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玥宮!”一聽到這三個字林風就來了興趣,即時又想到,神玥宮被滅之後血獅教也跟著消失,那這滅宮一事會不會就是血獅教所為?如果真是這樣,血獅教不就是小鸚的大仇家?小鸚的大仇家間接的也就成了自己的大仇家?可他們現在儼然已經成了武林公敵!複雜的關係卻又似冥冥中注定了的——

“喂!想什麽呢?這麽入神?”趙宇卿叫了半天才喚回林風的魂兒。

“噢!我有些奇怪…”林風望著場中身手矯捷的五位黑衣人,道:“照你所說,血獅教也是剛剛現身,可阿冉怎會一照麵就知道那五人是血獅教的堂主?”

“你說這個啊!我也知道啊!”趙宇卿指著那五人道:“看看他們胸口的獅子頭,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同之處。”

觀察片刻,林風叫道:“啊!有誒!有誒!這五個人胸前的獅子頭都有鑲邊,黃色,綠色,藍色,橙色,還有金色,這代表的是……”

“是金-木-水-火-土——五堂——黃色乃土堂堂主,綠色是木堂堂主,藍色為水堂堂主,橙色是火堂堂主,而這金色便是金堂堂主了。”

林風皺皺眉頭,喃喃道:“怎麽好像每次都是別人解釋給我聽,難道我真的這麽孤陋寡聞,不知道神玥宮,也不知道血獅教,我所知道的東西好像都是從書本上獲取的,哎!是不是應該改變一下這個現象呢?”

趙宇卿拿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納悶道:“你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林風看了他一眼,忽然笑得賊兮兮的道:“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該去幫幫忙。”

趙宇卿瞪大眼睛,忙抓住他的手道:“那可不行,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你跑了,我怎麽辦,我可不想成為他們的靶子。”

“噗嗤”林風笑著扒開他的手道:“看把你嚇的,我跟你開玩笑而已。”

趙宇卿愣了一會兒,忽然道:“阿風,是你幫我驅散的那團熱氣對不對?”

林風奇怪道:“咦?怎麽這麽說?”

趙宇卿搖搖頭道:“不知道?剛才抓住你手的那一刻,我忽然就有種感覺,那個幫我祛除熱氣的人就是你,是不是?是不是?”

林風望著趙宇卿灼熱的眼神,心裏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他潛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偷偷的把手在背後的衣服上擦了擦,尷尬的道:“宇卿哥,你…你不會…”

看到一臉膈應的林風,趙宇卿腦中忽然冒出個詞,他忙澄清道:“你你你,你可不要亂想,我隻是覺得你的手冰涼冰涼的,摸起來很舒服,哎呀,我指的不是那個舒服,我我我……”

“哈哈哈……”林風指著趙宇卿大笑道:“你緊張什麽呀?你還不如不解釋呢,越解釋越說不清楚,欲蓋彌彰。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跟你開玩笑呐!”

“哦!啊?小心後麵——”

林風聞言,臉色微變,忽覺腦後一股勁風襲來,

確定了來襲的大概方位,本能的一錯身,險險的躲過了自背後刺來的一把長劍。

“邢世傑——”林風笑了一下道:“你還有臉回來啊,剛才那一跤怎麽沒讓你多躺一會兒呢?雖然本少爺很想教訓教訓你,但又怕髒了自己的手,所以本少爺打算放你一馬,趕快滾蛋吧!”

“哼——”一身白衫變成了花衫,頭發上還粘了幾片殘葉,一臉怒氣的邢世傑一挺手中的長劍道:“林風,我告訴你,怎麽說我都比你的命長,你身中天蟲蝕心草劇毒,那種毒發時的痛苦我可是早有耳聞,你以為你還有幾天可活,你以為你還能囂張幾天?”

林風眼神忽然轉為淩厲,似要將邢世傑千刀萬剮,他緩緩的擺出架勢,慢慢的道:“你很想親自體會一下是吧,那我就如-你-所-願。”

毫無預兆的,林風的身形化作一道流星,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的穿梭於邢世傑四周,將他搞的眼花繚亂,不錯,正是醉裏踏雲。

就在邢世傑已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林風大袖一揮,兩股紅影自兩個不同的方向分別射向邢世傑的左眼和右耳。

“哎呀!啊——”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的邢世傑,隻覺得左眼和右耳處分別傳來了錐心的疼痛,他捂住兩處,痛的在地上翻滾,邊滾邊罵道:“林風,你他媽的小人,你偷襲我,你居然敢偷襲我,啊——疼啊,疼死我了。”

林風麵無表情道:“這是你自找的,我隻是想讓你親自嚐嚐天蟲蝕心草的滋味罷了,你不是早有耳聞嗎?那就讓你的耳朵和眼睛都來體會一下吧!”

