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心的認錯
林若初怔忡半天才勉強開口,聲音微微的嘶啞:“我錯了。”
這三個字費盡她所有的力氣,說完之後,她隻覺得每一寸血肉和骨骼都開始坍塌,她甚至能聽到碎裂的輕微聲響,身體說不出的疼痛,痛得她瑟瑟發抖。還是求他吧,即使徒勞,但是為了父親,為了將來,她不得不讓步,不得不把尊嚴雙手奉給他,他是收藏也好,是踐踏也好,反正她盡力了。
“錯了?說說自己哪兒錯了?”他放開手,往後一靠,倚在柱子上好整以暇看著她。
“我……不該罵人,不該當眾掃你麵子,不該……”她低頭看了一眼受傷的小腿,喉頭一哽,不知道是否把倩倩的挑釁也背到自己頭上。
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前裝可憐,實際歹毒無比的女人。解釋,他會信嗎?
陸維鈞沒有繼續下去,淡淡問道:“腿怎麽了?”
“剛才摔了。”
“至於包成這樣?”
“摔……摔在玻璃上,所以……”
陸維鈞冷冷一笑:“下次摔跤要看準地方摔,明白嗎?好了,上去吧,我的房間是二樓盡頭的那個,洗幹淨去**躺著。”
果然,誰都把她往壞裏想。她忽然想起花映月來,也隻有那個風塵女子認為她冤枉。讀臨床醫學的高材生,明明可以有個光明的前途,為何走上這條路?池銘如此待她,她也不離開,難道,又是一個可憐人?
陸維鈞並未跟上,她拖著孤獨的影子上樓,頭發暈,一個不小心歪了下,撞上了一處客房門,剛剛站直身子,房門忽然打開,倩倩的臉出現在麵前。
她見到林若初,吃了一驚,伸出頭左右一看,沒看到別人,想起方才被陸維鈞趕出去的一幕,心中窩火不已,冷笑道:“你還好意思進來?以為陸少會碰你?如果不是你惹他生氣——”
林若初不想理她,轉身就走,倩倩見她不回應,跟上前用力推上她的背,她本來就頭暈,又沒有防備,撲倒在地上,倩倩踩上她受傷的腿,眯眼微笑:“可惜剛才沒機會這樣推你,如果你整個人都撲在那堆玻璃上,現在想不要臉的爬進陸少房間都爬不動。”
別墅很靜,即使在門口也能聽到話語聲,陸維鈞在外麵抽了支煙回來,不曾想到能聆聽如此對話,他匆匆跑上樓,正看到倩倩用力踩踏著林若初的傷腿。
倩倩聞聲回頭,嚇得身子一軟就跌在地上,陸維鈞看了她一眼,她就覺得自己仿佛死過了一次,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無心和她多說,指了指她,冷冷道:“在這兒等著。”說完便蹲下去抱起已經疼得昏厥過去的林若初,匆匆放到自己**。她腿上的紗布沁出猩紅的血跡,他揭開一看,轉身便去了旁邊池銘的房間敲門:“池銘,讓花小姐出來,有急事!”
過了一會兒,花映月慘白著一張臉蹣跚走出來,手指緊緊抓著衣襟掩住鎖骨的傷,他也無心說別的,道:“林小姐的腿傷,麻煩你處理下。”
她如逢大赦,加快步子往他的房間走去,池銘眼中含著隱忍的怒火,卻依然帶著邪氣的笑:“關鍵時刻把我女人叫出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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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女主會脫離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