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節
破例地坐上了公交，四人都不說話，吸隻覺得這段路太短了，而平時她們卻要走上1個鍾。
“快進去吧！”月影把箱子遞給她。
“我真舍不得你們！”她依依不舍地拉著朋友們的手，遲遲不願鬆開。
“傻瓜，我們找到工作了來看你，快進去吧！”若寒推著她向前走。
保安接過新人報到單後打開門讓雪兒進去，她回頭看了看三個同伴，她們正向她揮手。懷著複雜的心情她走進了那扇改變她一生的大門。
“楊月，胡麗，張玲，這是你們的新室友蘇雪兒。”帶她過來的保安介紹道。
正在看電視的三個齊齊看著她，不冷不熱地吐出一句話：“你好！”
“你們好！”雪兒笑著對三人行了個禮。
“蘇小姐，你的宿舍是302，這是四室一廳的公寓房，你的廠服和廠牌在你宿舍，這是你房間的鑰匙。”
“謝謝你！”雪兒接過鑰匙，向他行了個禮，保安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住房很幹淨，還裝有空調，桌子上還有兩盆花，還有椅子，櫃子，一張單人床。
“天啦，怪不得那麽多人想進沈氏，待遇這麽好。”她四處打量著自言自語。
收拾完東西後天已經快天黑了，三個室友好像有約會，匆匆打扮了一下便都走了。雪兒洗完澡躺在**，怎麽也睡不著，她開始想月影她們了。
“你們今天去哪了，怎麽一整天都不見人影？”剛洗完澡回來，又在走廊上遇到了付傑。
“我們去找工作了，哪有你那麽命好！”若寒邊用毛巾擦拭著剛洗過的頭發，邊陰陽怪氣地說道。
“找工作？早說嘛！我可以幫你們！”
“真的嗎？”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那當然，還記得跟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兩個男孩子嗎？他們家裏都是開公司的，介紹幾個工作易如反掌。”
“那太好了，謝謝你！”三人大喜過望。
“你們想做什麽樣的工作？”
“文秘之類的吧！”
“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明早我通知你們，雪兒呢，睡啦？”
三人相視了一下，道：
“雪兒走了！”
“走了？去哪了？”他著急地問道。
“不方便同你講。”
看著她們為難的表情，他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那算了吧！我走了，明天見！”他失落地轉身離開。
“雪兒會不會有點太殘忍了？”雲娟小聲地問
“雪兒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不會勉強自己的感情了！“
“好了，別說了，走吧！“若寒提起桶便走。
想著這個燈光繁漫的城市，三人都難已入睡，想在這裏有個一席之地還真不容易，直到天空發白，才沉沉睡去。
“蘇雪兒！”
雪兒應聲走了出來，那個康總的秘書拿著個文件本站在大廳中央，三個室友正圍在身邊說話。
“你好！”
“我是來引導你上班的。”
“謝謝你！”
“我們走吧！”水晶帶著她來到辦公樓第一層，指著一張辦公桌道：
“你以後就在這工作了，公司有三個文秘部，這是一部，過會有位大姐會教你做些什麽，對了，這張卡是你上下班的考勤，別忘了！”水晶遞給她一張卡。
“謝謝！”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
她笑著目送她離開，然後打開電腦。
上班的時間快到了，同事們一個接一個地來了，雪兒抬起頭一看，吃了一驚：三個文秘部的人加起來差不多有三百多，不覺得浪費嗎？
“你叫蘇雪兒？”一位穿著廠服的女士站在她麵前。
“你好！”她急忙起身。
“這是你今天的工作，把這些文件存進電腦，發給我，我明天要看，電腦裏有電郵地址，就在桌麵上。”她放下手中的大疊文件。
“好的！”
“對了，我叫餘宣，文秘一部的主任！有什麽事就找我吧！”
“哦！”看著這厚厚的文件，她絲毫不敢怠慢，急忙埋頭苦幹。
“早上好！”付傑向她們打招呼。
“我們正要去找你呢！”三人笑著迎了上去。
“工作的事我已經辦好了，車子在下麵等，直接帶你們去麵試。”
“公司在哪？”
