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 導火線 ?0(18 13)

蘇迷涼的視線略微愕怔地對上老太太的眼鋒,後者很慢很慢地綻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來,這個表情讓她猛然就想起周金宇媽媽那張虛偽驕矜的笑麵孔來,相對於那張鈍刀割肉一般讓人隱痛卻又發泄無門的壓抑感來說,這老太太倒是個幹脆的。【jie】.me?喜歡本書的朋友多多宣傳宣傳】00小說?

心一下子就鎮定起來。

她喜歡幹脆,所有的爛肉腐骨痛一次割掉,似乎更爽快,這顯然是一個極好的機會,用逃避的姿態裝柔弱,借助顧麗影或者顧昊的嗬護都能應付過去,那雖然省力,卻有點浪費良機。

“奶奶能毫不隱瞞地說出這樣的隱情,讓迷涼很是受寵若驚,這顯然沒有拿我當外人,而是把我當做這個家的一份子來商量我男朋友的婚事歸屬;

承蒙您的信賴,我雖然很好奇,卻並不認為顧昊會聽從您的選擇,他能把我帶到你們大家麵前,已經表白了他的選擇,我本無須多言,可是這件事想必很多人都會在意,所以,咱們今兒攤開了說清楚,以便長輩們清楚了解顧昊選擇我的苦心;

請問那家權勢極大的人家是姓什麽的,直接能幫到顧昊仕途的最強人物叫什麽?”

蘇迷涼的聲音柔和,軟軟的說著這些羞臊長輩臉皮的話,麵不改色,反倒是一臉誠懇。

說得顧麗影都有些想笑,這丫頭果然不是個好欺負的,聽聽這嘴皮子夾槍帶棒的多會譏誚人。

老太太果然被她說得有掛不住顏麵,沉吟著是不是要接她的無理要求,給她個沒臉。

她身邊的那個和顧昊年齡相當的女孩子卻莞爾一笑道:

“外婆,蘇小姐的話好有意思,她是說昊哥哥選擇她是最明智穩妥的,這是要聽聽那家人來頭,滅了咱們這攀龍附鳳的心思哪。”

這話暗藏機鋒,銳利程度倒是和蘇迷涼不相上下。

果然老太太被話裏的鋒芒刺激到,也覺得既然左右不了現狀,讓蘇迷涼知道一下顧昊為她放棄了一家什麽樣的姻親支持,她以後也能收斂一些,這副把顧昊吃得死死的模樣,讓人瞧著堵得慌。

當即就說笑道:“說了也無妨,正是現在炙手可熱的薄家,你可聽過?”

蘇迷涼低頭想了一下,心底微微愕然,薄家,她聯想到前世那個轟轟烈烈地倒台的薄家,覷著那老太太一臉鐵定壓死她的表情,心想,應該就是那一家了,就點頭:

“知道一些,可是聽說那家最了不起的直係,隻有一個兒子,並無女兒;旁枝的兩個堂兄,三位連襟,地位不夠高,官聲都不甚好,他們家的女兒想必顧家也不會稀罕;如此一排,倒隻剩下一個適合婚齡的妹妹,年齡和顧昊相當;我說得可對?”

“是,你知道就好,有進入國家常委的老爸,有進入政協的哥哥堂兄,這些姻親對進入仕途的人該是多大的助力!”那年輕女孩子說著一臉羨慕和懊惱,好像蘇迷涼毀了讓她有個高官表哥的美夢。

蘇迷涼看看周圍的幾個年長女人,她們什麽都沒說,都看著自己,顯然是認同那年輕女孩子的話,看她該怎麽回答。

隻見她好整以暇一笑:

“昨天顧昊到我家,離開之後,我媽媽很讚歎,誇著顧昊的知理儒雅,還說當初很擔心剩到二十八歲的博士男會不會是個書呆子,太過優秀為什麽會剩到現在之類的話——”蘇迷涼說到這裏話音一頓,果然看到她們的臉色都有些僵硬了,這是嫌棄她們家顧昊年齡大的意思麽?

