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川傷勢好了大半,正鬧著要出院,莫母哪裏肯同意,和安琪一起勸說著讓他再在醫院裏呆一段時間。

“醫院這種地方誰願意呆誰呆,反正我要出院。”莫北川坐在**耍了小孩子脾氣來了,莫母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一頓勸慰,莫北川也沒了辦法,隻得在**躺著,莫母有事出去了,病房裏隻剩下他和安琪。

昔日床、伴,如今莫北川看著就覺得心道,“騰”的從**坐了起來,赤腳下床推著安琪往外麵走去,“我現在不想看著你,你走吧。”

推到門口越來越心道,莫北川也就不由加了些力道,把她往門外推了一把,誰知道安琪一個重心不穩,就這樣跌倒在了地上,血順著她的大腿滑落,染紅了淺色的衣裙。

安琪臉色煞白,她捂著小腹低聲的痛苦呻、吟,莫北川隻是微微皺眉,沒一會兒又恢複了常態,仿佛就是故意這樣的一樣。

沒一會兒護士就來了,扶著安琪站起來,看到她腿上的血也嚇得大叫了一聲,忙找人把她送進了急救室。

莫北川全程冷眼旁觀,就連護士醫生最後無奈搖頭出來說著孩子沒了他也沒有太大的波動,仿佛覺得這樣才是理所當然一樣。

安琪被送進病房,臉色蒼白,莫北川環胸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她,安琪眼淚簌簌的落下,“莫少,對不起……孩子……孩子沒有了。”

“我知道,安琪,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卻沒想到你跟那些人一樣,嗬嗬,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懷我莫北川的孩子?這個世界上,隻有夏晴天可以,其他人都不行。”莫北川眼神陰狠,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了,一點兒留戀都沒有。

往日的溫存都成了塵封的記憶,安琪眼角含淚看著莫北川決絕轉身,心如同墜落冰窖寒意刺骨,她知道莫北川無情,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莫北川居然會這樣對待自己。

蘇東林心情越來越不好,因為夏晴天不願意見自己,而拒絕的理由居然是“我已經結婚了,我的丈夫是莫北川”。

A市他的親人,唯一親近的人也就是淩月軒了,仰頭喝了一口酒之後給淩月軒發了一條短信,無非就是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末了還問了自己“我該怎麽辦”。

淩月軒正在洗澡,坐在**看書的夏柳兒聽到了淩月軒的手機響了一聲,下意識的看了看浴室裏,細想了一下還是拿起了他的手機。

看到蘇東林的傾訴她不由得笑了出來,沒想到蘇東林也是一個癡情種,不由搖頭歎息,忽而眼神犀利。

“表哥你不就是喜歡夏晴天嗎?這還不容易,最近夏晴天和莫北川之間出了矛盾,這個時候更加是你應該表現的時候了,要不你先把她約出來……”編輯完一條長長的短信之後,夏柳兒看到發送出去之後刪了那條短信,把手機放回了原處。

她望著窗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夏晴天,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蘇東林原本眼色迷離帶著微醺,看著這條短信猛然清醒了過來,他一直看著手機,手越捏越緊,最後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覺得如今這樣的情況,淩月軒出的這個主意其實是最好不過的了。

他愛的太過於病態,覺得隻有自己才能給夏晴天幸福,為了得到夏晴天,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隻要可以得到夏晴天,讓他做什麽他都可以。

林良兒接到蘇東林的電話,聽到蘇東林讓自己把夏晴天給他不管用什麽方式帶到酒吧去,卻又不說有什麽事。

她思考了一會兒才點了頭同意,放下手機後看了看窗外,有點兒難過,沒想到自己為了蘇東林居然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她不知道蘇東林看不看得出來自己喜歡他,可是有的時候她會想,其實能夠這樣偶爾看到他,能夠以朋友的身份愛著他,何嚐不是一件幸事。

看到夜幕漸漸的降臨,她回過神來,撥通了夏晴天的電話。

“晴天,今天我想喝酒,你陪我一起去吧。”林良兒說道。

電話那頭的夏晴天微微皺眉,最近林良兒顯示在臉上的悲傷她不是看不見,也沒多想,以為她隻是想要發泄發泄,也就答應了,約好了地方。

高伯正好做了飯過來叫她,見她一副要出門的打扮皺了皺眉,“晴天你這是要出去?”

夏晴天點了點頭,“我朋友找我有點兒事,今晚我就不在家裏吃飯了,高伯那我先走了。”

看著夏晴天遠去的背影,高伯無聲歎息,拿出手機撥通了莫北川的電話,“北川啊,晴天她說朋友找她有事出去了。”

莫北川的眼神變得隱晦莫測,“朋友?她有說是男是女嗎?”

“這倒沒有說。”

摸了摸一把,莫北川怎麽也放心不下來,奈何自己還躺在醫院裏,也沒有辦法,“那麻煩高伯偷偷跟著她一起去,別讓她看到你了,如果有問題你也好幫幫忙。”

“是。”

夏晴天去到跟林良兒約好的酒吧時,微微蹙眉,畢竟從小她媽媽就教導她不要去酒吧這種地方,除了那一次,她再沒來過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林良兒率先看到了夏晴天,朝她揮了揮手,呼喊聲淹沒在了重金屬樂裏麵。

夏晴天也看到了她,笑著走了過去,卻在看到蘇東林也在的時候笑容僵在了臉上,她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你也在啊。”

蘇東林笑著點了點頭,把率先幫她點好的低濃度水果酒遞給了她,“聽良兒說你不喝酒,就給你點了這個,放心吧,這個喝不醉。”

夏晴天接過去之後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坐在了林良兒的身邊,拿肩懟了懟她,趴在她耳邊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林良兒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蘇東林,眼裏的流光溢彩別人看不到,可是她自己知道,卻又隻能移開視線,對著夏晴天笑著搖了搖頭,一時之間席間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