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情 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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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離別墅區並不遠,兩個高大的保鏢跟在她旁邊替她拿行李,陳思楠冷冷的看不出情緒,把她帶到了房間,等人和狗以及行李箱都進了門,他把那張卡擱在門口的桌上:“林小姐,現在社會無錢寸步難行,逞一時之氣實在是不明智。再見。”
他走得幹脆利落。
壞蛋難得的不鬧騰,嗚嗚叫著輕輕搖尾巴,舔著她的手指。她覺得腿軟得很,連力氣也沒有了,一天之內受的打擊太多,先是為陸桓之的傲慢傷懷,後來又被陳思楠看似禮貌實則羞辱的語氣打擊得遍體鱗傷。她失去了深愛她的男人,也被從她以為是她家的地方粗暴的趕走。一千八百萬,真是非常多的錢,可是讓她接受這錢,不如直接一刀子捅了她。
她什麽也沒有,反而負債累累,欠秦風的,她該如何償還?她當時為何要答應秦風交往的請求?她怎麽就沒想到那麽多那麽遠?她開始恨自己,恨得想直接躺在馬路上碾成泥,可是這樣還是還不清,一條爛命怎麽能償還他為自己付出的一切?
不行,她必須想法子,讓陸家人放鬆對他的管製,他本來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男人,怎麽能埋沒了。
他雖然溫和,骨子裏卻極為驕傲,被囚禁控製一生,心情鬱結,折壽不少怎麽辦?
她沒分量是吧?那她得去找有分量的人去說,都到了這一步,麵子,尊嚴,這些虛幻的東西還有什麽意義?
那對雙生子,應該足夠有分量了吧?
可是,她找哪一個?陸維鈞,還是陸桓之?
哪怕放在昨天,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找陸桓之,可是今天他的表態那樣明顯,他可能幫秦風說情?她閉了閉眼,幾乎能描繪出去找他時他的舉止言談,他肯定和那個陳思楠一樣,說什麽“不能讓他在錯誤的道路越走越遠。”
可是找陸維鈞她又能討到好嗎?他那樣驕傲一個人被自己拒絕,向她伸手卻被她痛罵,她記得他轉身時,眼眸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熄滅,整個人冷得可怕,生硬甩出一句:“記住你今天的話,林若初。”
可是,即使遭到的是羞辱,她也要奮力一試。
她深深呼吸,蹲下來輕輕摸了摸壞蛋的頭,聲音哽咽了:“我誰都不想見,可是我必須找他們,我怎麽辦?除了你我還剩下什麽?”
林若初抱著狗怔怔的在地上坐了很久,坐到自己全身都麻木得不像自己的了才搖搖晃晃的起身,還是先找陸桓之吧,雖然冷漠,但是她期望能盡力的保全自己最後的尊嚴和自由。
她去浴室熱熱的洗了個澡讓自己安定一些,穿衣服的時候手都發抖,差點拉不上裙子的拉鏈。她特意選的很簡單清純的衣衫,白色的襯衣,除了橄欖綠的扣子之外沒有任何裝飾,袖口是微微收邊的公主袖,淺藍色半身裙裙幅很大,走起來裙擺散開很是飄逸。她把頭發梳成馬尾,細心的理著劉海遮住額角的傷,對鏡一看,除了眼神格外淒楚,活脫脫便是剛入學的自己,又天真又清純。她努力擠出笑,隻願這樣他能看在曾經相愛的份上,不要那樣冷漠,幫她說說話。
她深深呼吸,拿著手機的手指微微顫抖,下了狠心,找出楚維維的名片,按著那號碼撥了過去,卻是關機。
她頹然坐下,怔怔透過玻璃窗看著窗外逐漸落下的夜幕,千萬盞燈亮如繁星,城市極致的繁華在夜裏綻放,可是她心裏卻一片荒涼。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一看是楚維維的來電,接起,對方禮貌的開口:“喂,你好,剛才我在飛機上,關機,請問你是哪位?”
楚維維生機勃勃的聲音益發襯得她的聲音死氣沉沉:“楚小姐,你好,我是林若初,抱歉,打擾了。”
那邊靜了靜,又禮貌開口:“不必客氣,有事請直說。”
“今天陸家派人來找我……我同意和秦風分手了,可是……他們說,或許會一輩子軟禁著秦風。我欠他那麽多,如果他真的鬱鬱一輩子,我死一百次都不能贖罪,他們說我的話沒分量,所以……我想找有分量的人去說說情,讓秦風能拓展他的事業。想來想去,也隻有陸處長了,楚小姐,我知道我找他不合適,如果你不同意,可不可以幫我和他說一說?我是真的不會再和秦風來往,陸家可以放一萬個心,而且,秦風事業有成,對陸家的好處也很大,拜托……”
楚維維沉默片刻,輕聲道:“林小姐,聽到你說這些,我……我覺得也挺遺憾的。我等會兒就和桓之打電話,具體是我說,還是你說,稍等一下我給你打電話,好嗎?”
