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一上車之後就被蒙住了眼睛,或許是因為經曆過一次的原因,這一次她的心裏反而特別的平靜。
一路的顛簸,然後她被人拖著下了車,走了一會兒停了下來,就被人推了一把,重心不穩摔倒在了地方。
“大哥,接下來怎麽辦?”一個男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接著是聽上去有些年邁卻依然威嚴的聲音,“餓她兩天。”之後便是一陣離開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幾聲粗狂的犬吠。
聽著聲音她就知道拴在一邊的那隻狗肯定不小,不由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機長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樣的雷電天飛機是萬萬不能上天的,可對方又是自己惹不起的角色,一時有點兒兩難。
似乎是看出了機長的猶豫不決,莫北川直接掏出一張卡甩給了機長,“我需要馬上回A市,這裏麵有兩千萬。”
“是是是。”接到卡之後機長唯唯諾諾,也實在沒辦法,隻能招呼莫北川上了一架直升飛機,直升飛機緩緩地升了起來。
駕駛員挑選了最有經驗的一個男人,一路上他的臉色都沒有緩和,一直鐵青的盯著前方,險險的避開了所有的閃電。
莫北川一直看著外麵,或許是因為近的原因,那些閃電瑰麗卻也致命,隻要稍有差池,那麽飛機上三人的命就全部沒有了。
窗戶上的雨水一滴滴的滑過,他的手緊緊的握緊,心裏默默念著的是夏晴天,腦海裏想著的也是夏晴天。
索性也就隻有那一片烏雲,很快就撥開雲霧,飛機也安全的降落在了A市。
下飛機的時候機長的腿已經完全的軟掉了,心裏想著這些錢也不好掙啊。
一下飛機之後莫北川就給李裴文打了電話,李裴文帶著肖樂樂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機場接他。
“總裁,你可算是回來了。”李裴文見到莫北川回來了也就鬆了一口氣,肖樂樂也罷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莫北川。
莫北川的眉頭緊鎖,“把車鑰匙給我,我一個人先去,你們馬上去帶著警察到這個地方。”說著他指了指手機,然後接過鑰匙上了車。
“莫總,你要小心啊,他們手裏有槍。”肖樂樂擔憂地說道。
點了點頭,莫北川踩下了油門,李裴文他們也開始馬不停蹄的去了警察局。
莫北川直奔夏晴天耳朵上帶著的微型電波傳過來的地方,一路上他的油門踩到了底,路上的車看到了都紛紛躲避,咒罵聲不絕於耳。
關押夏晴天的地方是一片已經廢棄的石油廠,天色也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犬吠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的突兀。
幾個遮住了臉的男人在外麵巡視著,顯得有點兒漫不經心,嘴裏還誹謗著老大去吃香的喝辣的了,結果他們這些小的還得在這裏守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想想就憋屈。
莫北川隱身於一個巨大油桶的後麵,看著那些小嘍嘍冷笑了兩聲,掏出剛才在車上拿下來的麻醉槍。
他的槍法本來就好,幾乎百發百中,不一會兒就擺平了所有人,麻醉槍的麻醉劑也差不多正好用完,也沒多想他就把槍給扔了。
繞過所有的障礙物,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夏晴天以及一旁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藏獒。
聽到了聲響夏晴天從地上費力的坐了起來,“北川,是你嗎?”她開口問道。
聽到夏晴天最先想到的是自己,莫北川勾了勾嘴角,還沒來得及回應一句,藏獒就已經掙開了拴著自己脖子的繩子,朝他撲了過來。
莫北川心中不禁有點兒顫抖,去摸包裏的槍,對著撲過來的藏獒,還沒來得及摁下去,槍就被藏獒拍飛了出去,而他險險的躲了過去。
藏獒怒吼了一聲,聽到聲響夏晴天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想要甩掉蒙住眼睛的那塊黑布,急得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卻怎麽也取不掉。
“北川怎麽了,你快告訴我啊?”她著急的大喊著,卻沒有人回應她,隻有一聲聲的悶哼聲。
終於,她以臉在地上蹭,蹭掉了遮住眼睛的布條,映入眼眶的是莫北川被一隻巨大的黑色藏獒壓在身子下麵,藏獒張開了嘴巴,露出了尖銳的獠牙,而莫北川正用力的以手板著它的嘴巴。
一旁昏暗的燈光好像都染上了血色,莫北川的腰部被藏獒咬了一口,血肉模糊還在往外麵冒著血,夏晴天泣不成聲,她不敢去看莫北川的傷口,心痛到無法呼吸。
“你走啊,不用管我。”夏晴天朝莫北川哭喊著,淚水更是像斷線的珍珠,一顆顆的往下落著。
莫北川還在跟藏獒奮力著,聽到了夏晴天的聲音轉頭對著她笑著搖了搖頭,“說什麽傻話,你是我妻子,我不管你誰管你?”
一個失神,藏獒發起猛烈的攻擊,莫北川一個躲閃不及,正好被它咬傷了手臂,莫北川捂著受傷的手腕一個打滾,來到了手槍旁邊,他趕緊撿起了受傷對著藏獒。
手臂受了傷,他隻覺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幾次手裏的槍都差點兒掉到地上。
另一隻手一用力,一顆子彈就發了出去,打在了藏獒的腦袋上,藏獒轟然倒地,嘴裏還在發出怒吼,沒一會兒便沒有了聲息。
見藏獒倒下的時候,莫北川握著槍的手也鬆開了,銀色手槍落在了地上,他身形不穩的晃動了兩下卻並沒有倒下,而是勾唇笑了笑,滿手是血的手捂住腹部的血口子,步伐淩亂的朝夏晴天走過去。
夏晴天滿臉都是眼淚,莫北川來到她身邊的時候腳下一個不穩,直直地倒在了她的身側,夏晴天嚇到尖叫。
“我沒事。”莫北川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然後伸手去解綁著她手的繩子,無奈綁得太緊,他的眼光也越來越渙散,一時怎麽也解不開。
在繩子被解開的那一刻,莫北川隻覺得自己的力氣幾乎耗盡了,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夏晴天的懷裏。
這邊的動靜這麽的大,帶頭的那幾個人也敢了過來,看著滿地的血跡狼藉,又看向夏晴天他們那邊,“莫總怎麽來了?”
這個時候,警車上麵的警報聲也劃破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