“濱海有一個，明城也有一個，你們要去哪家？”
“去濱海！”三人異口同聲道。
“濱海那公司好不好你們都不問就選濱海，雪兒是不是也在那裏？”
三人相視一下，不答。
“不答也沒關係，反正我也要走了！”
“走了？去哪裏？”三人急急地問道。
“離開這裏，出去闖**闖**！”付傑玩世不恭地笑道。
三人有點失落。
“快走吧，別讓人家久等了！”
三人不再說話，默默地跟著他來到一輛豪華的轎車旁：
“見到雪兒了請轉告她，我不會忘記她的，一定會回來找她。”
看著付傑離去的背影，三人無語……
“剛才聽保安說外麵有人找，就知道是你們！”雪兒奔出廠門便興奮地拉著三人的手。
“雪兒，我們有工作了！”若寒迫不及待地說。
“真的嗎？那太好了，在哪裏，什麽工作？”
“在濱海，也是文秘，而且還是雙休，離這裏隻要半個鍾，我們可以一周聚一次。”
“我太高興了，下周來記得穿工作服來我看看。”
“行，不過好像沒你們的漂亮！”月影失落地拉了拉雪兒身上的工作服。
“你比美呢！”雪兒不滿地掐了一下她，四人笑成一團。
“對了，付傑叫我們轉告你，他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雪兒愣了一下，無語。
“你能不能試著接受他，他人真的很不錯！”雲娟輕聲地介意道。
“他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你們知道我最不會勉強自己的感情了。”
“好了，不說了，破壞氣氛。”月影停了一下，又道：“我們今晚就得搬走了，明天要上班。”
“可惜我還得加班，不能陪你們了！”
“我們知道，剛上班當然有很多事要忙了。”可若寒了解地拍拍她的肩。
“你們錢夠不夠花，要不要我取點，反正公司有銀行。”
“不用了，我們公司的待遇也和你們差不多，用錢的地方不多，你還是留著老了再說吧！”月影不懷好意地取笑道。
“敢取笑我，我揍你！”雪兒掄起拳頭就來打她，嚇得她到處亂竄。
“好了，別鬧了，雪兒，我們該走了。”雲娟急忙拉住她。
“真舍不得你們！”
“傻瓜，又不是不見麵了，這個星期天來看你！”
“那好吧！”
四人無語地走到公交站，18路公交開過來，三人邁了上去。
“再見！”
“再見！”雪兒追著車跑了再步，停了下來，淚水順著臉流進嘴裏，從學校出來時就承諾永不分開，到頭來還是人算不如天算，看著遠去的車，她惆悵萬千。
失落地走進辦公樓，同事們早已下班了，她打開電腦，又忙起了工作。
“你怎麽還沒下班？”一個聲音從冰庫裏傳來，冷得她打了個寒顫。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筆直西裝的人站在她身後。
“你嚇死我了！”她趕緊拍了拍胸口。
看到她的正麵，他吃了一驚，頭腦裏閃過一張臉，一張讓他痛心的臉，卻又好像不是那張臉。麵前的這張臉熟悉得早已超過了那張讓他痛心的臉，但那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
“做虧心事啦？”他似笑非笑地諷刺道。
“你才做虧心事呢，我在加班，還有這麽多文件沒完成！”她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我先走了，你慢慢加！”
“本就沒指望你作伴！”她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正要轉身離開的他突然轉過身來，從沒人敢用眼白他：
“我看看，什麽文件這麽難？”他走到她身邊附下身來，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那種讓人舒服依賴的味道。
“你真笨得要命，這些文件大至都是一樣的，你打一份然後改動另存不就好了嗎？”
她想了一下，興奮得大叫：“對啊，我怎麽會沒想到呢，一定是因為太忙昏了頭！”
“是太笨，還找借口。”
她並不在意他的諷刺，自顧自地說道：
“你幫了我的忙，我得報答你，這樣吧！過會我忙完了請你吃烤魚！”
“無聊！”他轉身就走，她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走出辦公大樓，沈劍鋒忍不住好笑，從來沒有人敢給他白眼，也沒人會說請他吃烤魚。這女孩一定不認識他，所以才會無所顧忌。
