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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整整數日,張子安不是借酒解憂就是在侍女身上瘋狂的發泄,對家族的不滿,對楚昊宇的恨意,對權利的欲望,還有身體內的邪火,讓張子安看見什麽都覺得心煩。

再一次在侍女身上發泄過後,看她眼角淌下的清淚,張子安剛平息下的憤怒突然又冒了出來,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叫罵道:“賤貨,就知道哭,哭,給爺爺叫、叫啊!”有些瘋狂的叫喊聲中,張子安又是幾巴掌扇了過去。

張子安為人囂張卻有他囂張的本錢,不說家世就是武功,天資不凡又有名師指導,年紀輕輕卻是較很多前輩也不遑多讓。這幾巴掌張子安根本沒有留手,啪啪的聲響甚是響亮,響徹整間屋子,直將侍女扇的臉龐通紅,瞬間腫了一圈。

即便疼痛,侍女硬咬著牙沒有叫出來,甚至咬破了嘴唇有鮮血流淌。見此,張子安越發惱怒,剛發泄過的邪火再次湧上心頭,大叫道:“賤貨,給爺叫,給爺叫出來,隻要你給爺求饒,爺就饒了你。”

不見侍女回答,唯有一雙木然的眼睛盯著自己。張子安能夠從中看到她心中的恨意,可張子安非但沒有任何惱怒,反而得意的大笑起來,叫道:“恨爺爺是吧?你越恨爺爺,爺爺就越高興,越要玩你,腿張開。”似知道侍女不會有動靜,張子安粗魯的掰開她的雙腿,猛然用力直直衝了進去,肆無忌憚的發泄著心中的邪火。

不得不說,這種最原始卻也是極為有效的發泄辦法,在激烈的顫抖中張子安終發泄掉了心中的怒火,甚至軟到在侍女身上,隻是猛然看到正端坐在椅子上品茶的老者,張子安眼中爆射出兩道寒光,直直盯著這位不速之客。

老者個頭不高卻是挺著一個大肚腩,腦袋幾乎成了個圓球,不過臉上堆滿笑意,讓人望之生喜,可張子安卻是心思百轉,臉色越來越寒。張子安認識這個肥胖老者,狄萬新,聖教長老,且是聖教內有名的老好人,隻是狄萬新與莫忘生走的最近,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張子安為人囂張卻非魯莽之輩,相反心思敏捷殺伐果斷,不然張家也不會支持他爭奪教主寶座。想到狄萬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張家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甚至看了自己一出好戲,張子安雖沒能猜透狄萬新的意圖,卻也猜到他不會對自己下手,不然剛才就是最好的時機,或許,還有求與自己。

想到這裏,張子安披上長衫走下床榻,且揮手點在侍女的大穴上讓她暈了過去,看的狄萬新點頭讚歎。走到桌邊端起茶杯大大灌了一口,張子安冷聲說道:“狄長老怎麽來了?莫非想觀看後輩行房?哼,隻要長老有心,本公子立即送上十個可心的丫頭。”

麵對張子安的冷嘲熱諷,狄萬新臉上笑容不變,揮手說道:“賢侄你就莫笑話老叔了,老叔老了,可不像你們年輕人幹勁十足,年輕就是好啊!”拉長的聲音中,狄萬新笑望著張子安問道:“賢侄,你猜老叔是幹什麽來了?”

冷哼了聲,張子安沉聲說道:“我怎麽知道?總不能是送白墨生的腦袋。”

哈哈笑了聲,狄萬新張口說道:“有何不可,就看賢侄你能不能摘下來了?”

頓時,張子安心神巨震滿臉的不敢相信,脫口問道:“什麽?”

狄萬新明白張子安的心情,隻是接下來的話更讓他震驚,嘿嘿說道:“因為,老叔是趙家諜探,也就你們常說的天刺逆賊。”

聽狄萬新說完,剛回過神來的張子安再次愣住了,兩眼直直盯著狄萬新,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狄萬新似早就料到張子安的反應,也不理他,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好不悠哉!

臉色數變後,張子安似有了猜測,卻沉聲問道:“你究竟何意?”

狄萬新嗬嗬笑了聲,衝張子安說道:“當然是為賢侄你了。江湖五大門派,封刀門已被滅門,無極觀封山十年,天龍寺有從龍之功與楚家交好,至於藏劍山莊,說是七王爺的囊中物也不為過,若是我聖教再倒向楚家,江湖,還不成楚家的了?”

