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怎麽樣,好點兒了嗎?”遞了水給她,林良兒擔憂地問道。
氣順暢了之後,夏晴天喝了點兒溫水,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恬淡的笑容,“沒事啦,不用擔心我了,蘇先生,你先去忙吧。”
既然夏晴天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意思多做停留,說了幾句後深深地看了莫北川一眼,然後用眼神跟林良兒交流,無非是讓她幫他好好看著夏晴天。
“良兒,我現在沒辦法去找V,你跟睿傑去幫我找到他問清楚好不好?”夏晴天希翼地看著林良兒,林良兒哪裏受得了她楚楚可憐的眼神,特別沒骨氣的答應了,哪裏還記得答應蘇東林的事啊。
送走了一幹閑雜人等,莫北川收起了臉上的笑,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一邊,一雙眸子冰冷的看著夏晴天。
夏晴天被盯得發毛,開始後悔讓他們都離開,默默地咽口水,強迫自己移開看著他的眼睛。
莫北川一把握著她的手,嚇得她驚呼一聲,卻怎麽也掙紮不開,“你幹嘛?”
他陰沉著臉也不說話,直接俯身向前,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夏晴天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問自己,一時之間忘了掙紮。
莫北川趴在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讓她顫栗,他的手鑽進了寬鬆的病號服裏麵,在她的腰上遊走,還惡作劇般的捏了捏她腰上的肉,夏晴天愛閉著眼睛睫毛輕顫。
解開病號服上兩顆扣子,他忘情地吸允啃噬,在她的鎖骨上留下一個個印記,他看著她如牛奶般白皙的皮膚上的紅色印記,喉結滾動。
“以後無論你去哪裏,都必須告訴我,聽到沒有?”他嗓音沙啞地說道。
“我們這樣算什麽?”夏晴天睜開眼睛,眼睛裏還帶著迷離,聲音卻異常的鎮定。
倏然,房間裏的空氣仿佛降到了冰點,莫北川的興趣沒了,起身微睨雙眼看著夏晴天,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或許夏晴天心裏還帶著對愛情的憧憬,希望的是為愛而愛,並不是當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她臉上拒絕的意思那麽明顯,莫北川怎麽會不知道呢。
莫北川在心底冷冷的想著,如果說他喜歡她,那是不可能的,他想到這裏甚至有點兒想笑,他覺得,自己不過是流連她的身體而已,男人嘛,難免會貪戀一些東西。
“既然夏小姐,這麽說,那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吧。”莫北川的口氣倏然生疏有禮,幫她扣上了被解開的扣子,重新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莫北川著一係列的動作如同一個個巴掌,響亮得打在了她的臉上,她突然笑了笑,笑自己差點兒就淪陷在他的一場遊戲裏麵了。
病房裏再沒了一點兒聲音,夏晴天漸漸的陷入了沉睡,莫北川睜開眼睛看著夏晴天小巧的側臉,陷入了沉思。
外麵還飄著零星小雨,枝椏被吹得嘩嘩作響,枯黃的葉子落了一地,環衛工人已經開始忙碌,戴著帽子穿著雨衣,在雨中奔走。
莫北川站在窗前,隔著玻璃想要感受一下外麵的寒冷,卻又害怕寒風刮進來會驚擾夏晴天。
他伸出手掌,撫上冰冷的玻璃窗,玻璃冰冷刺骨,寒氣順著手心沁進血管裏,發疼。
“北川,冬天的時候你要多穿衣服,別總是穿這麽點兒,小心感冒了。”莫雪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猛然回頭看到的卻空無一物,除了病**睡著的夏晴天,再沒有一個人。
文雨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夏晴天已經醒了,不過莫北川看著窗外並沒有意識到,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怎麽樣了?”
“不知道那個什麽V從哪裏得到了消息,昨天晚上就跑了。”
“找,一定要找到他。”
掛了電話一回頭便看到夏晴天看著他,眸子裏是淡然,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這種表情讓莫北川喉中一澀,輕咳了兩聲。
又是磨人的沉默,夏晴天看著莫北川不說話,莫北川拿著手機看著窗外蕭瑟的景象。
過了很久,夏晴天才幽幽開口:“為什麽你以前總是問我記不記得你呢?”
“那你為什麽記不得我?”莫北川回頭反問。
“除了在電視雜誌上,在那之前我確實沒有見過你啊。”夏晴天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無辜的說道。
莫北川輕笑一聲。
“你帶我出院吧,我不想待在這裏了。”沉默了片刻後,夏晴天耍小孩子脾氣般的說道。
莫北川低頭想了想,點了點頭,出門直接去給夏晴天半出院手續去了,結果她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夏晴天不見了。
沒由來的一陣心慌,像極了莫雪當初一聲不吭的離開一樣,他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在醫院裏大喊,病人和護士都不滿地看著他。
“夏晴天,你給我出來。”莫北川喊道。
夏晴天獨自出了醫院,走在外麵的綠蔭道上,心底的失落很明顯,撐著傘漫步在全是水窪的小路上,聞著泥土的氣息。
散落在肩上的碎發迎著風飛舞著,時不時的掃過眼睛,她衣衫單薄,走在風裏搖搖欲墜,出了醫院的莫北川遠遠的就看到了她,卻選擇在身後跟著,沒有上前打擾。
雨滴落在樹葉上,發出破碎的聲音,然後滾落,白色的鞋子早就已經染上了泥水,不複最初模樣。
不遠不近的距離,不快不慢的速度,莫北川籠罩在黑色雨傘下麵,周身散發著寒氣,一雙鷹眼一直盯著夏晴天,像是害怕她再一次的消失。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夏晴天才停下了腳步,看著麵上的一大片楓樹林,眼裏是驚豔。
“好漂亮啊。”她忍不住開口讚歎道。
“你想來這裏直接跟我說就好了,何必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呢,要是出了事怎麽辦?”莫北川的聲音突然響起,夏晴天被嚇了一跳,看著莫北川一時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陣風又起,楓葉片片飄落,滿地都是紅楓,夏晴天和莫北川對視著,眼睛裏似乎隻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