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五節

“影影,雲娟,我明天不去雪兒那了!”若寒有苦難言地說。

“為什麽?”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有點事!”

“什麽事啊?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不能說的呢?”二人窮追不舍。

若寒不語。

“若寒,你明天不去的話雪兒一定會以為你出事了,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又要來看你了。”

“是啊!若寒,到底出什麽事了,難道連我們都不能說嗎?”

看著朋友的關切眼光,她好想把心中所想告訴她們,可又開不了口:還是等明天見到雪兒後問問她的意見吧!想到這,她又像沒事人似的笑笑:

“那就去吧,其實我也沒什麽事,就一點小事,明天問問雪兒就知道了。”

“真是的,害我們擔心!”二人不滿地白了她一眼。

“蘇雪兒,起來打掃衛生了!”再次被室友叫醒,她不知道自己住進來這麽久了,她們為什麽還是欺負她:忍了!她起身半閉著眼睛穿好衣服走出臥室。

“把衛生搞一下,不然就睡外麵。”室友胡麗留下一句話便拉著另外兩位匆匆地走了。

“真是的!”她不滿地哼了一聲,走進洗手間開始洗臉刷牙,大廳裏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你好!”牙刷沫還在嘴角掛著。

“雪兒,是我們啦,你快出來,我們就在你廠門口。”月影的聲音。

“哦!等一下,馬上來。”

掛斷電話,她匆忙地洗了下臉,整理了一下,便飛奔出去,完全忘記了室友交代的事情…

“你們今天怎麽這麽早啊?”她邊走邊理了一下頭發。

“想你了唄!”

“去你的!”她笑著白了月影一眼。

“今天去哪玩?”

“幽幽穀!”雲娟提議。

“沒去過,遠不遠?”

“有點遠!”

“那不要去啦!你們不知道,上一次去繚繞差點讓我連小命都搭上了!”想起那次的繚繞之遊,她就心有心有餘悸。

“怎麽啦?”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我的錢弄不見了啦,害我走得滿腳都是水泡。”她委屈地說道。

“我的天啦!你怎麽會這麽不小心,後來呢,怎麽回來的?”雲娟關切地問道。

“不會是走回來的吧!”月影擔憂地看著她。

“同事去接的,零晨兩點多才到家。”

“哇,這麽好的同事啊,男的女的,介紹我認識。”月影笑道。

“去你的吧,你高攀不起。”雪兒笑道。

“真是的!”月影一臉失落。

“要不去白雲居吧?那裏又好玩又近。”雪兒說道。

“好啊!”三人都舉手讚同。

青山環繞著幾間古色古香的小木屋,還有長長的走道,綠綠的草地,清澈的湖水…這一切的一切,無不使人不誤認為是在仙境。

“好美啊!”雲娟和月影急忙往前跑,趴在湖邊看那遊來遊去的魚。

“若寒,你怎麽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雪兒忍不住問道。

若寒看了看不遠處的月影和雲娟,一付有苦難言的樣子。

“我們去那邊說吧!”雪兒指了指湖對岸的走道。

若寒點了點頭。

“現在可以說了,她們聽不到了!”雪兒笑道。

“雪兒,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要跟她們說啊!”若寒不好意思道。

“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她再次笑笑。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了。”若寒把聲音壓得很低。

“這是好事啊,你為什麽怕她們知道?”雪兒不解地笑道。

“那個人結過婚,還有個小孩,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喜歡他。”若寒若有所思地看著平靜的湖麵。倒是雪兒,卻像是被她嚇著了。

“若寒,第三者的事我們可是不幹的。”

“雪兒,你想哪去了,不是做情婦,那個人的太太在去年就去世了,留下一個不足三歲的小孩。”若寒忙向她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你嚇我一跳。”雪兒鬆了口氣,“如果自己的真的喜歡,你又不在乎對方有小孩,那就去喜歡吧,我支持你。”

“雪兒,你真好!”若寒高興地拉著她的手。

“但你要告訴我你喜歡的是個什麽樣的人。”

