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生日快樂
在客廳裏等開飯的簡堯一看見兩人下樓來,極其哀怨地嚎了一聲:“老天,終於能吃飯了,你們要是再不下來,我肯定就餓死了。”
溫馨一聽,腦袋埋得更低,快要垂到胸口去了。容離眼光掠過簡堯,冷冷地說:“你不知道先吃飯?”
簡堯挺實誠地回道:“你們都沒下來,我怎麽好意思先吃呢,再說了,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啊!”
飯菜都有些涼了,喬嬸隻好全部熱一遍,溫馨跟著去幫忙。等吃飯的時候,也許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簡堯盯著自己看,這使得原本就別扭的小丫頭更覺得尷尬了。
她默默扒著碗裏的白米飯,簡堯起了捉弄她的心思,於是問她:“溫馨,你很餓嗎,怎麽都不吃菜隻顧著吃飯啊?”
溫馨動作一滯,沒有抬頭,含糊不清地應了一個字:“嗯……”
簡堯就邪氣地揚眉笑了,“哦,我知道,是太累了吧。”
他刻意咬重“累”這個字,刺激得溫馨麵色臊紅,她手抖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眸子嗔他一眼,有點底氣不足地說:“你……你胡說什麽呢!”
“哈,我有胡說什麽嘛?”簡堯一副茫然的樣子,“我隻是說……”
“閉嘴!”容離終於發話了,簡單的兩個字,冷氣十足,霸氣十足。
簡堯立馬噤聲。
餐桌上是安靜下來,不過溫馨卻沒法淡定,三兩下飛快吃完飯,匆匆說了句“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然後就逃難一般跑回房間去。
簡堯忍不住低笑了聲,容離冷眼掃過去,“以後你少捉弄她。”
“我沒啊。”簡堯很無辜。
容離又是一個冷眼。
簡堯縮縮脖子,“我知道了,以後不跟她開玩笑了。”
嘖嘖,哥什麽時候變這麽小氣了!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簡堯腹誹道。
聖誕節終於到了。
昨晚上寧城下雪了,而且是鵝毛大雪,等早上起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冰雪世界了。
原本她打算起床後把禮物送給容離,哪知等她睜開眼,他已經上班了,所以生日禮物大概隻能晚上再給他了。
起床收拾好自己,吃了飯,溫馨把書拿出來,為了下周的考試而準備。
到下午有五點鍾的時候,容離給她打了個電話,要她準備一下,等會兒派人過來接她。
……
這家私房菜館在寧城很有名,聽說預約都排到好幾個月後去了,溫馨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容離所在的包間。門一打開,首先聽到一陣說笑聲,她粗粗看了一眼,除了容離,簡堯幾個,另外還有一男一女是她沒見過的。
溫馨一出現,衛銘最先跟她打招呼:“溫馨妹妹,快過來坐!”
溫馨便把外套交給了服務員,然後走過去,她的位置是在容離旁邊,剛剛一坐下,就聽到一道含笑的女聲從對麵傳過來,“喲,這位就是溫馨?”
她一抬頭,一張極漂亮的臉蛋映入眼簾中。
麵如玉雕,麗質天生,她有一雙好看的丹鳳眸,光芒四射的,如閃閃明珠般璀璨,此時,她正對著她笑,明眸皓齒,比起她或者楚萱,溫馨覺得,這名女子身上,有一種令人自愧不如的明媚朝氣。
就好比,夏日裏的驕陽!