林若初感激道:“謝謝你,楚小姐,真的太感謝你了……”
楚維維禮貌的勸了兩句便掛了電話,林若初數著秒,焦躁難耐,連壞蛋繞著她打圈兒轉悠都顧不上去安撫。
一刻鍾之後,楚維維打過來電話,她慌忙接起,一聽到對方說話的語調,心就開始不停的往下沉,像綁了石頭一樣,掙紮也掙紮不起來。
“林小姐,剛才我和桓之通了電話……他,他說不適合相見。”停了停,楚維維放軟了聲音,“我已經把你的擔憂什
麽的都轉達了,他說會試著和家裏溝通的。”
林若初怔怔的道了謝,電話掛斷之後,把頭埋在膝蓋之上,心就像被連續不停的割著一樣。試著溝通?他輕描淡寫的應付自己,說他和家裏聯係過,毫無意義,這就是他所說的試著溝通。
隻能找陸維鈞了?
這條路,隻怕會更難走。不確定性太多,他對自己的感情還有多少?抑或是全部轉成了恨?他以前說過,她跟他走,就幫秦風度過這次危機,可是秦風和她拒絕了。現在再去找他,會得到多少輕蔑?
她想得入神,手機忽然在手邊響了起來,她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起,對方開口,聲音是熟悉的溫和,甚至帶了那種讓她無數次沉溺其中的關愛:“若初。”
她猛的一激靈,不知是喜還是什麽別的,竟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良久才結結巴巴道:“陸,陸處長?”
她不會再認錯。陸維鈞的聲音雖然和他相似,卻明顯的更加低沉,微微的暗啞帶了絲難言的磁性,曾經的軍旅生涯鑄造了他強健優美的體格,也讓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有男人味。即使陸維鈞也偶爾溫柔過,可是熟悉之後會分辨出來其中的不同。
陸桓之默然,過了一會兒道:“生氣了?若初,對不起,可是……維維在,楚驍在,如果我不逼著自己狠心,我怕我會控製不住……”
她攥緊手指,輕輕道:“陸處長,你已經和楚小姐……”
“不要這樣叫我。”
“桓,桓之……”她莫名的覺得這個曾經熟悉得似乎刻進她血肉的名字很陌生,說出來竟然有了疏離的意味,定了定神,又道,“你和楚小姐感情好,我很高興,你幸福就好。你,你和我打電話,是不是同意……”
陸桓之柔聲道:“維維是很好,但是女人總是纖細,容易多心,剛才……你傷心了吧?她去昆明談項目了,所以我才方便和你聯係。電話裏說不清楚,能出來嗎?”
林若初頓時覺得麵前有希望的亮光一閃:“在哪兒來找你?”
“我在金玥酒店三樓的Riccardo西餐廳的五號包廂裏等你。”他頓了頓,又道,“甜品不錯,我記得你特別喜歡慕斯,布丁之類的。”
秦風有希望擺脫現在的牢籠,這讓她喜上眉梢,也不及多想,匆匆答應,掛了電話,拿起包包一路小跑出了酒店,打了個車往金玥酒店而去。
這酒店是出名的為某些權貴人士或者娛樂圈大佬提供私會情人之處,對客人的**保護得極好,而且背景深厚無人敢管,整個A市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出租車司機見她清純漂亮,用曖昧的眼神不停瞄她,她有些不舒服,隔了一會兒回過神,心一跳,陸桓之約她去那兒做什麽?
又一想,她釋然,陸桓之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見她這個前女友,自然得注重保密,不能讓神通廣大的楚家抓到什麽把柄。她努力說服著自己別胡思亂想,到了金玥酒店問了服務生,直接上三樓找到包廂,輕輕敲門,平複了一下淩亂的呼吸,推開門,走進去。
陸桓之的冷漠消失不見,臉上是熟悉的溫和寵溺,讓她有種回到曾經美好時光的錯覺。他示意她在他對麵坐下,對侍者打了個手勢,很快,一個極為精致的草莓慕斯端到她麵前,旁邊擱了一杯熱氣騰騰的伯爵紅茶。慕斯上的草莓不像外麵賣的那樣大個,小小的,卻紅得可愛,陸桓之微笑道:“你最喜歡草莓了,這個草莓不是用激素催大的,正常生長,因此成熟得晚個子也小,味道卻很不錯,外麵賣的看起好看,卻不香甜。來,嚐嚐。”
她用小銀叉子叉起一顆草莓吃下,卻吃不出滋味,放下叉子,深深呼吸了幾下,凝視著麵前的溫柔男子道:“桓之,請你幫幫秦風好嗎?”
