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37和我結婚

“你就白費心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答應了色色,無論她想去哪裏,我都要陪著她。”

幕純烈笑容一僵:“兒子,別說胡話,那個胖丫頭有爹有娘,怎麽會要你陪。”

話音剛落,小色姑娘就同時怒罵出聲:“你才胖丫頭!人家是自然美,了了是我的,才不會跟你回去!”

季夫人和小色姑娘同仇敵愾:“對,我孫女自然美,你才胖,了了別跟他回去。”

新澤少爺冷笑:“哼!要是我,也不是認你這個神經病的老男人當爹的!”

“死瘸子閉嘴!不關你的事!”

“咳……”了了輕提醒:“阿姨,色色,你們別亂動,不然畫不好了。”

“哦,好。”季夫人擺正姿勢。

小色姑娘立馬不動,擠出一個小酒窩,笑得比淑女還甜,看著了了放電眼,一邊眨眼一邊咧著小嘴兒含糊道:“了了,不理老妖怪回去好不好,不要理他,他都差點把我們扔下海喂魚了,他是壞人。”

了了點頭,認真畫畫:“嗯,不回去。”

幕純烈頓時黑臉:“胖丫頭,不要以為你長得超級可愛就可以跟我搶兒子,我兒子一表人才會被你的美色迷惑?”

小色姑娘雙手捧起蘋果臉,得意地搖擺:“人家就是天真無敵美麗可愛,就要迷惑了了看你把我怎麽樣,哼!”

季夫人跟著點頭:“就是,我孫女兒就是超級無敵可愛,看你能把她怎麽樣,哼!”

新澤少爺再次冷笑:“你兒子不認你,搶也沒用!”

幕純烈吹胡子瞪眼,指著小色姑娘氣及語咽:“你,你,你們,你們……”

小色姑娘伸舌頭做鬼臉:“怎麽樣,怎麽樣,你咬我啊,布魯布魯布魯……”

“咳……咳……”了了咳嗽不止:“色色,你再亂動,我沒法畫了。”

“哦,不動不動,現在就不動。”

幕線烈瞪大著眼看了了,不可思異而又恨鐵不成鋼地驚訝起來:“兒子……你臉紅什麽,為什麽臉紅,難道你真被那小胖丫頭迷惑了?我幕純烈的兒子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就被一個小丫頭迷惑,快點給我變回去,不許紅,聽到沒!”

了了不理他,九十度垂頭看向地麵,過了好一會才抬頭冷冷掃他一眼:“不是人人都有你臉皮厚的……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回去吧。”

“你是鐵了心要那個胖丫頭,不要你爹是不是?”

了了不回答話,繼續畫畫。

幕純烈幹瞪眼:“你說,你到底要怎麽樣才願意跟我回去?”

見了了還是不答話,他又氣氛地甩袖子:“哼!我總有辦法讓你自願跟我回去。”

哼完一聲,又昂道挺胸地,氣衝衝地朝病房外走去,見季銘斯和黎邀站在門外還恨恨地挖了他們一眼:“想用女兒套住我兒子,門兒都沒有,本少爺一定會想辦法把他帶回去的。”

黎邀和季銘斯同時莫名奇妙在看了他一眼便往裏走。

他倆之所以沒急著把幕純烈趕出去,一是覺得目前看來幕純烈純屬找兒子找得一根筋短路,暫時不會做出什麽傷害小色姑娘的事,二是覺得幕純烈腦部構造異於常人,很能截中小色姑娘的笑點,能逗女兒笑一下也沒有什麽不好。

可兩人剛走到床邊,還沒跟小色姑娘搭上話,就見幕純烈去而複返,站在門口扯著嗓門得意道:“哈!本少爺想到辦法了!跟我結婚!你……”他手指著黎邀大步走走病房:“跟我結婚!你是胖丫頭的親媽對不對!我兒子離不開你女兒,要跟你女兒住一起,你就得跟我結婚,我們都住在一起。”

此話一出,秒殺病房一切有聲物體。

死寂寞片刻之後。

黎邀幹眨了兩下眼,對這一個無厘頭的提意表示無語。

然後小色姑娘率先反抗:“老妖怪,做夢去吧!我媽咪隻跟我爹地結婚,才不會跟你結婚呢,哼!”

