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鄭文斌辦公室的樓,雷鳴徑直朝鄭文斌所說的玉桂圓走去,警帽壓得很低,生怕被別發現。為了以防萬一,擔心鄭文斌說的不是實話,所以走到途中的時候,他抓了一位獄警來問,再次確認了玉桂圓的方位,這才放心而去。
不多時便看見了玉桂圓,和雷鳴想象中的豪奢玉桂圓差距很大,但是在沙漠這種地方,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不錯了。
“你不能進去。”站在玉桂圓門前的兩個獄警攔住雷鳴說道。“為什麽?”雷鳴反問道。獄警眼中閃過懷疑的眼光,將槍上膛,問道:“你是誰?”
雷鳴笑道:“我當然是這裏的獄警了,還會是誰?你真會說笑。”
獄警搖搖頭,神情堅決的說道:“你不是。”另外一位獄警上前想要擒住雷鳴,雷鳴閃電般出手,拿住了獄警的咽喉,以他為盾,疾步上前。提槍的獄警一慌,向後退去,雷鳴左手急速砍在他的頸上,然後問被拿住咽喉的獄警道:“天王現在是不是在裏麵?”
獄警點點頭,雷鳴笑道:“謝謝。”同樣砍昏了他。驀地,他覺得後腦勺頭皮發麻,立即扭頭朝後看去,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但是可以確定沒有異常。他沉吟了片刻,搖搖頭,然後快步朝裏麵走去。
摸出口袋中的兩粒子彈彈爆了不遠處的兩個監視器之後,雷鳴繼續朝內走去,越到裏麵,監視器的數量就越多,從現在的位置到大門口,細細數來,已經有20多個監視器了,媽的,此地無銀三百兩,裏麵問題很大啊。雷鳴心撲撲的跳了起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高興,亢奮。
“你是誰,站住!”迎麵跑來五個西裝彪型保鏢。雷鳴迎了上去,心到拳至,氣勢洶洶,拳拳致命,不留下任何一個活口,此時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雷鳴三兩下便解決了這五個保鏢。暗忖必須得加快腳步了,否則待裏麵的人發現之後,問題就複雜麻煩了。
剛轉過一個彎,他就被密集的子彈網給逼了回來,霎時,身側的牆壁就被打成了蜂窩狀,片片牆灰墜落了下來。雷鳴暗駭,媽的,好猛烈的火力。等了半分鍾,希望趁火力減小的時候衝出去,但是等了一分鍾,火力依然很猛,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他急了,快速的掃了一眼現場的環境,四周都是冷硬的牆壁,隻有這一條道路通向二樓。
我靠!我還不相信沒有辦法了。雷鳴站到另外一邊,然後倏地出腿蹬在對麵的一麵牆上。轟!牆壁破了一個窟窿,牆的裏麵是空****的,沒有放什麽東西。
因為槍聲的緣故,所以開槍那一側的人並沒有聽見牆破的聲音。他鑽了進去,估量了一下開槍者站的位置,然後深吸一口氣,後退數步,整個人撞了上去。
嘩啦!牆被撞出了一個很大的窟窿,雷鳴趁亂打倒了灰塵之後的開槍者。他順手撿了兩把槍,向二樓的樓梯口跑去。
噠噠噠!
雷鳴不管二樓上是否有人,舉槍就是一陣猛掃,直到子彈打完之後,疾步彈上了二樓,滾地避開了可能的偷襲,貓身蹲在牆角,快速的掃視周圍的環境。不由的一怔,方才的掃射,無意中竟然打中了三個人,倒是稀奇。
滴滴滴!
原物滾地的聲音由遠及近,雷鳴放眼看去,頓時大驚,手雷!來不及躲開了,他倏地跑上前去,抓住即將爆炸的手雷扔向前麵的轉彎處。
轟!
一聲巨響,整棟樓震動了兩下,牆灰簌簌落下,同時一團灰塵中蹦出來了一些人體的分肢。
狗日的,自作自受。雷鳴不由的冷笑,快步上前。
查遍了整棟樓,除了二十多個保鏢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雷鳴站在原地,望著遠方,凝神思考。會不會是鄭文斌騙自己的呢?西區天王根本就不在這裏,而是在其他的什麽地方。可是,依照鄭文斌當時的情況,應該沒有必要騙我啊,為什麽?到底西區天王在什麽地方?這裏麵的一切與適才外麵嚴密的保安形成了矛盾,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
雷鳴從進西區大牢的那一刻開始便丟開原先與南天王和成靈兒商良好的計劃,而是憑著自己的感覺行事,他相信,隻要找到了西區天王,那麽馬雲飛就找到了。這就好像兩家競爭激烈的公司一樣,隻要在附近找到了其中一家,那麽另外一家就在方圓五百米之內。
更令他奇怪的是,進來了至少有十幾分鍾了,打傷了許多保鏢,但是仍然沒有聽到警報聲,唯一的解釋是自己沒有被發現。可是方才自己那麽大的動作,應該不可能,那麽隻有玉桂圓是單獨於西區監獄而存在這個理由來解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切都可以解釋清楚了,這棟玉桂圓一定還有其他的地方藏著人,隻是現在還沒有發現罷了。這一驚喜
的發現,讓他倍感鼓舞,立即著手一寸一寸的尋找,東敲敲西敲敲,看看是否有暗格存在?
