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六節
“若寒怎麽樣了？”她看了看病**似乎睡著的若寒，輕聲地問道。
“搶救過來了，醫生說沒事了。”
“哦，這就好。”
“對了，月影，你去幫她辦出院手續！我要把她轉到我那邊去照顧！”
“喬治沒來嗎？”雲娟往雪兒的身後望了望。
“別提那個，一提就來火，快去吧！”
“哦！”月影應聲離開。
“小雷怎麽辦？”雲娟看了看在懷裏睡著的小雷。
“這倒是個問題。”
“把小雷也帶上吧！”若寒似乎早就醒來了，隻是在盼著某個人來看她，可那個人始終沒來。雪兒趕緊扶她坐了起來。
“你能走動嗎？”
“可以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操心了。”她不好意思地看著康靖南道。
“那裏話，你們是朋友嘛，雪兒那次生病還不是麻煩你們了？”他摸著雪兒的頭笑道。
“太太，你真的要走嗎？”林媽很不舍地看著她收拾自己的東西。
“林媽，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想我真的該走了，或者本來就不該來。”她淒淒地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目光落在她和喬治的結婚照上，照片上的那個女主人，根本就不該是她啊！
“太太，如果舍不得，就留下來吧，我想喬先生他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沒事的，林媽，你就別為我擔心了。”她抬手擦了擦眼淚，提起箱子走了出去。
“都好了吧？”
“好了！”她虛弱地笑了笑。
“那我們走吧！”月影接過她手上的箱子。
“你不能走！”喬治的聲音。眾人紛紛看向大門口。
“怎麽？喬董難道想看一下我們若寒有沒有把你喬家的金銀珠寶帶走不成？”雪兒冷笑道，喬治不說話，似乎他沒想好說什麽。
“月影，打開給他看一下，若寒來的時候帶了那麽點東西，走的時候依然是那麽點東西，你喬董倒是真大方啊！”
“雪兒，別說了！”若寒拉了拉她的衣服。
“怕他做什麽，你一沒吃他的，二沒用他的，三沒花他的，他憑什麽給你氣受，他憑什麽那樣待你？”
“走啦！”康靖南笑著拍拍她的頭，發火的她像隻小刺蝟。
罵過癮了，該走了。
“走吧！若寒！”她拉著發呆的若寒往前走。
“王若寒，你今天要是走出了這扇大門，今後就再也別踏進來了。”
“喬董，你有沒搞錯啊，我們若寒都要跟你離婚了，還踏進來做什麽？”月影忍無可忍了，雖然她有點怕他。
“走吧！”雪兒繼續把若寒往外拉。
“王若寒，你是我喬治的太太，你不能走。”
若寒突然像被按了停止鍵，不動了。
“你怎麽了？”
“我不走了！”她輕聲地說道。
“我有沒有聽錯啊，若寒，你要死氣我是不是，你還留下來做什麽？”看著把喬治當神一樣的若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雪兒，她要留下就留下吧！”康靖南倒像是看出端倪來了。
“為什麽？”她不解地看著他。
“人家是夫妻啊，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現在不明白的啦！”他笑著摸摸她的頭，她想了想，覺得也對，或許經過這件事以後，喬治就對她好了也說不定啊！
“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不過你要答應我，有什麽事一定要和我們說，不要委屈了自己。”她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她拍拍她的肩膀，然後轉向喬治：“我再次把若寒交給你，你如果還像以前一樣對她，我跟你沒完。”
喬治沒說話，隻是愣愣地看了她一眼，轉向林媽：“林媽，準備一下晚餐交待幾位客人吧！”
“不用了，我們要走了！靖南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耶。”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著康靖南就往外走。
“雪兒，等等我們！”月影趕緊放下箱子，飛也似的奔了出去。一眨眼功夫，都不見人影了。
“林媽，把太太的行禮提到房裏去吧！”
“好的！”林媽終於笑了，看來太太還是舍不得這個家啊！
“坐吧！”她依言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他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卡遞給她：
“明天叫林媽陪你上街，自己愛買什麽就買什麽吧！我工作太忙了，請你體諒！”
她驚訝地看著他，自結婚以來，他都從來沒和她說過這麽多話，更別說讓她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我有錢。”她緊張地把卡放到桌幾上，他有些吃驚。
“你那點錢夠買一件名牌衣服嗎？你現在是我喬治的太太，叫你拿著就拿著。”他有點沒耐性了。
“我知道了！”她低著頭把卡拿在手裏，他看了看：
“你就不能像你同學蘇雪兒一樣？你這麽畏懼我做什麽，我有那麽讓人害怕嗎？”