緊接著季夫人力挺:“就是,小邀是我媳婦兒,要結也跟我兒子結,你個神經病滾遠點去。”

再接著新澤少爺猛拍膝蓋站了起來強烈不滿:“結什麽結,她是我龍家的女人,龍家的人,誰也不結,你們都別妄想!”

了了不忍直視地撫額,低頭找地縫。

他絕對不承認眼前這個人是他爹!

小色姑娘委屈地撇嘴:“哥哥……你為什麽不要我爹地媽咪結婚呀?”

“咳……”新澤少爺抬頭望天花板,聲音低弱道:“……因為……因為你媽咪跟我死去的老爸……已經結過婚了,不能再接……”

小色姑娘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季銘斯:“高大黑,你怎麽不說話呀,你不能跟我媽咪結婚,是不是真的?”

一直站在一旁邊像拔了電源的機器一樣矗立的季銘斯終於複活般地動了動,伸出手,慢慢探進西服口袋裏,一蹭又一蹭。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那一隻手上。

幕純烈戒備十足,這個暴力份子有多粗魯,他不是沒領教過,就怕他突然地掏出一杆槍把他了結了。

季夫人和新澤少爺瞪大著眼,一臉好奇,以為他能掏出個什麽希奇玩意。

小色姑娘則是一臉希冀,他的高大黑無所不能,他一定有辦法跟她媽咪結婚的!

而黎邀看著季銘斯的動作,整個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嗓子眼上,隻有他知道季銘斯口袋或許能掏出什麽。

可是,那樣的局麵,是她絕對不想看到的。

季銘斯的手放在口袋裏不動,卻又突地看向黎邀。

她臉上滿是緊張和惶恐,額頭上布滿了細汗,眼神裏全是肯求……

他的手慢慢退出來,卻是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黎邀和幕純烈終於鬆了一口氣。

新澤少爺和季夫人不明所以,小色姑娘鼓起臉失望。

季銘斯眸子垂了垂,陰沉著臉一步一步走向幕純烈,幕純烈雙手防護狀態:“野蠻人,不要以為你有兩下子就了不起,君子動口不動手,不許亂來,本少爺不會怕你!”

季銘斯緩緩伸手,幕純烈條件反射以後退幾步:“你以為本少爺還會白白挨你的揍?”

了了黑著臉,再次撫額。

他是真的沒有這樣的爹!

季銘斯卻隻是指著門外冷冷道:“出去!不要打擾我女兒休息。”

見季銘斯沒有揍人的意思,幕純烈瞬間氣勢暴漲,不屑道:“也出就出去,要不是我兒子在這裏請我來我也不會來!”轉而又衝黎邀眯眼道:“怎麽樣,跟我結婚吧,這樣你能跟你女兒不會跟你女兒分開,我也不會跟我兒子分開,一舉動兩得對不對?”

季銘斯手握成拳,語意冰寒:“出去,再不出去,我打得讓人抬了去。”

幕純烈眼角抽了抽,抬步就朝門外走,一邊走,還不忘回頭道:“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千載難縫的好機會,能嫁入我幕赫蘭家族,你做夢也會笑醒的……兒子,爹地明天再來看你啊……”

黎邀:“……謝謝,不用考慮,你把機會留給別人吧。”

不過幕純烈走得太快好像完全沒有聽到。

季銘斯站在原地,繼續陰沉。

黎邀默了默,回到床邊,捧起小色姑娘皺成一團的小臉左右親了親:“色色不高興了?”

小色姑娘繼續鼓臉:“媽咪……你跟爹地結不了婚怎麽辦呀……一般小孩子的爸爸媽媽不是都要結婚的嗎?”

黎邀微笑,用自己的額頭輕輕抵上她的:“色色乖……不管爹地媽咪能不能結婚,你都是爹地媽咪的寶貝,我們都一樣愛知道嗎?”