陸桓之嘴唇往上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輕輕揚眉,示意她繼續。
“我知道……秦風在陸家的身份很尷尬,我也理解你們的顧慮,現在……我以我爸爸發誓,我不會再和他繼續交往,你們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了。秦風不是那種甘心當紈絝子弟的公子哥,他沒有事業,會過得難受,我想,他不高興,陸老先生應該也難過。還,還有,他事業有成,對你,對你哥都有好處。他拓展了自己的人脈,也不必事事依靠陸家,自己就能打點好那些對他不利的人。請不要軟禁他,給他一個機會東山再起,好不好?”她努力降低姿態,眼裏含著濃濃的祈求,手指用力扣著桌麵,關節繃得發白,看起來楚楚可憐。
陸桓之微笑:“這真的很難,若初,實不相瞞,今天你同意分手的事自然被轉達給了秦風,他氣得口不擇言,爺爺和爸爸更加生氣了,勸服的難度更大。”
林若初心一涼,眼睛酸酸的就像被潑了醋一樣難受,她努力理著思緒,隔了會兒定定看著他,哀求道:“桓之,求你,求你,你讓我過來肯定不是為了說很難,要不然你在電話裏就可以說清楚了,你有辦法的,你肯幫他的是不是?”
陸桓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可是指尖略微用力的在她皮膚上摩擦了一下,曖昧的氣氛油然而生,林若初怔了怔,隻見他漆黑的眼眸如琉璃映著陽光一樣流光溢彩,含著難言的誘`惑
和溫柔,他開口,溫柔如水:“若初,隻要你肯陪在我身邊,即使再難的事我也會做。”
林若初頓時覺得耳邊轟然一響,眼睛驟然睜大,目光裏充滿不可置信,她一句話都說不出,隻聽陸桓之繼續道:“我忘不了你的,若初。”
她的手已經被握住,她本能的往回縮,卻被他攥緊,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著她的皮膚。她開始顫抖:“桓之,楚小姐會難過的,你們已經訂婚了,不要因為我而悔婚,她真的很好……”
陸桓之微笑,站起身,繞到她身邊坐下,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跳得更加厲害,他開口:“即使和她結婚,我最愛的也是你,若初,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她尖叫著推開他攬過她肩膀的手,可是他已經抱住了她,雖然遠不如陸維鈞強壯,可是對付她一個女人簡直綽綽有餘。林若初掙不脫,顫抖著抬頭看他,他低頭吻了過來,她慌亂的躲避著,還好,他沒有進一步舉動,輕輕喘息著,竭力克製著,隔了一會,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臉道:“我說過,隻要你和我一起,我什麽都願意做。”
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整個人仿佛被凍進了冰庫,連皮膚都開始發涼。
她懂了,都懂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她若不答應做他的情`婦,他什麽都不會做。
原來他讓她來這酒店,真的是不懷好意,做這種事情,能不注重**麽?她甚至可以確定,他在樓上一定已經開好了房間。
原來他竟然是這樣的人,他背叛自己的未婚妻,也踐踏她的尊嚴,他威脅她,他覬覦她。她睜大眼盯著他,陸桓之,很陌生,陌生得她已經不認識了。
曾經白衣仔褲的溫柔男人是他,還是現在這個衣著優雅滿心欲`望的男人是他?
她揚手揮過去,顫著聲道:“陸桓之,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
他避開,一隻手捏住她胳膊,另一隻手輕揉她發絲:“我愛你,我不想放棄你。”停了停,又歎息,“秦風的事,很棘手……他這樣一鬧,本來爺爺說了要救鄭書記,現在也黃了,或許過段時間會下判決。”他惋惜的比了個手槍的手勢。
他威脅她。她如果得罪他了,此事便沒有轉機,甚至,這個露出他獠牙的男人說不定會反咬秦風,將事情推向更淒慘的方向。她必須忍,為了秦風,必須管住自己的手管住自己的嘴。
她崩潰的抱住胳膊,嘴唇被她咬得卡白卡白,隔了一會兒她呼吸不暢鬆開,立刻有血珠子沁了出來。
陸桓之伸手去擦拭她唇上的血,她抖抖索索的避開,顫聲道:“求你,讓我……考慮考慮,我想想……我累了,我回去了,還要喂狗……”
陸桓之也不多說,溫柔道:“我的號碼你記下了吧,等你答複,寶貝。”他低頭在她額上一吻,“我送你回去?”