趙宇卿湊到林風身邊,低聲的道:“阿風,你…你剛才好像,好像一個……”

“像什麽?”林風忽然轉過頭,表情冰冷的盯著趙宇卿,他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怯怯的道:“阿風,你怎麽了?你以前可從來都不會這樣!”

林風歎了口氣,舒展了一下麵部表情,輕笑道:“沒事,沒事,不好意思啊宇卿哥,嚇到你了,你是不是想說,我剛才的樣子好像個鬼啊。”說著還對趙宇卿做了個鬼臉。

趙宇卿搖了搖頭,仍然一本正經的道:“不是啊阿風,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剛才的樣子好像一個複仇的修羅,你不會是被什麽給纏住了吧,還是練武的時候出了什麽問題,你剛才還有自己的意識嗎?”

林風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道:“宇卿哥,我跟你講,我很正常,非常的正常,我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麽,你是不是神話故事看多啦,不要胡思亂想啦!”

“是…是這樣嗎?”趙宇卿摸摸腦袋,又想說什麽:“可是剛才……”

“大哥?大哥你怎麽了?”邢旭傑由於腿部受傷,並沒有再去參加打鬥,他見邢世傑這邊有異樣,忙一瘸一拐的跑過來,拉住正自翻滾的邢世傑叫道:“大哥,你的眼睛怎麽了?你的耳朵怎麽了?怎麽都是血?”

他仰起頭,氣憤的對林風吼道:“林風,你

對我大哥做了什麽?你居然使暗器廢了他的眼睛?他到底怎麽得罪你了,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的對待他。”

林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我隻是要他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已。”

邢旭傑痛心道:“就算它有什麽地方做錯了?你打他,罵他都可以,可是你這麽做不免太絕情了嗎?我小妹剛剛還救過你的命,你怎麽可以這麽恩將仇報。”

“我恩將仇報?”林風露出無比譏諷的笑容:“你以為救我一命便是恩嗎?那麽與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相比到底孰輕孰重?如今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用什麽手段傷了你大哥吧?”

他舉起兩隻手,將兩根食指伸出來,隻見兩根手指的指尖處分別有一處細細的傷痕,他晃了晃兩根手指道:“看到了吧,我是用我的血來攻擊你大哥的。你還不知道吧,因為你爹的緣故,令我的血成了絕毒之毒,它現在不僅含有天蟲蝕心草的毒素,還有一種很毒的小白蛇影霧的毒。”

林風說完將兩隻手收回到袖子裏,又補充道:“對了,忘了告訴你,還有一些亂七八糟想殺我的人,比如像你爹的毒掌的毒,也一並被天蟲蝕心草收為己用,這些毒對我沒有什麽影響,但對你大哥卻……哼哼——他一定很痛吧,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留著天蟲蝕心草的解藥,所以…請他…自求多福吧!”

“林風,惡魔——你…你…”邢旭傑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惡魔?你是在說我嗎?”林風明知故問道:“這個詞我很喜歡,既然你都這麽叫我了,那我怎麽可以辜負這個詞呢,我馬上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惡魔——”

說話間,林風眼神悠的一變,身形忽動,在邢旭傑和邢世傑身邊遊走一圈將兩人製住,扔到了趙宇卿身邊,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塞到趙宇卿手裏道:“宇卿哥,這兩個人現在交給你做人質,這樣就不會有人敢傷害你了,我現在就充分的表現一下惡魔的本質給這位二少爺看看。”

他冷冷的瞥了邢旭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好似在說:“你就等著瞧吧!”

邢旭傑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能以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林風,仿佛在說:“哼——我等著看你怎麽死!”

林風並不在意的笑了笑,一揮手飄身飛進了混亂的戰場,他並不正麵與人對敵,而是施展醉裏踏雲身法抽冷子下黑手,凡是被林風碰觸到的人都是抽搐一下便倒地不起,才一盞茶的功夫連雲山莊原本所剩不多的黑衣人又被林風放倒了一大半,現在支撐台麵的也就剩那些血獅教的教徒了。

血獅教的五位堂主似乎發現了林風的異常舉動,五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金堂堂主長嘯一聲,已和火堂堂主抽身而退,於此同時,另有三名黑衣人補上了兩人的缺。

而金堂堂主和火堂堂主則悄然揮掌攻向了林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