“烤魚！”他再次發笑，人和人真的不能相比，公司知道他的人誰會說請他——沈氏集團的少東家吃烤魚。
“沈總，你要去哪？”司機回過頭去問一上車就自顧自發笑的沈劍鋒，他有點納悶：以前從沒見他笑過，今天怎麽笑得這麽開心，又有點傻。
“回家！”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忍住了笑。
“哦！”司機啟動車子。
“等等！”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你先回去休息吧！車子留在這裏，過會我自己回去。”
“好的！”司機有點莫名其妙。
再次走進辦公樓，她還在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腦，對他的到來全然不知。
“小笨蛋，怎麽還沒好啊！”
她又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他，又給了他一個白眼：
“先生，麻煩你別嚇人行不行，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耶！”
“你不是要請我吃烤魚嗎？好了沒啊？”
“改變主意了嗎？剛才誰說的無聊？”她得理不饒人地問道。
“我發現有點餓了，所以來找你啊！”
“哦，再等一下，就好了！”她再次轉過頭去，仔細地敲著鍵盤。
“你什麽時候來的啊！”他一邊翻著桌上的文件一邊問道。
“沒幾天，你呢？”她的眼睛沒離開過電腦，手也沒停。
“好幾年了！”
“那對這公司一定非常熟了，你做什麽的啊？”
“經理！”
“哇！你好能幹啊！”她崇拜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叫什麽名字啊？”
“你叫什麽名啊？”他再次發笑。
“蘇雪兒，你還沒回答我呢！”
“沈劍鋒！”他想看看她有何反應。
她的動作依然利落，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沒聽說過，一定是公司太大的原因！”
他又一次發笑。
“好啦，可以走了！”她把文件發完，關掉電腦。
“去哪吃？”
“當然是好吃街了，你都在這幾年了，沒去過那嗎？”她睜大眼睛看著他。
“我不經常去！”他壓根就沒去過哪種地方，聽說是專擺地攤的，他有點進退兩難了。
“你一定沒什麽朋友！”她自作聰明地說道。
“何以見得？”
“因為你太自大了，不過我也在這沒什麽朋友，要不我們兩個交個朋友怎麽樣？”她歪著腦袋問他。
他故意想了一下，才笑道：
“行啊！”
“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有什麽話可以和我說，有什麽事要我幫忙的我一定幫。”
他覺得很好笑：他會有什麽事讓她幫忙的？
“有多遠，要不我們開車去？”
“你有車？”
“公司配的！”他開始有點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份了。
“這公司真的很好，我從考試的那天起就知道了，才一個職位竟然有三百多人來認聘，我都以為我沒希望了，多虧老天有眼，當時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動，真的很想哭。”她像隻百靈鳥似的說個不停。
“你很喜歡這份工作？”
“是珍惜，像我這樣的學曆，很少能找到這麽好的工作，我真的很愛這份工作。”
“車就在前麵，我去開。”他走下台階。
“不用了，又不遠，十來分鍾就到了。”她急急阻止。
“十來分鍾還不遠？”他停下來問道。
“是啊，很近的，你啊！一定不經常走路，以後近的地方可以走過去，可以鍛煉身體，也可以為公司省點開銷！”她像教訓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這公司倒像是她家的。
沈劍鋒真想大笑，有走路的時間，他還不如去談生意，堂堂沈氏集團的總經理，會為了省錢而不開車嗎？這女孩真有意思。
“那就不開吧！”他又走回到她身邊。
“我突然發現你不是那種一意孤行的人！”
“是嗎？很慶幸你終於發現了！”他諷刺地笑道。
她卻不以為然。
“你吃過烤魚嗎？”