她就像被燙了一樣倏地站起來,機械搖頭:“我,我自己走走,外麵涼快,我走了,走了……”
陸桓之微笑著看她邁著僵硬的步子走出去,眼神裏透出了魚兒上鉤的得意之色。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隻解決了一個草莓的蛋糕之上,拿起叉子切了一塊吃下,很甜。
林若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酒店的,她漫無目的往前走,眼神無焦距,忽然重心一變,她差點摔倒,原來是走到人行道的盡頭,該下階梯了。她這才發覺自己的腳已經劇痛,腳踝後麵磨出了血泡,雖然這本是一雙柔軟的裸色小羊皮低跟涼鞋。一發覺傷口的存在,她每走一步就痛得和在刀尖上漫步一樣,勉強掙紮著走到花壇邊上坐下,眼淚忽的流了出來。
淚水一出眼眶,便止也止不住,衝刷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她捂住嘴,卻依然掩不住哽咽的聲音,最後變為崩潰的嚎啕大哭,她知道這樣很丟臉很軟弱,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除了哭她還有什麽法子發泄。她已經決定了為了秦風放棄尊嚴放棄一切,隻要能讓他獲得再次頂天立地的機會,可是,陸桓之這樣的舉動就像剜去她的血肉一樣。
他是她心中的白月光,最純的愛戀,無關乎金錢無關乎欲`望,就那樣簡單幹淨的愛著,可是,那樣溫柔的男人,三年都沒有勉強過她的男人,違背了忠誠的原則,還要求她這個前女友當情`婦。
眼淚沿著臉頰往下滾落,跌在裙子上,濡濕了淺藍的布料,猶如開了一大朵一大朵藍色的花。四周有人說話的聲音,有腳步聲,街上還有嘈雜的車流聲,可是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哭聲。路人紛紛回頭看著這個漂亮的女孩,不知道她怎麽會哭得那麽絕望。
手機提示有新短信,她顫抖著打開那個來自陌生號碼的信息:“若初,回去了嗎?早點休息,我很想你。愛你。”
多關懷,多溫柔!可是她隻想把手機給砸了!
他愛她嗎?她閉上眼,回想起上幾次見麵時他對楚維維的溫柔熱情,他眼中湧動的光也是迷人的,和他對她說愛時差不多。
所以,他不愛她。想起他交往時的溫柔和方才差不離,她覺得心髒猛地一縮,就像被一隻大手用力攥住,擠壓出裏麵的血液,疼,疼得她全身是冷汗,疼得她除了流淚之外和死人一樣一動
不動。
他從來沒有愛過她!都是假的!假的!她以為自己即使墮落得透不過氣,也至少有美好的回憶可以讓自己喘息,可是這回憶的美好是她想象出來的!
剛分手時他做出戀戀不忘的姿態,是為了讓她更放不下,還是為了表示他是個深情的人,博取楚維維的同情?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水都被化為了眼淚和冷汗,整個人已經枯竭了,死氣沉沉。她木然站起來,腳還是很疼,可是這比起她心裏的疼簡直不值一提,她打了車回住處,在後鏡裏看到自己的臉,蒼白浮腫,和鬼一樣。
車在紅燈之前停住,她茫然的看著車窗外,景天的大樓映入眼簾,樓上還有稀疏的燈光,想必是員工在加班。她數著樓層,1,2,3,一直到了28樓,那一處燈光,很熟悉。
陸維鈞的辦公室還亮著燈,他在加班?
她忽然對司機道:“麻煩就在這兒停車,謝謝。”
既然隻能出賣自己換取秦風的前程,那麽,她寧可賣給陸維鈞,至少他直接,不掩飾他的渴求,比虛偽反而可愛太多了。
她知道自己會受到比曾經難堪得多的羞辱,可是秦風肯為了她放棄一切,她為什麽不能放棄自己的一切作為回報?臉麵,尊嚴,什麽都不要了,陸維鈞的羞辱她還在乎什麽?
林若初怔然站在景天大樓門口,狠下心,撥了陸維鈞的電話,兩聲長長的等待之後,他接起,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迅速掛斷,再撥便是無盡的忙音,他把她拉黑了。
她顫抖著收好手機,理了理頭發,走進寫字樓,去洗手間洗去臉上的淚痕,嚴厲命令自己微笑,直到唇角往上揚起,她才走出去,乘著電梯到了熟悉的樓層。
這層樓靜悄悄的,益發顯得她的腳步聲清晰無比。每走一步,她就覺得心跳快了一分,走到陸維鈞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覺得心髒已經超出了負荷,跳得有些疼。她站直身體,深呼吸,努力的微笑出來讓自己顯得漂亮些,抬手,輕輕敲響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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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這兩個死冤家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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