“很成功的男人,很多情的,他要求對方善待他前妻留下的孩子。”

“我怎麽越聽越像是那個征婚的愛嬋集團的董事長啊!”雪兒不經意地笑道。

若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雪兒焦急地看著她。

“是的!”若寒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立在哪裏。

“若寒,你要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你想一想,他要求對方自行絕育,也就是他不要和別的女人再有孩子。他隻愛他太太,再娶一個也是為了他太太留下來的孩子。現在你還年輕無所謂,等以後你老了,身邊又沒個人照顧,這可怎麽辦啊?”雪兒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她。

“雪兒,難道你也反對?”若寒淚眼汪汪地看著她。

“不是我反對,是真的不能這樣做。”

“可我就是想去跟他在一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覺得他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不容懷疑,我就是為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雪兒,你幫幫我,不然我會憂鬱得死掉的。”她開始有點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她也開始陪著她落淚。

“若寒,如果有一天你一無所有了該怎麽辦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天,我也不會後悔。”

“我知道你的個性,但什麽事都要想清楚,你還有你的父母,他們不會同意你這麽做的。”

“我心裏好亂啊!”

“若寒,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好好珍惜自己,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好嗎?”

“我會好好想想的。”

“這就好,快點擦幹眼淚,她們過來了。”

“你們在這做什麽呢?”月影幾乎是跳著過來的。

“若寒,你的眼睛怎麽紅紅的?”

“哦!剛才若寒眼裏進了沙子,我在幫她吹呢!”雪兒笑道。

“哦,那現在沒事了吧!”雲娟關切地問道。

“沒事了!”若寒笑了笑,笑得雪兒心裏很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

“好累啊!”胡麗大叫一聲,把身子用力往椅子上靠。

“奇怪,天都這麽晚了,那蘇雪兒怎麽還沒回來啊,這衛生好像都沒搞嘛!”眼尖的楊月四處看了看,再坐椅子上。

“要不我們搞一下吧?”張玲小聲說道。

“你傻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難道你想以後都自己搞衛生啊!”胡麗用力拽了一下她的額頭。

張玲不吱聲了。

“那現在怎麽辦?”楊月問道。

“今晚就把她關門外吧,給她一個教訓,看她還敢不敢不打掃衛生。”胡麗惡狠狠地說道。

“這樣不好吧?”張玲還是小聲地見意。

“是啊,萬一出什麽事了怎麽辦?”楊月也有點不同意。

“那你們跟她一塊打掃衛生吧!”

“不要了!”想起那累人的活,二人心裏就打退堂鼓。

“那就這麽辦了!”胡麗勝利地笑了…

終於趕上了最後一班車,目送載著朋友的車消失在夜色中,心中的惆悵無法用語言表達。好想和她們一起去,可又不能去,因為沈氏給她一種無形的留念.難道是因為沈劍鋒?那個大她12歲的男人。長大後她就在幻想心中白馬王子的樣子,直到遇到了他: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苦苦追尋幾千年後,猛然在塵世倫回中找到他。他的樣子似乎她早就熟悉……。許久,她才回過神來,一個人孤零零地往回走。

宿舍門已經被人從裏麵反鎖了,敲了半天沒反應。不用說都知道,那是室友在懲罰她今天沒有掃地。她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已快到零辰了,不想和她們發生爭執。轉身朝公司的大草地走去。

公司的草地是供員工散心的地方,公司大當然壓力也大,員工也需要一個地方讓自己冷靜一下。可能是因為夜已深的緣故,平時人流不斷的草地,此時卻見不到半個人影。雪兒來到一條石椅上坐下,打算在這裏過一夜。

沈劍鋒把手上的煙息滅,腦海裏突然又閃過一個人的麵容,最讓他痛心卻又難已忘懷的人的麵容,而在那個請他吃烤魚的女孩子身上,恰巧可以找到麵容主人的影子。他應該狠她的,可看見她時卻狠不起來,相處了這麽久,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把狠發泄在她身上,可無論如何,見到她後卻不由自主留露出溫柔,也許畢竟她不是那麵容的主人。起身拿起靠椅上的外套走下樓。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零辰1點多了,整棟大樓死一般地靜。自從那麵容的主人離開後,他也如同這棟大樓一樣,死氣沉沉,除了上班見客戶外很少出去,似乎隻有上班才能讓他忘記心中的苦。