她沒說話，隻是咬著嘴唇，嘴唇似乎都要咬出血了。
“算了，以後你慢慢習慣吧！對了，我幫你配了一部車，以後你要去哪裏，提前幾分鍾打個電話給司機就行了，手機的話你明天去選一部自己喜歡的吧！我這樣做隻是不想讓一個人恨我一輩子！”他說完便起身走上樓去了。
她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他在怕誰恨他一輩子，她王若寒嗎？…
“靖南，你說若寒會幸福嗎？”車都快到龍城了，她又好像不安起來了。
“小傻瓜，你就不用擔心了，她會幸福的。”他笑著又去摸她的頭，她趕緊躲開，讓他摸了個空：
“你不要總摸我頭，弄得我都覺得自己很小似的。”她不滿嘟著嘴。
“你本來就小嘛！”他無辜地看著她，
“真是的！”她笑著看向車窗外…
“雪兒！”一走出公司大門便看到康靖南坐在車裏向她招手。他老遠就看到她了，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襯著那雪白的衣服，讓人賞心悅目。那衣服是他前幾天幫她買的。既高雅又大方，給人一種古典美的感覺。
“你怎麽在這裏，讓人看到了多不好！”雪兒像作賊似的鑽進他的車裏。
“你怕什麽？”他覺得好笑。
“我隻是不想讓別人說三道四的，那樣對你影響也不好。”她白了他一眼。
“我不怕！”他滿不在乎地笑道。
“你不怕我怕啊，別人一定以為我是為了錢才和你在一起的，那樣對我太不公平。”她嘟著嘴。
“那以後我們結婚了怎麽辦？”
“等到了那時再說吧！”她再次白了他一眼。康靖南笑著摸摸她的頭，啟動車子。
“雪兒！”一下車她看到了分開數日的同學在向她招手。
“你們怎麽這麽快啊？”她驚喜地跑過來問道。
“若寒叫人去接我們啦！”月影指了指身後的車。
“若寒，不錯哦，有進步了，小雷呢！”雪兒笑著問道。
“林媽在家帶呢！”若寒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現在對你好不好啊？”
“挺好的，他幫我配了車，手機，還有金卡，工作不忙時偶爾也會回家來陪我吃飯。”
“那就好，我看你氣色好多了，也就放心了。”她壞壞地笑道。
“雪兒，你今天好漂亮啊！”月影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她。
“別這麽惡心了！”她笑著去打她。
“這衣服康靖南買的吧？”
雪兒笑了笑，默認了。
“他對你可真好！”若寒羨慕地說道。
“你的那個以後也一定會對你好的，放心吧！”雪兒輕柔地笑道。
“你們在說什麽呢？”康靖南笑著走過來。
“說你對雪兒真好！”雲娟壞壞地笑道。
“那是，不過你們以後也可以找到和我一樣好的，但肯定沒有可以超過我的。”康靖南一本正經地笑道。然後看向雪兒，二人相視一笑。
“去！”二人嗤之以鼻。
“我們進去吧！”
龍城國際體育館現在真是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那舞台布置得跟花海似的，紅紅綠綠，各式各樣的花圍在舞台周圍，十分清爽。前麵晃動著攝製師的身影似乎在向眾人說明：這個演唱會，主人花了很多心血。
康靖南把門票位置買在靠舞台的第二排。
“咦！前麵的那個不是雪兒嗎？天啦，她身邊的那位好像是康副總耶！”楊月睜著她那雙1.5的眼睛死命地看著前麵。
“怎麽可能，康副總實習還沒回來，一定是你看錯了啦！”水晶笑道。
“不信你們自己看嘛！”楊月往前麵指了指。
眾人順著她的方向望去：那個溫柔地幫蘇雪兒理頭發的男人不是康靖南是誰…
“怎麽這麽前麵？”雪兒擔心地看著他。康靖南拉著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幾萬人的場所，除了他康靖南以外，誰也不可能一眼認出她來。落座後雪兒還是有一點忐忑不安。康靖南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放鬆。
水晶呆了，她早就懷疑蘇雪兒不簡單，沒想到她竟是康靖南的女朋友。怪不得那時她的三位同學會被記大過。
“水晶，看來你要希望落空了！”白露話裏有話地笑道。
“某人不是一樣嗎？”水晶也不懷好意地白了她一眼。
“我的情敵是名模，還情有可原，而你呢，蘇雪兒拿什麽跟你比？”隨後她又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道“我突然發現蘇雪兒長得像一個人！”
“誰？”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沈總的那個名模女友！我見過她。”
“這就難怪了，康副總以前不是也追過沈總的女朋友嗎？他是不是還沒忘記沈總的女朋友啊！”張玲問道。
“這麽說蘇雪兒隻是個替代品了？”胡麗得理不饒人地冷笑道。
“雪兒好可憐哦！”楊月開始擔心起她來了，因為她發現蘇雪兒是個好人。
“所以說白露，你比我更慘才對，蘇雪兒隻是個替代品，無足輕重，而你的那個才是真正的角色，沈總等了她這麽久，怎麽可能會放棄她呢？”
“你們兩個內哄什麽啊！都是半斤八兩，有本事就從她們手中把人搶回來啊！”胡麗冷笑道。
白水二人相互瞪了一眼，把頭偏向一邊，不理睬對方。
“出來了，雪兒，快看！真的是他耶！”月影興奮地大叫，全場一片歡呼聲。
