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傑喜歡肖樂樂,那麽就不會僅僅局限於把肖樂樂留在身邊,他想要了解肖樂樂的出生,他更加想讓薛婕知道自己喜歡她的女兒,希望她可以認可自己。
最近薛婕病了,她獨自一人躺在病房裏,蒼白的臉色依稀可以看到肖樂樂的模樣,她看到肖睿傑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隻是輕聲冷淡的問他是誰。
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他看到薛婕在聽到自己是肖樂樂男朋友地時候眸色變了變,“你喜歡肖樂樂什麽?”
她的眼神太過於犀利,肖睿傑知道,那是一個來自母親為了保護孩子所露出來的表情,他喜歡肖樂樂,所以無所畏懼。
“伯母,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肖睿傑盡量說得柔和,努力的措辭,隻為了掩飾住語氣裏的一點兒不滿。
薛婕冷眼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冷笑出聲,“喜歡一個人是需要理由的,你現在可以說自己喜歡樂樂,可當你們的激、情過了之後,你隻會想著要怎麽樣的拋開她,我不允許一個給不了她未來,給不了她一生的人來傷害她。”
末了,薛婕語氣軟了下來,不似最開始的敵意,“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個作為母親的心。”
“伯母,凡事都不要這麽早就下定論,我會證明我會給樂樂幸福的,今天來我沒告訴樂樂,凡事她其實是想著你,愛著你的。”說完肖睿傑微微彎腰,歎了口氣之後就離開了病房。
薛婕怔怔地看著病房刷著白漆的門出神,是了,她住院這麽久,肖樂樂一次都沒有來過,就連肖樂樂男朋友都知道她住院了,肖樂樂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她笑了笑,笑得悲戚,笑得蒼涼,她轉而回首望向窗外,住院部樓層很高,根本沒有可以與之比較的樹木,外麵顯得有點兒淒涼冷淡,除了遠處灰蒙蒙的天際,便隻有偶爾搖翅飛過的飛鳥。
一行熱淚滑落,滴落在白色棉被上開出了一朵花來,可是沒有人會看到她的悲傷,沒有人會看到她的眼淚。
一大早起床後夏晴天就開始認認真真的把自己大理了一番,莫北川不明所以,冷眼旁觀。
見莫北川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夏晴天放下了手裏的眉筆,“怎麽了?”
“你這是幹什麽?”莫北川指著她掛著淡淡妝容的臉問道。
聽到莫北川問起,夏晴天的臉上又露出了一點點兒的悲傷,轉瞬卻又換上了另一種表情,那是介乎於難過與牽強之間的那種難以言說的表情。
“我們的婚約上麵沒有說過我的事必須跟你要匯報吧?”她說的時候還刻意挑了挑眉,像是刻意而為。
聞言莫北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夏晴天這又是唱哪一出,不由有點兒怒火,“夏晴天,你別無理取鬧。”
直視著莫北川的眼睛,夏晴天一點兒也退步,臉上的倔強讓人無法忽視,恨不得撕破她的堅強來,好好的看看她那副倔強皮囊下麵到底是怎麽樣的脆弱。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率先示弱,直到門鈴聲響起,才打破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夏晴天打開門看見是許倩,笑得燦爛,上前挽住了她的手,“小姨你這麽早就過來啦。”
許倩點了點頭,今天的她臉上也隻是上了一層淡淡的妝容,長發隨意的綰在腦後,身上穿著一件白底蘭花的刺繡旗袍,肩上的白色毛絨披肩更顯得雍容華貴。
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女人味,特別是她那雙似水流年般的雙眸,更是給她添了幾分風采。
莫北川環胸看著如同母女一樣的兩個女人,通過許倩幻想著多年後染上了歲月痕跡的夏晴天,他像,夏晴天應該也會這樣的風情萬種吧。
未來的事他們都不知道,那些都是不可預料的,有句老話說得好,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這般,卻難保十年後、二十年後依然也是這樣。
“小姨,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嗎?”莫北川疑惑的問道。
許倩聞言看了看莫北川,又看了看夏晴天,這才開口回答道:“晴天沒有跟你說嗎?今天是我姐的祭日,一會兒要去公墓,你要一起去嗎?我想姐姐一定很想看看晴天丈夫是個什麽樣的人的。”
不等莫北川說話,夏晴天就已經搶先開口了,“不用了,沒這個必要。”
莫北川聽到夏晴天的話眸光犀利,臉色鐵青,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力氣大得仿佛要折斷她的手腕一樣,夏晴天皺眉忍著疼痛看著他。
“別鬧。”莫北川半晌之後隻說出來這兩個字。
“我沒鬧,莫總,莫先生,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吵,一會兒我還要出門,你還是快點兒去陪你的小模特吧。”夏晴天說著甩開了莫北川的手,眼神第一次那麽的陌生。
莫北川張了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卻又不知道說著什麽,最終隻是喃喃,“你知道了?”
夏晴天笑了笑,笑得有點兒諷刺,笑得有點兒難過,“莫北川,你認為A市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我會不知道嗎?你以為你讓李裴文去讓人撤掉了報道我就會不知道了嗎?莫北川,我希望你以後可以給我就一點兒麵子,雖然我們的婚姻有名無實,可是,之前在離婚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哪怕一點點的為我考慮一下。”
“晴天,你說什麽?什麽叫婚姻有名無實?”一旁一直聽著的許倩皺了皺眉,一時還沒搞懂是個什麽事。
深吸了一口氣,夏晴天看向了許倩,扯了扯嘴角,“小姨,我和莫北川是契約婚姻。”
許倩驚訝地張大了嘴,她原本以為老天有眼讓夏晴天終於遇到了一個值得的人,卻沒想到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建立在利益上的一場等價交易。
還是不願意,她偏頭看向了莫北川,像是在等待莫北川可以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樣。
莫北川已經完全的無視了旁人,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夏晴天,“你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