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葷 豪門俏寡婦

童養媳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響透整個教堂。

她不僅嚎啕大哭,還身體力行,忽地從座位上彈起嗷嗷嗷地就朝季二少跑過去。

“攔住她!攔住!”

幾個身著製服的保衛人員急忙上前伸手便要把她抓住。可她雖然哭著,反應卻比兔子還靈活,兩下就躲開了幾個人的大手直撲季二少的後背,緊緊勒住。

“嗷……季銘哲……你不要結婚……不要對別人好……嗷……”

季二少背對她的身形一愣卻沒有立即轉過頭身,幾個保衛人員又大步上前,拽住童養媳就要把她往外拉。

“放開我……嗷……季銘哲……嗷……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要我……”童養媳一邊掙紮,一邊哭喊。

兩個保衛人員一人拽著她一根胳膊她還能掙紮兩下,把其中一個人甩開,自己也一下子摔到地上。

季銘哲這才回頭,冷聲低吼:“放開她!”

保衛人員被他的眼神冷冷一掃,立馬動作一僵,停了下。

“放肆!都愣著幹什麽,還不把這個鬧事的給我托出去!”季老爺子站起身怒吼。

保衛人員立即又要行動,卻被觀眾席裏突然冒出來的一群黑衣人全全擋住,無人上前。

“老二!你想造反不成!你給我解釋清楚!”季老父子氣得臉紅脖子粗!

季夫人一邊在季老爺子的胸前順氣,一邊焦急道:“哎呦,這都怎麽回事兒,這丫頭……怎麽鬧到這裏來了……二寶,你快說話呀,這到底怎麽回事……”

“爸,媽,別激動,你們先坐下,二哥會處理你,放心吧……”季三少擋在兩個老人麵前小聲寬慰。

而季銘斯坐了位子上,嘴角勾了勾,連動都沒有動,完全是一副坐等看好戲的模樣。

其實坐等看好戲的何止他一人,觀眾席裏,從周二、白玫玖,薄天王這些人都是笑得趣味盎然的。

到是新澤少爺小色姑娘和了了同學吃驚不小,都一同張大了嘴。

童阿姨這是要搶親的嗎?

太彪悍了!完全沒有心理預設!

隻有黎邀表情淡淡看著紅地毯。

季二少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童養媳,正要抬步,卻被新娘子緊緊扣住手挽:“二少,不要理不相幹的人,婚禮還沒完成,我們繼續。”

豈料季二少頭也沒回,單手一甩,新娘子就被甩了幾步之外,差點沒摔到地上。

“季銘哲!你幹什麽,你不要欺負人太甚!”新娘子低吼。

季二少的目光仍舊盯著童養媳,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童養媳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見季銘哲走來,自己也利索地像哈巴狗一樣快速爬到季銘哲腳下,抱著他的腿大哭:“555……季銘哲我錯了……555……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你不是變態……5555……”

“那我是什麽?”季銘哲俯視童養媳冷冷問。

“你是好人!你是全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5555……”童養媳望著她哭喊。

季銘哲目光淡淡:“好人?哪裏好?”

“哪裏都好!什麽都好!沒有人比你更好!你最好最好!”

季銘哲彎下腰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那你喜歡嗎?”

童養媳一個勁地點頭:“嗯嗯嗯!喜歡!喜歡!喜歡!超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最喜歡你了!”

季銘哲身子壓得更低,幾乎與童養媳童養媳額頭貼著額頭,單手挑起她的下吧,輕聲問:“怎麽喜歡?有多喜歡?”

“……”童養媳愣愣地眨了眨眼,有多喜歡?不能稱不能量,她怎麽知道多少?

季銘哲卻又接著道:“證明給我看!”

