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女狙擊手
沉重的勇士級機甲轟然倒下,破損的慘白色機甲殘片中流出殷紅的血液,鋼鐵傀儡靜靜落下粘稠的血液,恐怖的場景挑戰著人類心理承受的極限,維修艙另一側一台勇士級機甲也破壁而出,這台剛剛破壁而出的機甲正要打開殺戒,卻看到自己同伴轟然倒地的場景,期望與現實強大的落差終於讓他沒有堅定信念支撐的血性瞬間崩潰,看著迎麵而來的飛彈激光炮,這名海盜慘叫一聲,龐大的鋼鐵傀儡轉身就逃,逃入自己費了大力氣才打通的通道中。
維修通道右側,海盜小頭領沒有看到另一側自己同伴的潰逃,他被自己當先出去手下瞬間被殺的情景激怒了,瘋狂和仇恨吞噬著他的心,十二台機甲的小隊,現在隻是攻破一些步兵的防禦就損失了一半,這名小隊長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可能麵對的下場,山本性男恐怖的手段讓他全身顫抖,隻有殺光他們,隻有搶下這艘戰艦才能消除山本性男的怒火,否則即使貢獻出自己的貞C也無法讓山本性男瀉火。
“殺,殺,殺光他們搶下飛船老子重重有賞”海盜小頭領扭曲的臉充滿恐懼的瘋狂,他不敢讓自己去試試山本性男手段,這群有著詭異姓氏的人都是變態,變態到已經不像是人類,比禽獸還要冷血,比蟲族還要殘忍。
海盜小頭領駕駛著自己改裝過的勇士級機甲撞開身前愣住的海盜,闖入最後一間艙房,那名被高斯步槍爆頭的海盜屍體正躺在這間艙房破碎的牆壁下,海盜小頭領已經可以透過這個缺口看到維修室中布防的遺棄之地士兵,這群該死的士兵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有著一頭烏黑長發的女狙擊手再次用目鏡鎖定了這台正要瘋狂衝來的勇士級機甲,目鏡微微移動尋找著這台機甲上裝甲破損最嚴重的地方,那裏將是她攻擊的目標,這名女狙擊手手中的高斯步槍是請遺棄之地首席科學家史迪威改裝過的,高斯步槍雖然威力極強,但一般的高斯步槍卻無法進行速射,每次開槍完畢都要再次充能才能射擊,但史迪威的改造卻解決了這個問題,在保持這種高斯步槍強大威力的前提下,史迪威讓這把槍可以進行連射,這樣的改造讓女狙擊手一次建功,否則即使勇士級機甲的裝甲破損嚴重,女狙擊手也很難將之打穿,畢竟用一把打步兵的槍去打機甲,高斯步槍雖然威力強勁可以忽略輕步兵作戰鎧甲,但這不意味著它同樣可以無視機甲的裝甲。
目鏡中,這台勇士級機甲穿過破碎的艙壁進入這間離維修艙隻有一牆之隔的房間中,這台勇士級機甲之前似乎並沒有在前麵開路,它身上的裝甲相對非常完好,根本沒有弱點可尋,女狙擊手很輕微的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調整姿勢,她的目鏡鎖定住了機甲的脖子,機甲身上的關節,脖子相對脆弱,但關節處的裝甲也比較厚不容易打穿,而機甲的脖子布滿傳感線路,機甲的雷達和可視係統都裝在頭部,如果破壞那裏很可能就會讓一台機甲成為瞎子。
這台機甲穿牆而過急速奔向維修室而來,女狙擊手扣緊扳機就要按下,忽然,她手指一僵,目鏡紋絲未動但這一槍卻無論如何也射不出去,在目鏡中,一道人影從機甲頭上落下,一張年輕的臉出現在女狙擊手視野中,他的輕步兵作戰鎧沒有了頭盔,他的左眼隻剩下一個黑洞,從裏麵不斷流出血液,他似乎是被爆裂的彈片擊中了頭部,打碎了眼睛,然後自己摘下了頭盔,在這台勇士級機甲進入這間艙房之前他躲在一個大衣櫃上,但這台勇士級機甲準備從這間艙房通過時,他跳了出來。
女狙擊手覺得有些鹹鹹的東西流進了她的嘴角,劇烈跳動的心髒讓她無法呼吸,這名年輕的士兵身上掛滿高爆手雷,一顆,兩顆,三顆,十幾顆,他似乎要來了自己同伴身上所有的手雷,他的同伴已經在剛才牆壁被打穿的一瞬間被凶猛的炮火轟成了肉泥,現在他帶著莫名的笑意抱著手雷跳到了這台勇士級機甲上。
“轟轟轟………..。”
十幾聲劇烈的爆炸聲將幾間艙房完全炸開,火光將這台勇士級機甲完全吞噬,這台勇士級機甲後兩台機甲被氣浪掀飛出去,剩下的海盜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小頭領,他剛才還喊著要殺光所有人,但隻是幾秒鍾之後他就一個炸彈人抱住。
火光,消散,不可一世的龐大鋼鐵傀儡隻剩下了齊腰以下的部分,機甲的頭,肩膀,機械手臂,胸甲全部消失不見,駕駛艙中,兩條猶自抽搐血肉模糊的大腿躺在那裏,碎肉,血液,炸斷的大腿,就像是一道惡魔的晚餐。
海盜們恐懼了,他們的頭領以死,他們失去了戰場上最後的製約,他們逃走了,兩台勇士級機甲中幾乎被震暈的海盜操縱著機甲連滾帶爬的逃走,他們身後一群步兵追著他們,如同攆著一群喪家之犬。
“抓住他們,這群膽小鬼,為我們的同伴報仇”新兵們高喊著,興奮的向這些逃走的機甲追去,他們太興奮了,一群步兵在沒有裝備優勢的情況下攔住一個小隊的機甲戰士,並將他們消滅了一大部分,最終擊潰他們,這種隻有在教科書中的經典戰役才會發生的事,出現在了他們第一次正式的戰鬥中,新兵們心中的信心無限膨脹,仿佛這世界上在他們領袖的帶領下已經沒有他們不能戰勝的敵人。
“不要追,打掃戰場,幫助維修兵滅火,維護飛船”一直到海盜們的機甲逃出‘迅猛號’,興奮的步兵們才停止追擊的步伐,一群步兵不依托陣地與機甲戰士交戰,若是剛才剩下的幾台勇士級機甲不是被擊潰了信心,調轉槍口的話,這群士兵麵對的一定會是一場屠殺,新兵們對戰場上瞬息萬變的態勢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即使他們勇敢善戰,悍不畏死,可是戴維依然感到頭痛,他不希望看到無謂的傷亡,尤其是向剛才那種,興奮的新兵下意識忽略了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