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霸愛 冷情BOSS,請放手 / 刻意誤導/看書閣

林若初怔怔看著陸維鈞帶著許晨遠去,過了半天才回過神,承受著人群裏投來的各種鄙夷眼神。

“仗著漂亮就恃寵而驕了?”

“陸少估計不會再要她了吧,爭風吃醋鬧到公共場合,實在太丟人了。”

在場的精英自不必說,其他的情?婦的態度從一開始的欣羨轉到現在的幸災樂禍。她就像一個孤島,被紛紛亂亂的議論和嘲笑的眼神組成的海洋漸漸淹沒。她覺得有些透不過氣,緊緊抓住一旁的窗帷,膝蓋微微顫抖。受辱的是自己,被斥責的還是自己,她覺得自己又悲涼又可笑,整個人就是一個打扮精致的小醜,肆意供人取樂。

左胸悶悶的疼,不劇烈,卻一直持續著,讓她不得安生。她眼神空洞的凝視著窗玻璃,思緒已經飛回到幼時。當時她才八歲,小學二年級,她記得很清楚,那一天她高高興興的拿著打著100分的期中考試的試卷回家,因為媽媽說了,如果她考了滿分就會給她買當時小女孩裏流行的有蕾絲花邊和亮片的公主裙。

可是回到家,她隻看到家裏的一片混亂,一向俊朗優雅的父親竟然狼狽的坐在地板上,眼睛通紅。她聽到鄰居悄悄的說,媽媽走了,跟一個有錢男人走了,他們親眼看著她坐上別人的小轎車。

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小公主立刻墜落進塵土裏,成為被所有人指點嘲笑的孩子。所幸父親沒有因為母親的緣故苛待她,甚至對她更加寵愛。她越來越愛父親,也越來越恨母親,甚至在一年後父親得知了母親的消息把她帶去醫院,她在病房外看到彌留之際的母親,哭鬧著打死不肯進去,說她沒有媽媽。

她沒去殯儀館,也沒去看母親下葬,這麽多年從未去掃過墓。她想不通不告而別之前那溫柔又漂亮,會給她輕輕唱歌,會給她做很多美味的母親怎麽會變成為了錢拋棄丈夫和女兒的虛榮女人呢?當情`婦很好嗎?不,一點也不好,沒有尊嚴,沒有自由,任人欺淩,這些滋味她現在是嚐了個遍,母親有沒有嚐過?應該嚐過吧,要不然怎麽隻享受了一年的豐沛物質就去世了呢?她有沒有後悔過?

眼淚掉得那麽快,濺在胸前的衣服上,和上麵點綴的水晶珠子一樣閃亮,她的眼睛被水晶反射的燈光刺得很疼,隻能閉上眼,把頭靠在玻璃上想讓發燙的額頭降降溫。她又想起母親了,以前發呆的時候也會把頭靠在玻璃上。

雖然她極力避免想起這段殘忍的回憶,可是她畢竟是她的女兒,她長得像她,動作像她,遺傳她的好嗓音,遺傳她的好廚藝。她忍不住顫抖起來,她想,如果母親從來沒有離開過該多好?如果一家三口一直幸福在一起該多好?她小時候和父親說,長大了要考爸爸任教的大學,進爸爸所在的中文係當他的學生,爸爸笑嗬嗬的親她,說他要求很高,即使是女兒,不合格也不會收來當學生,媽媽就在旁邊抿嘴笑,剝開一枚荔枝喂進她嘴裏,又給爸爸喂一枚。

如果生活軌跡不被打亂,她就不會想著要掙很多錢而考熱門的經濟學,也不會遠離家鄉到N市,也不會遇到陸桓之,更不會碰見陸維鈞,她就一直和父母在一起,最後或許和父親一樣留校任教,嫁給父親另外的學生。她想得心疼,喉嚨疼,眼睛疼,疼得她快窒息。她想她永遠忘不了許晨剛才那惡毒的聲音,她過得那麽痛苦了那個被寵壞的女孩還來落井下石捅她刀子。她母親再怎樣不堪也畢竟入了土,怎麽能讓外人這樣侮辱。

她實在站不穩,那雙漂亮的高跟鞋簡直不是給人穿的,她站得太久,小腿開始抽筋,便扶著牆一步步往前挪動,找到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

她攥緊手指想著陸維鈞離開前指著她鼻子說的那三個字,可真冷,真可怕,隻差沒明說“你死定了”,他是不是已經給父親打電話了?父親怎麽受得了這種打擊呢?妻子去當情`婦了,女兒也當了情`婦,父親又帥氣又有才華又善良,怎麽就這麽命苦呢?

她茫然的盯著手腕上繞著的寶石珠串,底下藏著的傷疤好像又開始疼了起來,她這冤孽就算死一百次也償還不了父親的養育之恩和萬般寵愛。她該怎麽辦,誰能告訴她?可是她又能相信誰,依靠誰?

