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白鬱依微笑著打開食盒,小心地將飯菜一盤盤擺到茶幾上。
“寶貝,做了什麽好吃的?”“就幾樣家常小菜,你湊合著吃一下,沒你煮的好吃。”白鬱依隨口回答,絲毫沒察覺到自己身旁的登徒子的反應:“快坐下吃吧,等下冷了不好吃。”
“好。”鍾貝琛漫應了一聲,終於收回目光,在沙發上坐下:“怎麽就一副碗筷,你不一起吃嗎?”
“我回去吃,這是給你一個人準備的。”白鬱依溫柔地回答道:“你快吃吧,我回去了。”
鍾貝琛不樂意了:“跟我一起吃。”說著把白鬱依拉到身旁坐下。入口的小白羊,哪能讓她全身而退。
“就一雙筷子怎麽吃啊,並且我就準備了一個人的量,吃了你不夠了。”白鬱依麵露難色。
“沒關係,我們合用一雙筷子,吃完再用下小點心。”說話的時候,眼睛落在白鬱依的小臉蛋上,想著,這個小點心看起來好開胃,好久沒品嚐了。
白鬱依感覺鍾貝琛的聲音有點變調,抬眸看去,正對那一泓深泉,總覺得他的“小點心”三字意有所指,臉色頓時變得微紅:“不,不用了。”
“寶貝,怎麽臉紅了,你想到什麽了?”鍾貝琛賊喊捉賊地問道,聲調越發曖昧。
白鬱依渾身不自在,挪了挪身子:“沒,沒什麽。”
“既然沒什麽,就開始吃吧。”說著,鍾貝琛率先夾了一筷子菜喂到白鬱依嘴裏:“來,嘴巴張開。”
白鬱依被動地接住菜,目光卻看向鍾貝琛,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已然又把筷子伸到盤子裏夾了菜往自己嘴裏喂,她便跟著淡定地慢慢嚼起來。
一頓飯,吃得白鬱依各種煎熬,從記事以來,好像都沒享受過這種被人喂的待遇,並且還是跟人合用一雙筷子。她記得鍾貝琛是有潔癖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嫌棄她的意思。同時,她看著盤裏的飯菜越來越少,依舊想不出怎麽跟鍾貝琛開口說林氏的事,她真不想破壞此刻溫馨的氛圍。
終於,鍾貝琛放下筷子,意猶未盡地:“真想你天天給我送午餐過來。現在你要照顧外婆,就算了。”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明天再做給你。”白鬱依站起來,開始收拾碗筷。
“不用收,我叫人進來。”鍾貝琛按住白鬱依的手,拉她坐下,一手自然地攬住她的腰,一手拿起手機:“姚秘書,讓人進辦公室收拾一下。”
“不用,我來就好了。”白鬱依覺得鍾貝琛這架子也太大了,這點小事還要叫人。
鍾貝琛臉上頓時有點不悅:“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不是女傭,這種事,不要你來。”
白鬱依看著鍾貝琛的表情,有點怯怯地,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他為好,便僵僵地收回手。
很快,就有人敲門進來,收拾幹淨了走出去。白鬱依覺得自己也沒理由待下去了,便站起來:“貝琛,我回去
了。”
“寶貝,我還沒吃飽。”鍾貝琛也跟著站起來,從背後抱住白鬱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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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貝琛出來時,看到白鬱依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樣子,倍覺可愛:“寶貝,在想什麽?是不是在回味我們剛才的?”
“沒有,別胡說!”沒等鍾貝琛說完,白鬱依就氣鼓鼓地打斷他的話,這個男人腦子裏都裝的什麽!張口閉口都是這些!
“沒有就沒有,這麽急著否認,讓人很容易誤會成你被說中心思惱羞成怒。”鍾貝琛躺到白鬱依身邊,邪笑著揶揄道。
白鬱依打量了一下房間裏的情況,發現這裏的設施簡直可以媲美皇庭香榭的臥室,再想起鍾貝琛說的“辦公桌的延伸功能”,心裏不覺有一股醋意冒出來:他不會經常在這裏跟女人親密吧?即便現在沒有,以前呢?
“小腦袋瓜裏又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我以前有沒有跟女人在這裏做過?吃醋了?”鍾貝琛嘲弄的語氣在耳邊響起。
白鬱依羞赧地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厲害了,她想什麽他都知道。她本來不想承認的,可記起心中的事,覺得讓他得意一下有何妨:“是啊。你在這裏幹什麽可比在別墅方便多了,我在想,這張床躺過多少女人。”越說,心裏越是發酸,想到這個男人跟別的女人一起翻雲覆雨,她簡直難受得快窒息,忍不住細看了一下床單,甚至湊近聞了聞,雖然並沒有發現什麽痕跡,仍舊對這張床產生了極度的厭惡情緒,騰地坐起來。
鍾貝琛一把將白鬱依扯下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依依,看你激動的,原來你這麽在乎我。我告訴你,這裏根本就沒有女人進來過,連我的辦公室,除了工作相關的,其他女人都沒有機會進來。”
他在說什麽,這裏就她一個人進來過,甚至辦公室也沒接納過不相幹的女人?白鬱依心情不覺明媚無比,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真的嗎?你沒騙我?”
