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受辱,就是在對我們宣戰。”

這名執事心裏咯噔一聲,現在可不是往日,能夠隨意殺人,最近可是靖山門的盛事。

雖然殺掉侮辱門派者,的確可以樹立門派的威嚴,但是眼下時機不同,這麽做隻會讓別人看了笑話,而且也都會認為靖山門做事不夠周到,到時候就會看輕靖山門,認為靖山門沒有城府。

如果換成這名執事來做這件事,那麽他依舊會恭恭敬敬的把這人請進入,好吃好喝的供著,讓他享受一下最後的歡樂時光,然後得這次大比結束,在他快到回到自己宗門的時候,再殺掉他。

這樣一來,明麵上他的死與靖山門沒有絲毫關係,靖山門就少了一個敵人。

當然這名紈絝子弟突然死在了回家的路上,傻子才想不到是靖山門做的,這樣一來,大家就都會高看靖山門一樣,做事滴水不漏。

既在宗門大比的時候,忍氣吞聲,有大家風範,之後殺起人來也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樣的宗門,都會小心應對的。

可是眼下與四林宗結下仇了。

隻是錯誤已經釀成,這孔為真還是自己宗門的人,就算自己對他有不滿,可是到底也還是得向著他的。

於是說道:“諸位道友,雖然我們靖山門熱情好客,也感謝修為賞光,但是我們絕對不歡迎一些想要破壞我們與修為良好關係的人,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

“各位還請進入山門,裏麵已經匯聚了其他道友,眼下也屬實是我們上五方萬年不見的盛事,各位趕快尋找老友敘舊吧。”

同時這執事一揮手,示意幾名弟子把這裏的屍體和血跡都處理了。

同時壓低聲音,對著孔為真說道:“這位師兄你糊塗啊,我我知道看不起我剛才的做派,可是那也非我本願。”

“隻如今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靖山門,結果您一上來就把人殺了,恐怕現在都在看我們笑話呢。”

孔為真看著他說道:“或許我是誤會你了,可是我沒有誤會剛才那人,他已經辱及了我的師傅,那他就必須死。”

這名供奉驚訝的說道:“師兄你的師傅?剛才他好像沒有提到誰啊,除非,”

“啊!你,你的師傅是白”

後麵的字供奉沒有說出來,孔為真點點頭。

供奉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師兄你先回山吧,這裏我來處理。”

孔為真終歸還是行了平輩禮,說了一句:“有勞了。”

林奕凡跟在後麵一直沒說話,實則他的想法卻與那名供奉不謀而合。

雖然雷霆手段可以直接震懾住所有人,但是其實也還是要分場合的,明麵上就要有明麵上的行為,暗地裏才有暗地裏的陰狠。

不過這次林奕凡卻不打算點明,該教的幾年前就已經教給他,之後就靠他自己。

林奕凡與孔為真走過大門,騰雲飛起,由孔為真領著,向門派伸出飛去。

孔為真一邊走一邊與林奕凡介紹:“門派外圍都是山林,這裏有許多天材地寶和少量未馴服的凶獸,都是可以隨意采取的,但是要有節製,而且絕對要留下種子,以免固澤而漁。”

林奕凡順著向下望去,果然看到下麵密林裏的仙力都快要凝成實質,可想而知在這裏生長的天材地寶,絕對長勢極好。

下麵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晃動的身影,那應該就是生活在這裏的猛獸了。

孔為真說道:“再向前去,這裏,這裏是我們門派外門弟子住的地方,雖然叫做外門,但其實在修煉上與內門弟子並沒什麽區別,隻不過修為更低而已。”

林奕凡可以看到這裏許多人在一個大廣場上聚集修煉,也有人在練習仙術,還有人在琢磨陣法。

看的林奕凡一陣恍惚,這就是宗門嗎?一直自己摸索的林奕凡非常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師傅,可以為自己講解法術修煉上麵的迷惑。

或許自己可以在這裏多停留一段時間。

過了這裏之後,孔為真指著下麵的滿是青蔥的山丘說道:“這裏是內門弟子居住的地方,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小山頭,除了地方寬一些,他們修煉的環境與外門弟子沒有任何區別。”

再向裏飛,穿過一片雲海之後,映入眼簾的是數十座直插天際的高峰。

孔為真說道:“這裏就是門派長老,與宗主居住的地方,靖山。”

“傳聞這靖山是一個天然陣法,這些山峰一旦用仙力勾連,是可以瞬間秒殺仙人的,但是山峰也會因為巨大的即將而毀壞倒塌。”

“所以這個陣法隻是一次性的陣法,但是好在沒人敢嚐試這陣法到底是是真是假,所以它現在的作用是威懾,而不是鎮壓。”

孔為真帶著林奕凡朝其中一座稍微細一些的山峰飛過去。

孔為真解釋道:“雖然師傅現在的修為不高,但是她的資質放眼整個上五方也沒幾個人比得上她,再加上是宗主的女色,所以就破例給了她一座山峰。”

“不過冶風子師兄在這裏也有自己的一座山峰,那個卻是他憑借自己的功勞換過來的。”

說話間二人就落到了這座山峰上,如果不看高度的話,這裏

與下四境的山峰也沒什麽區別,雜草叢生,看著就是荒郊野外。

孔為真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師傅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這裏平時仆役不來,而師傅自己又不愛收拾,所以就荒涼了一些。”

不過等到去了院子,就不會這樣了。

於是二人來到了院子外麵,結果大門都已經裂成了兩半,透過大門也看到院子裏的雜草叢生。

林奕凡已經不知道怎麽形容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人住吧,

孔為真不好意思的走在前麵,一抬手退來了本來就要散架的大門,進去之後,孔為真一揮手,整個院子的灰塵都被卷起,化作一顆

小球飛了出去,飛出去好遠,在距離夠了之後,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孔為真自己則輕車熟路的喊道:“師傅,我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人,你趕緊出來看看吧。”

喊了兩聲,許凡柔才從屋子中走出來,整個人披頭散發,衣衫繚亂,眼鏡上竟然還頂著黑眼圈。

林奕凡一時間都沒敢認,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許凡柔嗎?

許凡柔打著哈欠,問道:“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讓你在那等。”

說到這,許凡柔抬頭看見了林奕凡,嘴裏的話還繼續說道:“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