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少數僥幸活著出來的人都收獲頗豐,所以即便非常高,卻依舊趨之如騖。

鄭年對這些卻從來不碰,他隻要坐在家裏隨便收收過路費就好了,要是有誰想要體驗一把凡人的生活,他也會幫著給安排。

當然名氣大了,麻煩也隨之不斷,隻是鄭年卻絲毫不懼,靖山門可是場麵在這裏駐守了兩名天君,為的就是保護鄭年。

如今朝中大臣再麵對仙人也不會卑躬屈膝,甚至還有許多仙人巴結他們。

這才讓他們感歎原來感覺高高在上的仙人,竟然與市井小命沒有什麽區別。

如今的鄭國已經今非昔比,在下四境真正的說一不二,即便下來的仙人,在這裏也要遵守鄭國的國法。

鄭年散了早朝,此刻正在批閱奏章,十多年過去,鄭年的鬢角也略顯斑白,即便偶爾修煉,卻也隻是杯水車薪,每天的事情太多,可不能當個甩手掌櫃。

他抬起了一分奏章,上麵寫的是熹山的事情,說有仙師在熹山上失蹤了。

鄭年用*想都知道怎麽回事,他前些年曾親自上了一次熹山,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男人,全南風。

那的確是個人物,鄭年的與他暢談一夜,第二天就下令以後熹山發生的是一概不管。

不過雖然不管,卻還是留下人手關注著熹山,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立馬回報過來。

由不得鄭年不答應,那裏可是有些封印魂魄的陣法,那是不能有一點損失的,不然整個天下都要完蛋。

鄭年揉了揉幹澀的眼睛,隨手批了個閱字,放下筆,正要喝一口涼茶,結果伸手一抓,抓到了一隻溫暖細膩的柔夷。

鄭年看都沒看,抓緊這隻手,用力的往懷裏一拽,來人就跌坐在了他的懷裏。

曹元姣驚叫了一聲,手裏新端來的熱茶灑了一書案,然後羞惱的輕錘了一下鄭年的胸膛。

鄭年把自己的臉頰埋在曹元姣的脖頸之間,柔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曹元姣說道:“還不是怕你又喝冷茶,對身子不好,這才給你送杯熱茶過來,這下好了,不光熱茶沒得喝,這些奏章都濕了。”

鄭年笑著說道:“你信不信,當下麵那些馬屁精拿到奏章,聞到這上麵的茶香的時候,肯定都會自己瞎琢磨這到底是不是我又有了什麽特別的旨意。”

曹元姣嗔道:“我當初嫁給你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你這麽壞,你個大壞蛋。”

鄭年玩味的說道:“不對吧,你喜歡我那陣我可還是一個賊,我可記得那時候你整天都嚷著要嫁給飛花大盜的。”

“你那時候分明就是喜歡我的壞,才嫁給我的不是嗎?”

曹元姣冷哼了一聲,說道:“才不是。”

鄭年摟的更緊了,說道:“好好好,不是就不是。”

曹元姣在鄭年懷裏轉過身,正對著鄭年,眯眯眼看著他,看的鄭年直發毛。

鄭年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問道:“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曹元姣說道:“你說你作為天下共主,就隻有我這一個女人,說出去誰能信?”

“你老實跟我說,你在外麵真的沒有別的女人?沒事你大膽說,我不會怪你的,畢竟你都是國主了。”

鄭年趕緊說道:“你今天怎麽了?我有你一個女人就夠了,要別的女人幹什麽?”

曹元姣問道:“真沒有?”

鄭年苦笑著說道:“真沒有,我這一天都在這裏帶著,你也一直在我身邊,我又怎麽可能去別的地方。”

曹元姣眯起眼睛說道:“別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嗎?你可是能分身的,誰知道眼前的這個是不是真的你。”

鄭年趕緊解釋道:“我的好皇後,你也知道分身一旦承受厲害一點攻擊,就會消散,不然你打我一拳看看,這個到底是不是分身。”

曹元懷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鄭年閉起眼睛說道:“打吧,我能挺住。”

於是曹元姣竟然真的打了一拳,拳頭很重,甚至鄭年身下的椅子都倒了,鄭年更是一下倒在了地上。

但是鄭年還能抗住,除了很疼之外沒有其他的傷害,鄭年剛想起身恭維老婆大人什麽“功力不減當年”“出拳的力道正好”之類的幾句馬屁話。

結果還沒等開口,曹元姣的紅唇就吻了上來,這下鄭年也摟不住了,去他娘的奏章,老婆最重要。

隻是在二人纏綿的時候,忽然從外麵闖進來了一個人,這人二話不說就要去劫持鄭年。

看其速度,絕對是修煉者,而且實力還不低。

隻是還沒等他接近鄭年,就眼前一黑,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如果這裏還有別人的話,就會發現在鄭年的書案下麵還有一隻藍色的小狗,此刻正在咀嚼什麽。

鄭年可沒有鄭錢那種特殊癖好,二人旖旎了一陣之後,就停了下來。

曹元姣也不僅僅是萬事不知的皇後,鄭年許多焦頭爛額的事,都是她拿的主意。

曹元姣問道:“我們不去上五方了嗎?”

鄭年看了一眼書案下麵,若無其事的年獸,說道:“去不了,去不了。”

“鄭錢想到年就是想要攻打上五方,結果怎麽樣,連下四境都能統一的人,最後的結果竟然朝夕之間就丟了自己的千秋霸業。”

“你真的以為他是心甘情願的嗎?不,沒有人會心甘情願把這份權利交出去。”

鄭年沉聲說道“鄭錢的消失,隻是因為有人不想看到上五方也同樣被統一,說實話鄭錢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夠幸運的了。”

“而我們,一旦踏足上五方,恐怕也將立馬不複存在,當初之所以選擇我,一方麵是運氣到了,還有一方麵是因為我可以揣摩懂他們的心意。”

“這個世界啊,對我們來講還有太多太多未至了,你以為看到事物的本質了,但其實你看到的隻不過是表象。”

“所說這是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能夠揭開所有神秘的麵紗,那麽就隻有一個人了。”

曹元姣看著鄭年吐出了兩個字:“林奕凡。”

鄭年沒點頭,也沒搖頭,那就是默認了。

說出這兩個字之後,二人都沒有再說話,好半晌後鄭年說道:“既然我這個國主是撿來的,我又沒什麽好怕的。”

“即便陪著他玩一玩又怎麽樣,我們一生對於這天地來說實在是太短暫了,不過倘若能夠用我賤命一條,揭開哪怕這天地的一角,那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