唧唧!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雷鳴迅速轉身,赫然發現阿布和公主正朝自己跑來。“怎麽樣?找到了嗎?”
阿布想說,但是看到公主躍躍欲試的樣子馬上住嘴,退到一邊。公主扭動著圓乎乎的小屁股跳到雷鳴的肩上,毛茸茸的嘴巴附在雷鳴的耳朵上說道:“我們找到了。”
雷鳴大喜,忙問道:“在什麽地方?”
公主笑嘻嘻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雷鳴暗道,媽的,跟我猜的沒錯,這裏果然有暗格存在。問道:“怎麽進去?”
公主跳下雷鳴的肩膀,扭到阿布的身邊,說道:“讓我的未婚夫來說吧!”
阿布驚叫道:“公主,你終於答應我了?哈哈......”阿布高興地在房間內狂跑,以此來發泄內心的快樂。良久,在雷鳴的瞪視下,阿布才說道:“隨我來。”說著,跑到公主的身邊,輕輕地碰了碰公主的小屁股,公主害羞的欲拒還迎的嘻嘻笑著。
雷鳴暗罵道:兩個小畜生還懂的調情,我靠!
在阿布的指示下,雷鳴掀開了覆蓋在地麵上的草皮,頓時大喜,在草皮下果然有個通道的門板。不過,從門板的外觀來看,其安全性非同一般。而且是從裏麵鎖著的,如果想要打開,必要費上很大的功夫。
公主見雷鳴遲遲不動,眼睛盯著門板,皺著眉頭,馬上說道:“布,你去把門打開。”阿布欣然答應,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去,沒幾下便咬開了門的安全鎖,雷鳴不禁歎道:還是雌性細心啊!他隨手提起門板,一股亮光射了出來。
他沒有直接跳下去,而是坐在台上說道:“很感謝你們兩個幫忙,”頓了一下,續道:“你們現在就回去嗎?”
公主點點頭,說道:“是啊,出來這麽長的時間,父王非常擔心,所以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去。”
雷鳴笑了笑,說道:“祝你們安全到達,我就不送了。還有,新婚愉快!”
“嗯”公主害羞的點了一下頭,阿布則站在一邊憨笑。公主道了一聲再見之後便帶著阿布消失在黑夜之中。
雷鳴眼送兩隻耗子離開之後,不甚感慨唏噓,忽然,頭皮又是一陣發麻,他機警的朝四周看去,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皺眉沉思,暗忖難道是自己神經過敏不成?可是連續兩次出現,絕非偶然,到底是誰在跟蹤老子,媽的,等老子完成了眼前的事情,在他媽的把你揪出來,狠狠的揍一頓。他才慢慢跳了下去關上板門,頭皮發麻的感覺隨之消失。
阿布所指給自己的應該是透氣一類的通道,否則不會一股股的涼風從屁股後麵衝來。觸摸者冰涼的鐵壁,雷鳴慢慢地超前爬著,不敢太快,害怕製造出來的聲音驚動了下麵的人。雖然通道是完璧的,沒有縫隙,但是依然可以感覺到身下是有人的,而且還不止一個。
這種感覺既讓他興奮又讓他著惱,如果人太多的話,自己一個人絕對是應付不過來的,到時候怎麽辦?後撤?還是硬拚?
前麵逐漸地出現了亮光,一點點的擴大,終於使雷鳴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一間不大的儲物室,隻有五六平方米左右,但是裏麵的東西足以使任何一個人瘋狂。
雷鳴震斷格窗的鐵釘,小心的觀察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確定是否有監視器的存在。半晌,雷鳴才小心翼翼的跳下去,踩在金光閃閃的大塊金磚上麵。
噠噠......與黃金表麵接觸,腳底發出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媲美天籟。奪目的金光讓雷鳴差點讓他忘記了此行的目的,在金錢的麵前,沒有人的頭腦是清醒的,隻有模糊,因為隻有模糊才是最美的。
雷鳴跳下金塊,站在金塊砌成的方堆前麵,眼神中充滿了迷惑,還有一絲難以覺察的狂熱。雙手撫摸在金塊上,閉上眼睛細細的感覺它的存在,還有它比嬰兒肌膚還要光滑的表麵。
驀地,頭皮又開始發麻。雷鳴心中一驚,及時從黃金夢中驚醒,抬頭向鐵皮通道看去。隨手抓了四塊金磚放在口袋裏,然後依依不舍的最後看一眼比美女還要好看百倍的金磚,轉身開門離去。
門外麵是黑漆漆的,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幾縷飄移不定的紅線四處掠過,雷鳴慌忙蹲了下來,仔細觀察紅線的軌跡,希望能夠從細微處撲捉到破綻。
該死的感覺!雷鳴暗暗的咒罵了一聲,反身用金塊閂在門把上,老子讓你跟,看你怎麽出來,操!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尋到了紅線移動的軌跡和規律。他忙不迭的彈射了出去,穿梭在紅線交織的網中,突破一個有一個的小洞,直達彼岸。
前麵赫然亮了