“月影，不用這麽大的動作吧！”雪兒不滿地白了她一眼。
“你怕什麽，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啊！”月影也不滿地回敬她。
“誰說我怕了！”雪兒端正了坐姿，康靖南看著她，笑了笑，他明顯覺得她的手心開始冒汗了。仔細看了一下付傑，那青春陽光，充滿活力的臉龐是他所不能比的。他看起來那麽年輕，比雪兒頂多大五歲。如果和他站在一起，他會覺得自己和他完全就是兩個年代的人。旁人看來，雪兒和他是有幾分相配，這他在心裏也不得不承認。
一出台他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她，在出台的前一刻他還在擔心她不會來。時隔一年多不見，思念中的她越來越漂亮了。以前他什麽都沒有，不敢給她承諾什麽，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自己的事業，他可以給她幸福。然而當他看到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時卻不由得吃了一驚：他看起來那麽成熟穩重，那神態和衣著一看就知道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他現在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雪兒為什麽會間接地拒絕他，自己不是雪兒喜歡的那種類型。自己太年輕，看起來**不羈，沒有安全感。和她四目相對時，明顯感覺出了她的膽怯，她把眼光轉向了身邊的那個男人，似乎在告訴他：她已經找到了自己要愛的人了。再次細細品味那張漂亮的臉，卻突然再也找不到一年前的笑容了，她看起來那麽心事重重，似乎並沒有表麵上那麽幸福。他無法不視她的存在，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她不幸福。
她知道付傑已經認出了她，可她就是不願意和他有什麽牽連。她怕他向她表白，她太明白自己的性格了：如果付傑真向她表白了，他們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腦子裏一片空白，隻知道付傑的歌很受大家歡迎，不時有女孩子上台給他送花。他把花拋向人群時，人群就會轟動：口哨聲，尖叫聲響徹雲霄。看來他的演唱會開得很成功，可她並不太喜歡這種場所…
一陣響過一陣的尖叫讓她不得不把心思拉回來，原來兩個小時的演唱會就要結束了，付傑正向觀眾獻向他最後一首歌，歌名竟然是《雪兒》。康靖南撫摸著她的頭，示意她放輕鬆。雪兒勉強地衝他笑了笑。付傑那富有磁性的歌聲在她耳邊回繞：
《記得在那個漫天飛雪的日子，孤單的我獨自徘徊在街頭。
遇上的你，長發飄飄和白雪混為一體，美得讓人心碎。
看到我的憂傷，你微笑著告訴我：人生本就如此，不必太在意得失。
你的出現溫暖了我整個冬天。
自那以後，閉上眼都是你的影子。
多少個日日夜夜，無數次的夢中徘徊。
可每次我試著靠近你，你的眼神總告訴我：冬的靈魂，不會為我而停留。
冬去春來，再也不見了你的身影。
我發瘋似的尋遍了整個梅園，依然感染不到半點你的氣息。
當雪花再次飛起時，我好想知道：你過得幸福嗎？》
飛滿天的禮花和熱烈的掌聲提醒她：付傑的演唱會圓滿結束了。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眼角有淚，她不愛付傑，可付傑愛她，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她無法阻止他的感覺。她隻想告訴他，不要為了她擔擱了自己的青春年華。
“怎麽還哭了？”康靖南溫柔地把她摟在懷裏。他說不出來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他本以為，藝術圈裏的人都是逢場作戲，不會太認真去對待感情。和雪兒的感情，他應該早就忘了，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你是蘇雪兒小姐吧？”一個長得很帥，穿著時尚，留著長發的男人走過來輕聲地問道。
雪兒抬起頭來看著他：
“你是？”
“我是阿傑的經紀人---蕭宏，他想要見你和你身邊的這位先生！”
“哦！”雪兒起身，看了看康靖南，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康靖南不說話，隻是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放。
“我們陪你一起去吧！”月影她們紛紛起身。
“不好意思，他隻請了蘇雪兒小姐和她身邊的這位先生。”蕭宏抱歉地笑笑。
“他怎麽能這樣？”月影不滿地嘟著嘴。
“影影，不要這樣說話，人家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不是你說去見就能見的！你們先到靖南家去等我們吧！”雪兒瞪了她一眼。
“哦！”
“這邊請！”蕭宏在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式。
“謝謝！”
