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發布會上鬧出了一些難堪,夏柳兒還是如願的成為了夏氏的董事長,她坐在辦公室裏,一臉的驕傲。

她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又一圈,臉上的笑意很深,淩月軒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臉上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見自家老公來了,夏柳兒朝他招了招手,“月軒,你快來看看,這坐在總裁辦公室裏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哈哈哈。”

淩月軒走過去摸了摸黑色的寬大辦公桌,臉上的神情淡然,垂下頭來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夏柳兒沒有看到淩月軒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調整好心態之後,淩月軒抬起頭來看著夏柳兒,“柳兒,你老實告訴我,爸中風是不是跟你給他吃的藥有關係。”

聞言夏柳兒臉上的慌張一閃而逝,她連忙站了起來,快步走過去看了看門外是否有人,確定好了一切之後她才關上門,並上了鎖,瞪了淩月軒一眼,嗔怪道:“說什麽呢?你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說話也不當心一點兒,如果被那些人聽到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位置就保不住了你知不知道。”

“就為了這一個位置,你就可以害爸?”淩月軒皺著眉,直直地看著夏柳兒。

“是,我就是為了這麽一個位置,可是如果你爭氣一點兒,讓爸主動把公司交給你打理,我還用得著出此下策嗎?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不幫我就算了,反倒責怪起我來了,淩月軒,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別忘了我是你老婆。”夏柳兒毫不示弱的朝淩月軒吼道,更是因為激動攥緊了拳頭,渾身顫抖。

淩月軒緘默,靜靜地看著她,夏柳兒吼完之後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伸手將散落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後,深吸了一口氣,“月軒,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以後能過得更好啊,我爸一直不把公司的繼承權給我,擺明著是有意留給夏晴天那個賤人,我好不容易才把她趕出去,怎麽可能讓她再次出現呢。”

聽著夏柳兒的話裏似乎還帶著哽咽,淩月軒心裏的堅硬也就軟了,緩緩閉上了眼睛,明明他就看到過夏柳兒和秦琅在家門口外麵明目張膽的曖、昧,可如今他卻不忍心放開夏柳兒,僅僅是因為那虛無縹緲抓不著摸不到的愛情嗎?顯然不是,他雖然喜歡夏柳兒,可男人總是更加的喜歡權勢,愛情在金錢麵前算個屁。

見淩月軒的目光柔和了,夏柳兒也鬆了一口氣,她還不能跟淩月軒徹底的鬧掰,至少在自己收服秦琅之前,她不能放開夏柳兒。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滿臥室的時候,莫北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立體的五官沐浴在陽光裏,像極了外國人那種深邃的模樣,引無數人向往矚目。

他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眶的不是夏晴天恬淡的帶著微笑的臉,而是一雙藍色瞳孔的小貓咪,小貓咪見到他醒來了更是歡快的“喵喵喵”叫了起來,甚至伸出粉粉的舌頭舔了一下他的額頭。

莫北川瞬間炸毛,一聲怒吼響徹雲霄,夏晴天拿著湯勺跑進臥室,“怎麽了?”

隻見莫北川抱著枕頭盡量的做出遠離小貓咪的姿態,小貓咪更是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他,有一種下一刻就要跳到他身上去的樣子。

莫北川見夏晴天來了,一臉別扭地指著小貓咪吼道:“讓它滾開。”

或許是因為他的表情太過於飽滿,夏晴天愣了愣之後哈哈大笑起來,拿著湯勺指著莫北川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哈哈哈……你不會是害怕,害怕貓吧?哈哈,太搞笑了,哎呦,我不行了。”

莫北川滿臉地憤怒,直直地看著夏晴天,當看到她竟然笑出了眼淚來,心中的憤怒更是達到了一個欲發的點,大手一揮小貓咪就已經呈弧線飛了出來,然後是一聲慘叫聲。

夏晴天看著小貓咪瞪大了眼睛,止住了笑,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莫北川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這件事的主角莫北川卻對之仿若未聞,起身下床一氣嗬成,直接走到了浴室去,還不鹹不淡的留下了一句話,“把它給我處理了,不然下次你直接給它收屍。”

看著決絕的莫北川,夏晴天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她走向貓咪,小心翼翼地把貓咪抱在了懷裏,小貓咪淚眼汪汪地可憐兮兮的看著夏晴天,因疼痛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來。

就像是故意要跟莫北川作對一樣,夏晴天飯也不做了,關了火抱著小貓咪離開了家裏,莫北川出來的時候家裏空無一人,甚至連他最討厭的小貓也不見了,他心想著莫非夏晴天真的去扔貓去了。

夏晴天抱著小貓咪直接去了醫院,醫生給小貓咪做了全身檢查,發現沒事夏晴天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抱著小貓咪坐在公園裏,臉上的表情卻不似最開始的無所謂。

早上的事情一直在她的腦海裏播放著,無論她怎麽努力的想要忘記都忘不了,那些畫麵如影隨形,任她怎樣都拋棄不了。

她低頭看著懷裏的貓咪,伸手幫它順了順毛發,開口的悲傷又怎麽會是一隻貓咪能懂的呢。

“小貓咪,你說會不會有一天他也會想今天扔開你一樣的扔開我啊?”或許是因為她的語氣真的太過於淒涼,一直以冷漠譜寫一生的貓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抬起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心中的淒涼怎麽樣都化不開,她眉頭緊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撫摸著小貓咪的背脊。

她回想著莫北川叫小貓咪滾開時的模樣,隻覺得心中一陣刺痛,會不會有一天,他也會這樣,用滿臉地厭惡嫌棄叫她滾開?她越是這樣想就越是難以得到平靜,胸口悶悶的特別不好受。

時間尚早,街上不過是一些朝九晚五趕著去坐地鐵去公司的白領,神色匆匆手裏還提著沒來得及吃的早餐,一切,都還是從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