蘇迷涼不待她們反應過來,就轉了話鋒:

“當時就被我爸爸訓斥說她沒見識,說這男人和女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男人醉心學業、事業,多錘煉幾年正好成熟穩重,行事穩妥;

我媽媽小門小戶的,沒什麽見識,可她的話也有點道理,都說一家女百家求,以薄家那樣地位顯赫的人家,不定多少人盯著想要娶走,為什麽她也會一直拖到年近三十還待字閨中?”

“提親的人家多挑花了眼,也不是沒有可能,哪像有的女孩子沒有見識,隨便看到一個就抓著要嫁。”

那女孩子聽她鋪墊了這麽多話,原來想說的話就這麽簡單一句,頓時拿話堵蘇迷涼。

她說完就知道情急之間,好像這話不夠穩妥,哪裏能把顧昊當做隨便的人來說話,果然她馬上就收到幾縷責備的視線,當即閉了嘴。

蘇迷涼沒有抓著她的把柄就諷刺她,而是沿著她的話問:

“就算是向她提親的人家多,挑花了眼,想必是她想要的條件那些家庭不具備,偏生兜兜轉轉,到了顧家就齊備了,你們覺得顧家最能入他們法眼靠得是什麽?”

“當然是昊兒啦。”老太太理所當然地回答。

蘇迷涼看看其他幾個,顯然也是一致看法。

她輕笑道:“未必!顧昊因為是你們的親人,所以怎麽看就怎麽好,可是對挑花了眼、被人奉承慣了的女孩子來說,他絕對不是個好人選,又冷又傲,不苟言笑,更不會哄女孩子開心;

都說娶妻要就低不就高,難道你們希望那麽冷傲的一個人,為了求得姻親的幫助,對妻子曲意逢迎?

我認為對方真心看上顧昊的可能性可以剔除;

那就剩下一個理由了,就顧家這個大家族所擁有的被外人盛傳的財富。”

“做官的自然有來錢的路子,哪裏就貪看上顧家的這點東西?”

顧麗影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但是把薄家說得這麽不堪就有點過了,而且,看著老太太臉上的肉顫了顫,顯然很嫌惡蘇迷涼說話的語氣,就搶先用話岔開話題,希望蘇迷涼能夠及時收了這個沒意義的爭論,顧昊選定了她,說這些沒意思的話,做什麽。

“顧家的勢力在國外,所以無論哪家官員看上了這塊肥肉,都沒有把握能占到什麽便宜,但是薄家就不同了,家族勢力強大,又素來家風不正,窮奢極欲,聽聽名聲,你們就明白,和這樣的人家結親,該是多大的壓力;

顧昊當初在軍營裏也是出色的,為什麽當初他健健康康的時候,薄家沒有提親,反而到了現在他剛剛康複就過來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薄家從這件事上看出了顧家的真正實力,並不是沒落隱世的家族,而是在國外影響力極大;

如果他們把顧昊拉到仕途那條路上,一入仕途深似海,男人的名利心一旦被激起,到時候欲退不能,自然就能牽著他的鼻子走了;為了升官,自然什麽都能舍下。”

蘇迷涼知道用心理學的原理,虛化一下事實的可能性,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哪裏就有你說得這麽惡毒了?”老太太的話裏充滿了不悅,覺得這丫頭說話天馬行空,沒輕沒重。

“這確實不叫惡毒,因為真正惡毒的是你們這些不懂政治險惡、把他往火坑推的人。”蘇迷涼笑著層層逼近。

“什麽!蘇小姐說話越來越過了,這叫什麽話!”

