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這近乎於光速的攻擊都能跟上,看來我要……”
從憐的話還沒說完,林奕凡就再度攻擊了,之前的攻擊節奏完全被從憐帶跑了,所以這次林奕凡要先發製人。
生肖刀化作原來的樣子,繁為簡,直接一刀對著從憐劈過去,隻是林奕凡的速度對從憐來說慢的可憐。
這柄刀的速度,對從憐來講就是跟烏龜爬沒什麽兩樣,所以從憐自付很輕鬆就可以躲過去,根本連自己的邊都沾不到,即便是在最後一瞬間,哪怕這刀鋒距離自己還有一根頭發絲的距離,自己都肯定能躲過去。
每到追光境的人,對光的速度一無所知。
但是林奕凡的攻擊又豈會是如此的簡單,就在刀鋒馬上就要觸碰到從憐的時候,林奕凡施展出了“破寒玉碎”。
從憐整個人都被凍住,雖然一個呼吸還沒到從憐就破開了這個,從憐的隻是這個時候,她的胸前就留下了一道傷口。
從憐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憑借追光境的實力,對付一個由天材地寶堆積起來的攬月境,竟然都會吃這麽大一個虧,關鍵是對方目前到現在還沒受一丁點兒傷呢。
這是從憐絕對不能忍受的。
隻是林奕凡的攻擊當然不止這一點,他在從憐手上的同時,又用了篁山眠竹術。
一個分身被製造出來,分身出來後,卻又立馬化作了一滴滴的水滴,憑空而飛向從憐。
從憐當然知道這些水滴一定有問題,所以大嘴一張,從嘴裏吹出了一口氣夾雜仙力的氣,想要把這些水滴吹回來。
可是篁山眠竹術可是最頂級的仙術,又怎麽可能被一口氣就破了。
所以這一口氣過後,對它們沒有絲毫的影響,從憐隻好重新化成人形,減少麵積。
然後一抬手,從手掌之見分泌出了墨綠色的粘稠毒液,一甩手,這些毒液也化作小水滴,向著篁山眠竹術飛過去。
但是這次從憐做錯決定了,因為這個篁山眠竹術不是攻伐之術,可是困人之術。
所以在毒液擊中水滴之後,卻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麽影響,二者雖然合在一起,卻依舊對著從憐衝了過來。
但是從憐作為十大家族的族長之女,又怎麽隻有這麽點能耐,之見她拿出一根海帶,隻對著水滴一刷,這些水滴,竟然就全都依附與海帶上了。
即便林奕凡的破妄瞳,也隻是看到那些水滴都被海帶以極其快的速度吸引過去了。
而且這種吸引還是不含仙力的,就好像磁石之間的關係一樣。
從憐破開了林奕凡的仙術之後,再次對著林奕凡衝了過來。
這也是林奕凡沒想到的,從憐竟然還有這樣的仙器,連篁山眠竹術都被他收了去,這仙器的品階也一定不低。
而從憐在見識到林奕凡的手斷,吃過虧之後,也不再做多餘的事了,隻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殺掉林奕凡。
而下定決心之後,從憐攻擊的速度更快了,彎刀當頭劈下,這次林奕凡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了。
從憐這一刀完全摒棄了任何的法術,完完全全的是憑借本能,突破極限的一刀。
這一刀快的語無倫次,雖然林奕凡破妄瞳同樣能夠完全看穿,可是這次的身體卻再也跟不上了。
林奕凡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彎刀向自己劈砍過來,卻根本做不出任何應對。
就在彎刀馬上要劈到林奕凡的時候,突然從旁邊伸出一直潔白如玉的纖纖細手。
這手看上去弱不禁風,可是卻一把抓住了從憐劈砍下去的手腕,被抓住之後,從憐的手腕就好像時間靜止了一般,分毫也動彈不得。
順著手臂向上望去,是一身灰黑色相間的長袍,分明就是侍女的衣服。
來者不是別人,是與林奕凡有過一麵之緣的碧簪。
平時無人去在意的一個侍女,可在此時竟然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總有觀沙境修為的碧簪自然是偏向於誰,誰就能活下去。
於是從憐趕緊說道:“快抓住他,他剛剛把半月石偷走了,隻要你幫我殺了他,他身上的半月石就是你的了。”
“而倘若我的大仇得報,苟活在這世界上也沒什麽意思了,自然會去找我的族人,到那時候就沒人再知道半月石在你手裏了。”
其實從憐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也沒人能夠抵擋住半月石的*,如果有,那麽肯定是有更大的危機在警告她,不要打半月石的主意。
聽了從憐的話,碧簪放開了她的手臂,而重新獲得自由的從憐就那麽站在一旁沒有動作。
她剛才的一番話就是想讓碧簪殺掉林奕凡,畢竟如自己殺掉林奕凡,總會被查出來,到時候免不了許多麻煩,可是如果由這個侍女殺掉林奕凡的話,那麽之後就算再怎麽調查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上。
鬆開從憐之後,碧簪看向了林奕凡,從憐在碧簪的身後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在心底期待從憐一擊就解決這個令人恐懼的敵人。
從憐惡狠狠說道:“他作為珍心坊的坊主,修煉資源何其多,從他這短短幾天就從探海境進入到攬月境,這肯定都是無數的天材地寶堆出來的。”
“隻要你殺了他,這些東西全都歸你,我一件也不要,我被他弄的家破人亡,我隻要報仇就好了。”
從憐越說越激動,好像現在就已經看到林奕凡倒下的那一刻了,隻是碧簪是背對著他的,所以從憐並沒有看到碧簪詢問的眼神。
出乎從憐的意料,林奕凡非但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愁眉苦臉,相反他更加淡定了,甚至還有心思挺直腰板,整理了一下剛才因為打鬥而褶皺的衣服。
接下來林奕凡說的話更是萬念俱灰:“你怎麽才來,我一會兒還要去見黎京老母不能活動太過劇烈,不然會被看出來的。”
“你趕緊把她解決了,然後去行宮外麵絲楞街的第四間宅子裏等我們。”
碧簪點了點頭,完全沒有當初接待林奕凡時候的能說會道,現在有的隻有無盡的冷漠。
與林奕凡的心情正相反,從憐現在是萬念俱灰,這個人也是林奕凡的人?
她來就是來對付自己的?
從憐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她不甘心的問道:“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吧,把我引過來,再讓這個人來殺掉我。”
“我輸了輸的很徹底,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的死,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