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你喂我

“水裏麵有棍子麽?”手裏邊的東西又燙又硬的,她打個酒嗝,垂下腦袋要去看,結果水麵上漂浮著許多泡泡,遮擋住她的視線,她就使勁兒捏了一下。

幸好她是喝醉了,沒多少力氣,否則那一下得把容離直接捏殘了。喉間發出一聲似痛苦似乎歡愉的低吼,容離雙眸泛紅,肌肉緊繃得石塊一樣堅硬,差點兒就理智崩潰,霸王硬上弓。

沉沉吐出一口熱氣,他的大手按住她軟嫩的小手,既沒拉開她,也沒讓她為他疏解欲|望。

“溫馨,住手!”

“嗯?”頭頂上響起的男聲異常低沉,落入耳中,很撩人,每一根神經都酥麻了,她迷茫地揚起沾著水霧的長睫望他,“水裏麵有東西……它戳我……我要看看……”

邊說著,她攥緊手,要把那根討厭的“棍子”撈出來。

容離手背上的青筋畢現,已經到崩潰邊緣,他咬著牙,呼吸如火一樣灼熱,噴在她臉頰上。

“水裏什麽都沒有,聽話,把手拿開,我幫你洗澡。”

她抓得那麽緊,他當然不能硬拉開她!

溫馨鼓著臉,“你騙人!明明有的,你……你自己摸摸看。”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讓他自己去感受。

容離臉黑了下。

“……我沒騙你。”現在他認識到,幫她洗澡是自討苦吃,幫醉酒的她洗澡,就是自虐,“你乖一點,別亂動了。”

拉起她作亂的手,為避免她再度去探索,他把她的雙臂放到他脖子上,“抱著我,不準拿開手,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一聽他的威脅,溫馨果然就規矩了,藤蔓似的,緊緊纏著他,邊搖頭邊急急地說:“我會乖,我聽話,別丟下我,你別丟下我……”

此時的她完全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太敏感,太脆弱,生怕被人丟下。

感覺到有溫熱的水珠落在肩膀上,容離微怔,繼而有些無奈,有些心疼,他又讓她哭了。

她怎麽這麽愛哭?

他柔聲安慰,“好,我不丟下你。”

“你剛剛說不要我的。”

“那是因為你不乖。”他抹掉她臉上的淚珠,“你現在乖了,我就不丟下你了。”

溫馨這才慢慢止住眼淚,安靜地趴在他肩上。

沒過一會兒,她小小聲在他耳邊道:“容離……你好燙啊!你發燒了嗎?”

他的手停頓下,“……沒有。”

“真的嗎?”

“真的。”

“哦。”

其實她還想告訴他,那根棍子一直戳著她,很不舒服,但她害怕惹他生氣,就咬嘴巴憋住,偶爾扭動兩下。

兩個人都光|**,肌膚相貼,她有一點細微動作於他而言是莫大刺激。胸膛被她的柔軟磨擦著,身體一陣陣發緊,下麵的兄弟就更不消說了,精神抖擻,時刻準備著攻占她。

在煎熬中洗完澡,溫馨始終像隻樹袋熊掛在他身上,容離抱起她放到事先鋪在洗手台上的浴巾上,又拿幹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水,做得十分仔細。

水潤潤的眸子凝著他俊逸的臉孔,燈光給他鍍了一層柔和暖色,他的手輕柔地掠過她每一寸肌膚,看著他,她的心裏暖融融的。

溫馨就朝他湊過去,懶洋洋地靠著他,容離垂下眼,眼底映出她慵懶的模樣,他微微挽起唇角。

醒酒湯放了有那麽長時間,他端起杯子先試了下,是溫熱的,他遞到她嘴邊。

“張嘴。”

溫馨半睜著眼皮,張開嘴巴抿了一小口,有點酸,有點藥味,她別開嘴,“唔,好難喝……我不要喝!”