小色姑娘乖乖點頭:“知道了媽咪……”

——

結婚的話題不了了之,誰也沒有再提。

傍晚的時候,季二少和季三少一同來到醫院探望。

和前一陣子相比,季二少的犀利哥形象已經是過去時,像是已經從沒了老婆的陰影了走出來了。

三兄弟像出去單獨談了一會兒,回來時,季二少和季三少便帶了夫人回家。

夜裏,小色姑娘睡下之後,季銘斯又愣坐在床邊,雙眼像被支了牙簽似的眨也不眨一下。

黎邀實在看不下去,勒令道:“季銘斯,你先去休息,我在這裏守著。”

季銘斯搖頭:“沒事,我不困,我就在這裏。”

黎邀堅持:“不行,你昨晚一整夜都沒睡,現在必須去。”

季銘斯不依:“今早不是睡過了嗎?”

黎邀吐氣:“你是想騙我嗎?”

季銘斯最終妥協被黎邀推進了臥房,乖乖躺在**閉上眼。

黎邀坐在他旁邊輕聲道:“季銘斯,我知道你心裏難受,自責,痛苦,擔心,什麽都有,但是為了色色,你必須放下……放下好嗎?好發休息。”

季銘斯閉著眼,輕輕點頭。

黎邀坐了一會兒,目光突地投向了床頭的西服外套。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探裏口袋把下午季銘斯掏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掏出的兩個紅本子拿了出來。

手指輕輕地在那三個橙黃的字體上撫摸,好一會兒才放回原位。

“謝謝……對不起……”

說完這幾個字,她就退了出去。

——

小色姑娘的手術時間定在三日之後,與原本黎邀的手術時間恰好重合。

而季夫人得知小色姑娘其實是白血病之後當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時,季銘斯又好好跟他解釋了一通:雖然是白血病,但是已經有不知名的好心人士為小色姑娘捐獻骨髓,三日之後就能進行骨髓移植,讓她別擔心

季夫人一顆懸吊的心這才落了下來,回頭又死死抱著小色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沒把小色姑娘嚇壞。

如此小色姑娘的病便不再是秘密。

幕純烈每天都會來醫院晃悠一圈,晃悠的主題有三:一是勸了了回家,二是勸黎邀跟他結婚,三是帶著各種小女孩喜歡的好玩的好吃的東西**小色姑娘不要**他兒子。

當然小色姑娘禮照收,該**的還得繼續**。

了了是她的,她才不會讓老妖怪搶走!

手術前一天下午,病裏人員從多,季夫人,季老爺子,季二少,季三少,以及幕純烈都趕場似的齊齊在場。

季老爺子和季夫人擠在床邊逗小色姑娘,季二少和季三少觀望,新澤少爺一個人望天花板,幕純烈圍著了了打轉:“兒子,兒子,跟爹地回家……”

黎邀和季銘斯守在一旁沉默不語。

小色姑娘笑得咯吱作響:“啊哈哈哈哈……媽咪媽咪,爺爺說爹地小時候好調皮好調皮,經常被打屁屁……爹地羞羞,爹地羞羞,爺爺還說二叔老欺負三叔,三叔動不動就哭鼻子……”

經小色姑娘這麽一笑,季家三兄弟望天花板的望天花板,找地縫地找地縫,就是沒有一個站出來反駁。

倒是幕純烈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我說野蠻人,你不是很拽很牛嗎,原來小時候這麽衰,太丟臉了!”

結果季銘斯一個眼刀子飛過去,幕純烈立馬撫嘴。

了了無可奈何地搖頭。

黎邀嘴角也跟著扯笑,這一笑,不經意地掃過病房門前,程冉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全身僵硬,臉上的表情全是難以致信,而地上,一大捧鮮花殘敗地躺著。

“冉冉……”黎邀輕聲喊道。

豈料程冉麵無表情地眨了眨眼轉身離去。

“冉冉!”黎邀抬步就追。

季銘斯和季三少同時跟上來,卻被黎邀製止:“你們都別跟上來,讓我和她談談。”

程冉在醫院的走廊裏大步前行,雖然走得很急,卻也沒有跑起來。

黎邀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冉冉,你別急著走,我們談談。”

程冉回頭,眼眶通紅地看著她:“談什麽?談你是怎麽勾結季銘斯毀了顧氏還是談你和他的感情發酵史?嗬,沒想到色色竟然是你和季銘斯生的,你瞞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