沈劍鋒搖了搖頭。
“過會準叫你吃了還想吃！”
“你說真的假的？”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是真的！”她認真地看著他。一派“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的表情。
走過一段長長的路，一條十分熱鬧的街出現了。
“這就是好吃街了！”
“你經常來這裏？”這裏的人都穿著很普通，而他自己，卻與這街有點格格不入。
“算是！”她們來這裏三個多月了，幾乎每天都來這裏吃東西，因為這裏的東西又好吃又便宜。
“吳嬸，幫我烤六條魚！”她來到一個烤魚攤前，熟門熟路地招呼道，正烤魚的中年婦女抬起頭來，笑道：
“是雪兒啊！好多天都不見你們了，到哪去了？”一邊利索地拿出幾條魚烤了起來。
“我們都找到工作啦！”她興奮地大叫。
“那太好了，今天算我請客！咦！她們呢？”她突然發現另外三個不在。
“他們和我不是一個廠的，今天不能讓你請客，因為我要請他。”她把站在人群裏的沈劍鋒拉到前麵。
“男朋友？”吳嬸笑道。
“是同事！”
“你好！”他硬著頭皮打招呼。
“你好！”吳嬸狐疑地看著他。
“好了！”她把烤好的魚遞給雪兒，雪兒順便把錢放她手上。
“吳嬸，再見！”她笑盈盈地轉身離開。
“再見！”吳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的背影。
“給你！”一走出人群，她便遞給他一條魚。
“這東西能吃嗎？”看著那烤得黑乎乎的魚，他實在不敢下口。
“當然能吃了，還過你得小心他的刺。”她邊笑邊把魚往嘴裏送。
看她吃得那麽香，他咽了下口水，閉著眼睛咬了下去。
“咦！是挺好吃的！”他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說。
“就說不會騙你嘛！我們先坐一會吧，吃完不夠再去買。”
“好！”沈劍鋒開始被他感染了，就著路邊的石凳坐了下來。
“來，給你紙巾。”她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遞給他。
“謝謝！”
“小心魚刺，這三條給你的！”她拿出一條，把剩下的遞給他。
“不夠再買！”他不客氣地笑道。
“對了，剛才那吳嬸說的她們，是指的誰啊？”
“我的同學，我們四人一起出來的，說好了進一個公司，可我們找了三個多月的廠，都沒進去，原因就是不想分開，到最後快山窮水盡了，才不得已進一個算一個了，她們三個去濱海了！”她有點傷感。
“你也別太在意了，好在濱海離這又不遠。！”他於心不忍地安慰他。
“還好不遠，不然我一定傷心死了！”她又高興起來了。
“真幼稚！”他取笑道。
“你說什麽，不懂情誼。”她又白了他一眼。
“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有沒聽過這話，你難道想四女共侍一夫啊？”他又挖苦道。
“你笨啊！我們說好了，四人找男朋友以後，四家的房子建一塊，誰的男朋友不同意，誰就得把他甩了另找！”
“真正相愛的人是不可能說甩就甩的！”他若有所思道。
“你好像很懂感情，不過像你這個年齡的人，一定經過了很多次的戀愛。對了，你結婚了沒？”
“我有那麽老嗎？”他有點哭笑不得。
“應該有二十七、八了吧？”
“我今年三十了！你呢？”
“再過兩個月就滿十八了。”
“這麽小！”他有點感慨。
“你應該有小孩了吧？”她把魚塞進嘴裏問道。
“我還沒結婚哪來的小孩？”他再次哭笑不得。
“不會吧，在我們那像你這個年齡小孩都上初中了！”她像看個怪物似的看著他，讓他受不了。
“小孩子不懂，你以為隨便找個人結婚就會幸福嗎？”
“我怎麽會不懂！”她睜大眼睛看著他，似乎在告訴他“別小看我！”
“你有沒遇到你愛的人？”
“還沒！我愛的人一定要他也很愛我，不然那不是幸福，簡直就是負擔。”
“如果你愛的人他不愛你怎麽辦？”
“這好辦啊，時間可以讓人忘掉一切，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就會離開他。”她吃完最後一口，用紙巾擦幹淨手。
他沒說話，似乎在想問題。
“夠不夠吃？”
“噢！夠了！”他回過神來，起身丟掉最後一條魚的魚刺。
