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車裏,莫北川捧著夏晴天的臉,動作輕柔像是害怕嚇到她,夏晴天雙眸輕閉,他吻住她的唇,就像對待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品一樣。

冰冷的唇印為她似櫻桃的紅唇上,淡淡的冷水香水縈繞久久不散。

一直以來,夏晴天都以為像莫北川這樣成功的男人會比較偏向於古龍香水,然而第一次聞到莫北川身上的冷水時,說不詫異是開玩笑的。

冷水清淡,讓人陶醉,那種淡淡的香味恰恰是她所喜歡的,幽幽的香味像極了誘,惑,夏晴天慢慢的沉、淪,雙手攀上了莫北川的肩膀。

莫北川一隻手放在夏晴天的後腦勺,一隻手撫著她的臉頰,睜著眼睛看著夏晴天恬淡的容顏。

一吻結束後,莫北川目光清淡的看著夏晴天,夏晴天的臉上泛著酡紅,眼睛朦朧迷茫,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模樣。

也就是這一個吻,她們之間的那一層隔閡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有的隔閡一輩子也不可能消失,現在你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夏晴天不知道這個道理,她隻是一味的沉浸在了莫北川此時此刻的溫柔裏,莫北川也不知道這個道理,他隻是太懷念這種感覺,以至於忘記了深思。

接下來的幾天裏,莫北川和夏晴天仿佛回到了從前,相濡以沫,沒有再發生過任何的爭執,夏晴天的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她的臉色也不再像剛回來那時的那麽蒼白。

一切都仿佛還是從前的模樣。

夏柳兒要開發布會的消息就這樣措不及防的傳進了夏晴天的耳朵裏,她怔怔地看著電視機裏不斷播報的東西失了神。

“近期夏氏集團總裁夏高宇中風的消息讓所有人對夏氏下一任董事是誰備受關注,聽說夏氏股東們也拿不定主意,而夏氏千金夏柳兒將在一個小時後召開發布會,讓我們敬請期待……”電視裏有些新聞腔的女主播麵帶微笑吐字清楚,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她手裏的那個已經啃了一半的蘋果應聲落下,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就像是為了證實什麽一樣。

得到消息趕回來的莫北川看著呆愣愣坐在沙發上的夏晴天歎了一口氣,脫掉外套走了過去,“晴天,你想去見見夏總嗎?”

聞言夏晴天恢複了一些,她偏頭看向莫北川,眨巴了幾下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去了又能怎麽樣呢?夏柳兒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去見他,何必白跑這麽一趟呢。”說著她自嘲的輕笑了一聲,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居然連見自己的親爸爸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晴天,隻要你想見,我就可以幫你。”莫北川最見不得夏晴天那副自嘲諷刺的模樣,他捏著夏晴天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夏晴天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搖了搖頭,“不用了。”

一時之間,偌大的別墅裏安靜地可怕,莫北川捏著她肩膀的手不由重了幾分,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而夏晴天也就任由他這樣用力的捏著自己的肩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就這樣僵持著,最後還是突兀響起的門鈴聲讓他們兩個回過了神來,夏晴天看了看莫北川,莫北川鬆開了她的肩膀,坐在了旁邊,她也站了起來去開門。

李裴文喘著粗氣站在門外,或許是從停車場一路跑過來的原因,他的頭發有點兒淩亂,額頭上還有密密的汗水。

“出什麽事了嗎?”夏晴天看到這樣的李裴文,皺了皺眉,問道。

“總裁在嗎?”李裴文透過夏晴天探身往裏麵看著,臉上的焦急不言而喻,夏晴天點了點頭,讓開門口讓他進去了。

看著突然出現的李裴文,莫北川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大,甚至不把李裴文的擔憂放在眼裏,端起桌上夏晴天喝過的水杯喝了一口,挑了挑眉看著李裴文。

李裴文待呼吸平穩之後,也不避諱有夏晴天的存在,直接開口說道:“已經有結果了。”

“哦?”莫北川依舊挑眉,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情緒,熟悉他的人卻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看著這樣的莫北川,夏晴天不明所以,疑惑的開口問道:“什麽有結果了?”

像是聽不到夏晴天說話一樣,李裴文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莫北川,而莫北川了然,冷笑著勾了勾嘴角,移眼看向了夏晴天,“我帶你去個地方。”說著他已經站了起來,拉著夏晴天離開了別墅,李裴文跟在後頭。

電視忘記了關掉,夏晴天啃了一半的蘋果就那樣靜靜地躺在茶幾上,已經開始漸漸壞掉,不能吃了,電視裏來來去去播報的也不過都是那麽幾個消息。

到達夏柳兒要召開發布會的地方,看著那些那些扛著攝像機來回走動的人,夏晴天不由皺眉,她其實對這些是有抵觸的,或許是因為前段時間她被爆出醜聞那件事的時候,她就曾經被這些人圍著過,像是盤問罪人那樣連番的問問題。

夏柳兒還沒有來,隻有淩月軒站在一旁照顧著來的人,臉上看不出有什麽太大的表情,夏晴天也沒細想,跟著莫北川坐在了角落裏。

當然,來的人可不僅僅隻有夏晴天他們,秦琅和莫雪都來了,看到莫雪的時候夏晴天的神色微變,莫北川看在了眼裏卻沒有說出來,隻是唇角上揚。

夏晴天自然是不認識秦琅的,看著莫雪和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走在一起,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莫北川,然而莫北川看到這樣一副模樣的時候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過激反應,甚至在那一刻,她開始懷疑莫北川是不是不喜歡莫雪了。

那天早上的場景她以為她已經忘掉了,可是在這個時候,卻那麽清晰的在她的腦海裏閃現,莫北川赤、裸的上身,身上的點點吻痕,莫雪泛紅的臉頰,身上套著的寬大襯衫,這些都在這一刻齊齊的湧入了她的腦海裏,任她怎麽樣都無法忘記,甚至清晰得像是剛發生過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