坐上車後,他再次點燃一支煙,不想回家,那個家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生機。靠在車椅上閉目養神。

“哎喲!”一聲輕微的叫聲傳來,沈劍鋒猛然坐直身子: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下車順著聲音的來源處走去,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一個人坐在地上,那個請他吃烤魚的女孩,她正用手摸著頭。

“你怎麽了?”他走過去扶起她,眼神流露出關心。

“是你啊!”她起身不好意思地衝他笑了笑。

“撞到頭啦?我看一下。”他焦急地拉過她,額頭上的大包在燈光下顯得更青了,

“哎喲,不是這裏,是這裏!”她摸了摸額頭的另一邊。示意他摸另一邊。

“那這個怎麽回事?這個看起來比那個更嚴重。”

“那是那天上班時撞到公司那扇關閉的側門造成的,不過已經消腫了,沒事了!”她再次不好意思地衝他笑。

“哦?”他若有所思地應了一句,康靖南叫人把關了兩年多的側門打開,難道就是因為她。

“你怎麽啦?”

“哦,沒事。”他回過神來。“這麽晚了不去睡覺怎麽會在這兒?”

她的臉色一下就暗了下來,先前還欲哭無淚,現在卻如湧泉般。

“怎麽了?”他焦急地問。

“我從來都不知道有的人怎麽可以這樣欺負別人,自我進公司後,每個周末都是我一個人打掃宿舍。我就是昨天的地板沒拖幹淨,她們就把我關在門外不讓進去,我覺得好委屈。我又不是故意不拖幹淨,前些天上班差一點遲到了,還撞到了頭。她們怎麽能這樣對我,又沒得罪她們。”她淚流滿麵地向他訴苦。

沈劍鋒情不自禁地把她擁入懷中,這是相識以來第一次這麽親密接觸。這種熟悉的感覺像是相隔了幾千年之後才再次擁有。他愛憐地撫摸她的頭,任她的淚水打濕他的衣服。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不管心裏那麵容的主人做了什麽,他依然無法把她從心中抹去。

半響,她才停止了哭泣。見她情緒好了點他才溫柔地責備她:

“怪不得每次周末約你出去玩都說忙。你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呢,難道打算在石椅上過夜?”

她直起身來對他笑笑:

“這麽晚了,我以為你睡了。”她壓根就沒想過去找他幫助,因為她一向是個自立的人,遇到困難也是自己解決,從來都不好意思去找別人幫忙。

“去我家吧!”他把外套脫下來幫她披上,擁著她往車上走去,入秋的夜,有一點涼涼的。而她,好像喜歡上了被他抱著的感覺。

“哇,你家好漂亮啊!”一進門,她便忘記了心中的不快。睜大眼睛四處打量。

“隨便坐吧!你要喝什麽?”他把手提包丟到沙發上,直接朝冰箱走去。

“有水嗎?”

“沒有,隻有果汁。”

“那就果汁吧!”她走到沙發上坐下,“這麽軟的沙發,我就睡這吧!”她用手拍拍那軟軟的沙發皮。

“樓上有床!”他走過來遞給她一瓶果汁。在她對麵坐下。

她接過果汁喝了一口:

“你睡哪?”

“我睡樓下!”他回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我不要睡樓上!”

“為什麽?”他不解地看著她。

“不為什麽,我要睡你隔壁。”

他吃了一驚,他隔壁的那間房子自從它主人走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進去過,封閉它就像封閉自己的心一樣。而麵前這個女孩,一個酷似那房間主人的女孩,卻有意無意地要去打開它。這倒底是不是一種緣份。不,他甩了甩頭,封閉已久的心,為什麽要去打開呢!想到這裏,他堅定地回了一句;

“不行!”

“為什麽?”

