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九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並沒有怪罪林奕凡調查自己,隻是好似隨著林奕凡的話語陷入了沉思。
林奕凡說道:“其實我知道一個人,有可能治好你的女兒,隻是最近我沒有空閑,或許等這邊局勢穩定之後,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鶴九猛然抬起頭,一把抓住林奕凡搖晃道:“你剛才說什麽,說能治好羨兒的離火真氣是真的嗎?”
林奕凡本就有傷,被鶴九這麽一晃**,血又流了出來,鶴九趕緊把他放下來。
林奕凡說道:“我隻是說有可能,到底有沒有效果還不知道,不過那個人就算治不了,有一個地方也肯定能治,隻是那個地方有可能要了你的命,你是否還會去?”
鶴九一愣,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是我虧欠她們娘倆的,我當然願意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
“不過你說的到底是什麽地方,不會是海底的東海之巔吧?那裏的半月石雖然神奇,但是卻治不了,因為這並不是病,半月石被脫下的一瞬間,就會被離火真氣燒成灰的。”
林奕凡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那裏,至於是哪裏到時候再說,說不定我說的那人就能治,根本不需要去到那個地方,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去的。”
鶴九鄭重的說道:“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女兒,那麽即便讓我與你為仆從又有何幹。”
林奕凡說道:“不用你為我奴仆,仙人之尊不可折,隻需要你在關鍵時刻保護好我的小命就可以了。”
林奕凡順勢喝了一口酒,裝作迷迷糊糊的說道:“我剛才喝多了,之前說的大部分都是醉話,一些驚世駭俗的話,麻煩你不要當真,最好也別記住。”
最終鶴九還是答應了林奕凡的要求,身份擺在這,林奕凡說的每句話他都不能不重視。
林奕凡得了仙人的庇護,倒也沒有多少興奮,這在他看來好像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每個人都有弱點,隻要抓住弱點便可以控製他們。
達成目的的林奕凡繼續療傷,之前在第一次傷勢未好的情況下,又強行施展化流術,導致傷上加傷,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關係,而是一加一大於三。
眼下的傷勢可以說非常嚴重,再加上林奕凡的體內本就有無數舊疾,而且之前又吞服了那麽多的丹藥和天材地寶,原本的大補之物,眼下都化作毒藥,開始反噬林奕凡。
其實這一切都隻需要一粒半月石就可以治好,隻是這半月石隻有一顆,林奕凡是不會用的。
這其實也是他不參加比鬥的原因,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在比鬥之前根本恢複不過來。
所以自己隻需要在後麵運籌帷幄就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林奕凡就在鶴九的祥雲上調理傷勢,也得虧他財大氣粗,天材地寶不要命的往嘴裏塞,傷勢雖然沒如何好轉,但是卻也沒惡化。
與此同時,在數萬裏之上的一座浮島之上,這裏是從前靖山門弟子的後代居住之地,這些人在這一層屬於最下層的人員,修為不高,也沒什麽靠山。
但是宰相門前七品官,畢竟是背靠靖山門,這裏的繁華程度絲毫不弱於垓泉宗那裏。
而在這裏的外圍,有大概十多戶人家聚集在一起居住,由於人太少倒不是個村子。
大概一年多以前,這裏來了一個孔二牛,當初他來的時候衣衫襤褸,落魄至極,被村裏好心收了。
之後他就在村子住下了,由於是一個沒修為的山人,一些外出跑腿的活也不用他幹,隻需要在家裏把田地種好就行。
而這個孔二牛幹雖然長的瘦弱,但是幹起活來還真拚命,一個人甚至能幹兩頭牛的活,就這樣才得了個孔二牛的名號。
孔二牛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村裏人看他可憐收留了他,還分了他的地,所以他在給自己幹完活之後,也會去幫其他人幹活,自從有了孔二牛之後,幾乎所有人的活都少了一半。
於娟娟挎著食盒,來到地頭,眼下孔正在為她家幹活,於家的地裏的活都是孔二牛幹的,因為於娟娟的父親於三叔,是給孔二牛第一口飯的人,救命的恩情,孔二牛隻能當牛做馬來報答。
於娟娟站在地頭,看著正在揮灑汗水的孔二牛,滴滴汗水在太陽的蒸騰下,順著他那健碩的肌肉流淌下來,看的於娟娟臉都紅了。
孔二牛如果把臉上的灰土洗了下去,那這裏誰家的小夥都比不上。
於娟娟俏生生的敢了一聲說道:“二牛哥,吃飯了,今天終於我娘特意燉了半隻竹靈鼠,你快來嚐嚐。”
孔二牛這才發現有人過來了,他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著答應道:“好。”
放下手中專門收割靈米的鐮刀,走到了地頭,從於娟娟手中接過了食盒,說道:“娟兒妹子,還麻煩你跑一趟,這裏灰多別弄髒的衣服,以後我回去吃就好了。”
於娟娟吐了吐舌頭說道:“我才不信你,你自己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距離中午都過去一個時辰了。在家等了那麽長時間,也沒見你回去,當然得麻煩我親自跑一趟了。”
孔二牛笑了笑,埋頭大口吃了起來。
於娟娟趕忙關心的說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二牛哥這有水,給你。”
孔二牛接過水壺之後,大口喝了幾口水,補充一下上午流的汗水。
於娟娟等著孔二牛喝完水之後,羞澀的說道:“二牛哥,我爹讓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飯,他要和你喝兩盅。”
孔二牛點點頭說道:“好。”
於娟娟笑著說道:“那說定了。”
等孔二牛吃完,於娟娟把食盒收拾好水壺就給孔二牛留下,自己則是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孔二牛看著於娟娟的背影,搖頭一笑,於娟娟的心思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隻是,隻是自己已經有師傅了,是不會對別人生出感情的。
或許自己這輩子就隻是一個廢人了,但是,但是自己還是師傅的徒弟,師傅也從未說不要自己這個徒弟。
如果可能的話,他自然永遠都要當師傅的大弟子,隻是讓他自責的是現在自己修為盡失,和凡人沒什麽兩樣,實實在在的給師傅丟人了。
如果,如果自己能夠恢複修為,不,哪怕隻是修複好根基,可以從頭修煉都行。
想到這裏,孔為真就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對自己造成了極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