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甩了甩手上的水說:“既然你這麽問,那看來你心虛了。”
如果顧蔓蔓不是心虛的話,怎麽會屢次三番想阻攔馮律師代理她的案子?
“其實你早就知道我跟趙深的關係是不是?怪不得上次在壹號別墅的時候,你說的話那麽奇怪。”
顧蔓蔓也不是傻子,她現在回過神來也意識到桑宜之前說的話有些不太對。
“本來我以前也不知道,但後來才猜到是你。”
“所以你故意讓趙深來當你的辯護律師,就是為了報複我對吧?”
“你想多了。師兄當我的辯護律師不是為了報複任何人,他隻是想替我打贏這一場官司而已。”
“那不就是為了報複我嗎?桑宜你們道觀的人都喜歡給人家添堵嗎?你師傅賴著不肯搬走,你又不可和解,非要起訴。甚至現在你還要讓趙深來當你的辯護律師,讓我跟他的關係變成這樣,你滿意了嗎?”
顧蔓蔓真不明白,和解拿走一大筆賠償金不好嗎?
桑宜挑眉:“其實我也可以不讓師兄當我的辯護律師,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有什麽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既然你說我讓師兄當辯護律師,的確有些左右為難,畢竟你們的關係擺在這裏,我可以不讓他當辯護律師,但是前提你跟我師兄會繼續複合在一起,你敢嗎?”
顧蔓蔓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讓我繼續跟趙深在一起,然後你就有機可乘能跟賀今沉複合對嗎?”
桑宜眉頭皺了皺:“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麽多。”
她隻是不想看見師兄難受而已,從來沒有想過借此跟賀今沉複合,這明明就是兩碼事。
顧蔓蔓很快調整過來:“我跟趙深的確在一起過,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們現在隻是關係很好的朋友而已。”
“關係很好的朋友會抱在一起接吻嗎?”
桑宜說完以後,她看見顧蔓蔓的臉色瞬間變白。
顧蔓蔓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女人:“你剛才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
其實顧蔓蔓心底有些打鼓。
不應該呀,她回國以後跟趙深之間一直都保持距離,除了那一次跟賀家的人吃飯被賀奶奶當眾羞辱趕走。
顧蔓蔓一個人鬱悶在酒吧喝酒,然後才叫了趙深來陪自己,那晚他們的確失控在一起了。
但隻有那一次。
這件事情發生的很隱秘,誰都沒有告訴,畢竟她身邊的人知道趙深是誰的,除了他的家人,甚至連他的朋友都不知道趙深到底長什麽樣子。
那麽桑宜是怎麽知道的?
顧蔓蔓懷疑是趙深說的,畢竟桑宜是他的小師妹。
顧蔓蔓的心情變得很不好:“怎麽你師兄跟你的關係這麽好,什麽都跟你講。”
“我師兄不是這樣的人,他根本就沒有說出跟你的關係。是我自己發現了。那天晚上你跟我師兄在酒吧的公主包廂裏麵對不對?”
顧蔓蔓聽見桑宜說的這麽詳細,更加肯定了心裏的想法。
顧蔓蔓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以後,她這才回答:“桑宜,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那天應該是你看錯了,我根本就沒有在酒吧,也沒有跟趙深發生任何的事情。”
她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桑宜神色冷靜:“我就知道你會否認不過這些也不重要。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邊追著賀今沉,不放一邊又吊著我師兄。”
“我從來沒有吊著你師兄,是他一直不肯放手,我跟他現在隻是關係很好的朋友而已。”
“關係很好的朋友,那你剛才為什麽要拿辯護律師這件事情威脅他?”
海王經典語錄:我們隻是朋友。
“那還不是因為我知道他隱瞞你的身份,所以才這麽生氣。我不想他當你的辯護律師,難道不正常嗎?畢竟當初我為了他,跟賀今沉解除婚約,拋棄顧家的一切跟他出國,我付出的不比他少。現在我要回來奪回顧氏集團,難道他不應該幫我嗎?”
“所以你用盡辦法不想讓顧小月坐牢,就是不想讓你妹妹成為你的汙點。”
顧蔓蔓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甚至連親人都當做一枚棋子。
“桑宜你很聰明,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其實既然你是招生的師妹,那麽我們之間應該有談判的餘地,我們沒有必要把關係弄得這麽僵硬,你覺得呢?”
“顧蔓蔓,你是我見過最自私的人。你憑什麽以為所有的人都會圍著你轉,憑什麽以為我會同意和解?”
“那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們顧家作對到底了?沒有馮律師給你當辯護律師,你以為有你的師兄上場就能改變什麽結果嗎?”
“不試試看,那又怎麽知道呢?”
更何況,既然顧蔓蔓不擔心,為什麽還要來阻止師兄當自己的辯護律師?
桑宜不想跟她過多廢話。
顧蔓蔓慢條斯理地講:“你當初不是一直覺得我讓顧小月裝精神病很惡毒嗎?但你知不知道這個辦法是你師兄提出來的,如果不是他,我也想不到這麽好的辦法。”
居然是師兄出的主意?
桑宜震驚的看著身邊的女人,對方眼神帶著得意。
顧蔓蔓:“我知道你心存懷疑,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你師兄知道你跟顧小約的事情,為什麽這麽愧疚,甚至不惜一切要當你的辯護律師。就是因為他一開始出的這個主意能夠順利讓顧小月判實刑的機會。”
桑宜的手緩緩收攏,她的心好像為什麽狠狠撞了一下疼痛蔓延了全身。
她當然知道師兄忽然變得有一點反常。
她還以為是師兄這些年一直沒有在家,所以心存愧疚。
但她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
原來是師兄給顧蔓蔓出的主意啊,讓顧小月裝精神病。
顧蔓蔓輕笑出聲:“怎麽樣?知道真相以後心情如何呢?他是因為愧疚才會做你的辯護律師。其實他夾在我們之間很為難,你非要把他推上這種絕境嗎?”
桑宜隻覺得很憤怒。
她忽然開口:“你知不知道那天賀今沉也在那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