容離哄道:“聽話,喝了才不會頭疼。”

淡淡的藥味鑽到鼻子裏,她往一邊躲,“不要不要,我不喝。”

她掄起胳膊要去推開杯子,差點把醒酒湯弄翻,撒了幾滴在地上。

“我不喝藥!”她嘴裏嚷嚷道。

容離單手摟住她,異常耐心,“這不是藥。”

“是,就是藥,你騙我。”

她繃直了背,死活不肯喝,一副抗爭到底的模樣。

容離著實無奈,本來要采取極為有效的威脅讓她乖乖聽話,但又怕像剛才那樣惹她哭,想了想,他一手緊圈住她,免得她亂動,然後自己喝了一口醒酒湯,再掰過她的腦袋,嘴對嘴喂給她。

他有過宿醉的經曆,要是任由她,明天早上她肯定得難受,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她喝下去。

“嗚嗚嗚……”嘴巴被撬開,溫熱的**湧進來,是她討厭的味道,溫馨搖晃著頭要躲開,隻是容離的力氣太大,輕而易舉地鉗製住她,她嘴裏嗚嗚叫著,被迫接受喂給她的醒酒湯。

一口喝完,她嗆到了,咳嗽著,容離幫她拍拍背,帶著嚴厲道:“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兩隻眼睛烏溜溜地瞅著他,眼眶微微泛紅,她苦著臉,衡量一下他給的兩個選擇,然後說:“你喂我。”

這答案倒是讓容離有些意外。

但也是一瞬間,下一秒,他的臉色變得更柔,黑眸裏仿佛盛著春水,波光瀲灩,視線掃過她粉嫩的唇瓣,他的呼吸沉重幾分。

“好。”

他以為溫馨是主動索吻。

實際上呢,人家心裏盤算的是,那麽難喝的藥,憑什麽她一個人喝呀,很不公平啊!她要他也分擔一些!

小丫頭為自己的計劃美滋滋的,在他的唇第二次貼上來時,她就緊抿起唇,壞心眼兒地跟他作對。

她的表情全寫在臉上,眉眼間掛著的那點小狡黠,容離一眼看穿,大手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軟肉,溫馨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走,小嘴微開,便失守了。

又被灌了一口“苦藥”。

這一次喂完,剛要退開,小丫頭的舌頭主動纏上來,舔著他的唇角,軟膩的感覺,容離眸一眯,眼底噌得竄起火焰。

見他沒做出反應,眉心疑惑地擰了一下,她更加大膽,粉粉的舌尖探到他嘴裏,尋找到他的舌頭,輕輕觸碰,舔舐。

美味都主動送到嘴裏,他要再忍得住,那絕對是某個地方有缺陷。

放下玻璃杯,他抬手圈緊懷中大膽的小妖精,立馬奪回主動權,攫住她作亂的小舌頭一陣野蠻掠奪。

口腔裏每一處都被他掃**過,灼熱的氣息過渡過來,是她熟悉的,溫馨隻覺腦子暈乎乎的,眼前閃爍著白光,她渾身軟得如一灘水,唯有他作為依靠,她被迫揚起下巴,與他親密熱吻。

舌尖眷戀不舍地糾纏,帶著無法訴說的思念與心疼,他恨不得就這樣把她揉進身體裏去。

“嗯……”她嘴裏溢出低低的吟哦,如暗夜裏撥動的琴弦,撩人心扉。

綿長的一吻結束,溫馨胸口劇烈起伏,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緋紅的唇瓣沾著透明的唾液,有種**|靡感,容離意猶未盡地又親了兩口後,沒忘記正事兒,繼續喂她。

溫馨這會兒是真沒力氣了,嘴皮子都懶得動,他喂,她就乖乖張嘴喝下去。

一杯醒酒湯,在他一口接一口的哺喂下,終於見了底。

拿紙巾幫她擦擦嘴,忖著她該是倦了,他拉開被子,把她放到**。

“你要去哪兒?”察覺到他要走,她的眼睛一下子睜開。

容離說:“我去拿睡衣。”

溫馨抓著他的手不放,“不許走!”

她總有種感覺,他一旦他離開她身邊,就不會再回來了。

對上她眸中的祈求,他的心軟了,“好,不走了。”

他跟著上床,長臂攬過她,圈到懷裏麵。

“睡吧。”

腦袋貼在他胸口,被他的氣息包圍著,溫馨滿足地眯起眼睛,“嗯。”

容離輕輕拍著她的手背,臥室裏靜謐無聲,比起外麵的冰天雪地,屋裏麵溫暖如春,空氣裏飄滿了甜蜜的因子。

眯了一小會兒,她覺得有些熱,搭在他腰間的小手要伸出來找涼快。之前洗完澡容離僅在腰上圍了張浴巾,她又不許他去拿睡衣,因此,當她的爪子不小心拉開了男人的浴巾,他便是一絲不掛了。

容離原本輕闔的眼皮猛地睜開。

發現他身上要涼快些,溫馨未曾考慮過接下來的行為有多危險,小細腿兒直接搭上他的長腿,以一個非常不雅觀的姿勢半掛在他身上了。

輕輕地一磨蹭,擦出了一片火花,容離下腹立馬起了反應。

他咬牙。

這折磨人的小丫頭!

