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麵追逐的那人咦了一聲,輕生念叨:“有點意思。”
這可不是普通小孩用沙子捏出來的大臉,而是仙術形成的,裏麵是有仙力構築的,而且還不少。
之所以被水如此輕鬆的破壞掉了,那絕對不是因為太重的原因,而是這水,恐怕本身就不簡單,之前那條七頭水蛇他可是看見了。
林奕凡雖然還算冷靜,但是心裏卻也很也在快速思考該怎麽破掉這一局,後麵的追兵是實打實的追光境,比自己高處許多,在這種正麵對決的情況下,是絕對打不過的。
那麽自己就隻能尋找機會,關鍵是仙力的消耗自己也比不過他,哪怕是等待機會,也沒有這個時間。
而這時候後麵的人傳音道:“我勸你不要再跑了,還是乖乖的站在原地等我過去吧。”
“實話告訴你即便我不殺你的這裏還有許多人要殺你,你可知道殺掉你我們能得到什麽好處嗎?”
“那可是一件丁字級仙器和一株無根碧羅花啊,沒有人不眼紅的,所以你是絕對不可能從這裏活著出去的。”
林奕凡沒有回答,也沒說反過來用仙器*這人,那些都是沒有必要的,因為自己與冶風子之間,換做誰都肯定更信任冶風子。
而如果自己真的說自己與夏火雜貨鋪有聯係,那麽說不定他就要獅子大開口,或者是是綁了自己去雜貨鋪換贖金。
眼下一件仙器和一件天材地寶就讓這個人如此拚命,一旦自己露了財富,那麽恐怕更難活下去。
林奕凡任由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一點一滴的拉進,但也還是自顧自的向前跑。
而後麵這人則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麽一直在這沙漠中打轉,你是不想一會兒裝作仙力枯竭,不再逃跑,然後等我過去之後再偷襲於我?”
“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縱橫上五方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奸詐之輩沒見過,你休想騙過我。”
林奕凡真的覺得他話太多,有的時候人就這樣,不論做什麽事,都希望炫耀一番,可笑自己還以為自己說完,會在別人那裏收獲到羨慕,實則隻是讓別人覺得你像一個白癡。
但眼下林奕凡就被這麽一個白癡追的不停逃命,林奕凡也的確打算偷襲這個人,可是手法卻高明多了。
林奕凡的手中雖然的確沒有能夠打敗這個人的底牌,但是卻有打敗自己的底牌。
林奕凡忽然回手碰觸一張符籙,這是一張木係符籙,符籙打出去之後,一隻由綠葉組成的惡狼,從符籙中越出,對著後麵那人奔去。
這人雖然嘴上說著林奕凡的渺小,但是對於林奕凡扔出的符籙卻格外認真,這符籙的波動也已經達到了追光境一擊的威力,如果自己不加以應對的話,恐怕要吃一個虧。
這人一揮手,一隻方琴的虛影出現在他的麵前,這隻琴橫豎一樣長寬,也同樣橫豎縱橫交錯,各有五道琴弦,琴弦的高度不同,長度不同,粗細也不同。
方琴兩邊有青鬆做把手,四麵則繪製著各種禽獸草木。
隻見這人用手在這方琴上隨意一撥,一道悅耳的聲音傳出,前方的惡狼,竟然隨之消散化作了無數葉子,紛紛落下,隻是還沒落到地上,就被罡風攪的粉碎。
林奕凡可以認出來這琴的本體絕對是在上五方都赫赫有名的萬生琴,萬物有聲,假琴生之。
萬生琴,既是“聲”,又是“生”,真正的萬生琴在甲子級仙器中都足以排進前五。
而這人所用,不過是一道模仿萬生琴的仙術,卻也已經有如此威力了,可見如果是真正的萬生琴又該是怎樣的光景。
一撥擊碎的林奕凡的攻擊,後麵這人更得意洋洋了,高興的說道:“怎麽樣,看到了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吧,這還隻是我隨手一撥,如果我認真起來,就算你逃也逃不了的。”
“不過如果你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給我的話,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命。”
林奕凡沒有回答他,隻是又放出了一張符籙,這張符籙的威力比剛才的那張還大,如果是普通追光境的話,恐怕要認真一點才能解決。
可是在這人手下也隻是隨手一撥的事。
但是林奕凡沒有停頓,又釋放出了另一道符籙。
就這樣,五道符籙放完之後,全都被這人給擋住了,而林奕凡的仙力也降到了一個低穀,就連騰雲駕霧都是勉強維持的。
後麵這人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了,笑著說道:“怎麽樣仙力跟不上了吧,你以攬月境的修為強行用追光境的符籙對付追光境,真是蠢透了。”
“現在你的仙力所剩無幾,就算我站在這讓你殺你也殺不了,你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希望下輩子,你不要再做弱者了。”
林奕凡看著越來越近的這人,咬著牙從儲物戒指中掏出最後一張符籙,注入仙力打算給他最後一擊,隻是這符籙剛剛亮起來,卻馬上又暗淡下去了。
後麵這人見此情景,大笑道:“怎麽樣,現在連符籙都用不了吧,讓我猜猜,你腳下的祥雲還能支撐一刻鍾?”
林奕凡沒有說話,反而是落到了地上,後麵的這人見狀,也同樣落到了地上,不過卻沒有上前,而是再次一撥萬生琴,一聲天籟之音**漾開來。
不遠處的林奕凡隨之飛了起來,林奕凡隻覺得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疼,而自己的內髒則好像被人把手伸到胸中,隨意拉扯一樣。
一大口鮮血從林奕凡嘴裏噴出足有三尺高。
林奕凡跌落在沙丘之上,胸口輕微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這人見林奕凡失去行動能力之後,收回仙術,朝著林奕凡走了過去。
他認為現在的林奕凡已經沒有能力再偷襲自己了,而且就算偷襲,也不會對自己怎麽樣。
這人抓起林奕凡的腦袋,說道,“其實從安全性來講,我不應該過來的,不過有人托我給你帶個話,他說你演的很像,就是眼神不太好。”
林奕凡傷人疼痛,嘴角裂開,微微一笑。
這人則笑了,他笑著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笑?我也覺得你很可笑。”
林奕凡從喉嚨裏麵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說道:“我笑,是因為我撿回了一條命。”
“噗嗤。”
這人應聲倒地,他的胸口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足以切開追光境的護體仙力,最重要的是匕首上淬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