起來,一段小小的安全路段之後,雷鳴站在一道明亮的通道之前,大皺眉頭。雖然隻有五米遠,但卻是到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危險的路段。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激光甬道了吧!雷鳴不知道該是慶幸自己見到了難得一見的安全程序還是該咒罵該死的設計者。他低頭看了看胸口上被灼穿的小洞口,心有餘悸。如若當時不是自己身手敏捷急忙縮回了腿的話,自己恐怕就被當成了豬肉切成了一段一段的。
怎麽辦?後麵是可惡的尾隨者,麵前是危險。我靠!老子怎麽這麽倒黴。怎麽不讓南天王遇見這類的事情。
他蹲在地上,沉思片刻,然後摸出一枚子彈,迅速的扔了出去。
砰!子彈被從牆壁上射出來的激光打中,炸裂開去。但是沒有停止,激光繼續運動著,和水波一樣,緩緩的流淌了過來,然後在雷鳴的麵前止住了。霎時,一道如網一樣的激光從對岸的牆壁中射了出來,由遠及近,緩緩而來。
第二次和第一次一模一樣,無論是光線的位置還是次序都是一樣,沒有改變。他沉吟片刻,眼中突然爆出一團精光,決定從此走過去。
摸出三塊金磚綁在手臂上的三處重要位置,然後活動了一下全身筋骨,快速的呼吸兩次,雷鳴便站住不動,凝神的看著前方。
驀地,他輕嘯一聲,箭步跨了出去。一道激光立時從左側射出,雷鳴忙舉起左手,用金塊擋住,瞬時,另外一道激光從右側射了出來,他連忙舉起右手擋住。如此這般,手忙腳亂的急速向前。
他已經走到了距離彼岸不到半米的地方了,眼看就要到了,可是一道激光網卻突然出現了,比他早先預計的要早出現五秒鍾。激光網迅速逼近,我靠!要人命啊!退?還是進?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腦海。來不及多想,身體的慣性驅使他繼續前行。
啊!雷鳴一聲大喝,雙臂擋在腦前,雙腳奮力一蹬,借助那一瞬間的前衝力量,身體筆直橫著飛了過去。
最下麵的一道激光橫著掃過他的鼻子,胸部,膝蓋......砰!雷鳴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趴在地上拍地狂喜。雖然剛才隻是兩秒鍾的時間,但是對於他來說,好像是一光年的距離,漫漫無期。
取下手臂上的金磚,雷鳴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每塊金磚上麵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直有一公分的深度。將金磚放回褲包之後,雷鳴踏著輕快的步伐繼續前行。他不禁有些期待後麵那個尾隨者最好被切成一塊塊的,哈哈......經過了適才驚心動魄的危險,前麵的道路便顯得如同尋常道路一樣,沒有任何的威脅了。
雷鳴開啟麵前一道自控門,眼前的事物異常的熟悉,讓他忽然之間感覺回到了幾個月前的自己。手術台,無影燈,顯微鏡......自己在醫院一幕幕的情形再次的出現,如同電影一樣閃過腦海。
他觸摸在冰涼的手術台上,一種老朋友相見的感覺油然而生,雖然後來改行做了內科醫生,但是沒結婚之前的外科忙碌的生活讓他至今難忘。
咦!這裏怎麽會有手術台?雷鳴不禁的問自己。一個監獄有醫務室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囚犯也是人,也有獲得醫療的權利,但是即便是有,也應該是地麵上啊,怎麽會是地下麵呢?而且還修得如此隱避,難道有見不得光的東西?聯想到之前見到的黃金磚塊,雷鳴隱隱的抓住了一些東西,但是一時之間還是難以明了。
快要跨出手術室的時候,雷鳴驀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頓時讓他發怵,對這個地方的恨意增加了一倍。報紙上或者是網絡上頻頻爆出某某地方的人一覺醒來之後,身體上的某個器官不見了,被人摘去了。也有些地方爆出地下醫院幫人取器官,換器官。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眼前的一切直接說明了西區的人正幹著令人發指的事情,取人器官。
雖然西區是關死囚的地方,但是任意取死囚的器官也是違犯國家法律的,是社會所不容的。想不到,作為執法機關,明知故犯,令人寒心。私人監獄都敢如此,那麽公立監獄呢?是不是也一樣?雷鳴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因為他深愛這個國家,不希望什麽壞事使國家機關毀譽。
走出了手術室,接下來看見的事情更是使雷鳴心情很沉重,連續五間同樣的手術室,可以想象的出,這裏器官的需求量是多麽的大。他感覺胸口好像有什麽東西壓著似的,讓他無法呼吸,良久,他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眉頭緩展。
手術室盡頭右側的門虛掩著,隱隱有說話聲傳來。雷鳴躡手躡腳的急速趕了過去。
他將身子緊貼在門上,借著狹窄的縫隙朝內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因為他不但看見了該看見的人,而且還看見了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