容離點點頭,替溫馨介紹道:“這是溫雅,這是淩梟。”
“你們好,我是溫馨。”她禮貌地朝他們笑笑,也是這時,她才看清溫雅身旁的那名男子。
他看起來跟容離年紀相仿,容貌是萬裏挑一的出色,猶如鬼斧神工般的精致,隻是他那雙太過淩厲的眼睛,透著陣陣陰戾,使得他整個人像被一股冰冷戾氣包繞著,令溫馨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在坐的幾個男人,容離是冰冷型的,簡堯是陽光型的,衛銘是邪魅型的,淩梟,則是危險型的。但無論那一型,這幾個男人皆是人中之龍,天之驕子。
溫雅淺眯的眸子在溫馨臉上掃視一番,說:“容離,你眼光果然是好,挑了個這麽漂亮的小姑娘。”
他們幾人,十八歲的溫馨無疑是最小的,再加上她長得很嫩,所以其餘人都喜歡稱呼她小姑娘。
容離淡淡嗯了一聲,溫馨臉有些紅。
服務員倒了酒,楚萱就最先舉起酒杯,說:“容離,生日快樂。”
今兒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就是替他過生日的。楚萱帶了頭,其餘人也相繼舉杯,溫馨端著她的果汁,也示意了下。
喝了酒,衛銘笑著調侃道:“哥們兒,可又老了一歲啊!”
溫雅笑他:“銘子你還好意思說容離老,你今年多大?”
衛銘摸著下巴,“雖然吧,我是比他早出生了一年,但你不覺得我跟他站在一起,明顯是爺看著更年輕嘛?”說著,還極其自戀地揚了揚眉毛,“其實要說老,不得是你家的淩梟麽,馬上就奔到三十了哦。”
淩梟風輕雲淡地回:“這叫成熟,你懂個屁!”
“喲嗬,我就懂你了!”衛銘邪邪笑著。
溫雅抬手在淩梟肩膀上拍了下,“聽到沒,你淩梟就是個屁!”
“那你不也挺稀罕我的?”淩梟倒也沒生氣。
“稀罕你?”溫雅癟了下嘴,“你腦子有病吧,今兒出門沒吃藥?!就你一沒皮沒臉的死流氓還值得我稀罕?”
淩梟眼角飄出一抹邪氣,“你可不就是稀罕我流氓,嗯?”
“不要臉!”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的打情罵俏啊?”楚萱笑著說道。
衛銘也道:“就是,有啥事兒晚上回去自個兒被窩裏解決,別來刺激我們這些單身人士了。”
這時候,簡堯插了句:“人孔子都說,三十兒立,怎麽樣,梟子,你跟溫雅有計劃沒?”
提到造人問題,淩梟的嘴角明顯顫動了下,那樣子,倒有點像是……不好意思了。溫雅嫌棄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先開了口:“小堯子,別亂說話啊,誰要跟混蛋生孩子了!”
“靠!”簡堯皺起了眉毛,“瘋婆子,告訴你多少次了,別這麽叫我!”
“嘖嘖,幹嘛生氣,這不挺好聽的嘛,堯子,堯子,小堯子,哈哈哈。”溫雅誇張地大笑起來。溫雅,溫文爾雅,她的性格跟她的名字,其實,還真不怎麽相配的。
簡堯有點怒了,“梟子,管好你家的瘋婆子,要把我惹急了,小心哪天我放點藥弄死丫的。”
“隻怕她會先把你給剁了。”
“嘖嘖,這麽怕老婆,難怪隻有挨打的份,懦夫,活該溫雅都不想跟你生孩子!”簡堯陰陽怪氣地道。
淩梟的脾氣最是火爆,“操,簡堯你個小白臉,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丟非洲去喂獅子!”
“有本事,盡管來啊!”簡堯挑釁道。
雖然他們說話一點不客氣,可大家心裏都明白,這些無非是鐵哥們兒之間的玩笑話而已。一群人聊著聊著,不知怎的,話題就繞到容離跟溫馨這兒了。
淩梟一向說話最直接,他十分瀟灑地吐著煙圈,說:“原本我還跟溫雅計劃著,選個尤物給你當生日禮物的,免得你孤單,沒想到,你動作倒還挺快的嘛!”