老太太的聲音裏分明就是斥責了,枯瘦的戴著幾個寶石戒指的手指怒指蘇迷涼。

顧麗影連忙上前幾步,幫老太太順氣。

蘇迷涼毫不緊張,悠然道:“顧昊還不到三十歲,軍職已經不低,雖然因為生病,落了虛職,但是曾經的工作資曆都在,還是科研攻關的專業人員,前途無量;

依我看,現在想要拉攏他借以拉攏顧家的人並不止薄家一戶,還有其他的派係,不然最好問問他的判斷;

在這樣的時候,他選擇與世無爭的實驗室,自然是心有明斷,打算誰也不得罪,也不過於依賴誰,這是韜光養晦,蓄勢待發的明智選擇;

因為在形勢不明的時候,貿然入了仕途,一旦站錯了隊伍,一輩子的政治前途就完了,那時候毀的就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顧家;

他如此以大局為重,還請長輩們體諒他的良苦用心。”

“我年紀大了,呆在窮鄉僻壤裏沒什麽見識,深奧的話聽不懂,蘇小姐,這幾日是清明節,家裏照規矩都是寒食,就不留你吃飯了,家裏會讓顧昊好好地照顧你,想必他已經在市內安排好合適的招待你的地方了,失陪!”

這毫不掩飾拒絕之態的逐客令了,連容她呆在這裏吃頓飯都不允許,真真讓蘇迷涼想笑。

老太太顯然被蘇迷涼的危言聳聽氣得不輕,從高椅子上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外孫女幫她裹上的披肩,然後視線和蘇迷涼再次交錯而過,頷首離開了。

其他人都對她和顧麗影麵無表情地點頭,然後跟上去走了,隻留下顧麗影和蘇迷涼。

聽著那下樓聲消失,顧麗影捂著嘴笑了下,然後親熱地拉住蘇迷涼的手,走到那麵觀賞風景的玻璃牆前邊:

“來,讓我好好瞧瞧,小模樣真是越來越水靈了,這麽一收拾,都和畫裏的工筆仕女一樣漂亮。”

顧麗影上上下下地看著蘇迷涼,笑意在她臉上開了花。

“多謝顧姨的厚愛,哪裏好看了,還不是仰仗著你送我的衣服和首飾。”蘇迷涼乖巧地道謝,麵前的這個女人才是她的正經婆婆。

“瞧這小嘴甜的,哄死個人啦!你這丫頭,以前瞧著也是個乖巧的,怎麽今兒就愣是和老太太杠上了?別和她計較,人老了糊塗,大家都讓著她哪!”

“顧姨,是我心急了,讓你夾在中間為難,真抱歉。”

蘇迷涼心裏有了點暖意。

“涼涼,莫怨我沒有替你說話,她畢竟是長輩,禮節還是要有的,不過你說的有道理,這薄家確實不是一門好親事。”

“唉,是我年輕,沉不住氣,被她一激就上當了,我隻是想著既然打算和顧昊一起,自然不想聽這樣的話在家人間傳來傳去,好像我真的擋了顧昊的官途一樣;

經過我這一胡鬧,老太太想必再也不會讓人拿這話題說事了,不然可不就是個笑話麽?傳播得罪薄家的笑話,有沒有意思她還是懂的。”

“就是委屈你了,恐怕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待客的長輩吧?”顧麗影笑著打量她的眼神,看她坦坦****的笑,知道她確實是心無芥蒂,這才放了心。

“不礙事的,她這也是照顧我的胃口,我確實不習慣吃冷食;那個,爺爺找顧昊談話,是不是也是要說這事?”蘇迷涼向她打聽。

“你以為顧昊為什麽急著把你帶回家?還不是讓他們都死了心,沒事,昊兒不是個耳根子軟的。”顧麗影說著掂起一隻藤壺給她倒了杯熱茶。

蘇迷涼聽到提起顧昊,唇角就帶了掩飾不住的笑意,雙手接了青花細瓷的茶杯捂著手,很認真地對顧麗影說:

“說句實話,即便薄家不提親,以後這家人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盛極必衰,別沾不到光再被連累,我今天說的話真不是危言聳聽。”