“你哪那麽多為什麽,我說不行就不行!”他把臉轉過去,不理會她的表情。

“那我就睡這裏,反正我不睡樓上。”她幹脆脫掉鞋子躺在沙發上。

“你敢……!”他有些生氣,相識以來第一次見他發火。眼睛裏流露的神情讓她膽怯,畢竟那是他的家,主人有權力安排你的住處。

“我一個人睡害怕!”她坐起身來輕聲道。

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抱歉地笑道:

“那房間很久沒人住了,有很多灰塵。你去睡我的房間好了,我睡這裏。這樣你就不用害怕了。”他躲開她的不解的眼神。

臥室的家具豪華得很,似乎在證明主人的權勢。柔和的燈光溫暖如春,讓人有一種好好睡一覺的感覺。他打開衣櫃從裏麵拿出一套幹淨的運動衫給她。

“衝涼房就在門口朝左十來米。”說完便走了出去。

仔細打量完這間豪華的臥室後,雪兒才走出來,沈劍鋒已在沙發上睡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洗完澡回來,再看了看沈劍鋒,他似乎已經睡著了。雪兒輕輕地溜進臥室,看著房間的鎖:要不要反鎖呢?

一大早起來,沈劍鋒洗完澡才發現衣服在房間裏,怎麽辦呢!那個小女孩才睡了幾個鍾,不忍心把她吵醒。他輕輕地走過去,掏出鑰匙去開門,門卻自己開了。**的人抱著他的枕頭橫在**睡得正香,她太像一個人了,那神情,那睡姿;如果不是年齡相差太大,他會認為**的這個人就是隔壁房間的主人。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匆匆地拿了衣服留了張紙條後便去上班了。這是他的習慣,全公司都放假了,他還要去上班。除了上班,他似乎再也沒有什麽要去做的事了。

“麗麗,你說那個蘇雪兒昨晚會到哪去過夜呢?”室友楊月坐靠在大廳的椅子上,兩腿架著前麵的桌幾,邊修指甲邊道。

“管她呢,誰叫她那麽囂張!我還有約會,先走了!”胡麗往臉上擦了一些爽膚水,再抹上一層防曬油便往外走。

“又是那個人事科長吧?”張玲笑道。

“是啊,怎麽,吃醋啦!”胡麗回過頭來諷刺地笑了一下,便揚長而去。

原來張玲和胡麗都曾經主動追求過那人事科長——餘天雲。但因為某種原因餘天雲選擇了胡麗作女朋友,張玲當然心有不甘。

“玲玲,其實不是我說你啊,事情都過了這麽久了,你不會還沒忘記吧?”

“怎麽會,不就一個男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公司比他帥比他有錢的人多的是!”張玲狠狠地吐出一句話,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忘記餘天雲。

“公司有錢又帥的人是很多,可是你接觸不到,人家可正眼都不看我們一眼。像公司的康副總,沈總。啊!如果今世能嫁給他們中的一個,我半夜都會笑醒的。”楊月停了下來,用手托著下巴。幻想著。

“你倒真能作白日夢,眼光這麽高!”張玲白了她一眼。楊月自認有幾分姿色,眼光放得老高,科長級的人物她還看不上。標準是一定要是科長以上的。卻不知公司比她漂亮的人大有人在。

“對了,前幾天我聽人說沈總的女朋友是名模呢,長得可漂亮了!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再也沒見了,好像是因為什麽分手了!”

“這個我也聽說過,但就是沒見過他女朋友長什麽樣,我說那女人也真是的,這麽好的男人到哪去找啊,她還要分手!要我,打死也不分。”

“聽說康副總也追過沈總的女朋友,沈總的女朋友沒接受!”

“這個早就聽說了。他們三個一起到國外留學嘛!現在沈總和康副總都不怎麽說得上話。”

“那是,情敵嘛!”

“不說了,這蘇雪兒怎麽還不回來,這地板還等著她回來拖呢!”