童養媳望著那一張超近距離,又超久不見的臉,忽地支起身子,抬起下巴就衝張嘴咬了上去,並且咬住不放,學著季銘哲以前咬她的法子笨笨地吮吸,兩隻手還緊緊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都懸掛在他身上了似的。

畫麵仿佛在這刻停駐,身著白色禮服的新郎俯身親吻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兒,而女孩兒跪坐在地上,眉眼緊閉,亮瑩瑩的睫毛下劃出兩道交光的閃光淚痕,細長的胳膊圈著新郎的脖子,好像那就是她的所有和唯一。

但兩人聞若未聞,若無旁人的吻著,觀眾席裏唏噓聲,尖叫聲,掌聲,甚至還有口哨聲連連不斷。

季三少稱職地守著老爸老媽,生怕他們一個激動衝上去打斷二哥的好事。

季老爺子完全不忍直視地拍著膝蓋怒罵:“混賬!逆子!丟人現眼!季家的臉都被他丟完了。”

季夫人看得一臉憧憬,兩隻手糾結在一塊兒,嘴裏喃喃道:“二寶……二寶……”

而季銘斯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笑,笑著笑著就回頭盯上黎邀,見她認真地看著紅地毯,自己又回過頭繼續看。

季二少和童養媳這才分開。

童養媳有些怯弱地看著季二少:“這樣……可以嗎?”

季二少表情嚴肅,語氣卻十分輕柔道:“不可以!要這樣……”

說著低頭又吻了下去,吻著她的同時,托著她的身體,把她從地上拉起,和他一同站立。

“我們季家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逆子!”季老爺子再也看不下去,鐵青著臉,大步走出門外,季夫人小跑著跟在身後,不時回頭含情脈脈地瞅情脈脈地瞅上一眼。

新娘子氣得將手裏的花球重重砸到地上,連麵紗也自己揭了起來:“季銘哲,你什麽意思,不想跟我結婚為什麽還要答應,你存心讓我難堪是不是?”

季銘哲這才鬆開童養媳,伸手幫她把臉上的淚痕擦幹:“現在可以了。”

“那你還跟別人結婚嗎?”童養媳嘴唇通紅地問。

季銘哲搖頭:“不結。”

“那你以後還對我好嗎?”

季銘哲點頭:“嗯。”

“那你……喜歡我嗎?”

季銘哲伸手在她腦袋上撫了一下輕笑:“小傻瓜!”

說完就把她護在身後,麵對刑梳語冷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真以為我會被你那點小聰明玩弄於鼓掌,我季銘哲的老婆,可以不聰明,但一定不要自做聰明。”然後又回頭看著童養媳寵溺地問:“是吧,夕夕。”

“嗯嗯!沒錯沒錯!”童養媳連連點頭,季銘哲對她笑,他說什麽都是對的,她都要點頭。

刑梳語咬著牙齒怒罵:“季銘哲,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無恥小人!你竟敢這樣玩弄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會後悔的。”

“隨便!”

季銘哲扔下兩個字就對全場賓客道:“多謝各位捧場,今天的婚禮到此結束,大家請回吧,禮金稍後我會派人雙倍奉還。”

白玫玖大喊:“三倍,四倍,順便把我兒子的紅包補上……”

“沒問題。”

季二少拉著童養媳的手大步朝教堂外走去。

身後都是客人起哄的聲音:“四倍,五倍……二少好樣的!幹得漂亮!……”

而迎麵,大批記者蜂湧而來,鏡頭對著二人狂閃:“季二少,請問不是要和刑小姐結婚嗎?你身邊這位女孩是誰?”

“請問她就是上次和你傳出緋聞的女孩兒嗎?”

“這位小姐看起來年齡好小,是未成年嗎?”

“請問外界傳你的戀童癖是真的嗎?”