顧麗影挑了眉,笑道:“我會好好記住你說的話,遠離薄家,你是連雲穀禪師都稱道的有佛緣的人,我不會輕忽的;

當初昊兒和我說起你給雲穀禪師解簽的事情,我曾經好好記了下來,後來對著看了好幾次,越發覺得你的話靈異了,這話我也會好好地記下的;

我們昊兒果然是個有福氣的,得了你這麽一個古靈精怪的好媳婦,我看他性子都開朗了不少,這裏有你很多的功勞。”

“他的性子可能是生存環境的不相容造成的,一個被稱為大少爺的人,拿著雙博士學位進實驗室做實驗,還要做軍官,這三者哪個身份都會讓他的性格很分裂的,如今是他這兩年在醫院的身份單一了些,性子自然就轉了。”

蘇迷涼很習慣地用專業的常識去解釋,聽得顧麗影失笑:“你這丫頭,人小鬼大,說出的話一套一套的,有趣得很。”

“是顧姨和我有善緣,才怎麽看怎麽舒服。”蘇迷涼客套。

“別受老太太態度的影響,改天回了北川,我會去拜會親家,向她取經,怎麽能把女孩子教育得這麽乖巧可人。”

顧麗影抬手摸摸她穿著旗袍顯得有些瘦伶伶的肩,抬手把肩上的雛鴉色披風取下,幫她裹上。

蘇迷涼柔聲拒絕的,被她用毫不猶豫的眼神製止,認真地幫蘇迷涼用寶石胸針固定了,收拾妥當,退了兩步端詳她,滿意地點頭,這才說:

“下雨了氣溫有點低,雛鴉色是百搭之色,配這樣雅致黃的旗袍瞧著挺好看,年輕真好,真羨慕你這花骨朵一樣的年齡。”顧麗影讚歎著。

樓下伺候的人看著其他人都下去了,知道樓上隻剩下她和蘇迷涼,上樓看到她把披肩取了送人,自然就無聲無息地退下,不幾分鍾,就捧了另外一件披肩送上來,蘇迷涼笑著過去接過,很體貼地幫顧麗影披上。

時候不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顧麗影對蘇迷涼戲謔一笑:“聽這步子就知道那心裏有多掛念你,什麽時候都沒見過他這麽步履匆匆的。”

蘇迷涼低頭一笑,隨著她轉了身,把視線對著樓梯方向,顧昊果然大步走了上來。

看到樓上隻有媽媽和蘇迷涼,心裏有些了然,就過去站在顧麗影的身邊,對蘇迷涼笑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和你爺爺談得如何?”顧昊看了眼蘇迷涼,知道媽媽這麽問就是不願意避開她,就實話實說。

“爺爺說他年歲大了,等不了,打算和薄家聯姻,別擔心,不是我,是二叔家的那位堂弟,比我小了兩個月,知名外科醫生。”

顧昊說著促狹地對蘇迷涼眨了眨眼,顯然他看出蘇迷涼剛剛的愕然,就連忙解釋道。

“二房這是打算整什麽幺蛾子,我想問題不會這麽容易就解決吧?”顧麗影說著溫婉地歎了口氣。

“說嫡長子的繼承人身份要讓給他,這是薄家的回話。”顧昊說著看了眼媽媽,眼裏有點歉意。

“你應了?”顧麗影顯然知道兒子的選擇。

蘇迷涼伸手拉拉顧昊的胳膊,眼巴巴地等著他的話。

“媽,您別生氣,我是應了,不過沒有那麽幹脆,我畢竟是顧家長孫,家族的使命早就融入血脈,自然不會輕忽;

我和爺爺說了個折衷的法子,畢竟跟錯了人,賠上的就可能是整個顧家,爺爺毫不猶豫地就應了,我在想薑還是老的辣,說不定爺爺早就有那樣的打算。”