邊說,他那雙陰戾的眼睛掃過溫馨,似笑非笑的。
容離眼波如水平靜,“我喜歡自己動手。”
溫馨正喝著果汁,一聽他這直白的話就嗆到喉嚨了。
見狀,容離立馬替她拍了拍背,冰冷的眼眸裏明顯帶著關切,這一幕落到其餘人眼裏,可是不小的震動。
大家認識十幾二年了,何曾見過容離這麽溫柔體貼的一麵,以前甚至都以為他天生對女人冷感呢!如今看來,不是他對女人沒興趣,而是要看對誰罷了。
“怎麽樣了?”容離問。
溫馨也沒啥大礙,她輕輕搖頭,“沒事。”
瞧著這一對的互動,溫雅忽而說:“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容離這個大冰山關心女人,溫馨,你很有本事哦。”
聞言,溫馨本就咳得有些泛紅的小臉紅暈更深了。
淩梟就說:“能把容離這隻童子雞給宰了,當然有本事!”
童子雞——
衛銘直接豎起了大拇指,“哈哈哈,梟子,你這比喻用的好!”
容離臉色有點陰沉。
淩梟眼睛看向哈哈大笑的衛銘,戲謔道:“別笑容離,銘子,你丫也是一路貨色。”
衛銘的笑就僵在臉上,嘴角隱隱抽搐了兩下後,他恨恨道:“我們這叫潔身自好,你懂個屁!”
“什麽潔身自好,該不會是你那方麵不行吧?”
“靠,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得,這兩人,又掐上了。
一頓飯,熱鬧非凡。
平日裏各有各的事兒要忙,再加上淩梟跟溫雅又住在意大利,難得聚一次,因此,飯後活動衛銘提議了個最能交流感情的,那就是——打牌。
四個男人剛好湊一桌,溫雅沒興趣參與,說要去泡溫泉,楚萱也說好,但溫馨有點為難。最後是溫雅硬拉著她一起去的。
泡溫泉,自然得把衣服脫掉,而泳衣那麽點布料,是遮不住她滿身吻痕的,溫馨在換衣間磨蹭了半天,才用大毛巾裹著自己出去。
一瞧她那嚴嚴實實的樣子,溫雅麵露一絲疑惑:“溫馨,這裏就我們三個女生,你還害羞啊?”
溫泉池裏熱烘烘的,溫馨白玉般的雙頰透著瑩瑩粉紅,“不……不是。”
“那你幹嘛還拿毛巾包著自個兒啊?你又不是中東來的。”溫雅邊說,一伸手就把毛巾給她扯開,邪惡地道:“來,讓姐姐看看,你身材咋樣。”
“呀,不行!”溫馨大驚失色,可她那點力氣,哪裏是溫雅的對手。
於是乎——
盯著她那身奶白色的肌膚上遍布的吻痕,青青紫紫的,胸前和鎖骨那兒最多,楚萱一愣,溫雅同樣是一怔。
溫雅有點尷尬地摸摸鼻子,“……呃,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都看到了,那也沒必要再遮掩了,溫馨緋紅著臉泡進泉水裏。
溫雅是個奔放熱情的姑娘,愣了愣神後,她挨到溫馨邊上,笑著道:“別害羞,姐姐是過來人,都懂的。”
“……”動了動唇,溫馨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真是沒想到啊,容離看起來是個禁欲係的男人,原來在**這麽的……這麽的熱情啊!”溫雅感歎道,“果然啊,男人上了床,都是野獸。”
溫馨羞得臉蛋通紅,而楚萱,笑得很勉強,那些痕跡在她看來,是如此的刺眼。
“跟姐姐說說,你們那個的時候,容離有沒有特別嗜好,嗯?”這問題,可真是私密非常了。
相比起在西方長大的溫雅,溫馨可沒她那麽百無禁忌,連耳根子都紅了個透,而溫雅又跟個八卦記者似的,被她逼得沒法,溫馨低垂著漂亮的睫毛,飛快搖了下頭,“沒有……”
每次一上床就折騰個沒完沒了,再弄點別的那她都不要活了。
溫雅用手掬起清澈的溫泉水澆到身上,明亮的眼眸裏溢滿了與淩梟如出一轍的邪氣,“那麽,他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纏著你?像他這年紀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以前又沒女人,憋了那麽長時間,肯定是精力過甚,對吧?”
