼她,令她不適。

與其說,他是對湘以沫的不信任,倒不如說,他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誰會愛上一個惡魔呢?

還是如此天使般的女人,南宮寒雙手染滿了鮮血,配得上這樣一個強忍堅毅的小女人嗎?

反正,這輩子他已經認定她了,不管用什麽方式,都要將她束縛在身邊!

交疊的身軀投影在紙門上,光與影的交纏,形成一幅靜默的畫卷。

窗外,細雨綿綿,空氣中沁著初春的寒意,寒徹心扉……

“喝!”楚展靳倒了一杯酒,遞給紀戰旋,“明天,我就要結束單身生活了,做好兄弟的就要陪我不醉不歸!”

他將雅子送回去之後,就把紀戰旋拉出去喝酒了。

“喝!今晚被你一醉方休!”

茶幾上滿是空酒瓶,東倒西歪地擺放著。他們兩個都已經喝得差不多,眼神醺醺然,醉意迷蒙。

楚展靳嘴角淤青,直接拿起酒瓶開始猛灌,“嗝!”打了一個酒嗝,“你說……為什麽,為什麽不能跟喜歡的女人廝守終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對啊!為什麽呢?為什麽不能跟喜歡的女人在一起?”紀戰旋嘴角泛著淒涼的殘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跟你結婚,還要微笑著送上祝福……”

他們兩個還真是同病相憐。

一個,明天他娶了雅子,成了有婦之夫,再也沒有資格追求湘以沫了。

一個,明天他心愛的女人就要投入好兄弟的懷抱,成了他的嫂子,他再也不能愛了。

“來!喝……”

兩個傷心男人,接著醉意互訴的苦痛,不能像女人一樣抱在一起痛苦,隻能借酒消愁,用辛辣的酒精來麻痹苦痛的神經。

“你娶了雅子,一定要好好待她,不準冷淡她,你敢把她惹哭了,就算是兄弟,我也不會放過你!”紀戰旋亮了亮拳頭,威脅道。

“廢話真多,喝!”楚展靳現在隻想借酒來逃避,不想聽到雅子這個名字,他把一整瓶酒遞給紀戰旋,堵住他那張嘴。

“哈哈,明天,我就要踏上不歸路了!”楚展靳苦笑著,一臉的哀怨。

“珍惜眼前的幸福,不要錯過才後悔!”

“怎麽喝得這麽醉?”雅子跑了進來,搶過楚展靳手中的酒瓶,“為什麽喝得這麽醉!”

在楚展靳放下她的那一刻,雅子就驚醒了,遲遲不見他回來,才回去找他。

“其實,我並不討厭你!”酩酊大醉的楚展靳對著她傻笑,“隻是……”隻是在他心裏一直把你當成了妹妹。

“隻是什麽?”雅子期待著他的回答。

“雅子,我喜歡你,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呢?”紀戰旋醉倒了,趴在茶幾上,並沒有發現雅子進來,嘴巴裏不停地嘟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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