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聽見師父替自己懟許家人,心底一暖。
她其實一直都對許家的人親近不起來,現在想想估計是因為自己的直覺。
畢竟許家的人一直都在演戲,現在終於暴露了真麵目而已。
王桂芬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起來:“老道長,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我們始終是桑宜的父母呀,當初那筆錢拿過來我們也是為了給家裏抵債而已。要是傳出去桑宜擁有一個高負債的父母,對她影響也不好。”
許建國跟著說:“反正那些錢咱們又不是不還,將來我們老兩口打工慢慢還給她就行了,都當是我們借她的。”
小師弟江回衝出來,不陰不陽的說:“說得好聽,那麽多錢,你們老兩口就算去賣腎賣眼角膜,也賺不了這麽多錢。”
王桂芬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下:“那我跟桑宜好歹也是一家人,哪裏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呀。”
“你們當初找過來不是說隻是為了照顧我小師姐嗎?不會拖累她,那現在你們不就拖累她了嗎?還好意思拿那麽大一筆錢去填你們的債務。哪個父母做得出來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江回早就看不慣許家人了。
一家子的人品都不行。
許耀祖頓時罵罵咧咧衝著江回吼:“你什麽意思呢?誰讓你這麽對我爸媽說話的,人家桑宜都沒說什麽,你算老幾。”
桑宜一把推開許耀祖的手:“你說話最好給我放幹淨點。我師弟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怎麽不行嗎?”
在她眼中,小師弟才是她弟弟。
許耀祖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
許耀祖的氣勢就變弱了:“我還不是替爸媽著想,你始終都是我們許家的人,對我們許家做點貢獻又怎麽了?不就是那點錢嗎?將來我發了財肯定會還給你的。”
“就你這個樣子還能發財,在夢裏你都發不了財。”
王桂芬一把拽住許耀祖,免得他們起衝突。
王桂芬轉頭語重心長的說:“桑宜這話你說的就不對了,他好歹是你的親弟弟,從小也是金尊玉貴養大的。他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當初我讓你也給你弟弟在賀氏集團安排一個高管的職位,你說什麽都不肯。現在你辭職了,他好歹在賀氏集團也能給你撐腰。”
在賀氏集團找工作,還要高管?
許耀祖這樣子,還能給她撐腰?
桑宜哭笑不得的說:“就憑他那個學曆,還有這個身體素質,連賀氏集團的保安都應聘不上。”
還想去當高管,怎麽不去做夢呢?
“桑宜,你就這麽看不起你弟弟嗎?你當初跟賀氏集團的總裁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應該多撈一點好處,畢竟他們有錢人,從指頭縫裏露出一點點就足夠咱們這些普通人吃喝一輩子了。結果你呢,白跟了人家一場,說分手就分手,什麽也沒有撈到,最後吃虧的隻能是你,將來還能嫁什麽好人家。”
老道長忽然發脾氣砸了手裏麵的杯子:“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王桂芬被嚇了一跳,邊退邊說:“老道長,我說的都是實話,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被你們這些男人養大,本來名聲就不太好。現在她跟了一個有錢人還被人家甩掉了,從一個黃花大姑娘變成殘花敗柳,將來是不好說人家呀...哎喲,你打我做什麽?”
王桂芬的話還沒說完,江回直接拿著掃把就打了過去。
許家的人罵罵咧咧的被關在了道館的門外。
許耀珠十分的生氣,對著門口罵了好幾聲:“憑什麽什麽居然敢這麽對我們?”
這幫道館的人算什麽東西?
王桂芬卻悄悄地拉走了許耀祖的胳膊,低聲說:“夠了,咱們以後也不用再過來了。”
“媽,你不是說過來跟桑宜說清楚,那筆錢咱們也好留下?”
“你傻呀,剛才上你的態度你不是看明白了嗎?但那筆錢一直握在咱們手裏,桑宜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誰讓咱們是她的親生父母?接下來咱們隻要離得遠遠的,那筆錢就是咱們的了。”
“老婆子啊,那你不是說還想要分道觀的拆遷費嗎?桑宜這樣子恐怕不會給咱們一分錢,反而還會讓咱們還錢。”
王桂芬提到拆遷費就有些肉痛。
她搞不明白為什麽道館不同意拆遷,這樣的話,他們也好從桑宜那邊分一點錢了。
結果泡湯了。
“我看這道館一時半會兒也拆不了,桑宜現在還被那個有錢人給甩了。將來也做不到一個什麽好人家,沒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費什麽時間。
過不了多久,咱女兒會在霍家公開露麵,成為霍家的千金大小姐。將來過著上流社會的生活,跟桑宜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咱也不用擔心了。”
許耀珠得意揚揚的點頭:“那倒是有道理。咱們收下了那300萬的和解金,也足夠咱們花一段時間了,媽你答應我的給我買電腦還有遊戲機,再給我買輛豪車。”
“行,媽都答應給你買,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咱們得先買一套房子住下來再說。難道你還想繼續住在那個平房區?我看桑宜這邊也沒戲了,咱們先買一套房子住著,等將來你姐姐那邊身份穩定下來,你想要豪車遊戲機要什麽沒有?”
王桂芬想買套房子,到時候他兒子也好談對象。
許家人打著一手好算盤走了。
道館內。
桑宜站在老道長麵前,心虛的說:“這件事我也不是有意瞞著你的。”
“剛才要不是許家人來說漏嘴,你剛才是不是也沒打算說實話?”
“師傅這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覺得就沒必要說出來讓大家擔心了。”
江回有些生氣:“師姐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們,你還拿我們當親人嗎?顧家的人欺人太甚,你怎麽能一個人去法庭,咱們一起去給你撐撐場麵也好。”
“有師兄陪我,你放心,沒有人能欺負到我頭上。”
老道長冷哼一聲:“那個顧家不就是他那個前女友的家嗎?還真是冤家路窄,冤孽。”
桑宜震驚了一下:“您是怎麽知道的?”
桑宜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沒想到師傅他居然也知道。
她總覺得老頭子在隱瞞自己什麽。