越說越露骨了。
“溫雅,你……你別問了行嗎?”溫馨很尷尬,也很無奈,早知道會被追著問這些問題,她死也不來泡溫泉。
楚萱笑了聲,“溫雅,你就別為難溫馨了,你要是再問,我估計她該逃走了。”
溫馨十分感激地看了眼楚萱,後者朝她笑笑。
“呃……那好吧。”溫雅有點掃興地聳聳肩,倒沒再堅持追問,眼睛盯著溫馨那出水芙蓉般的小臉看了幾秒後,她忽而又道:“小姑娘,男人雖然喜歡嬌羞的小女人,可是,太過害羞了也不好哦,偶爾也要大膽一點,主動一點,這樣啊,男人才不會覺得膩味,知道嗎?”
她的教導,真是讓人……
“嗯……我知道了。”溫馨咬著嘴巴,虛心受教似的。
溫雅眯了眯眼,“嗯,孺子可教,以後有啥不懂的,盡管來問我哈,姐姐一定給你解答。”
溫馨很汗顏,好的是,這位太過熱心的姐姐終於肯放過她了。
三個女生天南地北的聊了會兒,楚萱跟溫雅見多識廣,聽她們講述自己的經曆,溫馨非常感興趣,也很羨慕,從小到大,她連寧城都沒離開過,生活的圈子好小好小。
其實溫雅建議來泡溫泉挺對的,昨晚上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小身板兒泡過溫泉後,緩解了酸軟,舒服得她都有點想睡覺了。
時候也差不多了,該起身了,溫馨最先站起來,腳一踏上岸,腳踝上的鑽石鏈子光芒閃耀,一下子吸引了楚萱的目光。
“溫馨,你這腳鏈挺漂亮的,在哪兒買的?”
“啊……這個呀,這是容離給我的。”溫馨實話實說。
楚萱眼神一變,眼底浮現出一抹震驚。
溫雅看了眼那條鏈子,狐疑地問:“是他自己設計的angel?”
溫馨點點頭,“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楚萱跟溫雅神色都變得有些複雜,容離竟然會把這麽珍貴的東西送給溫馨,那麽,這說明他對她,是認真的了?!
“說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條鏈子呢。”溫雅很快從驚訝中淡定下來,她跟溫馨並肩走在前頭,邊走邊說著話。
楚萱落後一步,她緊緊握著拳頭,指尖陷入掌心,生出尖銳的疼痛,但她卻渾然不覺,看著溫馨腳踝上的angel,鑽石那奢華的光芒,仿佛利刃一般,直刺入她的心裏。
容離,你真的這麽在乎她嗎?
男人們就在這家溫泉山莊裏打牌,穿好衣服後,她們三個也過來了。溫雅嚷著要玩一會兒,淩梟自然就起身讓她,簡堯是不太愛打牌的,就把位置讓給楚萱。兩位女士都上場了,於是容離也叫溫馨替他。
“我不會。”說著她要起身。
容離一手按在她肩膀上,“我教你。”
“可是如果輸了……”她難為情地道。
衛銘朗聲道:“別在乎輸贏,溫馨妹妹,容離他可有的是錢,你盡管放開膽子玩兒就是了。”
都這麽勸了,她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初次打牌,小菜鳥真的是笨手笨腳的,拿牌的速度都比別人慢許多。第一圈下來,溫馨輸了,而且就她一家輸。
“溫馨妹妹,你運氣貌似有點背哦。”衛銘嘴巴上咬著煙,打趣道。
溫馨捉急地望著容離,他拍拍她的手背,“沒關係。”
接下來,似乎真如衛首長所言,溫馨的牌一直超爛,連著又輸了好幾把,溫雅贏得眉開眼笑的,“容離,我這兒有一百萬了吧,你得給我記著啊。”
“我大概有五十萬。”
“我少一點,三十多萬吧。”
容離嗯了聲,一點不在乎他們嘴裏的數字,溫馨就不同了,一聽到竟然害得容離輸掉快兩百萬,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輸贏這麽大,這群人哪兒是在玩牌啊!