她抱著胳膊沉浸在痛苦中,不知過了多久下巴被掐住抬起,陸維鈞冷漠的麵容映入眼簾。

“自己打車回去,我送晨晨。”說完,他打開錢夾,抽出幾張粉紅的票子遞給她,她怔怔的,沒有接,他不耐煩的放在她膝頭,轉身大步離開,沒有回過頭。

許晨眼睛紅紅的,可是心裏得意極了,花了好大力氣才保持著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好痛快,好高興,陸維鈞在兩人之間還是選擇信任她,對林若初一點情麵都不留,看來真的隻把這個漂亮女人當發泄的工具而已。不過漂亮嘛……她更得意了,的確,剛剛入場時的林若初豔光四射,可是現在這個哭的妝都花了,一臉髒髒的女人醜得要命,而她已經梳洗過,換上了榮靖毅堂妹備用的禮服,又嬌俏又可愛。

林若初這才注意到會場的來賓散了大半,繁華落盡之後的會場彌漫著一種頹唐的氣氛。她看著膝蓋上的幾張百元大鈔,咬得嘴唇幾乎出血,忍著氣收起來。她總得回那所豪華籠子接受他的裁決,而她這樣的打扮

走在初冬的街頭是會凍壞的,這麽晚了,說不定還會被不軌之徒盯上。現在還沒有確定他會怎樣做,或許她還有希望,她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了,這身體雖然被他玩髒了,但是好歹還是自己的,她不能虧待了。

許晨跟在陸維鈞身後,回想著剛才他難得的溫柔撫慰,心裏軟軟甜甜的就和剛烤好的蛋糕一樣。他會怎樣處置那個女人呢?她在腦海裏描繪那女人被趕走之後的狼狽模樣,心裏覺得特解氣,沒想到陸維鈞忽然開口。

“晨晨,你和她說了什麽,讓她這樣不知輕重的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她眼圈紅了紅,可是卻不好再哭了。剛才陸維鈞問過同樣的問題,她哭哭啼啼的岔開了,再用這一招的話隻怕他會懷疑。

“我……我隻是問她知不知道你有個雙胞胎弟弟,未婚妻可漂亮了,家世也好,她訂婚時也穿的ElieSaab的禮服,沒想到林小姐忽然……”

陸維鈞擺了擺手:“好了,我知道了。”

許晨依然對那件晚禮服耿耿於懷,她隻想趁機埋怨下,提醒他對林若初好過了頭,對情`婦何必送那麽好的東西,竟然和陸家正兒八經的兒媳婦的待遇差不多。她也沒搞懂為何陸維鈞聽了她的話會再次動怒,管他呢,隻要他夠生氣就行。

兩人又往前走了沒幾步,陸維鈞忽然停下,拿出手機給司機撥了個電話:“老張,你把車開到會所門口,鑰匙交給保安讓他等我出來給我,你回去再開輛車過來接林若初。”

許晨怔了下:“維鈞哥哥?”

“她穿那樣,萬一遇到個不像樣的出租車司機就不好辦了。”

他的聲音雖然淡漠,但是許晨心裏歡欣的火焰一下就熄了。他竟然還擔心那個女人!

“我,我想去下洗手間……”

“行,我先去取車。”

她覺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又不想爆發出來再次讓陸維鈞不悅,找了個理由暫時離開,去洗手間哭了一會兒發泄掉不甘的怒火才走出來。她低著頭沒看路,在走廊撞到了一個人,剛想道歉,那人先開了口:“許小姐。”

她一看,是酒會上的一個來賓,具體什麽身份她沒認真去記。她點點頭就想走,覺得那人飄忽的眼神十分惹人厭。

那人竟然開始搭訕:“許小姐今天受委屈了啊。”

她皺皺眉:“算了,和那種沒教養的女人沒什麽說的。我先走一步。”

“是是,沒什麽教養,估計陸少不會要她了吧……”那人眼中含著貪婪和探詢,語氣也說不出的曖昧,許晨剛想發火,張了張嘴一下反應過來,斂去臉上不耐煩的神色,低聲道:“這位先生意思是?”

“我這人比不得陸少,不敢那麽挑剔,選女人,好看,身材夠辣就行,不懂事關屋裏就是了。如果陸少真的不要她了……”

許晨聽他說得粗俗,淡淡一笑,打斷了他:“維鈞哥哥把她丟在會場呢,你說呢?不過如果想讓林小姐接受現實,這位先生得花點心思呢。”

她轉身就走,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剛才那男人雖然衣冠楚楚,談吐卻那樣粗俗,想必對女人也是直來直往的,林若初至少要被揩下油,甚至會更慘。誰讓她不知好歹敢對她潑果汁,誰讓她不知輕重勾`引陸維鈞,如果那男人膽子大一點直接把她辦了最好,這樣的話陸維鈞肯定不會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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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了再加更吧……今天嚴重了,一直昏昏的,鼻子也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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