……

黎邀拉著小色姑娘的手隨著人群走出禮堂,季銘斯不動聲色地走在她身邊,而周二緊跟其後。

黎邀側眼看著季銘斯:“你家應該還有許多事等著你處理,我們先回去了。”

季銘斯點頭:“老二的濫攤子等著我收。”

“高大黑,海盜船什麽時候給我啊?”小色姑娘望著季銘斯滿是期待地問。

季銘斯眯眼:“快了。”

“哦……馬上就要有海盜船咯……高大黑你太好了!你快蹲下來,我要給你謝禮。”小色姑娘高興得拍手。

季銘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個胖丫頭想幹什麽,他才不會上她的當,皺著眉頭道:“你等收到船再給謝禮也不遲。”

小色姑娘鼓臉:“……那好吧……”

黎邀摸了摸小色姑娘的頭道:“色色,我們該回家了,給大家說再見?”

小色姑娘立即換上一副花兒般的笑容揮著爪子喊道:“高大黑bebe,季叔叔bebe,壞叔叔bebe……”

了了同學也學著小色姑娘的模樣禮貌道:“高大黑再見,季叔叔再見,周……叔叔再見。”

季銘斯嘴角扯了扯,沒有出聲。

季三少微笑:“再見”

周二受寵若驚地揮手嘿笑:“be—be,be—be。”

然後三人望著黎邀拉著小色姑娘,小色姑娘拉著了了,新澤少爺走在黎邀的另一邊,幾人一同上車,車子發動。

周二又才把季銘斯拉到一邊:“婚禮結束了,告訴我那隻王八蛋在哪裏?”

季銘斯不而煩地推他:“你到底有沒完沒,我趕著回家,別來煩我!”

周二臉都氣紅了,又跟上前不依不饒:“你說過婚禮結束就跟我說的,你耍我啊!”

“你一個臭流氓,告訴你什麽!一邊去,別擋我道!”

“是安五那個混賬不讓你說的是不是?”

“知道你還問?”

周二眉毛橫飛:“臥槽!我就知道是那個薄情寡義的混小子!自己不說就算了,還不讓別人說!t就跟我過不去。”

季銘斯一臉鄙視地看著他:“讓你一個老流氓去送死?知足吧你!”

周二重重吐了一口氣,又正二八經地看著季銘斯:“你給我說,我保證不亂來。”

季銘斯冷嗤:“你的保證比便當還隨便,不可能!”

“你到底說不說?”

“不說!”

周二悶著腦袋點頭:“好!很好!不說算了!我也不說!你t一輩子也別想認回女兒!”

季銘斯莫名奇妙地眨眼:“什麽意思,什麽女兒,老流氓你別亂說啊。”

周二轉身欲走:“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說!”

季銘斯突然一陣鬱悶,又大步上前扯住他的衣服:“你t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麽女兒,哪裏來的女兒?”

周二斜眼:“王八蛋在哪裏?”

“你先說!”

“你先說!”

“一人說一半。”

“遠在天邊所在眼前。”

“你兄弟那裏。”

“眼前?哪裏,我怎麽沒看到,你t少跟我打馬虎眼。”

“原來在安五那個混球的手裏,我t不早說!誰跟你打馬虎眼,你女兒剛剛不還跟你說再見嗎?你眼睛長頭頂是不是?”

季銘斯覺得自己腦袋發蒙了:“……你是說那個胖丫頭?”

周二點頭:“對啊,我周大醫生好人做到底,連dn報告都幫你做好了,拿去!”說著就從口袋裏搖出一張紙塞到季銘斯手裏又道:“你t要騙我就太沒良心了……”

季銘斯雙手攤起那一張紙,看著上麵99。9%的數字,整個表情都是呆愣的,愣了好一會兒,他又難以至信地搖了搖頭:“你t不是心理醫生嗎?跟我開玩笑是不是?那丫頭……怎麽……”

周二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得意道:“難道我沒告訴你心理學選修嗎?放心吧,我周二還是有業界良心的,如假包換,我說你t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有這個漂亮的女娃啊……”

季銘斯:“……”

那丫頭不是薄焰的種嗎?怎麽一下子變成他的了?

黎邀?!

對,找那個女人問清楚!

季銘斯原地呆滯幾十秒以後,忽地邁起步子真逼季三少:“我有急事,你先回家。”

季三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大事,忍不住問:“大哥,發生什麽事了嗎?”