小丫頭沒法淡定了!
“容……容離,還是你來吧,我不玩兒了。”
她可憐兮兮地瞅著他,那樣子像是要哭了,麵對她的請求,容離就心軟了,點下頭,溫馨如獲大赦,忙不迭跌起身讓位。
壽星的運氣,果然是最好的,容離的牌好得令人發指,風水輪流轉,方才贏得超爽的三家人一下子變成了輸家,楚萱還好,溫雅跟衛銘輸得最慘。
“我靠,容離你今兒出門拜了賭神啊!”衛首長輸得惱火,這手氣,太他媽背了吧!
容離挑了下眉,“又不是第一次贏你,至於這麽激動?”
溫雅同樣輸得鬱悶,“唉,跟你打牌我就沒贏的份,算了,以後我還是找溫馨玩兒。”
溫馨連忙擺手,“我不打牌。”
她可沒那麽闊綽,敢跟他們這群人玩兒牌。
“沒關係,輸了我會找容離要錢,你這小財迷就別替他肉疼了,他錢多的是。”溫雅笑嗬嗬地說道。
“我沒有!”溫馨紅著小臉蛋,反駁道。
她哪裏財迷了!
簡堯跟著逗弄她,“瞧你這麽激動,解釋就是掩飾了。”
“你們……”她本來就不太會說話,容離這些朋友一個個又是能說會道的,想了想,溫馨幹脆閉上嘴巴,隨便他們愛說什麽說什麽。
……
不知不覺中,就到十一點了,期間,溫馨無數次拿出手機看時間。她的禮物還沒送給容離,要是再不回去,可就過了。可是除了她,其餘人貌似都沒有回家的打算。
幸而在她著急又無可奈何的時候,溫雅一句話就讓他們散場了,“十一點過了,該回家洗洗睡了。”
衛銘興致正高,不樂意,“別啊,這麽早回去幹嘛?”
溫雅一本正經解釋道:“淩梟的傷還沒痊愈,醫生說了,每天得早點休息,而且他今兒的藥還沒吃。”
由於前些時候的誤會溫雅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當下聽著她這麽關心自個兒,淩梟頓時萬分激動,連聲說:“對對對,醫生囑咐過,我不能熬夜,要早睡。”
上次他一身傷差點連命都整沒了,確實挺嚴重的,要徹底恢複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考慮到這點,衛銘便說明天再約。
終於,趕在聖誕節結束前,到了家。
一下車,溫馨風風火火地往樓上跑,後麵的簡堯忍不住問:“這丫頭是發瘋了?”
容離沒理搭理他,跟著回房去。
……
剛剛關上房門,拿著圍巾的溫馨從衣帽間走出來,見他在脫衣服準備洗澡,她慌地叫他:“等一下!”
他放下領帶,問她,“有事?”
溫馨輕輕點下頭。
腦袋裏邊組織著語言,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望著他英俊的臉,她把藏在身後的圍巾拿出來,遞給他,緩緩地說:“容離,生日快樂。”
目光凝著那條深灰色的圍巾上,他怔了一瞬,才問:“給我的?”
“嗯。”她眼睫眨了眨,帶著幾分羞澀,“我不知道要送你什麽好……雖然這圍巾值不了多少錢,但是……你要是不喜歡就……”
“你自己織的?”打斷她的語無倫次,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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