“她不會到後勤部去告我們吧!”張玲擔心地問道。

“瞎,你擔心什麽,,她哪有這個膽!”楊月堅定地回答。

“月月,麗麗,玲玲,大事不好了!”聲到人未到,不用猜都知道是康副總身邊的秘書水晶,水晶和她們三個是同學,一有什麽內部消息都是她們幾個最先知道。

“怎麽了?”楊月起身問道。張玲趕緊倒了杯水遞上去。

水晶一坐下,顧不上喝水,便急急道:

“你們三個被記大過了,還有可能被開除。處罰單都貼公司內務部的牆上了。”

“不可能,我們又沒做錯事。”二人大驚。

“是真的,白露(沈劍鋒的秘書)剛打電話給我,我去看過了,說是你們欺負室友,如果蘇雪兒不接受你們道歉,就作開除處理。”

張玲馬上把眼睛轉向楊月:

“你不是說她沒膽量去告嗎?怎麽會這樣?”

“你們真的欺負她了?”

“昨晚把她關門外了!”楊月像隻泄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為什麽把人家關門外?”

“叫她搞衛生沒搞幹淨!”

“衛生不是周末全宿舍的人集體搞的嗎?”

“我們……”

“你們就想欺負一下她,因為她是新來的是吧!”

“水晶,你幫幫忙嘛,跟康副總說說情,私下解決吧,不然我們還怎麽在這公司呆下去?明天職工一上班,全廠就都知道我們三個了。”張玲焦急地拉著水晶的手。

“沒用的,白露說這是沈總親自下的命令,我想就是康副總想幫也幫不上啊!畢竟一個是總經理,一個是副總經理。”

“怎麽會鬧得這麽大,竟告到沈總那去了,這蘇雪兒膽子也太大了。”楊月惡狠狠地說道。

“是你們太過份了,怎麽能把個女孩子關門外,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們怎麽擔當得起啊!這事還得你們自己去解決。”水晶抱著手肩坐靠在椅子上,生氣地把頭偏上一邊。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啊!”張玲開始手足無措,她太想要這份工作了:待遇好,工作環境好…反正就是什麽都好,如果要她離開這個公司,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啊!”楊月也有點慌神了。

“還能怎麽辦,快去找蘇雪兒啊,隻要她不追究,一切就好辦了。”水晶回過頭來沒好氣地吐了一句。

“對,去找蘇雪兒,她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張玲兩眼一亮。

“她到現在都沒回來,到哪去找她啊!”楊月沒好氣地說了句。

“做錯事了你還有理了,你是不是想被開除啊!”水晶起身大怒道。

楊月不敢說話了。

“快去找啊!”

“先把衛生搞一下再去找吧!”張玲輕聲提議道。

一個上午,沈劍鋒都在想著他家的那個小女孩有沒有起來吃飯,他發現他開始不能安心上班了,點了支煙靠在太師椅上,閉目沉思。手機鈴突然響起來了,拿起來看了一下,竟是他家的號碼。

“劍鋒,你回來請我吃飯吧,我好餓啊!”那個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地叫了起來。

一種從未有過的溺愛湧上心頭,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哦!”他找不出別的話了。但明顯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就算是心裏那張麵容的主人。

“那你快回來哦!”

“好,我馬上回去!”他溫柔地笑道。

“再見!”

“再見!”掛斷手機後趕緊把手上的煙熄滅,拿起靠椅上的衣服就往外走,差點和秘書白露撞了個滿懷。他抱歉地笑笑:

“白小姐,不好意思!”

“沈總有事?”

“哦!我先回家了,沒什麽事,你也下班吧。”說完便匆匆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白露驚詫,她來公司三年多了,從未見過沈劍鋒這麽溫柔,她一直都希望沈劍鋒多看她幾眼,而且她也一直都相信自己是個美女,不管是樣貌還是氣質。然而三年了,沈劍鋒的眼光從未在她身上停留過,她想走進他,可他從來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對她的感情視而不見,而且三年如一日地對她客客氣氣的。似乎在告訴她不要胡思亂想,他們隻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想到這裏,突然發現自己眼角有淚,抬手擦幹後,她再次輕聲道:“沈劍鋒,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為什麽不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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