顧昊說著笑得眉目疏朗。

“怎麽折衷?”顧麗影朝遠處看了下,那伺候她的女人就無聲地到樓梯口站了。

“分家,把我們這一支和要跟著我們的其他房,都逐出祖籍,扶二房坐大。”顧昊說道。

顧麗影的臉上一點點地出現笑意:“這樣挺好,除了一個大房的虛名,換得很多實惠,這大家族吃大鍋飯的法子,早晚把顧家掏空,老太爺確實稱得上明智有膽魄。

蘇迷涼看母子倆的神色,心底的內疚稍微減了些。

顧昊的手碰了下她的手背,低頭對她笑了下:”別多心,早晚的事兒,隻是委屈你做了導火線。“

”你真的不會怨我麽?“蘇迷涼問,畢竟嫡長子的身份是什麽,她從過往的那些畢恭畢敬的下人身上都能看得出,現在一下子變成被逐出族譜的一脈,這是多大的落差啊。

”嗬嗬,涼涼不要在意,分家咱們這邊毫無損失,還能甩了那些不一心的包袱,這些年我算是看透了,大房的人馬忙得累死累活,人家享受著還說風涼話,現在讓他們自己帶著人跳騰好了;

老太爺這法子好,二房傍著薄家發達了,顧家自然揚眉吐氣;即便有個變故,二房被牽連了,滅的也是一半人馬,還有咱們這邊撐著,名義上的驅出族譜,想必是另外給我們指了地方祭祖吧?“

顧麗影也不避蘇迷涼,說出真相。

”是,爺爺也說不能把籌碼放在一個莊上,所以,族譜會一式兩份,清明節祭祖典禮的時候,會用一個借口把我們驅逐出去,可能會嚴厲一些;當然這些細節都會專門再和我們這邊仔細商議。“

顧昊點頭讓顧麗影放心。

”這樣挺好。“顧麗影含笑點頭,”你們暫時就到西武市去住好了,老宅住著不舒服,這幾天帶著涼涼到處玩玩,年輕人嘛,還是輕鬆些的好,後邊的事情,有媽撐著。“

顧昊伸手抱了下顧麗影的肩膀:”媽,辛苦您了。“

顧麗影眉目含笑:”傻孩子,和媽有什麽客氣的。“

於是顧昊握了蘇迷涼的手,道別離開。

如此精心的裝扮,如此忐忑的會麵,結束竟然是這樣,不僅沒有得到優待,還被當成借口,弄得顧昊這脈人馬被逐出族譜,這些都是她親生經曆感受的遭遇,蘇迷涼一時間有種恍然的錯覺,她趕著這趟熱鬧做什麽,巴巴地成為眾矢之的?

走到老宅門外,蘇迷涼上車之前,抬頭再次回望,她知道,今生再也不會涉足此地,把這些不快都拋下好了。

兩人坐車從厚重的江南煙雨水墨畫裏進入現代的都市森林,在提前安排好的餐廳包房裏吃著午飯,窗外鄰著湖,煙雨空濛。

蘇迷涼沒有什麽胃口,她隻是隨意地吃了幾口,然後喝著熱茶,看著顧昊吃東西。

顧昊這個人是越看越有味道的。

從前和他一起吃過飯,總是因為各種情緒左右,不曾仔細看過他的儀態。

如今看他拿竹筷的手勢,夾菜的習慣,都很有節製,規矩中透著隨意,自幼的家教一定很好,是啊,被當做繼承人教育的,想必那樣冷然孤傲的本性也是從幼時就培養出來的。

”我以為,我事先和你說過長輩的反應,你會有一定的心理防禦措施,沒想到你還是這麽難過,難道心理學隻能為別人服務的?“

顧昊迎著她的視線,忽然對她含笑揶揄道。

蘇迷涼有些尷尬地咧咧嘴:”我沒有想多,老太太竟然是那麽不給人麵子的,排斥得我無地自容。“

顧昊把手伸過來,握著她的手安慰:”不過是演戲給人看罷了,隻是她顯然入戲太深,態度有些過了,不然,後邊的事情自然無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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