“氣死我了，他怎麽會這樣？”一見雪兒他們走遠，月影實在是氣不過，怎麽說她們和他都算得上是朋友啊，為什麽這麽見色忘義。
“雪兒說得對，人家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不是你說能見就能見的！”雲娟安慰她。
“真搞不懂他們，怎麽一個一個都為雪兒著迷。”
“怎麽？眼紅啊？”月影笑道。
“怎麽會！”月影滿不在乎地說著，可任誰都能看出來她心有不服。
“不會就快走吧，人群都快散光了！”雲娟笑著拿起包轉身就走。
蕭宏帶他們走進天使國際大酒店的高級包廂，付傑已經坐在那等他們了。
“你好！”他很有風度地伸出手來。
“你好！我叫康靖南！”他明顯覺得付傑和他握著的手抖了一下。
“你就是沈氏集團少股東之一的康靖南？”
“是我！”康靖南笑笑。
“果然名不虛傳，年輕有為啊！請坐！”
“謝謝！”落坐後康靖南又笑著問道：“你好像對我有所了解？”
“在我們演藝圈裏，談得最多的企業精英就是沈氏集團其中的兩個少股東——康靖南和沈劍鋒。你說我怎麽會不了解呢！”
“你們演藝圈有點言過其實了！”康靖南謙虛地笑道。
“怎麽會！對了，要喝點什麽？”
“咖啡吧！”康靖南側過頭征求雪兒的意見，雪兒點了點頭。
“兩杯咖啡！”
“請稍候！”服務員微笑著轉身離開，
“你過得好嗎？”他轉向雪兒。
雪兒猛然回過神來：“我很好！謝謝！”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拒人於千裏之外！”付傑失落地說道。
“沒有啊，我一直把你當朋友！”雪兒話裏有話地笑道，聰明的付傑怎麽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呢。隻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沒說話，氣氛有點緊張。
“雪兒，要加多少糖？”康靖南微笑著問她。
“兩勺就夠了。”她拿起勺子不停地攪著杯裏的咖啡。
“對了，我在南美時見到一個人長得和你好像啊！”為了打破這緊張的氣氛，付傑沒話找話說。
“哦？”雪兒抬起頭來望著他。
“我第一次去她家時差一點就叫出口了，走近後才發現有些不像。”
“哪裏不像？”雪兒好奇地問道。
“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再說她看起來年齡比你大，已經結婚了。還有她是模特出身。”
雪兒已經猜到八成他說的就是柳麗雅。她微微側過頭去看了一下康靖南，他正端起杯子不緊不慢地喝著咖啡，但從他微微緊鎖的眉頭她可以看出來，他也已經猜出了付傑所說的就是柳麗雅。他顯然並沒有完全忘掉柳麗雅，他控製自己的表情是不想讓她多心。
“她過得好嗎？”雪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旁人聽來有一點莫名其妙：她和她又不熟，過不過得好管她什麽事。
“哦！不怎麽好！”顯然付傑也沒料到她會這麽問“我回國前聽說她離婚了，也已經回國了。”
“真可惜！”她像是在感歎柳麗雅的命運，又像是在擔心自己的命運。康靖南和付傑顯然都聽出了她的悲哀。
“你真的愛雪兒嗎？”他轉向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康靖南。
“我當然愛她！”康靖南直直的眼神像要吃人，
“我會守著她，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對雪兒不好的話我會把她帶走，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她。”付傑也毫不示弱地直視他。
“不會有這麽一天的！”康靖南冷笑道
“那就好！”付傑也冷哼了一聲。
“阿傑，我請你不要再為了我擔誤了自己的青春，我會過得很好的。”雪兒終於說出了自己一直想和付傑說的話。
“你真的過得好嗎？”付傑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雪兒的眼神有點躲閃。但最後還是直視著他：“我真的過得很好，靖南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以後會幸福的。”
付傑的眼睛紅紅的，他顯然在控製自己的情緒。要他割舍掉心裏的那份思念，他做不到。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她能夠體會他心裏的苦，可她無法把自己分成兩半。人世間的事就是這樣，沒有兩全其美。
“阿傑，回去吧！不用送了！”雪兒停住腳，側過身來望著旁邊的付傑。
“我送你們到大門口吧！”
“真的不用了，你那麽多歌迷在這裏，你要是露麵了，還有可能再回到房裏去休息嗎？”雪兒笑道。
“那好吧，你們慢走！”
“再見！”
“再見！”
目送他們走出大門，看到康靖南為她把衣服裹了裹。那麽溫柔，那麽體貼。他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眼睛很痛，有種想流淚的感覺，他似乎真該放手了：她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