現在,張子安如何猜不到狄萬新的意圖,冷哼道:“天下大勢如此,誰又改變得了?便是爺爺縱橫江湖一生,如今尚且要向楚家低頭,將本公子禁足。”

狄萬新如何不知張子安這是在討價還價,端坐在椅子上,肥胖的身軀穩如泰山,一副老神在此的模樣,嗬嗬笑道:“如今的江湖,天龍寺立下從龍之功卻擔心盛極而衰十幾年來也少過問江湖是非,無極觀就是最好的證明,黯然封山十年。藏劍山莊韜光養晦十幾年實力不容小覷,可失去了郭振星,藏劍山莊再無絕頂高手,若非郭家與七王爺的關係,怕四大門派就要變成三大門派了,不過郭世傑武功全失腿不能行,藏劍山莊又無絕世高手,這江湖,還不是我聖教的?聖教教主,足矣統領江湖數十年。”

聽狄萬新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還都是極其誘人的條件,張子安心中火熱卻也越發篤定,冷聲說道:“狄老所說甚是,可如今我張家勢大,何必與你們天刺逆賊糾纏在一起,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話到最後,張子安亦坐了下去,端起茶杯輕輕品嚐著。

狄萬新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既然他敢出現在這裏,就有萬全之策吃定張子安。順著張子安的話,狄萬新張口說道:“張家勢大?我看未必。”拉長的聲音中,狄萬新亦端起了茶杯,優哉遊哉的品了起來。

撇了狄萬新一眼,尤其是他悠閑的神態,張子安心底一陣惱怒。明明是狄萬新有求與他,可現在吊起他的胃口卻不說出來,若是他先開口便將主動權讓給了對方,張子安萬萬不會如此做的,所以,房間內一片安靜,這刻,已成了耐性的比拚。

不知過了多久,張子安終是失去了耐性,心道即便狄萬新說的天花亂墜可終是他有求與自己,隻要自己不鬆口他又能耐自己如何?想到這裏,張子安冷聲說道:“春宵苦短,要的狄長老沒事,那就請便。”話到最後,張子安更是走到床榻一側,抬手將侍女攬在懷中揉捏起來。

看到這一幕,狄萬新心道這位爺還真是夠囂張了,尤其是看他故意當著自己的麵**一個小丫頭,狄萬新心底苦笑卻是樂嗬嗬的笑道:“年輕就是好啊,真想年輕個三十歲,老夫一定陪張賢侄你好好闖闖。”說到這裏稍頓,狄萬新也不再廢話,細小的眼睛直直盯著張子安說道:“張賢侄,怕你還不知道吧,白墨生已與曹應玄達成了一致。”

頓時,張子安明顯愣了下,以致手上的動作了停頓片刻,隨即又下意識的重重揉捏起來,就如同他內心的激**。狄萬新的話很籠統,可越模糊越能讓人多想,兩人是要聯手對付自己,還是一人已經服軟臣服另外一個人,可不論何種緣由,他們兩人走到一起是對張子安最不利的局麵。

心思轉個不停,張子安卻是冷眼盯著狄萬新說道:“狄長老莫不是在說笑,他們兩個豈會走到一起?再者,真有此事本公子也不能一無所知。”

狄萬新看出了張子安的言不由衷,卻是嗬嗬笑道:“此事不關曹家,隻是曹應玄同白墨生達成了一致。張賢侄還不知道吧,曹應玄很快就要隨七公子離去,二長老正準備設宴為七公子送行。到時候,柳長老、流鬆、百毒子都會出席,而且,張家主也要去。”

看張子安愣了下,狄萬新接著又道:“看賢侄的神情,想來是真不知情,此事是三日前楚昊宇到達我聖教時候就商定好了,二長老與張家主一同在洗心亭為七王爺接風。”

聽聞自己的叔叔為楚昊宇接風,張子安臉上凝結起一層寒霜,眼中更是射出憤怒光芒。好半天過去,張子安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有如何?隻要曹應玄離開,僅剩一個莫忘生,更容易。”

狄萬新笑嗬嗬的望著張子安,道:“二長老與張家主明爭暗鬥幾十年,便是二長老臉上的傷疤都是張家主所為,賢侄,你說二長老會支持誰?”

冷眼盯著狄萬新,張子安咬牙切齒的說道:“曹家不會支持我張家,卻也萬萬不會支持白墨生,狄長老這番心思白費了,請吧!”

狄萬新看出了張子安的憤怒,嗬嗬笑道:“若是老夫出手行刺七王爺呢?”

頓時,張子安心神巨震,驚呼道:“什麽?”

在張子安的注視下,狄萬新神色平靜的說道:“眾所周知,老夫支持白墨生,要是老夫出手行刺七王爺,即便知道這是詭計,想來張家主和二長老也要白墨生背這個黑鍋,行刺親王形同謀反,莫說教主之位,能不能留一條性命都不一定。少了白墨生,曹應玄又要隨七王爺離開,這聖教……”

後麵的話狄萬新並沒有說出來,張子安卻是再清楚不過了,這聖教還不是他張子安的?要是這麽好的條件都不能奪取聖教大權,他張子安也就可以自絕了。想到這裏,張子安終是有了決斷,直直盯著狄萬新說道:“你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