“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麽。”鍾貝琛寵溺地拍了白鬱依的頭一下:“腦袋瓜裏一天就知道胡思亂想,難道我在你眼中就那麽好色?”
“哼,是誰第一次見我就要玩‘齊人之美’,還怪我胡思亂想!”白鬱依撅著嘴唇,不滿地說道。
“我逗逗你還不行嗎?允許你跑來鉤引我,就不準我將計就計?”鍾貝琛鼻孔裏也哼了哼:“你以為我那天想把你辦了會做不到?”這丫也太小瞧他的能耐了,他如果不有心放水,她能溜!
說到鉤引,白鬱依立馬想起了來這的主要目的,既然都說到這裏了,何不趁次機會一並講完:“貝琛,我想跟你說點事。”心裏到底還是擔心他不高興的,所以說話的聲音很低。
很久沒看到白鬱依這麽鄭重其事的樣子,鍾貝琛不覺有些奇怪,但經過他高智商的腦袋一分析,結論已經出來了:“跟林家有關?”說起林家他就想到林天揚,心裏頓時不爽。
“嗯。”白鬱依弱弱地應了聲:“林,林威找我,想我讓你幫林氏。”她本來要叫林伯的,怕鍾貝琛聽到更不高興。
“林威跟你說什麽了?是不是大講林家對你的恩情,還有林天揚對你的奸情?”鍾貝琛的目光冷了幾分,聲音裏帶著諷刺:“你今天這麽配合,如果我沒猜錯,就是為了林天揚迎合我吧?”
白鬱依的臉上也跟著一冷,他果然吃醋了,並且說得這麽刻薄,她跟林天揚有尖情嗎?她不是告訴過他,林天揚上次說了以後隻想做她的哥哥而已,他為什麽還要給人安莫須有的罪名!要是換做其他時候,她可能會起身掉頭就走,可是現在,林氏岌岌可危,林天揚的名聲也跟著毀了,他們對她都有恩,她不能無功而返:“先不說是為了誰,出於什麽目的,我想問一句,我今天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鍾貝琛冷哼一聲,她為了別的男人熱情澎湃,倒問他滿不滿意,像她這樣,估計沒男人會滿意!這樣想著,嘴上卻冷嘲道:“滿意,如果換種方式,我會更滿意!”說話的時候,他已忍不住生出折磨她的欲望。這個女人,怎麽養心都是野的,他又何必憐憫她!
“如果滿意,是不是該給點回報?估計那些伺候過你的人,你都會給不錯的……酬勞吧?”她覺得此刻,自己跟出來賣的女人幾乎沒什麽區別,可是,既然已經鬧僵了,更不用忌諱了,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
但她沒想到,每多說一句,鍾貝琛的心就更冷一分,她居然學會討價還價了,從來沒為自己討過卻,為了姓林的,廉恥都不要。但他還是忍不住想提醒她:“你知不知,林威一直在利用你?林天揚其實是滿嘴謊言,他根本就不是誠心要當你哥哥,上次,他是在演戲,目的就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懷疑他的傷根本就是自己製造的,我不可能打成那樣!並且那天他一直在刺激我!所以,林氏現在遭受危機,林天揚身名受損,都是他們自找的!”
“你夠了!他一片好心祝福我們,你把他打成那樣還汙蔑他!並且林家本來對我就有恩,我回報一下他也是理所當然。你可以袖手旁觀,但不可以誹謗他們!”白鬱依已經氣得快說不出話來,坐起來,麵紅耳赤地往地上奔。
“我讓你走了嗎?”鍾貝琛久違的冷冽語氣響起:“過來,把我伺候好了,我會考慮幫林氏。”
“不,不!”她實在難以想象那旖旎的畫麵,嚇得倒退兩步,花容失色:“貝琛,求你,不要這樣。”
“怎麽,不願意了?你覺得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後悔了,你可以馬上離開,但不要再對你剛剛講的事抱任何希望。”鍾貝琛的嘴角掛滿了嘲諷。他其實不想刺激她的,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會怎樣選擇,他倒是期望她不屑一顧,轉身就走,那樣,他反而狠不下心了。
可是,他到底失望了。
“會,我當然會。”白鬱依生怕鍾貝琛改變主意,趕緊漲紅著臉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