“那我們改天再來吃吧！”她起身。
“好啊！”
回到宿舍時室友早就已經睡了，看著牆上的鍾，都十一點了，玩得都忘了時間。
目送她走進宿舍，他竟有點舍不得，以前都是獨來獨往的，現在似乎有些害怕孤單了。
“蘇雪兒，今天該你值日了！”一大早，她就被室友的敲門聲驚醒，無奈地起身去打掃衛生，把大廳裏的家具都擦了一遍，發現上麵的灰有一尺多厚，足有大半年沒打掃了，很明顯室友在欺負她。
“蘇雪兒，地板也拖一遍啊！”室友邊說邊匆匆地趕支上班。
“我可以下班再拖嗎？”她用乞求的眼光看著她們。
“不可以！”三人異口同聲道。
“下班時地板還沒幹淨你就睡門外吧！”胡麗丟下一句話便同她的兩個同事匆匆走了。
她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都七點四十了，拖地板的話一定要遲到了，可又不能不拖。急急地拿起拖把拖了一下，也不管它幹不幹淨，飛快地掛上廠牌就往辦公樓衝，差點和掃地的阿姨撞上了。
“對不起！”她回過頭來道歉，兩條腿卻不停地往前衝，毫無防範的情況下和玻璃門來了個親密接觸，額頭上的大包讓她頭昏眼花，站立不穩。
“你沒事吧？”隻聽見一個聲音傳來，有一雙手扶住了她。
她努力地看清楚，天啊！好像是麵試的那個康總。她揉了下眼睛再看：沒錯，就是他。
“沒事，謝謝你！“她急忙掙脫他的扶助，向他行了個禮，便又往辦公室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把旁邊的那門也打開吧！“康總留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保安有點不理解，旁邊的兩扇側門已有三年多沒開了，每天都擦得和新的一樣，中間那扇大的玻璃門已夠辦公室的人進出了，為何還要開旁邊的門？
“沈總早！”
“這門怎麽打開了？”
“剛才有位小姐走得太快撞上去了，康總說把門打開。”
“哦，沈劍鋒點了一下頭，心裏覺得很奇怪：一向高傲自大的康靖南，怎麽也會關心人？
“明天又可以去看雪兒了！“月影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大聲說道，引起了旁人的在意。
“那三人是誰啊？”坐在她們不遠處的一位漂亮小姐很不滿地問身邊的同事。
“新來的，在銷售部做文秘！”
“這麽囂張，動不動得了？”她轉向文秘部長肖利。
“柳英，她們不能動！”
“為什麽不能動？”
“去問你男朋友吳副總啊！”肖利說完便端起飯盤走開了。
“她怎麽了？”柳英莫名其妙地看著負氣走開的肖利。
“你還不知道啊，公司的文秘本來夠了，前幾天她們一來報到，肖利拒絕，被吳副總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聽說她們是少東家介紹過來的，她們一來，吳副總就把肖利的堂姐、堂妹、還有親妹妹調走了！“
“是這樣啊！”她恍然大悟，怪不得肖利這麽生氣，在文秘部一向是她說了算，把親朋好友能安排的都安排進來了，這一招無疑是削她的權。
她再次轉頭看了看她們三個，似乎並沒在意旁邊的人，依然我行我素。柳英有點後怕，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動了她們，別說她秘書職位不保，也許連她男朋友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蘇雪兒，你生病了嗎？”餘宣提著一袋東西走了過來。
雪兒莫名其妙地抬頭看著她：
“沒事啊！”
“你額頭怎麽了，這麽大一個包？”
“走得太急，撞到大門上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哦，怪不得醫療室叫我帶藥給你！”餘宣把袋子遞給她。
“怎麽醫療室這麽快就知道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記得上藥啊！我先走了！”
“謝謝你！”餘宣看起來很冷，可心腸倒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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