季銘斯回頭:“那胖丫頭是我的你信嗎?”

季三少先是猛瞪眼,然後一連點了三下點:“信!信!跟你長得挺像的!”

季銘斯青筋暴跳:“連你看出來了!怎麽不早說!”

季三少:“咳……這種事情不能亂說……”

季銘斯哼了一聲之後就氣衝衝地朝自己車子走去。

走了一半,他又突然腳步一頓,回頭對周二道:“不是安五,是顧三!”

說完就打開車門,刷地發動車子,一溜煙兒開走了。

周二站在原地,發型在風中淩亂了:“你……你說什麽……顧三?你t把話說清楚,回來!”

見車子跑遠,周二也拔腿跑向自己的車子追了上去。

兩輛飛車在公路上橫衝直闖,飛速度前行。

季銘斯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撥打,幾聲之後便通了:“喂,你在哪裏?”

雖難他這個時候還能把語速,語調控製得像平常一樣。

黎邀望向窗外淡淡道:“回家的路上。”

季銘斯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你在家等我,哪兒都別去,我有急事問你,一會兒就到。”

黎邀點頭:“好,你開車小心。”

掛了電話,她就把手伸向窗外,輕輕一鬆……

季銘斯哪裏會聽她的話,一個勁猛踩油門,車子像長了翅膀一樣,嗷嗷嗷地朝黎邀家飛去。

“臥槽!泥瑪,不要命啦!慢點兒,慢點兒,等等我……”周二的破車緊跟在後麵,憂鬱前兩天車窗玻璃被人砸破了沒修,強風灌進來把他的頭發攪得雜亂一通,連臉上的肌肉都是扭曲的。

十幾分鍾以後,季銘斯的車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在黎邀家門前猛停下來。

他踹開車門,走了幾步,卻突地止步不前。

神情迷茫地望著眼前的別墅,連一條看門狗都沒有的,更別說重重保衛保安……

空****的,簡直比荒郊野外還要荒涼!

“嗤”地一聲,周二的車隨之停下。

周二踹開車門,雙手在頭上撓了撓,發型固定以後,就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季銘斯:“這……不是龍太太家嗎?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了了出院時,周來這裏看過他,所以這是黎邀家,他還是知道。

季銘斯沒有回話,靜靜地站著,表情越發森冷,目光裏的寒氣讓在一旁的周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雞皮疙瘩直冒。

周二識趣地不再搭話,作為季銘斯的心理醫生幾年,他深深地了解,這是季銘斯發瘋的前兆。

他呆在一旁,有多安靜就多安靜,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小透明。

‘心上人帶著孩子跑路’這種話他是爛在心裏也不會說出來的。

季銘斯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掏出手機,結果很快便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不無法接通。”

季銘斯閉眼,吸了一口冷氣,又撥通另一個號碼,冷聲問:“不是讓你加強人手嗎,人呢?”

電話另一頭的劉助理擦了擦冷汗:“老板……不是你讓我撤回人手的嗎?”

季銘斯暴吼:“放你媽的狗屁!我什麽時候讓你撤了!”

“就昨晚……昨天晚上你給我發的信息呀?”

“沒有!沒有!沒有!誰t給你發信息了!馬上給我找!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不把她找出來,你就給我卷鋪蓋!”

“等等,那女人帶著孩子一定坐飛機,你馬上讓人守著機場,再查一查航班信息,到底有、沒、有?!”

“是是是……”

周二全身一個哆嗦,果然發瘋了。

但心裏卻一陣冷笑:什麽叫給人發了信息他自己不知道?

不會是色令智力錯了吧?

嘖嘖嘖,想不到季大少也會有今天。

季銘斯陰森著臉回到自己車上,砸上車門,嗷地一聲又開走了,留下一陣陰冷的風。

周二這才想起正事還沒辦,顧三那個死人難道詐屍了不成,他得問清楚!

想了想,還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