“呀,這又是什麽啊?”兩人貼得那麽近,他蘇醒的欲|望頂著她,溫馨的瞌睡醒了大半。

容離有些尷尬,“沒……沒什麽,快睡。”

他是個正常男人,不敢保證能一直忍得住。

溫馨手往下滑,按上關鍵部位,容離如觸電一般,全身緊繃。

“溫馨,放手。”和在浴缸裏一樣,他隻能哄她撤開手,而不能硬來。

她搖頭,覺得有些奇怪,明明被子裏麵有奇怪的東西嘛,他為什麽不相信她呢。疑惑著,手指不自覺地捏了下他,力道偏偏是該死的適中。

容離倒吸口涼氣。

今晚上他要遭她逼瘋了。

“你怎麽了?”聽到他的抽氣聲,溫馨問。

她的注意力跑來關心他,自然那頭就鬆了力道,快|感消失,身體裏頓時湧起極度的空虛感。

“溫馨……我很難受。”他啞聲道。

“為什麽難受?”

“我想要你。”

“……”她眨巴著睫毛,想了一會兒,“那你就要我啊。”

容離心口一熱,薄唇在她耳邊遊走,“你知道要你是什麽意思嗎?”

她就搖頭。

容離自嘲地勾起唇。

她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指望她明白什麽?

“可是,我不要你難受。”她忽然這麽跟他說。

輕輕的幾個字,落在他耳中,宛如天籟。

他眸光閃爍著,“你剛剛說什麽?”

她便真以為他是沒聽清楚,於是一字一頓地重複道:“我不要你難受……”

尾音方落,他的唇便壓了下來。

“溫馨,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解開她的浴巾,露出她姣好的身段。光溜溜的被他盯著看,那灼熱的目光仿佛有實質性,掃過她全身,溫馨身上更熱了,即使醉意朦朧,她仍有些害羞。

“不許看!”她抬手去遮住他太過炙熱的眼。

無比幼稚的行為,容離目光如水,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然後俯下身,手指摩挲著她細嫩的臉頰。

“溫馨,你真美。”

美得迷惑住他的心神,讓他深深沉迷。

溫馨的小臉蛋兒就紅了,緋紅如霞,她眨著睫毛,嬌嬌怯怯,美得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白玉蘭,等待著他的寵愛滋潤,為他綻放出最美麗的花朵。

大半個月沒有承歡過,盡管他做足了準備工作,在他進入的時候,她咬唇悶哼了一聲。

“疼嗎?”他溫柔地啄吻著她的嘴角。

溫馨眼裏閃著水光,她輕輕搖頭,帶著羞澀低聲道:“脹……”

撐得她有點難受。

黑眸裏滲出疼惜,他忍住肆意進去的欲|念,修長的手指來到兩人相結合的地方,輕柔地幫她揉著,好讓她放鬆。

他的觸碰使得她本能地縮了縮,酥麻感由結合處散開,容離眸色濃鬱,亮得如暗夜裏出沒捕食的大型獸類。

比肢體糾纏更深的,是心與心的纏綿,他第一次,極盡溫柔地疼愛她。如膜拜般親吻過她每一寸肌膚,烙下一個個緋紅的痕跡,宣布他對她的所有權。

“叫我的名字。”他含著她嫩嫩的耳垂,蠱惑道。

溫馨的意識浮浮沉沉,身體感官全部被他主宰,她眼裏籠著妖嬈夜霧,紅唇輕啟。“容離。”

他滿意地應了聲,“再叫。”

“容離。”

“繼續。”

“容離……”

相比起樓上的一室旖旎,楚萱這邊好比古代的冷宮,冷清蕭瑟。

“寶貝兒,容離又讓你失望了?”這個時間點,她應該睡覺才是。

楚萱躺在**,美麗的容顏凝結著冰霜,“威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本以為能借裝病趕走溫馨,留在他身邊。現在雖然看起來目的全部達成,實際上呢?他沒有一刻放下過溫馨,無數次違背對她的承諾,今天,甚至把她帶回來,讓她睡他的房間,誰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在做什麽?!

她處心積慮安排的一切,根本毫無用處!

威廉頓了下,“如果我說是,你會馬上回英國,回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